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酸甜时光——乱世卡【完结】
时间:2023-06-21 23:12:37

  “你搞什么啊,这么菜?”胥梦急躁起来。
  “你好意思说我呢,你‘米开朗基罗’的双节棍老是打到我,害我掉那么多血。”
  “怎么可能呢,你设置了什么模式,还能打自己人?”
  “你有没有玩过,这游戏就这么设计的。”
  “反正每次都你先死,不能全怪我。”
  “我的血基本上是你打掉的好吧!”
  “那我怎么没被你打到,这就是技术,笨!”
  “那好,我们不打怪了,我们对打,看谁先死。”
  “好,来就来,随便赢你!”
  胥梦随手选了个“拉斐尔”,使得一双忍者双叉,夏芳却选了他之前用的“米开朗基罗”,用的是两支双节棍。
  比赛开始了。
  屏幕中那些无辜的小怪被迅速肃清,只剩下两只神龟面对面,摆好架势,欲上演一场“手足相残”的好戏。
  只见“拉斐尔”先动手了,手提两把叉子直接向“米开朗基罗”扑去,可还没等他靠近,那“米开朗基罗”迅速往后撤开,与“拉斐尔”保持距离,并时不时地利用双节棍攻击距离远的特点偷袭“拉斐尔”,没几个回合“拉斐尔”的血线已经很红了,可是“拉斐尔”还是不服气,一味地向“米开朗基罗”冲锋,但基本上都无功而返,自己却遍体鳞伤,最终败下阵来。
  “不算,你“米开朗基罗”的武器太长了,不公平。”胥梦急了,他想这要是被人知道自己玩游戏输给女生,哪还有脸见人呢!
  “那再来,给你选“米开朗基罗”吧!”
  “好啊,你输定了!”
  第二把开始了,这次胥梦秒选了个“米开朗基罗”,而夏芳却出人意料的选回了“拉斐尔”。
  胥梦心中窃喜,“等死吧,嘿嘿!”
  这次见那“米开朗基罗”没再冒进,而是学着打起了游击,只要“拉斐尔”靠近,他就迅速拉开距离,边走边打,居然积累了不少优势。反正只要“拉斐尔”靠近,“米开朗基罗”就退,然后用远程武器打击他。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拉斐尔”的血线越来越低,而“米开朗基罗”还有一半以上的血量。
  眼看胜利在望了,胥梦的心放松了许多,赢了这盘就平手了,等再打一盘,还选这个,来个二比一反败为胜。
  就在胥梦还在想着结束的时候,“拉斐尔”突然猛冲过来。胥梦有恃无恐,又如法炮制起来,然而不幸的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米开朗基罗”退无可退,已经被逼到了地图的死角上,再也动弹不得。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步步都是“拉斐尔”的算计,后无退路,前有追兵,还没等胥梦再多想,“拉斐尔”上来一阵拳打脚踢结果了他。
  “怎么样,服了吧,我厉害吧!”
  “……”
  “你输了,还有什么说的。”
  “我只是没玩过这游戏,是吧,再说了……再说了……”胥梦半天也没再说出个什么来。
  夏芳笑道:“放心,我不跟他们说。”
  胥梦看着她,也尴尬地笑了,“不玩了,去外面吧,看看他们在干嘛。”
  这时周巍一行人在隔壁房子的一楼和二楼的拐角处,因为这里有棵大枣树,要想摘只能站到高处。
  胥梦上来问周巍:“这也是你们家的?”
  “是夏芳家的,我们两家有个连通的过道,好串门。”
  “哦。”
  胥梦观察了一会,便独自上了二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输得太惨的原因,他特别想摘到最大最甜的枣。
  来到二楼的过道上,他果然发现不远处的枝端藏着颗红彤彤的大枣,于是探出手奋力去够,一招便顺利地抓到了藏枣的那条枝桠。眼见大枣就要到手,他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扯,但万没想到树枝居然断了。本来这并不打紧,只是因为胥梦用力过猛,他惯性地往后倒去,当他的身体做出应激反应往身后的门寻求支撑时,那个门却往后开了,这个意外才是最为“致命”的,这使得胥梦的重心完全失去,狼狈的在地上来了个“驴打滚”,等他爬起准备咒骂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房间内。
  “倒霉,怎么门都没锁!”他嘀咕着,一面观察,见这房间放着一张床,上面有只卡通抱熊还是狗,分不清楚;东边有一扇窗户,窗帘的颜色很活泼;墙上贴着几张“阿拉蕾”和“美少女战士”的贴画;除此还有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台灯。这显然是女孩的房间啊!胥梦脑中一闪,立马要关上门,但在这瞬间,当他的余光瞄到到桌子上摆着一张小相架时,他的好奇心战胜了他的理智。
  阳光从东面的大窗子铺满了整个房间,这张桌子上的任何东西都是清晰明亮的,包括了那张相架。
  当胥梦靠近并拿起它时,他的瞳孔在急剧收缩。
  眼前照片中的女孩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黑厚的学生齐刘海下一张微圆的脸如八月的初果,质美、清纯;那双眼睛,如在水中慢拢的月,清澈、温润,微微波动着初放的懵懂。
  胥梦的眼中此刻也仿佛散发着日月同辉的光芒。
  萌动,有多甜?竟能融化冬雪。
  初绽,有多美?竟能引来春天。
  ……是她?
