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和龙傲天怎么可以HE——长明夜【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21 14:39:41

  姜翎反倒愣住:“她来这,是为了做什么?”
  苍曼寒皱眉:“他们竟嚣张到这种地步,在我蚀日国境内来去自如。”
  莫齐轩看着洛灵消失的地方没说话。
  另一边,夏且歌还在为张南星止血,说:“不要总是为我受伤。”
  张南星注视着她,浅浅地笑:“只要能救你,我没什么不可以。”
  莫齐轩突然转身,问他:“你认识那个魔族吗?”
  “她本是我世交家的妹妹,没想到,竟已被魔族夺舍。”张南星敛眸,语气冷淡,“这些魔族,真是可恶。”
  夏且歌说:“这群魔族的伪装手段真是越来越高超,我刚刚替她诊脉,居然没看出半点异常。”
  “魔族夺舍,可以融合对方的身体,但若是选择保留大部分特征,则与常人无异。”莫齐轩淡淡地说,“不过这一点很难做到,大部分魔族,还是可以甄别的。”
  张南星扶着夏且歌的胳膊,摇晃着起身,说:“看来我们还要多加防范。”
  姜翎看他这副凄惨的样子,再联想到自己此前怀疑甚至暗中观察他,也有些愧疚,他虽性子怪了点,但听说张家内部混乱不堪,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现在看他反而正常许多。
  更何况他对夏且歌真心一片,不惜以命相护,实在令人动容。
  ……
  回到将军府之后,苍曼寒去找游影汇报今天的事,姜翎和莫齐轩回了房间,夏且歌则端着药去为张南星处理伤口。
  他伤得很重,甚至比夏且歌想象得还重,每一处伤口都深可见骨,只是此前被他用衣服遮掩,所以看不清楚。
  夏且歌看了难受,仔仔细细为他处理干净,张南星默默看着,像是没有痛觉一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唯一说的一句话只是:“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今天那个魔族?”夏且歌闻言动作一顿,笑着说,“我知道。”
  张南星看着她全无芥蒂的模样,轻轻垂下眸,不说话了。
  过了会,他突然出声:“随便救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夏且歌说:“我只管救人,不论善恶。”
  “哪怕对方是魔族?”
  “这世间的恶人不比魔族少,作恶的程度也不比魔族低。”夏且歌说,“还是那句话,只要我没有一眼分辨好坏的能力,我就不会放弃救人。”
  张南星微微地笑了,他看向夏且歌的眼神里,浸满了莫名的温柔。
  “我知道。”他说,“这样就很好。”
  **
  苍曼寒走进书房之时,里面静悄悄的,下人也全都不在。
  游影背手站在窗前,问道:“你对天圣教,有什么想法?”
  苍曼寒沉默片刻,如实回答:“属下看不透。”
  游影淡淡一笑:“是啊,看不透。他们不为名,不为利,只要信仰。敌国的军队来了,我们可以打出去;苍焰教的势力蔓延,我们可以尽数扑灭。但一样东西,要是留在了百姓心里,我们拿什么驱逐呢?”
  苍曼寒无言以对,游影抬手揉着太阳穴,忽然说:“我有一种预感。”
  苍曼寒说:“关于天圣教的?”
  “不。”游影说,“我猜测,一旦真武朝新皇即位,也就是天魔族正式进攻之时。”
  苍曼寒几乎失声:“什么?”
  游影平静道:“如果真像他们所说,苍焰教完全为魔族效命,那么他们扶持云鸿,显然也是为了战斗做准备。一旦云鸿失败,苍焰教失利,天圣教必被抬至高位。全面围剿苍焰教。届时,魔族除了出面开战,别无他法。”
  苍曼寒迟疑:“所以,我们必须帮助天圣教,防止魔族得逞?”
  “嗯。”游影颔首,“目前的疑问只是,苍焰教归属魔族这个消息,究竟是事实,还是他们编造出来骗我的。”
  “你觉得呢?”她回头问。
  苍曼寒沉思良久,说:“属下认为,的确有这个可能。”
  游影笑了:“我也这么想。”
  夕阳的余晖穿透窗柩,将她的影子拖长,她逆光而立,语气轻描淡写:“明天,我就会签署协议。”
  **
  次日,游影与莫齐轩秘密达成约定,开始了第一次合作。
  李忠和程又琴抵达蚀日国,准备接手天圣教的发展。
  一个月后,姜翎等人御剑离开万宁。
  经过一段时间的诊治,夏且歌对游影的病情已有大致了解。她同意留在万宁为游影治病,并亲口保证会让她痊愈。
  她唯一的条件只是,要先回济都待两个月,因为那里还有病患的治疗没完成。
  于是姜翎和莫齐轩在赶往洛平之前,先顺路陪她回了趟济都。
  临走之时,姜翎收到了一封来自济都教徒的信。这些日子他受命在济都看守紫霜堂,以及寻找红衣女鬼。
  展开了信看了一眼,她略有些惊讶,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夏且歌走过来时迅速把信收好,扬起笑脸。
  “紫霜堂的人说,济都的百姓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惊喜。”
  “惊喜?”夏且歌有点好奇,“能透露一下吗?”
