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盛夏烦闷的夜晚,风长隐袖中残留糖渍的指节动了动,他漆黑的眼眸毫不掩饰地盯着那张合的唇畔……
虞妙然不知,有好吃的就要分享,“脆脆的!小师父快尝尝!”
她再递过去点,碰到小师父好冰的薄唇差点缩回来时,风长隐低头微微咬住……
尝到她细软的指腹……
眸光微黯,他堪堪错开,视线落在秀气的假山池塘,有对醉醺醺的年轻男女在相拥亲吻,腰带落地……
蹙眉,揽过笑意盈盈的小少女,风长隐应了声嗯是很甜。
虞妙然不明所以,花生甜吗?她怎么没尝出来?
此地繁荣富庶民风开放,对婚前贞洁要求不高,酒是情媒人气氛合适,几处鸳鸯戏水声。
虞妙然也听到了,她频频回头。
风长隐听着那一声声媚透的好哥哥,搂紧怀中跃跃欲试的虞妙然,半揽半抱加快脚步。
他大步往前走,虞妙然只得收回目光,想问为什么走那么快她都跟不上!
可是小师父沉着一张脸,在夜灯黑夜中好恐怖!她很相识,默默闭嘴。
小师父生气了,为什么啊?
怀中小少女太安静了,风长隐放缓脚步,问:“不问问为什么出现在那儿?”
“啊?”虞妙然安安静静吃着好苦的莲子,小脸蛋皱成一团,“小师父总有小师父的道理!”
而且她觉得很刺激呀,问了说不定就没下次了!
她可是很懂的!
养了这么多年,风长隐仍然时常跟不上她的脑回路,不过她自始至终无条件的信任感,以及拧成包子的娃娃脸,令他很是愉悦。
将人送回厢房,嘱咐下人备热水送到虞妙然房中,自己则去冲了冷水澡。
等他带了吃食和两颗鸡蛋回来时,虞妙然还泡在浴桶。
外院喧闹声渐歇,他敲了敲门,没应声,一点儿气息都没有。
风长隐蹙眉,直接推门而入,扫视一圈,没见到人。
他绕过屏风,见到散着玫瑰花的浴桶冒着细微气泡。
疾步走去,看到浴桶中铺满乌发,水中蜷缩的小身影一动不动,风长隐伸手直接将人拽出来。
“啊!”
哗啦温水花瓣溅落一身,他拽出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少女。
出水芙蓉身姿曼妙,乌发雪肤国色天香……
但风长隐是何等的君子,他只担忧地看着那张莹白俏丽的娃娃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虞妙然没有立刻回答,她一只手腕被拽着,另一只手臂出于少女羞涩堪堪遮住日渐玲珑的柔软,浅碧色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看向风长隐。
风长隐这才发现那身莹白透亮的身子骨沾着片片玫瑰,晶莹剔透的水珠从精致锁骨滴落红色玫瑰流入那细腻雪白沟壑……
他唇线一抿,背过身,拧眉加重语气,“你在做什么!”
