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广开商铺后,贵公子抢着入赘——绵绵听雨【完结】
时间:2023-06-23 14:40:32

  这病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想法子尽快医治。
  今天是江母下厨,饭香味扑鼻。
  江枝绵端着饭菜到院子里,江石头站在桌子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桌子,江父已经坐在餐桌旁边了。
  饭桌上,江母把一把黄豆分给江枝绵跟江石头,江枝绵看到黄豆,眼睛都亮了:“这是黄豆?”
  “是。”江父点头,“这是爹今儿个从地里拾的,就这些了。”
  江枝绵问江父:“咱们这个里的黄豆多吗?”
  “大家都会种上一些,怎么了?”江父只当是江枝绵不清楚,却见江枝绵对着黄豆傻傻地笑了起来。
  黄豆能做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她没在这里见过豆腐,想着,便问江母,“娘,您有没有见过一种白白的,嫩嫩的菜?”
  江父江母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以为又是她发现的新物件,“你又发现什么了?”
  江枝绵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是黄豆做的,黄豆泡水之后磨成豆浆,之后制成白白嫩嫩的东西。”
  “这我倒是没见过,你是说做这个?”江母对于江枝绵时不时冒出来的想法还是接受不太良好,但好歹没觉得不现实了。
  “我去买些黄豆来,做出来就知道了。”江枝绵说干就准备干,江母连忙拦住她,“你去哪里?”
  说着往灶房走去,“家里有黄豆,还去哪里买!”
  虽然嘴上念叨着,但没一会儿就拿了一个粗布袋子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露出里面的黄豆。
  江枝绵见到这个,笑开了,“好,我去泡上。”
  拿了大盆出来,把黄豆洗净,用清水泡上,明天就能磨了。
  江枝绵没有做过豆腐,但理论知识还是记得一些的,无他,小时候调皮,只要溜出去就乱跑,谁家做个什么东西,她都要凑过去看,仗着邻居亲戚不恼她,就赖着玩。
  现在想起来,那也算是枯燥的学医生涯里寥寥可数的乐趣了。
  “就缺石磨了。”江枝绵全身上下都写着心情很好几个字,对未来多了些憧憬,“做得多了就可以去卖了,到时候得买辆牛车。”
  江父的神色瞬间僵住,江母瞪了江父一眼,鼻子里发出冷哼的一声。
  “怎么了?”江枝绵觉得有些不对劲。
  “咱们家倒是有个车,就是你爹借出去了。”江母的眼神好像要刀了江父。
  “孩子她表姑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江父弱弱地辩解。
  “借出去就要回来,咱们自己也要用了。”这个消息让江枝绵有些欣喜,这下又能省下一笔钱了。
第十四章 要木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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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姑很凶的!”江石头出去疯完进来,舀了水就咕嘟咕嘟往下喝。
  喝完用袖子擦了下嘴,看着桌子上的饭垮下了脸,“吃糊糊啊!”
  “今天就吃糊糊!”江母佯装怒意地凶了江石头一下,江石头就没再说了。
  “石头,你刚刚说表姑很凶,是怎么个凶法?”江枝绵对于这个表姑的印象基本没有,只能多问两句了。
  “表姑天天欺负表嫂,所有人都知道!”
  “有这回事?”江枝绵回想了一下,还真是。
  “我去要回来。”江枝绵说着就要出门,被江母拦住,江枝绵转头看她,“怎么了,娘?”
  江母问她:“你是不是要去你表姑家?”
  “对啊!不要回来咱们就卖不了豆腐了。”江枝绵觉得这表姑应该不是个省油的灯。
  “表姑很凶的!”搅着衣角的江石头的小脸上一副害怕的模样,“表姑吃小孩!”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呢!”江母呵斥了江石头,又对江枝绵说道,“等你哥哥回来去要,到时候咱们再去卖也不迟。”
  “娘,大哥前几天才请过假的,怎么能让他一直请假?”看着江母满脸的担忧,江枝绵的记忆回笼,怪不得江母会担心,这表姑只借不还,还凶神恶煞的,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妇。
  “娘,你别担心。如果要不回来的话,我再等大哥有空了去要。”
  “你……”江母叹了口气,“罢了,我拦不住你。”
  看着江枝绵的眼神全是担心,“感觉不好就赶紧回家,在这里,爹娘还是护得住你的。”
  “我会的。”江枝绵眉眼轻弯,眼里的泪光被吞了回去。
  她永远臣服于这种真切的关心,心里暖意肆意蔓延,
  江枝绵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去了。
  路上遇到人也打了招呼,对于那些对她翻白眼的,江枝绵不咸不淡地道,“小心眼珠子翻出来。”
  不知走了几个拐弯,换了几个方向,抵达表姑家篱笆院子外边的时候,江枝绵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连接不断的叫骂声。
  “你瞧瞧你这没用的!也不知道当初松儿娶你回来做什么?”