  ……怎么!
  这时“吱――”地一声,门又开了!
  “谁在里面?!”
第五章 左脸右脸,先救谁?
  “!!!”胥梦一个机灵,人已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心如鹿撞,手足无措地杵在原地,活像一个被活抓的贼。
  “胥梦?怎么跑到夏芳房间来了!”周巍问话后,其他的人听到声响也都陆续上来了,堵在了门口。
  “洗……枣子……”胥梦脸憋得通红,当他的视角瞟到夏芳也站在门口时,立刻避开了她的眼睛。
  “走,去下面洗。”周巍说完,大家都跟着下去了。
  胥梦也忙把相架放下,出了房门……
  天空的东方刚刚变色,胥梦就起床了,他随便洗漱了一番,穿上运动鞋,独自跑往拟州市人民公园。清晨的公园格外深幽,静谧中的十月也更是美丽。凌宵花从廊脚一直往上缠绕,铺满了整个石廊,它那橘黄色喇叭状的花儿似乎还不想凋零,想要一探初秋那幅最初的模样。而秋菊已经含苞待放,等待着盛开的一刻。在这四季变化的时节,芙蓉花、木槿、紫薇都跃跃欲试,不想错过每个停驻的目光。
  胥梦在园中慢跑。穿过一片栾树林,高大的栾树上挂满了一串串它那标志性的灯笼形状的花,有粉红的,有脂白的,还有明黄的;穿过一串红的花海,却弥漫着桂花香味;穿过一块草地,被露珠和碎草沾满了整只鞋子。
  阳光缓缓地上升,空气中充满了植物的清新,微微的和风抚摸着一片天地。胥梦很久没有晨跑了,但今天他特别有劲,特意跨越半个城市来到公园。这里的山水美景使他精神更加抖擞,他别有兴致的走遍了占地上千亩地的公园。等他累了,便找了一片高处在山石之地坐了下来,环眺远处……
  回到家,胥梦立马坐到了书桌前,拿出一个笔记本,在上面刷刷的写了起来,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他站了起来,满脸欢喜,大呼:“漂亮,吾真乃神人也!”
  节后刚到学校,胥梦拿着自己写的东西给几个相熟的同学看。
  “《初景》,卧看清风醉,无惧雨纷飞,少年本无虑,偶望御龙归。”陈永辉带着微笑用他那夹杂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念了一遍。
  “土匪都念诗,还念得这么土,我们班奇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袁松说完,大家都笑了。
  “你抄的吧,我看下。”“和尚”带着他独有的笑酒窝一下把纸抽了过去。
  “就算是抄的你也不知道,和尚只会念经。”胥梦刚调侃完,这边袁松突然过来说:“胥梦,来,我问你个问题。”
  “好,你说!”
  ……
  放学路上,周巍向胥梦询问:“你们今天在后面干嘛,那么热闹。”
  “瞎闹呗……呃,我写了首诗,你们要不要看看!”
  周巍刚接过胥梦从口袋里掏出的纸,夏芳也凑上头来。
  “可以啊,你厉害,还会写诗。”周巍皱了皱眉,接着说:“只是,你最后这御龙两个字,太夸张了吧,骑龙还是怎么着?”
  “这‘龙’字的同音是‘荣’,隐意是‘荣誉’的意思。”
  “哦,这还解释的过去。”
  胥梦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望着夏芳,似乎想听听她的“赞美”。夏芳立马“懂”了,带着“抱歉”的口吻说:“不是很懂,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对诗不在行。”
  胥梦见她笑起来脸上隐隐也有个浅酒窝,这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说道:“这年头,流行长酒窝是吧!”
  夏芳指着自己的脸笑问:“我有吗?”
  “有!那你看我呢?”胥梦故意把嘴巴往上送,把脸挤一起,试图也“长”出酒窝来。
  “这边脸上好像有一点点,但没成窝,算假的吧。”夏芳用手指点了一番,又接着神秘地问道:“你想不想知道酒窝的故事呀?”
  “啊,酒窝还有故事?”
  “就说想不想嘛!”
  “想啊,你说。”
  周巍却笑道:“别听她鬼扯,我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胥梦忙说:“没事,我就喜欢听故事。”
  这边夏芳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相传人死后啊,走在黄泉路上,可以见到只有花没有叶子的彼岸花。”她缩着脑袋,轻言轻语,假装有点恐怖。
  “哦哦……”胥梦也配合着她,点着头。
  “路尽头有条河,河上有一座奈何桥,有个叫孟婆的老婆婆守候在那e,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凡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然后就可以转世为仙、人、或者畜生。孟婆汤又称失忆水,一喝就把所有记忆都抹去了。可是呢,有那么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孟婆婆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们,便在这些人脸上做了记号,这记号也就是酒窝了。但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奈何桥下的河里,受水磨折上千年才能轮回,之后转世就会带著前世的记忆,还带着可爱的酒窝。”
  “哦!那吴建华还是个有故事的人了,不知道修了几世的和尚,可怜。”胥梦安静地听她讲完了故事,也顺理成章的仔细打量了她一次。这次他敢肯定,那个相框中的人就是她,依然还是照片中那张“熟悉”的面容,此时他的心如镜水雨入,泛起阵阵涟漪,一种冲动莫名涌上了心头。
  “夏芳,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嗯,什么问题?”
