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季夏橙再头脑发昏,也记得抵死不认。
她越发觉得自己生理上出了毛病,就是盛景一碰就缺水的毛病。
即使结了婚,也好丢脸!
盛景不信,修长的手指掀起了蕾丝布料,还没有触及温暖,季夏橙死死抓住了她的手:“盛景,你今晚不许胡来。你胡来我会没有力气,没有力气我就没办法好好拍戏。”
盛景闷哼,“那你喝补汤吗?”
“喝,喝!”季夏橙妥协的很快。
盛景顺心了,用低哑的声线说话:“就一次,不多闹你,我明早得走,要好多天见不到……”
说一次就是一次。
盛景很温柔,温柔的像风,轻轻刮过,温柔的都不像盛景。
温柔到季夏橙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一根手指在盛景的胸口绕来绕去。
盛景含着她的手指轻咬,“还想?”
季夏橙咬了咬下唇,将脸埋在了被中,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盛景轻叹了一声。
真要命!
他细细地吻她脖颈,手指拨•弄,将自己埋在她的香味里许久,才抬起头道:“馋着,馋了你才会疯狂想我。”
季夏橙红着眼眶,娇娇喘息,“想了,现在就想。”
盛景但凡不坚定一点,别说明早,她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下床。
他把着她的腰,用的力气快要将她揉碎了,“宝宝,接着来,我不确定你明早能起床!”
季夏橙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爱盛景没够。
她羞于启齿,只能推了推他道:“那你睡那边。”
谁都别碰谁。
她听见盛景笑,很清朗的声音。
季夏橙拗气似的,本已转开了脸,这会听见他笑,又转回去看他,没有说话。
盛景用虎口卡住了她的下巴,再凑过去细细地吻她嘴唇、下巴,吻得并不深•入,不卷她的舌•尖。
不晓得这男人哪里来的耐心,吻了许久许久,也不止吻了唇舌。
吻得她整个人化成了水,流淌干净。
刚换好的床单,不得不再换掉。
似缺了点什么的感觉,终不再有。
季夏橙脑袋发晕,又气他言而无信,说好了不折腾她,不过是换了个法子折腾而已。
她控诉:“粉丝的醋要吃,工作的醋也要吃,盛景,我哄不好你!你不讲道理,我只是爱得比你晚了一些,不是不爱你,也并不一定爱得就比你少。”
盛景还是笑,然后问她:“现在就会给我吃蜜,说说你爱我有多多?”
季夏橙又哑然了,爱又不能称重量。
她思索了一会儿,堵气道:“那你去看看换掉的床单。”
这话让盛景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他满身的锐利锋芒瞬间软了下去,唯有一处软塌不下去,他吻她的颈,深吸口气。
没尝过滋味时,只用抵挡一阵一阵的冲动。
如今食髓知味,实在要命。
半梦半醒间,季夏橙觉得盛景又在吻她,她迷迷糊糊地说:“盛景,你别闹。”
盛景果然没再闹,好像跟她说了几件事情。
等到季夏橙从睡梦中完全醒来,身边果然没了盛景的身影。
季夏橙仔细回亿,他都说了什么,好像说了什么补汤营养师。
她并没有疑惑多久,就见到了盛景给她留下的营养师。
听凌寒道长说,她可不是营养师,她是药膳师,她家祖上是给皇帝皇后做药膳的,传到她这一代都三十九代了。
凌寒道长还说,调理身体,不管是药还是膳都有讲究,食材和药材要选顶级的。现在的社会,物资资源虽然丰富,但很多食材和药材都是培育出来,食不知味,药性不足。比如人参,当然得用野生的,如若不然,吃了也没有多大用处。
季夏橙觉得盛景有够兴师动众,以前鹿翩翩为了控制体重请了个营养师跟组,她就觉得有够夸张。
她给盛景发信息:【盛景,我不吃药膳。】
盛景昨夜总在天人交战,一共也没睡两个小时,他的声音低沉,带了很大的欲求不满:“宝宝,你再不养好身体,你小老公迟早要痛的功能不全。”
季夏橙一看盛景发的是语音,唯恐他嘴里没什么好话,特地转了文字。
果不其然,她看完后,脸色潮红。
凌寒道长就这么留下了,尽职尽责,不让她喝凉水,还不许她吃热饭,不管是食物还是水,都要是温热的。
季夏橙的房车每天都能飘出一股药味,这事儿可谁都瞒不了。
正式开拍的第五天,赵敏儿来找她聊天。
其实季夏橙不太想跟她多聊,两个人虽然已经和解,却还不到什么话都能聊的程度。
季夏橙客气地叫:“敏儿姐。”
赵敏儿嗅嗅房车里的药膳味道,倒是上来就聊:“吉子,你调理身体是为生孩子吗?”
