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广开商铺后,贵公子抢着入赘——绵绵听雨【完结】
时间:2023-06-23 14:40:32

  说着,转过身就往外面走去。
  周御礼快步追了上来,“江姑娘,这次救家父的恩情,来日再报答。”
  “我收了诊金的。”江枝绵认真地说道,“老人家的身体最容易出毛病,你还是多注意一些为好。”
  庭院树影婆娑,地上多了些黄色的落叶,明黄色的一片落叶映入眼帘的时候,刚刚的不愉快都少了许多。
  “我会注意的。”周御礼认真应下,这次父亲突然发病,他实打实认识到了父亲的身体的脆弱程度,也更加坚定地认为以后要严格控制周父的饮食。
  周御礼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低沉,珠落玉盘般清脆好听,还带着一些磁性。
  江枝绵想起刚刚上药的时候发生的一点小插曲,略微有些不自在,整个人的神经紧绷着,眼睛看着前面,顾左右而言他,“这院子挺好看的。”
  周御礼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过来找我……”
  周御礼从未说过这般越矩的话,说出口觉得不合适,便立马说道,“找我娘!”
  两人一阵静默,走过一个转弯处,周御礼出声道,“你今天早上推了一车的东西,是要拉到这里来卖的吗?”
  “对,那是烤番薯。”江枝绵想着,要不就把之前借了周御礼的钱还给他吧?
  “我……”这是江枝绵的声音。
  “我……”这是周御礼的声音。
  江枝绵脸腾地烧了起来,张了张嘴,发现她发不出声音了,周御礼见她没说话,说道,“我能尝尝吗?”
  今天看到她清挑的身形站在一堆人里,觉得可怜无比。
  又看到她这么纤弱的人身边是那么重的木板车,冲着今天她救了父亲的恩情,也该帮她这个忙。
  “啊?”江枝绵愣了一下,随即睁大了眼睛,“可以啊!”
  周御礼点了点头,慎重道,“虽然现在不是灾年,但饮食也是单一的,想必有新鲜的吃食,他们也是愿意买来尝一尝的。”
  江枝绵眼见周御礼是真的愿意帮她卖,脸也不红了,嗓子也瞬间恢复正常了。立马便推销起了番薯,“这番薯能顶饱,烤番薯的瓤是甜的,比平常的食物甜上许多,若是平日舍不得买糖的寻常百姓,也可以买来当孩子的零嘴。”
  “我可以送货上门。”说着,有些遗憾的咂了咂嘴,“今天是卖不了了。”
  周御礼见她这样,微皱的眉眼舒展,唇角静静扬起,极有耐心,“今天那些,可否卖给我?”
  江枝绵心知烤熟的番薯得尽快吃掉,否则会坏掉不说,味道也会大打折扣,对于第一次打开市场来说,很是不利。
  “你要多少?”
  “今日你那些全都要。”周御礼道,“我府上的人还没吃过这些。”
  江枝绵跨过门槛,站在周府门口,等周御礼出来,便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江枝绵的伤口还是挺严重的,周御礼见她不太舒服,拿了颗糖给她,“我坐门口这边,你好好休息,到了之后我会叫醒你的。”
  江枝绵忍着不舒服睁开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接过糖果,“多谢。”
  一颗糖进了嘴之后,舒服了许多,江枝绵靠在包了软布的车厢壁上,觉得舒服了一些。
  周御礼一路上时不时关注着她这个方向,
  可能是特别冻的时候被砸破了头,马车到江家之后,江枝绵才起身,歉意地冲周御礼笑了笑,“到了啊!不好意思,有些难受。”
  说着就跟着下了车。
  周御礼不介意,“无妨,不如你先歇着,我这就回去了。”
  江枝绵自己不知道,她现在的脸色极其难看,但江枝绵摆了摆手,“今天的烤番薯冷了,三筐给我一百文就行。”
  周御礼蹙眉:“这怕是折本了。”
  “没事,本来也卖不出去了。”江枝绵无所谓,进到灶房去拿番薯。
  江父江母出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样。
  早上回来的时候用衣服遮着,这会儿暖和了,便没捂着了。
  江枝绵心道不好,但挤出一抹笑来,努力宽慰江父江母,“爹,娘,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先回屋去了啊!”
  说着,便连忙往屋子里走去。
  江父江母一直都很疼爱她,她不想让两个老人为她担心。
  江母见她这样,连忙上前:“你别进去,歇着去!”
  周御礼连忙说道,“伯父伯母,我是来拿番薯的。”
  江父没说话,给拿了番薯出来,江枝绵见状,也想跟着去,被江母虎着脸拦下,“你不许去!”
