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广开商铺后,贵公子抢着入赘——绵绵听雨【完结】
时间:2023-06-23 14:40:32

  推车出了院门,便往镇上去。
  江枝绵本以为这一路都会无聊,但刚出院门,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小小的说话声。江枝绵侧耳去听,但由于距离太远,没听清楚。
  到了近前,先看到的是两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妇人,江枝绵直接往镇上去,农村这样凑一块儿聊家长里短的人到处都是,江枝绵也不在意。
  “就是,她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有脸出门。”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这种人得离她远点儿,今天能偷张家的鸡,明日就能偷李家的狗。”
  一个妇人气愤不已,仿佛她家的东西被偷了。
  江枝绵心里奇怪,这件事……应该跟她没关系吧?
  但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些人就是在说她。
  江枝绵不想去搭理她们,径直推车离开。
  但身后那声音依然听得清楚,“我一直都觉得这江家没几个好人,果然是这样!你看看这人,连人家的鸡都偷!”
  江枝绵这才好像听明白了,这些人是说她昨天偷了别人家的鸡。
  江枝绵眉梢微敛,行啊!造谣造得越来越有水平了!
  不过比起这些在这里乱嚼舌根子的人,她更倾向于去找出到底是谁造的谣。
  没去管这些议论她的人,江枝绵脚下动作不停,一路上都在想,这个村子的人,不说多坏,多数人都有着一些不自知的恶。
  梁玉儿能因为不想让她揭露她的丑事而选择偷油菜栽赃给她,她昨天抓到了只鸡,今天早上就有人说她偷了别人家的鸡。
  对于这些人来说,一只鸡,跟一锭金元宝对普通人的诱惑力是一样的。
第十九章 造谣偷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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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渐渐没那么黑了,村里大多数人都起床了,处处都有了人声。
  终于到了村口,江枝绵放下车,跺了跺脚,又搓了搓手,暗自感叹这两筐番薯还真不轻,大清早起来用不上劲,还真有些累人。
  “小偷!”
  一群孩子跳着围着江枝绵转圈,稚嫩的脸上带着最直观的恶意:“贼!”
  “滚!”推着木板车往前走去,小孩子自发让开一条路来。
  一个小孩被其他小孩挤到了路边,顿时哭了起来,声音大得让路过的人看了过来。
  几个早起的人走了过来,指责她:“一大早的弄哭小孩做什么?”
  “一大早的就找人晦气,你们也是厉害。”江枝绵冷嗤一声。
  那人有些恼怒:“难道不是你弄哭的?”
  “不是。”江枝绵转头就走,那人却不依不饶。
  “你别走,你弄哭人家孩子就走是怎么回事?”
  有小孩见有大人撑腰,说道:“坏!”
  “你们说什么?”江枝绵眯起眼看了过去,小孩子被吓得不说话了。
  有个妇人指着江枝绵骂,“你个贱蹄子!偷了别人家的鸡,还有脸在这里吓唬孩子!”
  “哦。”江枝绵从推车上起身,走上前去,一步一步逼近,不知为何,极具压迫感。
  “你,你要干什么?”说江枝绵偷了别人鸡的人有些害怕,见江枝绵过来,很是害怕。
  江枝绵迈着步子步步逼近,被冷风吹了半天的脸没了血色,看着极其骇人。
  “你说我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还是一只鸡?”江枝绵冷笑一声,“是你家丢了鸡?”
  那人下意识摇头,“不,不是。”
  “那你是亲眼看到我偷了?”江枝绵的眼神看起来还是挺可怕的,她也是真的有些难受了,早上到现在还没吃,推车走了这么远的路,体力有些不够。
  “没,没……没看到。”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似乎是觉得大家都说,又有了些底气,“大家都在说,你凭什么只问我?”
  江枝绵翻了个白眼,像是在看傻子,“不是你当着我面说我偷了人家东西的吗?”
  那人被噎了一下,“那你怎么证明你没偷?”
  “你昨天吃的什么?”江枝绵立马问她。
  “关你什么事?”说话的人觉得江枝绵莫名其妙。
  “那我有没有偷谁家的东西,关你什么事?”江枝绵眼神散漫地看了她一眼,“别太蠢了!”
  说着,便对村长说道,“村长爷爷,是那边那个穿绿色麻衣的婶子,她造谣说我偷了她家的鸡。”
  里正有些纳闷,顺着江枝绵说的人看去,看到是住在江家不远处的王家。
  里正对于这件事不清楚,但是他选择询问清楚,“丫头,我知道你委屈,可你指证别人,也得有缘由吧?”
  “昨日我们家吃鸡肉的事情,本来没人知道,想必也就只有左邻右舍知道了。”江枝绵神色不卑不亢,语调不急不缓,“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这么多人,只有她眼神闪躲,与其他人或气愤恼怒或看戏的神色略有不同。”
  里正这会儿也看不出了,便问那邻居,“王家的,是不是有这回事?”
