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沉沦——董七【完结】
时间:2023-06-23 23:11:27

  港城资本巨鳄X娇气富贵花
  年龄差/她逃他追/为爱臣服
  苏城苏家二千金罕见露面,行踪神秘,据说整日待在舞房练舞就是一天,极少和人打交道。
  傅家老三傅砚辞担任集团控股人,众人皆知他冷血无情、离经叛道,就连亲哥哥都被逼疯。
  大家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位折磨起人来不眨眼的主居然碰到一块了。
  港城歌剧日,傅砚辞现身舞剧院,台上起舞的身影娇软动人,像一朵绽放的水仙花,纯白如茉莉,一如她纯净无害的面容。
  傅砚辞隐于暗处,双眸如寒潭般深沉,落在姑娘身上的视线迷离,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没人看出是什么情绪。
  落幕,傅砚辞在贵宾通道遇到她,苏梨月脚步轻盈走过来,裙摆从他西装裤滑过,“三叔,没想到你真会来。”
  傅砚辞面色寡淡,“高兴了?”
  苏梨月点头,傅砚辞未置言辞,抬步就要走。
  刚走两步,身后姑娘柔和的声线飘了过来,“我今晚……可以睡你那吗?”
  在场所有人为她捏把汗,就在大家以为她会被傅砚辞扔出去时,傅砚辞从容不迫脱下商务大衣披在她肩头,然后弯腰将苏梨月打横抱上了车。
  苏梨月因纯白长裙和单纯面容被人誉为“人间茉莉花”,但只有傅砚辞知道这朵茉莉花内里是朵“富贵花”还是娇气、蛮横的富贵花。
  某日,好友到家做客,看见客厅的粉色拖鞋、护肤品以及朝气蓬勃的鲜花惊的合不拢嘴,坐在毛毯上的苏梨月抱着薯片看电视,在她身旁的是圈内人见人躲的雄狮,这位雄狮此时此刻居然在给苏梨月剥橘子,温柔、耐心、细致等不曾在他身上出现的字眼都落了下来。
  后来,全港城乃至京城都知道手段铁腕的傅砚辞娇养了一朵茉莉花,姑娘要风得风,小嘴一撇,模样委屈的不得了,傅砚辞连命都会给她。
  只是这朵茉莉花不知足,达到目的后跑了。
  再遇见是在舞剧院后台,苏梨月被他困在更衣间里,男人埋在她颈窝,声线低细,“bb,我好挂住你。”
  苏梨月推开他,“三叔,都是成年人了要懂得放下。”
  “放下?”傅砚辞气笑了,“你不如做梦。”
  “要么一开始别招我,要么,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小tips:
  *年上,差9岁,养成系*
  *老男人为爱臣服*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富贵花直球出击把不婚老男人拉下神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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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故意引诱
  ◎唯独缺一位妻子。◎
  暮春季节雨水较多,密集的雨滴落在屋檐上形成一幕雨帘往下落,最终在地面堆积出水坑。
  一辆银顶迈巴赫驶过,溅起路面积水,晶莹水花迸发而起在路灯的照耀下像是一颗颗纯净透明的钻石。
  就在半小时前,丁夏宜遭尾随的人跟踪到拍卖会,紧急情况下随意开了一道门,谁知就遇上了小时候那位纨绔公子哥乔时翊。
  丁夏宜这辈子做梦都不会想到,六年前她亲手断了联系的人六年后居然会重逢,还是在她最窘迫的时候帮了她。
  自小的礼仪和家教告诉她得人帮助要感恩,可屋子明亮看清乔时翊脸的那一刻,她怂了。
  或是想起人间蒸发的行为,又或是想起这六年来的经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丁夏宜都没胆面对他。
  所以选择了逃,和两年前一样。
  可她忘了,她逃不掉。
  从昏暗走廊跑回内厅,拍卖会已经结束,陆远洲拎着她的包在门外等候,神色焦急,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同她说。
  丁夏宜赶到时,陆远洲第一句就是:“那人说要亲自和你谈。”
  丁夏宜不明所以,“为什么?”
