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皇后,暴君天天逼我营业——橘鸳【完结】
时间:2023-06-21 23:15:12

  苏浅说完,不顾太后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转身就想走。
  “来人,把皇后扣下!”
  多少年了,都没人敢挑衅她的权威,真是反了天了!
  随着太后的一声怒喝,原本候在门外的太监嬷嬷们全都涌了进来,嫔妃们瞪直了眼睛,幸灾乐祸的看戏。
  这些人将皇后团团围住,就要动手时。
  “哎呦!”
  太监尖利的惨叫声响起,捂着脸倒在了人堆中,众人仔细一看,他脸上靠近眉骨的地方,不知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正哗啦啦的往外淌着血。
  李嬷嬷脸色大变,厉声大喊,“快!快来人!有刺客!”
  嫔妃们吓得花容失色,赶忙站起身,退到后面去找柱子躲避。
  太监嬷嬷们也顾不得去抓皇后,而是快速跑到太后身前,围出一个人墙,将太后护在里面。
  “都别嗷嗷叫唤了,不吵得耳朵疼么,没有什么刺客,是我。”柳袖如提着裙摆,走路无声的跨过门槛,冲着满殿惊魂未定的人,和善一笑。
  她扬起手中的小石子晃了晃,随后走到皇后身边行礼。
  “臣妾来时远远见到,有奴才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臣妾一时心急,将石子扔向动手之人,只是力道没收住,让那奴才伤得重些了。”
  “不过无妨,臣妾会亲自请一名好太医,给他包扎伤口的。”
  苏浅感激的冲丽妃点了点头,“本宫谢过丽妃,替本宫教训了犯上的奴才。”
  她甚至到现在还是有些懵的,不敢相信书中独来独往,不沾染世俗尘埃的丽妃,会出手帮她。
  这事也巧,柳袖如见今日天色难得的好,没让宫人跟着,独自一人提了个竹篮子,装着把绣剪去了御花园,原本是想剪上几朵金丝菊,晒干了泡水喝。
  就这会子功夫,便看到了远处小径,皇后和太后身边的李嬷嬷走在一处,瞧着方向是去慈安宫,她突然起了兴致,就也跟去了。
  刚走进来,就让柳袖如撞见这刺激一幕,她手一痒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没忍住掺和了进来。
  “放肆!简直放肆!”
  太后气得一口气没能喘上来,被李嬷嬷扶着瘫坐在椅子上,李嬷嬷直拍太后的背顺气。
  “皇后……”
  太后哆嗦着手,颤颤巍巍抬起一半又垂落下去。
  苏浅立刻吩咐道:“都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宣太医。”
  皇后的话点醒了早已看傻了的宫人,有腿脚快的赶忙跑去请了太医。
  “太后既然身子不爽利,臣妾就不搁这碍眼了,改日再来向您请安。”苏浅抚揖,将该尽的礼数尽完。
  说完,她抬脚就要走。
  “皇后娘娘未出阁时,家里父母就没让你学过女则女诫么,您如此目无尊上,不孝太后,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违天理!”
  林月婉从众妃中站出来,向来温婉淡然的面容上,盈满了浓浓的怒意。
  苏浅浑然不在意的一笑,“林丞相倒是让贵妃学了女则女诫,可开头第一句话的忠贞守节,你都没参悟明白吧。”
  她意有所指,林月婉脸色红了又白,指尖紧紧攥起,神色有些难堪。
  别人听,只当是皇后在含沙射影的说那位被废林贵嫔,而苏浅话中有两个意思,林贵嫔是其一,其二便是林月婉嫁做人妇,还对小叔子念念不忘。
  太后倒是心疼她,真是当亲生女儿似的疼,一门心思谋划着将她抚正当皇后呢,却不知林月婉人在后宫,心思早就惦记上了太后的宝贝儿子凌王了。
  说论不孝,若论违背天理,当属她林月婉排第一。
  柳袖如凉凉的斜了一眼,那群莺莺燕燕的嫔妃,两根手指中间夹着石子转了转,顿时她们脸上皆显现出惧怕的神色,她冷笑一声,收回视线。
  “皇后娘娘,请。”
  苏浅和丽妃一前一后的走出慈安宫,这回倒是没有胆大的还敢再拦了。
  走了一段距离后,苏浅温声开口,“丽妃去哪,本宫想陪你走走散散步。”
  柳袖如微挑眉,“御花园吧,臣妾摘了一竹篮的菊花,还在那扔着呢。”
  今日天气多好,却在慈安宫里浪费了好长时间,白白的误了如此好秋光。
  两人行至御花园,找了处凉亭坐下,丽妃懒散的将手搭在围栏边,目光沉沉放空到远处湖面泛起的波光。
  “本宫母家在江南,记得有一年你带兵剿水匪,驻兵的地方正好在本宫家门前,两里外的运河边,不出半月,就将为祸多年的水匪群,打得落花流水,老巢一锅端,那时谁人不称赞一句柳小将军绝世无双。”
  多年前的柳袖如为了在军中行走方便,扮作男儿身驰骋于马背之上,英姿飒爽的模样,不知迷倒了多少闺阁女子。
  谁能料想,有朝一日,柳小将军脱下盔甲,簪上珠钗入了宫,此后一双能武出极为漂亮的红缨枪花的手,只能拿起针线做女红。
  丽妃的年纪比君雾沉都要大上三岁,她拖到那个年纪没有成婚,是想一生都不公开女子的身份,只管战场厮杀,守护一方。
  可若不是出了那件足以天翻地覆的事……
  **作者寄语:**
第38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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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袖如抿着唇,极力控制自己冷静,不去想之前过往,说出口的话也是那样冷冷淡淡,“皇后好端端的提那些旧事做什么?”