  “如果你的左脸上的肉和右脸上的肉都快掉到地上了,你先救哪边起?”
  “这算什么问题呀?”
  胥梦忙催:“快回答,不能想!”
  夏芳蹙着眉头稍作迟疑后回答道:“救左边吧!”
  “哦,那好。”说着胥梦忽然走到夏芳的面前,“你自己说的!”语毕,他竟然伸出右手把夏芳左脸上的肉给“揪”了起来,完事后又若无其事地退回到了他提问题时站的地方。
  周巍见到是这种情况,立刻乐了起来,“哈哈哈啊,笨蛋!”
  有点蒙的夏芳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娇嗔道:“你欺负人!”
  现在她的脸上通红,像个熟苹果,一双大眼闭在一起,凝成了两道弯月,一只手托着自己被“拯救”的右脸,看上去还是笑脸比哭脸多一点点。
  胥梦狡辩道:“是你说要‘救’左脸的呀。”
  “好,那好,现在轮到我问你问题了,你左脸和右脸要掉地上了,你救哪个,一定要回答!”夏芳“破涕为笑”,语速比平时要快上不少,一边说话还一边把两只手伸到了胥梦的左右脸上等候着。
  “我两边都不救,让它掉了算了。”
  “不行!”夏芳没等他再说话,两只手已经上去了,两边同时开工,很给力的挽救了胥梦的脸。
  完事后,夏芳拍了拍手,满足的笑道:“真是的,搞得人家一个女子这么粗暴!”
  “好了,那现在平了吧?”
  “我还想问你一次,行吗!”
  三个人都笑了……
  因为学校承接了市里的一场司法考试,许多教室都被安排作为考场,所以下午学校放假半天。
  回到家后,胥梦吃完饭,罕见的躺到了床上,不觉的把放学路上发生的事细细的在脑子里放映起来,要紧之处,他还咯咯地笑了。再想着想着,慢慢的,疲意上头,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已经快傍晚了,他突然想起明天有两节美术课,于是它在自己的大书柜里翻了起来,最后选定了《七龙珠第241集 目标,那美克星!》《七龙珠第57集阿拉蕾对布鲁!悟空告别企鹅村》这两本漫画书。
  这会儿已经六点钟,胥梦家的厨房此时已有人在做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其中忙碌着。胥梦急急走来,“爸,今天回来的这么早,你弄饭?”
  大腹男人呵呵一乐,“今天难得早回家,我来做个拿手菜给你尝尝。”
  “是难得,都难得见你人。”
  “那有什么办法呢,他也是苦命人,又搞行政,又要搞科研,还样样都离不开他,每天都从早忙到晚。”插话的中年女人是胥梦的母亲,名叫叶清凉。
  “呵,这也是体现了咱们的价值,人活在世不就涂个这样,够吃够穿再多了也没用。”
  胥梦想说点什么,却被他妈抢了话,“还价值,光有价值没钱也没用,全省有名的专家,你比别人多拿了多少钱?你就知道一天到晚的写东西,本来晚上回来可以管管儿子的,你说你,哪次不是吃好饭就坐房间去了!”
  大腹男人听了这话,声贝徒然暴增,“我不做我不写你有这么好的日子过,扯蛋!”
  “我银行会比你少,笑话!”
  “好好的吵什么东西,有毛病!”胥梦甩下一句就回房间了,而那边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且愈演愈烈起来。他对家里这种经常的吵闹很是厌烦和无奈,吃完饭他坐到自己房间的椅子上,之前的愉悦畅快被心烦气躁取代了。没过太久,他突然蹿起,提起椅子往地板死命一甩,咚!
  这日的美术课上,孙老师用了近一节课的时间讲解美术理论知识,并欣赏了一些名人名作。到了第二节 课,他布置大家在下课之前画一幅自由作品作为课堂作业。于是人人都行动了起来,有人搦笔就来;有人操纸就上;有人寻求他人;有人左顾右盼。
  此时胥梦的手腕正刷刷地转动着,他参照着漫画书――《七龙珠》画着一个他平时最拿手的“贝吉塔”。
  美术课快结束时,大家陆续把自己的画作交到了孙老师手里。孙老师收到后把每副画都浏览一遍,最后选了几张出来,并向全班报了五个人的名字,“王平伟、夏芳、苗琴、胥梦、许斌。”
  “这几位同学画的不错呀,我再挑挑,排排名。”
  “王平伟、苗琴、夏芳并列第三名吧……不,王平伟放第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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