季夏橙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又不能说是她老公太厉害了,她的小身板不够他折腾几下,他想折腾的更多。
嗯,她也想。
季夏橙的欲言又止,让赵敏儿觉得她说对了。
赵敏儿像是找到了知己,握着她的手道:“吉子不瞒你说,我跟绝然年轻那会儿确实是想丁克,可这年纪越大,就越觉得年轻时的想法太幼稚了。我今年四十多,绝然都五十岁了……我来这儿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让你的药膳师再多接一个活?”
季夏橙没有拒绝,也没答应,“敏儿姐,凌寒道长是盛景请来的,我不晓得是以什么为代价邀请,他们这些修士,跟我们这些普通人又不太一样,要不你容我问问盛景和凌寒道长本人?”
赵敏儿表示理解,又聊了几句其他的,便离开了。
季夏橙等下还要拍跟男主的第一场互动戏,没有第一时间找盛景,转达赵敏儿的提议,毕竟盛景也在忙。
一个小时前,盛景才给她发过信息:【要开会了[丧]】
敢情道士开会也会痛不欲生!
盛景在开的是个宣传大会,往年这样的会议,他根本不会参加。
但今时不同往年。
估计是各个山头都装上了宽带,隐居的道士个个学会了上网,突然就理解了什么叫流量。
而盛景刚好,是道士里流量最好的。
协会为了让他必须参加会议,特地将举行会议的地点放在了云浮观,还请了媒体和明星。
开会的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宣布下个月要举行道教比武大会。
这个比武大会每三年举行一次,分武比和文比,比赛的内容有很多,比功法、比科仪……当然,绝对不会比电视里演的御剑飞行和驱鬼降魔。
协会本来让盛景代表发言,他不干。
退而求其次,人肯出现就好。
还别说,明星就是管用。
云浮观的外围来了很多粉丝,呜呜泱泱的一堆人,山下又限了流。
盛景也不知道来的明星是谁,就只知道是一男两女,在人堆里格外的显眼。
倒不是因为他们长得有多鹤立鸡群,而是明星的打扮不同于旁人。
协会的代表好容易发言完毕,还特地提了三位明星,说是本次弘扬道教比武大会的文化传承人。
现在都这样,为了传承不死,各个流派都在卯足了劲吸引年轻人的关注,宗|教也不能免俗。
大会终于结束,作为云浮观的观主,盛景还得忙着清理场地。
一杯冒着凉气的冰饮,忽然递到了自己面前。
“道长,交个朋友!”
盛景微微垂了垂眼皮,认出给他递冰饮的正是两个女明星之一,要么叫什么灵,要么叫什么璎,刚才在做介绍时,他只听了一耳朵,脸盲认不清。
这么说吧,一堆女明星站一块,于他来说,就是季夏橙和其他女明星的分别。
盛景面色冷峻,一副拒人于千里的表情,淡淡地行了个道士礼,根本没接那杯冰饮。
他转了身朝其他地方走去,粉丝群里也不知是哪个喊了声“姐夫”。
盛景觉得这称呼悦耳,十分难得朝那粉丝微笑了一下。
第74章
季夏橙知道盛景的脾气不好。
却也是第一次知道如此不好。
视频里, 盛景的脸上像冻了寒冰。
与他搭话的女明星叫楚玉灵,选秀出道的偶像,青春可人。
盛景没接楚玉灵冰饮的视频上了热搜, 楚玉灵的粉丝极度愤慨, 骂盛景没有礼貌的评论已经满微博乱飞了。
季夏橙是下戏后才得知, 好在樊玉珠早有反应, 舆论是对半开的,并没有对盛景很不利。
季夏橙给盛景打视频电话,一接通后, 她便说:“盛景, 你又上热搜了。”
盛景正在喝水, 视频对准了他微微仰起的脖颈和一上一下滚动的喉结。
季夏橙早就知道盛景很欲, 可没想到连喝个水都让人浮想联翩。
等到手机镜头对准了盛景的脸,他的嘴唇还有水光,季夏橙挪了眼睛,看向一边。
盛景似乎没听见她刚才的问话, 开口:“想我没有?”
季夏橙却道:“盛景, 你不该那样不理人家小姑娘。”
盛景挑起眉眼:“你确定要我理?”
季夏橙一噎, 她其实不太确定,顾左右而言他:“你被骂了。”
“管那些做什么!”盛景淡淡说了一句,又重复刚才的问题:“想我没有?”
“嗯。”季夏橙低不可闻道。
盛景又问:“下雨了吗?”
季夏橙只当他是在问天气,“没有下, 今天有拍戏的。”
盛景没有出声, 只是勾了下唇, 心想着, 他的宝宝怎么还这么单纯!