  姜翎神秘道:“不能,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夏且歌无奈。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IRoNg 22瓶;琢羲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4章 何以为歌(五)
  ◎你是他千千万个选择里的唯一。◎
  傍晚之前, 姜翎等人抵达济都,可去的并不是紫霜堂,而是张南星在这里租下的宅子。
  夏且歌云游的时候, 多半是寄宿在各地的紫霜堂里,后来身边多了个张南星, 他不喜与人接触, 每到一个地方就寻一处合适的宅子, 变成家一样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 夏且歌远远看着那房子,却好似不认识了一般。
  “这些红绸……是做什么的?”她问道。
  姜翎笑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说罢,便硬是拉着她朝门口走去, 莫齐轩不紧不慢走在后面,若有似无瞥了张南星一眼。
  夏且歌一头雾水, 脚刚踏上台阶, 大门就蓦地敞开,熟悉的面孔熙熙攘攘涌来。与此同时, 周围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不知谁点燃了炮仗,冷清的宅子瞬间热闹起来。
  风吹动红绸,夏且歌看着喜气洋洋的百姓, 恍然明白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扭头去瞧张南星,后者并不意外, 只是看着她浅浅地笑。
  姜翎眨眨眼:“不是说了吗?会给你一个惊喜。”
  “可是……”夏且歌下意识想要拒绝。
  张南星却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不容置喙地跨过门槛, 走进大门。
  “别浪费他们一番好心。”他说。
  夏且歌被迫跟着走, 心怦怦直跳, 没一会就出了汗。比起抗拒,她更多的是紧张。
  “夏大夫,别怪我们自作主张哦!”一名妇人走过来揽住她胳膊,笑眯眯地说,“张公子说你们就要走了,我们舍不得啊!”
  夏且歌不知该该做什么表情,只好笑道:“我明白的,李婶,谢谢大家。”
  李婶听了,喜笑颜开:“我做了三十年媒婆,早就想给你们准备亲事啦!走走走,咱们换新娘子服去!”
  说完,就扯着夏且歌朝西厢房走去,张南星待在原地,被另外一人带去了东厢房。
  姜翎跟在后面,把莫齐轩的芥子袋拽了过来,将里面的糖一把一把往外掏,分给周围看热闹的小孩。
  宅子里的人越聚越多,有不少人恰好路过,见里面如此热闹便四处打听。
  “这不是夏大夫的房子吗?怎么这么热闹?”
  “我听说啊,是夏大夫要成婚啦!”
  “噫,夏大夫和张公子吗?”
  “是咯!咱们现在进去,说不定还能沾沾喜气!”
  于是不消一会,这宅子便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婚礼办得很粗糙,可平民百姓,哪有那么多讲究,更别说修仙之人从没有成婚一说。
  鞭炮声逐渐停歇,新郎和新娘走出房间,被拥簇着来到人前。
  这一刻,在场之人无不感慨,眼前这对男女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夏且歌洒脱自在,好比清风;张南星孤高清冷,恰如明月。
  此时他二人均身着大红婚服,全无一丝俗气,反而更衬托出尘拔萃的气质。这红色热烈明丽,光彩照人,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燃烧进人的心里。
  夏且歌白皙的面庞透出红晕,神色无比柔软,就连张南星古井一般的眼眸,都流淌着温和的光。
  姜翎睁大了眼,站在人群前方,朝着夏且歌扬起笑脸。
  在百姓的见证下,夏且歌和张南星牵着花绸,一步一步走入大堂。
  高堂之上,座位空悬,可已经没人在乎。
  “一拜天地乾坤福!”
  夏且歌和张南星微微俯身。
  “二拜高堂期颐寿!”
  他们对着空位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恩爱久!”
  这一拜,两人都深深地俯下身,时间一下被拉得很长,喧嚣都恍惚远去。
  起身的时候,夏且歌微微垂首,略显羞赧,张南星含笑凝望她,神情温和。
  周围群众一齐高呼:“――送入洞房千万孙!”
