七零娇知青——芙梨椰【完结】
时间:2023-06-16 14:39:27

  顾莞宁:“……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不叫丁红龙,叫丁凤龙。”
  顾鹤庭:“……那个也不重要。”
  顾莞宁咬着筷子思考,“她会甘心吗?”
  通过那本书以及和丁凤霞短暂几天的相处,她不觉得丁凤霞会甘心接受这个安排。
  顾鹤庭突然压低声音,“我这次还打听了一个消息。”
  顾莞宁下意识把脑袋凑过去,“什么消息?”
  说着,她示意程砚洲也靠过来。
  程砚洲往她那边凑了凑。
  放了只耳朵听秘密的同时,他也不忘给顾莞宁夹菜。
  顾鹤庭:“那个丁红霞被徐文理他娘和妹妹算计,跟徐文理不清白了才定下婚事的。”
  顾莞宁:“啊!”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呢,她怎么愿意跟徐文理结婚。”
  没断腿之前徐文理可能是个好对象,断了腿可就完全入不了丁凤霞的眼了。
  这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年前丁凤龙去徐家找事的时候,徐敏丽秃噜嘴给抖落了出来,让后面跟去的女同志听个正着。
  顾鹤庭吃一筷子肉,咽下去才说:“还有呢。”
  顾莞宁用眼神催促她。
  顾鹤庭道:“这个,我是听徐斯南说的。”
  顾莞宁扒拉一只鱼丸进嘴,吃的腮帮子鼓鼓,“什么事?”
  顾鹤庭看了她一眼,“你先吃完,我怕你呛住。”
  闻言顾莞宁眼睛一亮。
  哦?
  那就是大事了!
  程砚洲也加快了速度。
  小两口一起吃完,竖着耳朵听八卦。
  顾鹤庭:“大年夜,丁红霞跟徐文理他爸……”
  话没说完,一切却在不言中。
  顾莞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程砚洲赶忙端水给她。
  平静下来,顾莞宁震惊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示自己的震惊。
  果然,字越少,事越大。
  然而还没完。
  顾鹤庭又道:“据说徐文理也在那屋。”
  顾莞宁&程砚洲:“……”
  默了默。
  她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现在有一种冲动。”
  “创作的冲动。”
  “我想写一本小说。”
  ——《四大家族》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0-22 23:17:55~2022-10-23 23:26: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豚泪 2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3章
  ◎升职◎
  其实要丁家和徐家的人如何不是主要目的, 本质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何红兵。
  当初他举报顾家,顾家被下放,他因而升职。
  只要他倒了, 那他经手的举报事件就能被重新查证。
  认真查的话, 顾家禁得起查。
  反而就怕查证的人不仔细, 如当初一样只凭几封信就断定顾家倒卖消息外加资敌。
  问题是顾家几个有工作的长辈并没有身居要职,交际关系更是窄得要命,除了几家姻亲常来往的就是老爷子的学生。
  还说什么资敌, 更是天方夜谭。
  那是资敌吗?
  那纯粹是拿家底去进货的!
  好些专业的书籍国内根本买不到,家里有人出国留学, 又是在西边。毕业前再游学两年, 不正是买书的好机会吗?
  结果就叫人拿这个给举报了。
  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也没用。
  当务之急就是把何红兵拉下来,只有他下来,顾家才有被平反的一天。
  顾鹤庭打听到的消息也没几件有用的, 全是四大家族的奇事秘闻。
  吸人眼球的那种。
  听着下饭不错,真计较起来没有大用。
  顾莞宁摸着下巴思考。
  她十分疑惑, “何红兵举报咱们顾家就没个切实的证据,他能升到副会长的职位可见办的举报案不少, 八成也没哪家是有证据的。”
  “他办了这么多冤假错案,怎么就没人举报他呢?”
  锅里咕嘟着面条。
  顾鹤庭挑一大筷子,铺上肉, 大口大口吃着。
  闻言他回道:“怎么没有?那可多着呢?”
  “但是我查不到。”
  顾莞宁轻叹一声。
  想也是。
  当年事发突然, 二哥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 正准备着上大学呢家里就出事了。
  再后来, 二哥就进了部队, 一直在西北军区, 跟京市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一个人在京市毫无根基,哪怕有一群仗义的狐朋狗友,可他想查的人是某个区革委会的副会长,没哪个人愿意招惹。
  顾鹤庭也清楚,提这个只会让朋友为难,再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得不偿失。
  至于谢家和徐家,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
  毕竟何红兵举报完全不需要证据,他大可捏造一份,多的是这两家的对家搭手。
  “那我们不能捏造吗?”顾莞宁重新端起碗,舀了碗汤小口抿着。
  顾鹤庭放下筷子,“也是个办法。那给谁?给那个输给他的主任?”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程砚洲也发表意见,“只有捏造的证据一查就露馅,最好真真假假结合着来。”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顾鹤庭:“比如,大肆敛财。”
  顾莞宁:“投机倒把。”
  程砚洲勉勉强强想起个合适的:“贪污受贿。”
  顾莞宁发挥想象:“他们打砸的时候出过人命吗?”