季夏橙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立时反应了过来, 狠狠瞪他一眼。
盛景压低了声线,故意戏谑:“我不碰,你不许下雨。”
季夏橙想要挂线了,盛景又说:“宝宝,大老公小老公都想你。”
季夏橙控诉:“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
“那你会不会嫌我无趣?”
“我什么时候嫌你无趣过?”
盛景这次倒是正经了许多,面色严肃:“我害怕你会嫌我无趣,不喜欢我了。”
季夏橙不得不承认,盛景真的很会装可怜,哪里有的事情,就装得委屈巴巴。
她叹了口气,正要说点什么。
盛景勾唇浅笑:“宝宝的小宝宝想不想我|吃?”
季夏橙挂线了。
没法聊了。
可盛景没打算放过她,紧跟着就给她发了条信息:【宝宝,不许下雨,留给我一起。】
季夏橙捂了捂脸,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自然错过了盛景接下来的动作。
盛景发布了一条微博,内容奇奇怪怪。
【《净口神咒》丹朱口神,吐秽除氛……】
有粉丝问他,道长你发的什么?
他回复:【净口神咒消除口业,祈请正神,涤除口中秽气。佛|道皆有口业之说,民间传说也有,比如拔舌地|狱便是为了造口业之人而设。当然,我们要相信科学,但也要有敬畏心理,口业伤人伤己,总是罪过。】
楚玉灵的粉丝大批杀到,还没开口骂人,先被《净口神咒》震撼了。
好的,不可以骂人,讲道理总行吧!
楚玉灵的粉丝道:【道长,你这样不对,伤害了灵灵。】
盛景不止不理正主,连楚玉灵的粉丝都不回复。
另一边的甜橙粉扒出了盛景没接冷饮的后半段,他对着一个叫“姐夫”的粉丝微笑。
【我能说一句吗?姐夫简直是男德楷模!】
【姐夫以前跟姐姐上节目,笑起来一脸不值钱的样子。现在,好双标。不过,我好喜欢啊。】
【而且他不止宠姐姐,连姐姐的粉丝也会宠。】
……
宠爱是双向的。
甜橙粉们很快冲了楚玉灵的微博,怕造口业,绝不骂人,排好了队形,只质问一句:【怎么没礼貌了?明明行礼了!】
盛景大概是来整顿内娱的,这往后的一段时间,谁家的粉和谁家的粉又干了起来,往往骂战还没开始,就有人搬出了《净口神咒》。
这当然是后话。
而季夏橙知道盛景发了《净口神咒》还是第二天的事情。
她没给他打视频,深怕他又说点有的没的,她不知道怎么回应。
其实盛景发信息也会说,但这时候季夏橙会显得游刃有余。
盛景:【小宝宝想我了吗?】
季夏橙:【想。】
【想我|吃,还是想小老公?】
【all in】
【季夏橙,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很安全,我怎么不了你?你死定了,我跟你说,是你说的全要。】
季夏橙坏心眼得逞,便不理他了。
赵敏儿想蹭药膳师的事情,推给了凌寒道长自己抉择。
凌寒道长给赵敏儿和汤绝然都号了脉,面色严峻的像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差点将赵敏儿吓哭,她战战兢兢问:“道长,我们是不是没有救了?”
凌寒道长摇头:“我实话实说,我会做药膳,但我药理一般,道士大会比赛,最好成绩只拿了第五。盛景师叔每届大赛都拿第一,还是各科都第一,要不你们还是等盛景师叔来吧!更稳妥。”
季夏橙当然知道盛景通药理,却不知他那么通。
赵敏儿转头问季夏橙:“你家大师什么时候来探班?”
“我不知道啊!”季夏橙实话实说。
这几天盛景一跟她聊天,就说要弄死她,她好几天不肯理他了。
一旁的凌寒道长言之凿凿:“三天后。”
“你怎么知道?”
季夏橙瞪圆了眼睛。
凌寒道长笑了笑:“师婶该换药方了,三天后师叔准来!”
季夏橙心悸,甚至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等那三人离开,她赶紧给盛景发语音,娇滴滴地哄:“老公,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盛景很快回她:“不知,等我去了看看床单才能知。”
算一算时间,两人小半月未见,实在没忍到三天,盛景突然袭击。
他来得很是不凑巧,季夏橙正在拍摄这部戏里最大尺度的画面。
她饰演的秀秀晚归,被镇上的小流氓调戏。
三个魁梧的男人将她围在了正中,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先是言语的羞辱,继而动起手脚。
为了保护演员,这样的戏提前清了场。
逼窄的小巷内,几乎没有灯光,汤绝然只带了摄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