  黑色西服的男人表情肃穆,一板一眼地表示,“想要浩宇之蓝,随我来。”
  陆远洲不放心,拉住丁夏宜不让走。
  丁夏宜心有余悸,担心是刚才的那伙人,也踌躇不决没上前。
  直到她看见男人指引的方向,停了辆连号的银顶迈巴赫,从后座车窗伸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夹了根燃了一半的烟,那人的手指很好看,白玉似得,掐着灰白烟蒂时关节清晰凸起,好像在故意引.诱丁夏宜前往。
  男人微俯身靠近丁夏宜,压低声线对她说:“丁小姐,我的老板姓乔,是浩宇之蓝的所得者。”
  ……
  于是,丁夏宜就这么坐上迈巴赫后座。
  本着来谈判的她,在躬身进车厢看见靠椅背闭目养神的男人后,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一手还伸在窗外,一手随意搭在扶手,食指一下一下轻敲在真皮面料上,头微仰起,从他鼻腔和唇边吐出的白烟升腾,不一会儿,静谧的车厢烟雾缭绕,丁夏宜这会儿本就心神不定导致了呼吸加速,实实的吸入他呼出的白烟,呛得咳嗽两声。
  听见她咳嗽声,乔时翊拇指和食指捏着剩余的烟蒂摁灭在鱼肚金烟灰缸里,抬手扫开飘浮的烟气。
  丁夏宜咳的脸颊连带脖颈红了一片,没察觉身旁男人摁灭了烟,难以忍受的按下车窗,窗外灌入凉风冲开鼻腔堵住的烟味,她才如释重负的深深呼吸一口气,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真的被呛着了。
  她刚舒口气,就听见身后平冷的嗓音。
  “关上,夜风寒。”
  丁夏宜乖顺关上车窗,再坐回位置已回到方才端正坐姿。
  乔时翊往主驾驶睇了个眼色,周浩开了换气系统。
  他斜睨过去,将坐姿异常挺拔的姑娘从上至下打量了遍。
  模样和小时候没变,明眸皓齿,一席乌黑长发如瀑撒在肩后,碎发被挽至耳后,露出一片又白又长的脖子,下颌线连接的脖颈处有一颗浅淡的黑点,像雪山长出的无名果实,为单调的雪色平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模样是没变,但她人变了。
  她的双肩或因为紧张而内扣着,和他见面以来,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不错眼地看他,吝啬的连看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乔时翊敛回眸,没等他开口,丁夏宜包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姑娘慌张接通电话,音色从紊乱逐渐沉静。
  “我没事,放心。”
  “没希望了,改设计吧。”
  “嗯…好……好……”
  挂断陆远洲的电话,丁夏宜把手机放回包里,身侧男人徐徐沉沉开了口,“你那位未婚夫?”
  丁夏宜自然想起那段谎言,没敢看他,“不是……”
  “换了一个?丁小姐追求者真多啊。”
  丁夏宜有愧于他,左手因为紧张不停挽耳边碎发,尽管鬓角已没散落的发丝。
  “那时候……”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问的突兀,也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丁夏宜再一摇头,说不知道。
  乔时翊隐入黑暗靠着椅背,迈巴赫后座空间大,大到乔时翊的长腿一点也不用拘束,他交叠着腿,疲怠地靠着扶手,低沉沙哑的声线从嗓子里震出。
  “我在想,要怎样才能让你牢记待人礼貌。”
  他忽然抬头看她,像检察官一一列数她的罪状,“两年前,德国,今天,宁城。”
  停顿了几秒,寡冷的语气终于有了丝温意,“真是个没良心的,见到哥哥也不叫,白护着你这么多年了。”
  丁夏宜理亏,又怕他秋后算的越来越多,及时止损地唤他,“哥哥。”
  温软的嗓音入耳,乔时翊才懒怠地敛眸,垂目看着食指上的黑耀金戒指,戒指以黑色为底,表面鎏金线条如藏金般流露,像黑夜里闪烁的星火。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边转动戒指边问。
  丁夏宜实话实说,“一周前。”
  乔时翊嗓音低沉醇冽,“还走吗?”
  丁夏宜摇头,“不走了。”
  他们都默契的不提半小时前发生的窘迫,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对许久未见的兄妹在叙旧。
  迈巴赫开上宁江大桥,从新城区跨入老城区,入夜后桥上的车辆不多,行驶中耳边静的落针可闻,丁夏宜双目凝在窗外往后倒的风景上,心中斟酌着语术。
  该怎么礼貌又不让他生气的提起想买下浩宇之蓝的事呢?
  乔时翊阖着眼,双手虚握垂在腹前,明明没睁眼,却又好像能感受到她心中所想。
  “想说什么直说。”
  丁夏宜紧张的捏着包包的珍珠链条,力道紧张的愈来愈大,好像下一秒珍珠就要被捏碎蹦到他们脸上。
  她卯足勇气,最终启唇说话却换成:“好久不见。”
  话落,乔时翊眼皮轻掀,看向她的眼底多了探究的意味,“多久?”
  丁夏宜小心翼翼地:“六年。”
  说话间,她悄然观察身侧的男人,眼看凝着的眉舒展开,她才敢松口气。
  看来是答对了。
  等他下一句说出口,她就顺便搭上跟他买浩宇之蓝的事。
  一气呵成。
  丁夏宜的算盘打的好好的,奈何乔时翊闭嘴不聊了,话题也就终止在她的那句“六年”后。
  车厢内静的连心跳声都如雷贯耳,丁夏宜下巴抵着肩偷偷转头,前方扫来一束光,光束从乔时翊脸上滑过打转一圈就又消失,像落在泥土的种子一样找不到也抓不住。
  光束消失,丁夏宜心虚的回头,复明的几秒,她才能清晰看见乔时翊冷贵矜娇的面容,凌厉疏远的神情像揉碎的月色温和了几分,黑色西装外套褪去,领带被扯松了些,白色衬衫顶端的纽扣也解开了一颗,这么看来倒是和小时候桀骜公子的形象有几分相重叠。
  两秒后,丁夏宜再回头,发现乔时翊靠着椅背闭目,薄唇微抿,眉宇看不清缭绕了什么情绪,表情沉敛,周身洋溢勿靠近的意思。
  丁夏宜咬咬下唇,犹疑了片刻,又收回目光。
  几秒后,她像下定了决心,再回头看过去时,身侧的男人终于没忍住开口。
  “看够了没?”