  顾鹤庭张张嘴,“那必然不少。”
  简直是常态。
  顾莞宁试图用文学创作的逻辑去猜测何红兵这样的反派有什么设定。
  “男人有钱就变坏,他是不是还强迫别的女同志跟自己不清不楚?”
  程砚洲&顾鹤庭:“……”
  虽然……
  好吧,这个猜测真的很合理。
  程砚洲为自己正名,“也有少数不会变坏。”
  顾鹤庭连忙点头。
  在这点上,他大概唯一不会跟程砚洲有分歧。
  顾莞宁左右看两人一眼,收回视线,她夹一块烧饼泡进汤里。
  “吃饭吧。”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准备的东西有点多,三人都吃饱后还剩下一把面条、一盘肉和一盆饼。
  收拾收拾放到橱柜里,明早用这个汤把剩下的食材煮一煮,吃个大杂烩面条。
  回自个宿舍前,顾鹤庭从包裹里抽出一条毛毯扔给顾莞宁。
  这是他让发小从毛纺厂弄来的,一共五条,一条给了老爷子,还两条正在路上。
  这毯子又软又暖和,还不厚,铺着盖着都舒坦。
  归置东西的时候顾莞宁就看到了,但她没拿。
  因为她没忘了二哥裹钱的臭袜子就是从毛毯里拿出来的。
  她僵着两手,捏着毛毯有些不敢动。
  她小心翼翼地问:“二哥,你没用这条裹袜子吧?”
  顾鹤庭:“……”
  他没说不,也没说有。
  定定沉默一会儿,顾鹤庭眉头一扬,呵呵笑道:“这种毛毯洗了可就不暖和了。”
  然后拎着东西就回了他自个的宿舍。
  顾莞宁扭头去看程砚洲。
  “趁吃饱饭有力气,我们把这条毛毯洗了吧。”
  虽然觉得顾鹤庭不大能干得出给一条脏毛毯的事,但一想到这条毛毯曾和臭袜子同处一个包裹。
  程砚洲干脆地点头,“我去洗。”
  清洗的时候没用肥皂,恐怕洗出来的毛毯硬邦邦的。
  两人把毯子搭在水房晾衣服的撑子上,用温水打湿,来回几遍拧干净带回宿舍,再挂在炉子上方用火烤。
  约莫一宿就能干透。
  次日,早起后程砚洲去阳台给炉子添蜂窝煤,顺便摸一把上方的毛毯。
  毛毯带着融融暖意,柔软亲肤。
  这可比他们自家用打来的兔皮拼成的毯子好多了,不磨人,还轻薄。
  之前家里寄来过两张,这会儿正铺在棉褥的下头。
  这张待会儿就直接铺在最浮头上。
  没两分钟,顾莞宁也从床上下来,程砚洲就趁这工夫把毯子给铺上去。
  顾莞宁洗漱好,躺上去试了试。
  她遗憾道:“要是外公也能用就好了。”
  两只胳膊在毛毯上滑动,她示意程砚洲也躺过来,“二哥说还有两条在路上,到时候可以给爹娘寄过去一条。”
  南河县可比阳市冷多了。
  程砚洲单手枕着脑袋,闻言回道:“那倒不用,家里有毛毯。再说爹娘的身体比你好,这毛毯你用着更合适。”
  顾莞宁停下动作,唰一下扭头瞪他。
  在她的怒视中,程砚洲异常坚持自我,“爹娘还参加了最近一次的秋收。”
  顾莞宁面无表情:“……过阵子家里电话,我会把这话如实转告的。”
  轮到程砚洲沉默,他抓住顾莞宁的手,挠了挠她的手心,睁大眼看着她,“咱们夫妻间的私房话,不用说给爹娘听的,对不对?”
  顾莞宁戳破他的心思,“你是怕再回家娘会把你赶出门吧。”
  简直要孝死。
  程砚洲揉揉眉心。
  她娘真能干出来。
  “你总要有条换洗的。”他解释:“这种毯子其实中看不中用,放炕头上烤两天就白瞎了。”
  再说他们家过冬的时候都在炕头上吃饭,桌子一放,饭菜一摆,汤汤水水的都可能滴到毯子上,三天两头就得换一条。
  还是家里那种厚毯子耐糙。
  直接这样说就行了呗。
  鼓起腮,顾莞宁不满道:“你真该学学什么叫语言的艺术。”
  程砚洲眉头一皱,思考两秒问道:“是教怎么委婉埋汰人的吗?”