  “里正大叔啊!她个死丫头片子冤枉我!”王婶子见江枝绵指证自己,立马喊冤,“她就只凭猜测,就想拉我下水!”
  “既然如此,你知道江家的鸡是哪里来的吗?”里正想着既然都在,索性就问个清楚。
  这个里正倒是还算公正。
  江枝绵收回看里正的目光,看向王婶子,只见王婶子眼神瑟缩,“我哪里知道,又不是我家偷人家鸡吃。”
  “既然这样,那倒是稀奇了,我一直都没看到王婶子,直到刚才,你突然从人群后面出来,一来就在人群里东张西望,是在找什么呢?”
  江枝绵看着王婶子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压迫感,让王婶子结巴了起来,“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是吗?”江枝绵从她身上拿了一根羽毛下来,“这羽毛,是橙色的吧?”
第二十章 周御礼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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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
  “丫头,这羽毛有什么问题吗?”里正觉得江枝绵可能真的找到证据了,不免觉得这姑娘有些聪慧劲儿。
  “这是王婶子家的鸡的羽毛吧?”江枝绵没回答里正,继续问王婶子。
  “对啊!咋了?我身上还不能沾我家鸡的鸡毛了?”王婶子有些恼羞成怒,今天丢人丢大来了。
  “先告诉我,是不是你家的所有鸡都是这样的毛?”江枝绵盯着王婶子,倒是让她没了话,“鸡不都长这样,毛有啥区别?”
  江枝绵举起羽毛,声音大了许多,“好,那我想问问在场的各位,咱大梁村所有的鸡的鸡毛,除了这种颜色,还有什么颜色?”
  “除了我家有只白色毛的鸡,都是这种颜色。”有个大叔开口。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鸡都是这些颜色。”
  “可我家的鸡是昨日从后山捕到的,野鸡的羽毛是什么颜色,想必不用我跟各位说了吧?”确定了真相,江枝绵已经冻得说不出话了。
  众人闻言,都说不出话了。
  江枝绵强撑着精神放大声音,“若是不信,可以去我家看看,昨天石头调皮,鸡毛都在,各位大可去看!”
  “是王婶子说江家偷了鸡去吃,可鸡毛都不是一个颜色!”
  “是啊!都敢让咱们去家里看,肯定不是人家偷的。”
  王婶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紫,如果去看,她所说的话便禁不起查验,到时候反倒会让乡里乡亲都围在门口骂。
  “我没说那话!”说着,就直接离开了。
  剩下的人眼见真相大白,都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有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站了出来,向江枝绵道歉,“江家妹子,孩子不懂事,胡乱说的,你,你别往心里去。”
  那孩子抱着她娘的脖子不撒手,脸上挂着眼泪,死活不肯睁眼,“娘……娘!娘!坏人!”
  那女人拍了孩子的屁股一下:“胡说什么?”
  骂人的是个孩子,江枝绵道,“孩子的善恶是非都是大人教的,下次要是还这样,我就得问问你们是怎么教的孩子了。”
  那女人连忙保证:“好,我一定会好好教孩子的。”
  说着让孩子给江枝绵道歉:“快给你江姐姐说对不住。”
  孩子缩在女人怀里,不肯出来,江枝绵冻得浑身发冷,便道:“今天就这样,他知道错了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推着车准备往镇上去,就见一辆马车过来,
  马车到了跟前,就停了下来。
  车上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以及一张俊秀儒雅的男人面庞。
  “假的吧……”江枝绵觉得自己应该是失血过多,都出现幻觉了。
  对着幻觉笑了笑,说道,“你来又没什么用。”
  一袭蓝色纹饰对襟衬得眼前的人越发俊朗,温润儒雅的人此刻神色间带着明显的忧色,棱角分明的脸上顿时有了焦急,“这是怎么弄的?”
  “不是什么大事。”江枝绵觉得已经解决了,便不想多说。
  周御礼看着她青白的脸色,递给江枝绵一个汤婆子。
  “你脸色青白,拿着。”
  温热的触感传来,让江枝绵的意识回笼,顿时反应过来这可能不是幻觉,连忙说道,“你来这边是有什么事?”
  周御礼见江枝绵如此直接,想了想,还是直接言明来意,“实不相瞒,这次来是想请你去看看父亲。”
  “家父月前身子便不太爽利,近几日突然卧床不起,请了许多大夫,喝了许多药都不见好转,也都……”
  周御礼的神色笼罩着浓得化不开的哀愁,“说没办法了。”
  男子的眼里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无措,言辞恳切地对江枝绵说道,“之前那么严重的病你都能治好,比起穆神医来说不相上下,能否请你……去看看我父亲?”