  苏浅垂下眼帘,苦涩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厉害,活得很出采,有些佩服你。”
  柳袖如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手中的小石子玩,语气僵硬又冷漠,“那又怎样,到了岁数还是该嫁人,跟个物件似的摆在一间屋子里头。”
  苏浅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很欣赏丽妃,想有意想交好,但丽妃好像对什么的态度都是淡淡的,像一汪死水,仿佛任何事都不能在她心里激出太多的涟漪。
  丽妃将手中的石子扔向湖里,石子打了好几个旋,在湖面滑出很远后,才沉入湖底。
  她起身,拍了拍手,淡漠的勾起唇角,“皇后娘娘不用觉得臣妾因为你的缘故,得罪了太后和别的嫔妃们,心里就对臣妾有什么愧疚。”
  “臣妾向来随性惯了,偶尔看到什么不顺眼的,心情好了就会管一管,并非是为了皇后娘娘怎的。”
  丽妃落落大方,她就是有时候会觉得后宫生活无聊,难得有点乐子罢了。
  “臣妾告退。”
  丽妃走了。
  就像第一次,在滂沱雨幕中,撑伞拦住苏浅轿撵时一样,柳袖如做事没有什么前因后果,都像是一时兴起使然。
  苏浅也觉得有些累了,坐在凉亭闭目休息会,之前在慈安宫,别看她气势还挺足,其实说不怕都是假的。
  太后是上一届宫斗冠军,并不是那么好惹的,今日她一改原先畏缩的模样,直接出言硬刚,太后心态一时没能调整过来,再加上丽妃的助力,才略微险胜。
  以后怕是有更难打的仗,还等着她呢。
  大暴君在朝堂大开杀戒,她这个皇后在后宫舌战众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不说慈安宫那边,在皇后和丽妃离开后,都乱成什么样了,太后直接被气心梗了,着急忙慌的叫了所有太医来看诊
  而后宫里头是个拢不住事的地方,慈安宫这一出乌泱泱传开,上到各宫嫔妃,下到太监宫女,说起这事来有声有色,惟妙惟肖,仿佛都在现场亲眼瞧见过似的。
  慈安宫偏殿。
  林月婉动了大火,头疼得快要裂开了,只好挪到偏殿让太医把脉,用针灸之术扎了几个穴道,这才有所舒缓。
  “扶本宫起来,去议政殿,本宫要去见皇上。”
  “娘娘!”青禾见娘娘就要下地,赶忙伺候着把鞋袜穿上,然后搀扶着她的手,拧着眉担忧的劝着。
  “要奴婢说,娘娘还是不要现在去找皇上,早朝的事您也知道,皇上心里估计还生着气呢,更何况皇后冲撞太后的事,后宫里头已经传开了,皇上迟早都会知道,您犯不着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啊。”
  青禾都能看清眼下的形势,娘娘向来聪慧,怎么这会子倒是乱了阵脚了。
  “本宫怕姑母都被气成这样,皇上还会一味包庇皇后,也怕皇上薄情,姑母生病不来看望,如此姑母定会伤心的。”
  林月婉揉着太阳穴,一张芙蓉面盈满了憔悴。
  “皇上就是被皇后那张狐媚子的脸给迷惑住了,现在正宠皇后宠的紧,昨夜又破天荒的让皇后留宿在金华宫。”
  “皇上自登基以来,可曾听说过让哪位娘娘踏进过寝宫的,皇后争宠的手段属实厉害,就算娘娘去劝,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青禾安抚着娘娘千万不要冲动行事,赶忙端过桌上温热的汤药,递到娘娘嘴边,“娘娘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最要紧的。”
  这次林月婉什么也没说,接过汤药小口喝着,一碗喝完后,她接过青禾手里的花茶漱口,冲散药的口味,再用帕子净手。
  她想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本宫如果没记错的话,孟嫔心念皇上许久乱了。”
  青禾心里明白,娘娘已经听劝了,对付皇后又何须亲自出面,再脏了娘娘的手。
  ――
  金华宫
  从御花园回来后,苏浅将所有宫人赶到外殿,任凭外面流言不断,自己则一个人窝在君雾沉批阅奏折的沉香木椅上,对着一张洁白的宣纸出神。
  红唇微张,无意识的咬着狼毫笔头,苦思冥想着给大暴君洗白的法子。
  她已经有了些头绪,但是要理顺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理顺之后还要将法子呈给大暴君看,说动征求他的同意……
  苏浅叹了口气,心塞塞地将狼毫笔放回砚台上,无精打采的趴在桌案上,她根本不知道大暴君杀人的原因是什么,总不能胡编乱造吧。
  “咕叽,咕叽。”
  窗棂外,响起一道耳熟的吱吱声,苏浅眼前一亮,兴冲冲地推开窗。
  阳光倾洒而入,葱翠的松柏树干上,有条毛茸茸的尾巴在一晃一晃,听到打开窗的声音,它将屁股扭过去,一蹦一跳的蹦到她身边来,爪子勾着窗木,歪着头看着苏浅。
  “松松,你怎么找到这来了?这个时辰你不是还在睡懒觉的么。”
  苏浅用指尖摸了摸小松鼠的脑袋。
  “还不是你挪了窝也不告诉我一声。”
  小松鼠舒服的晃着小尾巴,靠在苏浅手心里蹭来蹭去。
  “我也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可能一两夜的,也可能十天半个月,我也说不准。”苏浅耸了耸肩,她说了不算。