  远远的,就听到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那女子叫骂的声音中气十足,但声音难听,像公鸭子的叫声。
  江枝绵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兴许是觉得不过瘾,顺手拿了立在一旁的扫把,一下一下地往另外一个人身上抽,“你个不下蛋的母鸡,留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卖到青楼去,给老娘换些银子花!”
  “娘,别打了!”
  “表姑家真热闹啊!”江枝绵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江淳华停下打儿媳的动作,看向江枝绵。
  “你来干啥?”江淳华见是江枝绵,仍旧没什么好脸色。
  表哥对这个丫头片子比对小子还好,她看见就觉得心烦。
  “表姑记性真不好。”江枝绵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家的木板车呢?我是拿木板车的。”
  江淳华立马黑了脸,“你出去,我没借你家的木板车。”
  江枝绵挑眉,心道还真够不要脸的。
  “这村子就这么大,表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挺厉害的。”江枝绵上前两步,嗤笑一声,“但我之前好像听说小表哥看上个姑娘,是隔壁桑榆村的……”
  这要归功于原主对于表姑一家不多的记忆,搜罗了一路,还真被她想起江淳华家的人是什么样了。
  她所说的小表哥,是表姑心尖尖上的小儿子――江敬柏。
  这个江敬柏喜欢桑榆村的陈家姑娘,喜欢得人尽皆知。
  而她这个表姑,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儿子。
  她就不相信江淳华敢赌。
  江枝绵的话音刚落,下一瞬,江淳华顿时面露警惕,脸色顿变,“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还有孩子呢,表姑别太凶了!”拉过江石头的手,江枝绵皮笑肉不笑,“除非现在就要了我的命,要不然我得去一趟桑榆村,好好说一下这种只借不还还威胁别人的行径,估计表嫂会愿意听的。”
  江淳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继续威胁,但想到小儿子对于莲儿的看重,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狠狠地瞪着江枝绵,“那破木头在后院,自己滚去取。”
  江淳华满脸便秘之色,好像谁抢了她家的东西。
  连翘见状,怕江枝绵不知道地方,连忙往后走去,江淳华恶狠狠地骂道,“你跟着过去干啥?净给别人献殷勤!不值钱的贱货!”
  江枝绵的耳朵里听到这话,见到连翘一副被摧残的萎靡模样,有些不落忍。
  “我自己去就行。”江枝绵带着江石头到了后院,一眼就看到曝晒在太阳底下的车。
  走过去细细查看过后,试着推了一下,能正常推动。
  值得庆幸的是,看起来没被损坏。
  江枝绵推着车出篱笆门的时候,还听江淳华在身后骂骂咧咧的,“谁稀罕你们家一个破车!要这么紧生怕谁不还你家的破木头烂车!”
  “这破车也能省不少力,也能让你扒着不放,差点儿都不还给我们了。”江枝绵轻松地推着车,头也没回,还能翻个白眼回话。
  江淳华越听江枝绵的话脸色越难看,对着儿媳妇骂骂咧咧,“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什么都指望不上你,也不知道我儿子娶你回来顶个啥用!只会浪费粮食!”
  江石头看着江枝绵身后,见表姑探头出来看,连忙跟江枝绵告状,“姐姐,表姑在瞪你。”
  江枝绵拍了拍江石头的头,“没事儿,又不少一块肉。”
  江石头又冲着江淳华做了个鬼脸,由江枝绵抱着上了板车,“咱们回家吧!”
  江枝绵让小豆包坐到车上,推着车往回走。
  走出一段路之后,江石头突然转头去看她,“姐姐,表姑对表嫂真坏。”
  “是。”江枝绵没否认,也不想扭曲他眼里的黑白曲直。
  江石头不太明白,“姐姐,那我们能不能去帮帮表嫂,表嫂也太可怜了。”
第十五章 撞破梁玉儿幽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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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枝绵思考了一下,解释道:“你还小,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
  “表嫂一直生活的地方是表姑家里,咱们今天帮了她,明天呢?以后呢?总不能天天去帮。”
  江石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所以姐姐才不帮表嫂的对吧?”
  “不能天天帮她的话,今天我们帮了她,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表嫂会被表姑变本加厉地欺负。”江枝绵看着前面的路,绕过一棵树,转了方向,“如果一直是这样的日子,表嫂还受得住,如果给了她希望,又做不到让她脱离这种日子,那我们的这种一时自以为的善意其实是另一种的恶。”
  江石头点头,“我们不能作恶!”
  想了想,仍旧不能理解,一张笑脸上满是纠结,“表嫂是不是要一直这样被欺负下去?”