  两人目光在半空相遇。
  他黑又深的眸子望着她,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深不可测。
  偷看被抓包,丁夏宜一窒,淡定地整理裙摆,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你今晚怎么会在那?”
  他望着她,明知故问,“哪儿?”
  “拍卖会。”
  乔时翊放下交叠的腿,骨感漂亮的手指轻点前方扶手,钢琴面板自动打开,他从里拿出两个浮雕冰花青墨色玻璃杯,杯里装了半杯液体,他递过来,液体盈盈晃晃漾出微波涟漪。
  丁夏宜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乔时翊喝了口水,端着杯子摩挲杯壁的浮雕冰花,嗓音似被温水滋润多了些温意。
  “想要浩宇之蓝?”
  从他语气判断他应该没生气,丁夏宜才敢点头表明心意,“我可以跟你买。”
  “买,”笑意从鼻腔哼出,乔时翊食指一下接一下敲在浮雕杯壁,声色温暾,像同陌生人说话一般,“我为什么要卖给你?”
  “你是我的谁?”他追问。
  丁夏宜想错了,面前这位爷不再是小时的纨绔公子,就算他的面容没多大变化,单从相处这晚的压迫感来看,他的变化是悄无声息的。
  比如现在,他问出她是他的谁时,明明听起来只是随口的问题,落在丁夏宜耳朵却像一双大手如魔爪似得伸向她,时刻提醒她过去发生了什么。
  五岁那年,丁夏宜第一次见到乔时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她追在乔时翊身后要他泡奶粉喝,乔时翊不搭理她,她便一直跟着,直到把人吵的受不了,乔时翊忍住想扔她出去的冲动,问了她一句“你是我的谁?老子凭什么给你泡奶喝?”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你是阿翊哥哥,我是你的妹妹呀。”
  “哥哥要照顾妹妹哒。”
  “阿翊哥哥……”
  奶音奶气的几句话是丁夏宜当初眨巴着眼睛望向乔时翊说出来的。
  记忆有些模糊,但丁夏宜记得当时乔时翊没再说什么,可往后的每天,泡奶粉的重任也被他揽下了。
  时过境迁,熟悉的问题再度飘入脑海,丁夏宜却怎么也无法像小时候那般天真单纯地唤他“阿翊哥哥”。
  她紧抿着唇,大脑飞速转动试图接过他的问题,挣扎约半分钟,她在极度纠结下,微张双唇,那一声“妹妹”连m的音都没发出,就被乔时翊生硬地音色截断。
  “到了。”
  丁夏宜扭头,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在嘉园小区门口,同她一起望向窗外的还有乔时翊,车子开入老城区后他眉宇就没舒平过,似乎不解她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可不解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她今晚被人跟踪,比如为什么沦落如此落魄的求他帮忙。
  可她不说,他也没立场问。
  丁夏宜抬眼,目光落在他微蹙的星眉,知道跟他讨浩宇之蓝是徒劳,沉了口气,开门下车。
  可上半身刚探出车厢,手腕被握住。
  “伞带上。”
  她手里被塞了把材质偏硬的长骨伞。
  车厢里的男人的掌心温热,分明是正常温度覆盖在丁夏宜腕间却像带了热烈火星,好似她再慢点推开就会被烫出个洞来。
  车外细雨纷飞,整个世界都像笼罩在淡白的云雾中,姑娘撑着黑伞跟他道谢,声音娇嫩带了些颤,也不知是被他吓得还是冷的。
  道谢后,丁夏宜抬步离开,刚往前走两步,车里传来乔时翊的声音。
  淡淡的,尾音略沉,像大提琴音色般低醇。
  “想要浩宇之蓝不是不可以。”
  丁夏宜惊喜转头,长及蝴蝶骨的黑发在后肩扬开一道弧,发梢重新垂落,乔时翊清缓提醒:
  “刚才我帮了你,你还没兑现你的谢意。”
  春风吹拂,雨水携了一圈微风灌入丁夏宜耳畔,凉意渗人的风吹进沉静的心田,流淌过她每根神经,记忆匣子也随之被揭开。
  半小时前,她抓着他衣角求他帮忙,面对他提出的好处,丁夏宜颤颤巍巍的询问:“您缺什么?”
  “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位妻子。”
  这是他当时的回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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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斯文败类
  ◎要顺路搭你回去么?◎
  嚣张5个8连号的银顶迈巴赫停在老城区前显得突兀又不合群,后座的男人目光不移的望着姑娘离去的方向,装了一晚的疏离敛下,眸底一泓清泉化为春水。
  不知是怕雨大还是被吓着了,撑伞的姑娘脚步急骤,急的黑色丝绒裙摆跟着她亦步亦趋地大弧度摆动。
  珍珠链条包挽在臂弯,皮质面料上淋了几滴雨水晶莹剔透地挂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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