  江枝绵不能搬番薯,有些不高兴。
  周御礼只是拱手道,“有小厮,江姑娘歇着就行。”
  江父拿了番薯出来,周御礼带来的人搬着三筐番薯上了马车,周御礼也拱手告别,“伯父伯母,晚辈还有事,等空闲了再过来拜访。”
  江枝绵听到这话,挥手道别。
  看着周御礼带着人离开,转头去看江父江母。
  江母的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江枝绵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估计江母早就知道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了,只能和盘托出。
  “就是咱们家昨晚吃鸡,被隔壁的王婶子看到了,她造了谣,今天起来全村就都知道了,我早上推着车去路过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些。”江枝绵看着江母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连忙说道,“我没事,他们都知道咱们家的鸡是咱自己抓的了。”
第二十五章 跟王婶子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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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传的?”江母板着脸,一向温和的人严肃起来,也是有几分骇人的。
  江枝绵怕气到江母,避重就轻道:“我没事,他们没把我怎么样。”
  江枝绵说得风轻云淡,江父江母却是整个人都气得颤抖了起来。
  江父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江母也是一言不发,但是沉着脸往外走去。
  江枝绵见状,拉住江母的手,“娘,你要去哪里啊?”
  江母的脚步极快,没几步就到了隔壁。
  站定之后,指着王家的大门就张开嘴大骂,“你个杀千刀的!自己家富得流油!养着一院子的鸡,我家就只吃了一次鸡肉!还是我家乖乖在山上逮的野鸡,根本没多少肉!你个黑心肝烂肚肠的!你造谣啊!”
  江母满腔怒火,骂起人来也跟平日里大不相同。
  江枝绵看着这样的江母,一时间愣住了,江母这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所以来王家为自己讨说法来了?
  虽然一直被江家人好好呵护着,但是此刻的江枝绵的心里如同温暖的海水包裹着,暖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家人,大概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江母双手扶着膝盖,稍稍歇了歇,又接着骂,“只许你家天天吃肉, 我家就只吃了一次,就被你冤枉着是偷了别人家的肉!”
  “不怕造谣烂嘴啊!”
  或许是江母的声音太大,王婶子也从屋里出来了,看见门口站着的是一向脾气很好的江母,顿时怒从心头起,不甘示弱地骂了回去,“好你个破落户!你还敢来我家骂我了!”
  王婶子一向打心底里看不起江家,见江母还敢找自己算账,连忙双手叉腰,梗着脖子虎着声音骂,“你想干啥?你个破落户,能有鸡肉吃本来就是稀奇的事情,还不让人说了!”
  平时不吵架的江母这个时候吵起架来也是丝毫不让,江枝绵额头上的伤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管起我家的事了!”江母因为江枝绵的伤,看见王婶子就恨不得掐死她。
  此刻瞪着王婶子,江母气得不轻,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了,气得咳嗽了几声。
  江枝绵连忙给她拍背顺气。
  江父见江母这样,便黑着一张脸,沉着声音道,“我自家人吃个饭,还得挨村挨户给你们说吗?再说了,就算是稀奇,你造谣的事情能掩饰地过去吗?你乱传闲话,让我家闺女头上受了这么大的伤,你还挺有道理了!”
  王婶子见江父也参与进来了,怒火顿时更大了,“那死丫头不是还没死?你个男人家掺和什么?咋地!想看我们家男人都不在家就欺负我啊!”
  江父到底是个男人,这种时候也确实怕被别人说欺负女人家。
  江母此时也缓过来了,指着王婶子气得发抖,“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就是我撕烂你的嘴都是有理的!”
  王婶子听到江母的这话,三角眼顿时倒竖起来,“好啊!你还说不是趁着我家男人都不在家过来欺负我的!”
  说着,就打开篱笆门,冲着江母就推了过去,“我让你欺负我!”一巴掌朝着江母的脸上去,江枝绵连忙伸手去拉江母,但还是打到了江母。
  谁知王婶子一下没打上,抓着江枝绵的衣袖就往江母脸上打,江枝绵奋力去推,却还是让她一巴掌打到了江母的脸上。
  江枝绵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红了,一把推开王婶子,连忙去看江母的情况。
  当看到江母脸上极其明显的一个巴掌印的时候,江枝绵瞬间转头,借助惯性一巴掌打在了王婶子脸上。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隔着十米的距离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边看戏的邻居不禁啧啧称奇,这江家人平日看着温和,欺负狠了还是挺狠的。
  “好啊!江家一家子欺负我一个老太婆啊!”王婶子被江枝绵一巴掌打得一怔,反应过来之后,指着江父骂了起来,“可怜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要遭人这样欺负!”
  江枝绵见这样下去,江父江母可能都会被人说,便上前两步,看着王婶子,“是谁给你的底气呢?”
  江母看着江枝绵的背影,第一次知道江枝绵也是能站在他们面前,保护他们的了。
  “我自己家吃个饭,你满村子传我偷了你家的鸡,我头上的伤就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是在嚣张什么呢?”