  “要靠她自己的。”
  江枝绵的目光看向远方,“女子独立则天地皆宽,如果她一直都是仰仗着婆家一碗饭过活,她便担心离开了婆家活不下去,便也没了反抗的心思。她若是泼辣的心性,敢于豁出去,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与婆家的人闹上一场,也有一线不被人欺负的生机。”
  江枝绵说着江石头听不懂的话,“有时候,一个时代一个人群的悲哀,半分取决于时代背景,半分取决于人。”
  江石头没能听懂,江枝绵笑了笑,“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别让她陷入更难的境地,若是遇见了,分她一些吃食,也就行了。”
  他还想问什么,便见江枝绵竖起手指,“嘘!”
  江枝绵停下来,看着不远处的两道身影。
  一个看着略有些驼背,长得也不好看。
  另外一个人背对着她,看不真切。
  背对着她的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敬松哥,我们还得这样偷偷摸摸到什么时候?”
  面对着江枝绵的男人出声,声音粗嘎难听,“你成天想这些干啥,我们能天天见面就可以了。”
  “可我今天差点儿被发现了!还因为遮掩昨夜的事情,受了许多惩罚!”女子的声音有些急迫。
  是梁玉儿!
  江枝绵心里对于这两人的身份一下子有了数,昨夜她看到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梁玉儿,另外一个就是这个男人!
  “是表哥!”江石头趴在江枝绵耳边,悄悄用气声说话。
  江枝绵听到江石头的声音,电光火石间,明白了眼前这人正是郑连翘的丈夫。
  好个人渣!
  江枝绵心中的怒火腾地起来,前有梁玉儿污蔑她偷油菜的事儿,后有江淳华借车不还还口出恶言。
  江枝绵也不藏了,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怒气,盯着江敬松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声音带着能冻死人的冷意。
  “刚还说连翘嫂子为什么一直受表姑磋磨,却不见表哥,却没想到表哥是在这里,跟其他的女子幽会。”
  江敬松见她来,脸色瞬间变化,“你一介妇道人家,不在家里待着,在这里胡说什么?”
  “怎么?女子应该在家待着,见到你做龌龊的事情也当没看见?你家里的结发妻子还没下堂,就急着勾搭我们村的姑娘,这就是作为男人应该干的事情?”
  这人张口就是妇道人家要待在家里,江枝绵听着就来气。
  江枝绵懒得去看着恶心吧唧的人,看着愣在原地的梁玉儿,眉头皱起,“你不惜用偷菜这种法子来陷害我都要遮掩的事情,就是跟这样的人见面?”
  “我,不是!”梁玉儿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但她下意识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
  “那你是在做什么?”江枝绵对于梁玉儿的心计很是不喜,但江敬松这种垃圾任由母亲磋磨媳妇,非但没有一点男子的气概与担当,反而在外面骗其他女子。
  “你滚开!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敬松被江枝绵的话刺激到了,加上自己好不容易骗到手的姑娘可能要被搅和黄,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但见到梁玉儿还在这里,话头顿转,“你乱说什么?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自问没对不起你,你干啥坏我好事!”
  梁玉儿也因为之前她做了对不起江枝绵的事情,心里觉得江枝绵不会这么大度,因此不太相信江枝绵所说的事情,眼里带着狐疑地看了过去,“你的话我怎么相信?”
  江枝绵对于她到了这种时候还不相信她所说的话有些无语,虽然不耐烦,还是说了,“她在江家排行老大,他娘叫江淳华,你去江家看看,里面有一个女人,就是郑连翘,他江敬松的结发妻子!”
  梁玉儿到了这个时候,对于江枝绵说的事情信了许多。
  看着江敬松脸上的怒火,越看越像心虚,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有了欲念的滋养,一瞬间生根发芽,抽条生长,一瞬间成了参天大树。
  江枝绵看着这两人的样子,顿时无语,随即加了把火,“你问他敢不敢现在就娶你,如果不敢,你还有什么信他的必要?”
  梁玉儿看向江敬松,手心攥紧,心里带了答案,眼里带着赌博的信任,“敬松哥,你说啊!”
  却见江敬松的嘴唇蠕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仍旧没个确切的答案,态度极其含糊,“玉儿,我是爱你的。”
  “你……”梁玉儿抬头看着他,神色偏执,非要一句确切的话,“你说,你最近几天就能娶我。”
  或许没有江枝绵在,他这句话还能说出来,但江枝绵站在这里,小豆包被江枝绵藏在了草丛后面,乖乖看着这边。
  见状,梁玉儿眼里为数不多的希望一点点消失,到了现在都没一句确切的话,还敢说以前都不是在骗她?!
  昔日见到就欢喜的脸庞,此刻看着极其可憎,带着无边的怒意,伸出手,狠狠地推了江敬松一把,“狼心狗肺!负心薄幸!骗子!”
  梁玉儿的眼里带了泪花,却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心脏顿时如同灌入了海水,苦涩非常,似是喃喃自语,但江枝绵跟江敬松都听得见,“怪不得我问你要个结果,你从未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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