  这只小松鼠,是凤仪宫那颗百年老松的常住客,不同于大黑和二黑两兄弟憨憨的模样,别看它脑袋小小一只,但极聪明,也更傲娇一些。
  和它熟了之后,苏浅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松松。
  松松里咕噜在苏浅手心里一顿蹭痒痒,蹭舒服了之后,才说道。
  “搬走也好,你窝里有危险,前天晚上有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想翻进去,但后来老睡在你窝里的那个相好,带着一群人阻止了,咔咔一顿收拾,那血飙起来呲呲得。”
  “我身上都被溅了几滴,你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害得我大半夜去湖里冲了个澡,现在都有点感冒了,阿秋!”
  话还来得及没说完,小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它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将尾巴撅起来,脑袋和身子埋进苏浅的手心里取暖。
  “啊?”
  苏浅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大暴君是跟她说过,最近外面不太平的话,又想到先前小宫女提到过早朝的事。
  难道,去她宫里的刺客,就是被大暴君扔在朝堂上的尸体?
  **作者寄语:**
第39章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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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松,你可算帮我大忙了!”苏浅高兴地手里捧着松松直转圈,她既然知道原因,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太困难了。
  松松被晃得晕头转向,“咕叽,快停下!”
  苏浅东瞅瞅西看看,在殿里找了一圈后,弄到棉花简单给松松絮了个窝,放在书柜边上不显眼的里侧,把松松从手上巴拉下来,让它钻进棉花窝里暖和去。
  她蹲下身,叮嘱着,“外面天冷,病好之前你就睡在这吧,对了,你来回蹦Q的时候要注意,别让我那相好看见了,他不喜欢小动物,小心把你扔出去。”
  松松躺在棉花窝里舒服的来回打滚,把自己的气味沾染上去,听到苏浅话后,他坐起身,支着小脑袋看着她,“知道了。”
  说完,松松四脚朝天的露出肚皮躺好,它要睡觉了。
  苏浅也得忙自己的事情了,她坐回沉木椅上,拿起狼毫就开始洋洋洒洒的写起计划步骤,她太过专注了,午膳时匆匆吃几口垫了垫肚子,就继续忙活了。
  想到什么点子,她就会写在宣纸上记下来,写得不好团成团扔了继续写,直到条理清晰。
  很快地上被扔了七七八八个纸团,几个时辰一晃而过,很快摞得有小山般那么高了。
  除了有一名宫女偶尔进去给皇后娘娘奉茶之外,一天下来,谁都没进去金华宫中。
  直到夜幕降临,要进晚膳时。
  同样忙了一天的君雾沉从议政殿回来,推开宫门带进许多喧嚣声。
  君雾沉瞥了眼内殿,看着他的小皇后趴在桌案前,拿着狼毫笔不知道在涂涂写写什么,倒是很认真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问身后宫人,“为何不点烛火?”
  宫人们垂头回话,“是,是……”
  “是臣妾不让他们进殿到处走动,惹得臣妾静不下心来。”
  苏浅赶忙帮他们解释,然后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凑到君雾沉身边,主动帮他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候着的宫人。
  “还不快点烛火。”
  “是。”
  天色越来越黑,宫人们将烛火点燃,再加上有夜明珠的加持,殿内瞬间透亮起来。
  姜公公进殿回禀道:“皇上,晚膳准备好了。”
  “传。”
  “等等,皇上,臣妾想在吃晚膳前和你说件事。”苏浅先拦住,她费了一天功夫,终于把洗白大暴君之路给铺好了,真是废了她这条老腰哟。
  “朕知道。”君雾沉神色很平淡,宫里头的那些流言他听到了,他不用听浅浅的解释,信得过是她是为了自卫所为。
  他拍了拍苏浅的手,很自然的说道:“母后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不说,这身子也一年不似一年了。”
  “皇上。”
  苏浅看向君雾沉,差点一下没憋住掉了眼泪出来,心里觉得暖暖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无条件信任她,而这个人居然会是大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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