  江枝绵的眼神狠厉,苍白的脸色没什么表情,却更像是地府索命的,“你见不得别人好,满脑子都是怎么害人,是觉得我们家人好欺负是吗?但我告诉你,就算是泥人都有几分气性,更别说是活生生的人了!”
  江父见到这样的江枝绵,心里的惊讶多得无以复加。
  但心里是欣慰的,儿女都在长大。
  “别说我家只是吃了鸡,我大哥在镇上做工,是极孝顺我爹娘的,拿回来的银钱不说能大富大贵,起码比你这种整日里盯着别人家吃什么过活的人强上许多!”
  “呵!”江母听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冷笑一声,声音里也满是嘲讽,“我家关着院门吃的,香味飘出去了,你又怎么确定那就是鸡肉香味呢?”
  “我闻到了!”王婶子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说别的了,她反应过来江母的意思了。
  “你才是那个贼吧?”果然,江母脸上带着浓浓的恨意,“你个贼喊捉贼的贼妇人!”
  王婶子余光看到周边的邻居都在看着这个方向,抵死不承认,“咋地?这么近的距离,我家经常吃鸡肉,我还能闻不出来啊?”
  “昨日刮的是南风!你家在我家上面,是怎么闻到的呢?”江枝绵冷声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赔我药钱,但是你今天不光半点没觉得你自己有问题,还对我娘动手!既然如此,你不是家里很有钱吗?赔我银子吧,我花了七两,你照这个数量赔我就行。”
第二十六章 王婶子打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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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婶子听到江枝绵跟自己要药钱,瞪大了眼睛,顿时呼天抢地,“你个遭天杀的!一个破伤口问老娘要这么多钱,穷疯了啊!抢钱啊?”
  “你不是说我家穷疯了吗?我的伤伤在头上,破了相了,对女儿家来说,破了相便毁了半辈子,并且,我爹娘养我,对我如此疼爱,我将来嫁人的时候,相貌完整也是能给我爹娘多给几两银子的。如此,你还觉得我跟你要七两银子多了吗?”
  虽然江枝绵心里想的是最好不结婚,但是要银子的事,不扯出这个来说不定不能要多少。
  果然,王婶子愣住了,这倒是说得不错。
  但她可不愿意赔银子,“你这头上的伤又不是我打的,谁打的你问谁要去!”
  “那我改日去个山匪说你家有钱,你家要是遭了抢劫,也别来找我家。”江枝绵神色淡淡,“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
  周围的人看着江枝绵这样,都震惊于江枝绵竟然说话如此混不吝。
  江枝绵也懒得用这个时代的弯弯绕绕约束自己,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如果她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那岂不是静等着别人欺负?
  王婶子慌了,但脸上还是强装作一副狠模样,“你,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让我儿子打死你!”
  “你大可以试试,如果打不死,我就弄死你!”江枝绵发现了,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就不能有半点退缩的苗头,否则她会跟吸血的蚂蟥一样,吸附在人的身上,直到吸干人的血。
  或许是江枝绵的模样太过骇人,周围的人没有一敢说话的。
  王婶子见没人帮自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憋屈至极地讨价还价,“我家没有那么多,我给你一两银子行吗?”
  “别说了,我觉得我可以找……”江枝绵根本不给商量的余地,便要拿山匪威胁她。
  或许觉得江枝绵不像是说着玩玩,王婶子立马道,“我去借,我给你三两银子,再多我就找不到了,咋样?”
  见王婶子一副肉痛的模样,江母觉得大快人心,这人还是要让江枝绵来收拾,果然人得自己硬气起来,日子才能过得好。
  眼见女儿谈得不错,江母脸色的表情都自然了许多。
  “害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江枝绵的语气不容拒绝,“你去借三两给我,剩下的过半年给我。”
  听到江枝绵的话,王婶子虽然肉痛,但是心里闪过一个想法,答应得很是痛快,“行!”
  “打借条。”江枝绵知道她的想法,无非就是想拖着不还。
  王婶子的爽快表情顿时僵在脸上,后悔自己嘴快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打什么借条啊!”
  “别扯这些了,你不嫌假,我还嫌膈应。”
  江父回去拿了纸笔过来,王婶子见避不开,不禁狠狠打了自己几巴掌,让她嘴快!
  有人请了里正来,里正来的时候,江枝绵已经写好了欠条,里正看完没有问题之后,便让王婶子签字画押。
  忙了许久,回到家里的时候,都累得不轻。
  江母抹着眼泪,释放出所有的不快。
  江枝绵拉着江母坐下,叹了口气,“娘,别哭了,有了这件事,想必以后他们再想欺负我,也得掂量掂量了。”
  村子里这样的人挺多的,只不过是因为今天这件事严重一些,所以才让她有了可乘的机会。
  江母摇了摇头,“我就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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