  语言的艺术:把难听的话说好听。
  等于委婉地教如何埋汰人。
  顾莞宁更气了。
  他又知道了。
  吃过早饭,程砚洲就和顾鹤庭去训练场训练。
  下去前拎了昨天蒸的南瓜饼和一袋麻酱饼肉饼,顺路到卫生所送给表姐谢晓晨。
  顾莞宁则收拾出物理课本来,翻看两页找找感觉。
  化学课本的第一册 还剩下三章,工程量不小。她给自己定了个期限,要在两个月之内全部翻译完。
  早饭的时候说好中午在食堂买饭。
  中午饭点顾鹤庭一个人从训练场回来,也只拎了两人的饭菜。
  顾莞宁过去开门,见只有二哥一人,她朝楼道里伸头,“程砚洲呢?”
  顾鹤庭进屋换鞋,闻言回道:“他们团长找他有事,估摸是交代训练和大比的事情,得吃了午饭才回。”
  这次比赛以团为单位,比赛前各团部得出去练俩月,再到比赛场地集合。
  整个比赛历时仨月还多,临时加项目的话四个月也可能。
  完了有些团部还会接比赛后头训练俩月,好把前一段的经验给消化消化。
  顾鹤庭买了两道菜,一道土豆片一道白菜干豆角炖萝卜丸子。
  吃饭的时候顾莞宁说起毛毯,“我想给南河县寄两条,你那个朋友还能卖吗?”
  顾鹤庭也没觉出这话里的不对劲来,他点头,“他能弄,下午我去城里顺便给他打个电话,到时候给寄点山货就行。”
  “城里人,没什么见识。”
  吃多了精细粮食就想吃点不一样的,正经的山货他们可相当稀罕。
  闻言顾莞宁沉默。
  她一时不知道这算不算讽刺。
  可实话算什么讽刺呢?
  饭后不久,程砚洲就从外头回来。
  见他回来,顾鹤庭拍拍裤子,“我去城里一趟,晚饭回来吃,有啥想带的没?”
  顾莞宁摇头,“没有。”
  她们昨天才从城里回来,该买的都买了,该寄的也都寄了。
  程砚洲示意他停一下,“刚才刘团找我。”
  顾莞宁点头,对呀。
  程砚洲握紧她的手,“刘团说他刚提交了转业申请。”
  听见这话,顾鹤庭懒散的表情一瞬间正经。
  “啥意思?这是要你接他的位置?”
  脑海中浮现这个念头后,顾鹤庭一拍大腿,啧一声,“你们刘团,看不出来真仗义。”
  程砚洲点头。
  他也没想到刘团会这样做。
  刘团虽然年纪大,四十岁出头,但过了这次比赛未必不可能往上走一走,到时候再转业待遇又会拔一截儿。
  他这时候让出位子,对程砚洲来说意义巨大。
  原本这两年就是他提干的时候。
  四年前他当上营长,四年间他任务无数,不断立功,就算没有比赛他也大可凭这些履历往上一步。
  只是任何地方都免不了关系户,比赛给了他一个更加公平公正的机会。
  如果这次赛前他就能升一级,比赛的结果便会记录在未来三年的履历中。
  如果还想进一步,这就是他的倚仗。
  毕竟像他这样的小人物,领导也只会更加关注他最近三年的经历从而判断这个人有没有潜力。
第94章
  ◎好骗◎
  十四号, 元宵节前一天,程砚洲升职的通知就下来了。
  按照正常的流程,想来年前俩月刘团就有了申请转业的意向, 这段时间足够上面对程砚洲审核调查。
  表姐谢晓晨加班加点做了一百五十张膏药, 于是顾鹤庭又进了趟城, 把膏药和两张旧棉被寄给外公。
  顺便,他给南河县发了报喜的电报,又把顾莞宁给他的二百块钱给汇过去。
  南河县。
  大年刚过, 各家都忙碌起来,不等再过十五, 队里又安排着大家上工了。
  一个冬天过去, 地冻得梆硬,拿锄头砸都砸不出个坑来。
  几天下来,翻地进度缓慢。
  可难不是说就不干了,否则等开春暖和起来地还没翻, 种子都下不了地,这一年就算是完了。
  赶着队里休息那天, 冯秀芝和杨桂花还有几个老姐妹去了县城一趟。
  供销社里程严慧出了月子就回来上班了,做双月子的时候吃了太多参鸡汤猪蹄汤, 导致她现在整个人比以前胖了少说有两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