  江枝绵不知道周御礼的父亲得的是什么病,她的中医并没有学得很好,没有合适的器材,有些棘手。
  “我……我的医术只能治好一些偏门的病,多数病我也治不了。”江枝绵觉得没了器材,她的医术真的施展不开。
  周御礼似乎是觉得她能治,但也不勉强她,“江姑娘,我也不知家父究竟是什么病,还请你过去看一眼,若是治不了,我便送你回来。”
  江枝绵觉得,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去。
  毕竟除了她会医术,他要求医这一点之外,她还欠他一笔银钱跟人情,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
  “那我就去一趟。”江枝绵点头答应。
  周御礼见江枝绵答应,连忙保证,“若是能治好家父的病症,必定重谢与你。”
  江枝绵摆手,“我救人也不是为了钱。”
  商议好之后,周御礼陪着江枝绵推着车回了江家,来不及说清今天发生的事,只匆忙说了句,“爹、娘,我去看看周大人的情况,今天若是不能回来,明天就回来了。”
  江父见是周御礼,连忙关心周御礼有没有吃饭,“周公子,可吃过饭了?”
  周御礼拱手道,“谢伯父关心,来时用过了。”
  江枝绵随手拿了两个番薯,对江父江母交代道,“这些番薯暂时卖不了了,得我回来之后再看。”
  江父连忙叮嘱江枝绵,“你去了好好看看,千万要尽全力啊闺女!”
第二十一章 受邀去周府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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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消江父叮嘱,江枝绵秉承着医者全力救死扶伤的本愿、为着江父病急时周御礼的出手相助,都会仔细诊断,尽她的全力。
  但江父也是因着欠周御礼的银两以及借这笔银钱所欠的人情心中更有不安,江枝绵神色严肃,带着十足的认真,“爹,你放心,女儿一定会竭尽全力看看周大人的情况,我一定会好好给周大人治病的!”
  说完便对周御礼道,“周公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收拾一些东西。”
  “无妨,江姑娘去取便是。”江枝绵答应去之后,周御礼的心放下了一些,等待的时间看起来也不太漫长了。
  江枝绵取了个木箱,带上一些草药,就匆匆出了门。
  长身玉立的少年立于庭院,头发被银冠束起,风流雅致的眉眼因着担忧而笼罩着缕缕哀愁,脸色略显苍白,见她出来,抿直的嘴角挤出一抹笑。
  “走吧!”江枝绵抱着木箱,边走边说,“药材得你自己找,我这儿可没什么药材。”
  “这是你的医药箱?”木箱太过普通,周御礼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这上面。
  “对。”江枝绵看了眼周御礼,想着,是可以把它当做暂时的医药箱。
  转头把木箱放在马车上,两只手扶着车边,就上了马车。
  “这马车真大。”江枝绵心想。
  把木箱放在身旁,便坐在马车角落处,另一边坐着周御礼。
  气氛有些严肃,一路无话,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小厮道,“少爷,到了。”
  周御礼率先下车,伸着手,看样子是准备扶着江枝绵,江枝绵点头,“我自己来。”便提着木箱下车了。
  周御礼见江枝绵让自己扶,等她下来之后,带着她往周府里面去。
  周父住的地方不远,两人走了一段路便到了一处门外。
  守在外面的小厮见是周御礼,上前推开房门,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江枝绵脸色未变。
  进了房屋,周御礼屏退守着的下人,只留下一个经常贴身伺候周父的小厮。
  “我先给周大人诊断一下。”
  江枝绵查看周大人的舌苔、瞳孔等地方的情况,拿出听诊器,听了听腹部等地方的情况。
  对于江枝绵拿出的东西,周御礼自然是好奇的,这种治疗方式闻所未闻。
  江枝绵不说,周御礼便选择不问。
  “周大人的病……”江枝绵皱起眉头,神色极其严肃,“大人是不是经常吃一些凉寒的食物?”
  “家父的病可是很严重?”周御礼的话问完,半晌没得到江枝绵的回应。
  江枝绵看着床上双眼紧闭,脸色青白,额头还有冷汗直冒的周大人,手放在下巴上,仔细思考。
  周御礼看着江枝绵,袖子下的手不自觉地紧握,嗓子也有些许干涩,嘴唇上下翕动,半晌,干巴巴地吐出几个音节,“还……有救吗?”
  说这话的时候,还一眼都不错地看着江枝绵,生怕漏掉了江枝绵说的一个字。
  “周大人的病症我暂时还不能确定,得多观察观察他的其他症状,然后对症下药。”
  仪器太过业余,不好检查了。
  按照她刚才的检查来看,很像是结石。
  目前不能确定,江枝绵便没下定论。
  转头向周御礼了解情况,“周大人平日的饮食有什么偏好么吗?”
  周御礼眼神微变,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我爹平日是喜欢吃冰的,连粥都要冰镇,但不喜喝水,该不会是这些出什么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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