  声音未散,新郎和新娘子已被团团围住,在善意的哄笑声中携手走向新房。
  姜翎随着人流,看着他们被推搡到屋内,跟着一起欢呼。莫齐轩紧紧握着她的手,怕被兴奋的人群冲散。
  这屋子一看就被精心布置过,房梁挂朱缎,窗户贴双喜,一派喜气洋洋的春光之色。桌子上摆满烛台,脚踏雕刻着多子葡萄,红烛摇曳生辉,暖黄的光晕盈满屋子。
  床榻之上,被褥都是崭新的大红色,锦缎背面绣着璀璨花纹,上铺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汇成百合花的形状。
  李婶拉着夏且歌到梳妆台前坐好,嗓音响亮:“来给新娘子梳头喽!”
  张南星走到椅子后,伸手接过梳子,轻柔地梳过夏且歌那满头白发。
  他曾亲眼看着她三千青丝成白雪,那时的无动于衷,终究变成今日的丝丝抽痛。
  “一梳梳到头。”张婶高声说,“二梳梳到尾。”
  最后一句,张南星呢喃地附和她的声音:“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周围爆发一阵热烈的欢呼。
  他们被注视着喝完合卺酒,然后人群一哄而散,笑着把房间留给他们,姜翎走在最后,贴心地关好房门。
  偌大的房间重归寂静,夏且歌坐在床畔,仰头看他。
  “你真的想好要娶我吗?”她问,“我都算是半截身子入土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
  张南星打断她的话:“如果是我的话,哪怕明天要死,今天我也会和你在一起。”
  他半跪在床前,执起夏且歌的手,专注地凝视她。
  “况且,我们已经成婚了,你逃不掉的。”
  夏且歌露出微笑,眼里的情绪复杂得难以辨别。
  “是我告诉他们,我想要娶你。”张南星继续说,“是我迫不及待想永远留在你身边。”
  他垂着眼帘,自言自语:“我等不了了……没有时间了……”
  夏且歌终于抬手,回握住他。
  “我知道。”她说,“我愿意。”
  一个将死之人,是没有资格去爱人的。
  但这一次,她想放肆一把。
  她回头,看着被褥上铺着的东西,轻笑道:“早生贵子。”
  “如果真的能有个孩子也好。”她温声说,“一个流淌着我们血液的孩子,想想就很美好。”
  张南星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颤,像是被烫到一样。
  他闭着眼,竭力克制着什么,轻声说:“我更喜欢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夏且歌笑了起来:“我只是说说而已。”
  张南星握住她的手略微用力,张了张口:“泽兰。”
  “我……”
  他的目光闪烁,眼神像茫然,又像下了决心的坚定。
  心底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他缓缓地说:“我爱你。”
  夏且歌怔怔地看着他。
  而他仿佛完成某种誓言,露出释然的笑:“我是你捡回来的,注定要跟你相依为命。”
  他顿了顿,情不自禁地问:“你……”
  可当目光触及夏且歌那琉璃似的眼眸,他终究停了下来,只是喃喃地说了句:“算了。”
  不管是作为爱人,还是亲人,都无所谓了。
  只要能在一起,就怎样都好。
  夜幕低垂,月光挥洒在人间,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隐约的蝉鸣声。
  **
  次日晌午,姜翎和莫齐轩向他们道别。
  “我们要去趟永肃城,然后回洛平。”姜翎说,“且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问题千万记得联系我。”
  “放心吧。”夏且歌微笑拱手,“一路平安。咱们山高水远,来日再会。”
  姜翎说:“后会有期。”
  张南星维持着一如既往的神情,冲他们点头:“后会有期。”
  长剑乘风而起,姜翎和莫齐轩的身影顷刻隐入云霄,像飞鸟一样消失不见。
  永肃城离得极近,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再次落地。
  不过这一次,两人短暂地分开,莫齐轩去处理天圣教的事,姜翎则去见鱼晓霜。
  醉月楼的规模扩大了不少,还是和印象里一样,纸醉金迷,富丽堂皇。
  鱼晓霜提前接到她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早早就为她准备好房间,亲自泡好热茶迎接。
  她的容貌已不再年轻,眼角生出皱纹,鬓里藏了白发,然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仍然优雅美丽,只是多了些疲倦。
  姜翎喝了口茶,坐在对面仔细地端详她,说:“这是修行凡间武术的成果吗?”
  明明几十年过去,鱼晓霜作为凡人,却还是三四十岁的模样。
  鱼晓霜摸着脸颊,笑道:“是啊,学了些皮毛功夫,权且做驻颜之计罢了。”
  姜翎说:“这样多好,我们还能做好多年朋友。”
  鱼晓霜温柔地注视她:“是,我也这么想。”
  她们絮絮叨叨地叙旧,姜翎给她讲自己是怎么越级斩杀了一头猛兽,讲述谢温韦是怎么惹谈子真生气然后到处逃窜,还给她讲起昨天夏且歌的婚礼。
  鱼晓霜听得无比认真,时不时应和,然后给她添茶。
  姜翎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喝茶休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看街上好多人,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集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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