站在浴桶中的小少女盯着他挺拔如竹的背影,歪歪小脑袋,微微一笑,很无辜,“冥思苦想呀。”
“冥思苦想?”风长隐脑海中闪过雪白沟壑上的红玫瑰,深深拧眉。
“对啊!不都说上上若水……”
风长隐深吸一口气,“把衣服穿好,出来吃花生。”
“哦……唉呀呀……”
听到吃痛声,风长隐立刻转身,便见那少女散着湿发,无辜望向他,“脚抽筋了……”
风长隐不露声色打量她一眼,确认演技拙劣的小少女没被夺舍,扯过白色大毛巾,心无杂念将人裹起来抱出浴桶。
虞妙然晃着纤细白皙的小脚,双臂自然挽着风长隐脖颈,她一眼不眨盯着他那张清冷疏离不染尘俗的侧脸。
将虞妙然放在凉榻上,捉过秀气的脚踝放到自己膝上,那圆润漂亮的脚趾沾着一瓣浸透的红色玫瑰,风长隐目光停留一瞬,冰凉的手指轻揉着……
“嗯……”
一声媚透骨的嗓音,风长隐抬眸,对上虞妙然很是无辜的眼眸。
他薄唇轻抿,知道虞妙然不安分毛病多,低头继续揉着纤细的脚踝。
“嗯啊……”
放在膝盖上的脚趾蜷曲着他才换的衣袍,平日中极清甜的嗓音发出仿佛被人狠狠宠爱过的声音……
风长隐大掌力道一收,猛然将仅仅裹着一层毛巾裸着四肢的小少女拖拽过来,冰凉的指腹狠狠掐住少女下颚,逼迫着惊住的小少女抬眸对视。
他咬牙,沉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妙儿:(RQ)
呜呜
(宝宝我好像欠了很多更了捂脸,提前和宝宝们说下可能会改文名哈)
第47章 开窍
◎要两个人才行小师父愿意吗◎
夜幕已深, 宴席已散。
新房内红翻浪滚旖旎半掩,外院醉醺醺的客人沾了满身喜气归家的归家,回客房的回客房, 不一会儿又是各家春色。
时下虽是春三月,这两日却异常高温, 即便是深夜依然若烈火滚烫。
裴大善人知道风长隐喜静,又明白虞妙然爱热闹,特意安排闹中取静的雅致院落, 既能赏月听风又毗邻闹市,开个小门出了小巷便是人潮涌动的美食街。
天气闷热院中寂静, 而虞妙然房间更是弥漫着扑面而来的水雾蒸汽。
风长隐刚刚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 一头养护得当的乌发湿漉漉披散着, 浑身仅裹着一层大毛巾, 赤着沾着些许玫瑰的纤细四肢。
虞妙然生得眉目如画娇俏可人,因长时间憋气泡在花瓣浴中,瓷白细腻的肌肤染着红晕。
此时她被掐着纤细脚踝, 拖到风长隐膝盖上,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羊脂膏玉的小腿肚打湿年轻修士才换的黑色道袍。
小少女那一头长长湿发尾拖在凉榻上,如打湿的上等狼毫在竹青色宣纸拖拽住出清白却暧昧的水痕……
夜色撩拨, 几家春色……
虞妙然瓷白下巴被他指腹用力掐着, 平日那张纯真漂亮的娃娃脸,此刻像是染上某种娇媚态, 浅碧色眼瞳水光潋滟, 眉目含春脉脉含情。
煌煌烛台, 她一只白皙纤细长腿弯曲在风长隐道袍上, 一眼不眨盯着近在咫尺的风长隐。
异常燥热的春夜, 满室玫瑰雾气与女儿香。
虞妙然睁着水雾蒙蒙的眼瞳, 动了动被抓在冰凉掌中的小脚,泫然欲泣,红唇轻启,“小师父快饶了妙儿吧……”
似颤栗似撒娇……仿若情人间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调情。
在深夜烛光下,孤男寡女衣裳单薄,似乎一触即燃,然而……
风长隐有着非常人的意志力,他蹙眉,毫不留情捏紧她的下巴,细嫩的肌肤肉眼可见瞬间淤红。
年轻修士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厉声,“说人话!”
虞妙然下巴被掐得生疼了,浅碧色的大眼睛蓄满水雾,一滴泪珠若珍珠掉线,活泼泼的小少女第一次哭得极美。
美人落泪,风长隐眉头拧得更深,指腹力道倒是松了几分。
虞妙然半侧坐在风长隐膝上,她望着风长隐,浓密卷翘轻轻一眨。
半坐着不太舒服,她腰肢轻扭,亲密接触的臀研磨似的,调整位置坐好时,明显感觉那正人君子长腿绷紧着。
她只楚楚动人应道,“小师父,妙儿想要小师父肉肉……”
烛台红烛滋啦一声,最粗俗的词汇之一从小少女清甜嗓音说出,闷热的客房内气温瞬间低到极点,气温仿佛瞬间从盛夏跳跃到寒冬。
可风长隐神色完全看不出什么变化。
他面容绝俗衣冠整齐,任谁看了都得称赞声仙风道骨貌若谪仙。
只是烛台下,那一双恍若能看透人心的漆黑眼眸盯着今夜性格大变的虞妙然。
心虚……
眼神闪烁……
虞妙然被盯得毛骨悚然毫毛竖起。
风长隐实在太了解演技拙劣的小少女,虽然今夜进步大,却有几分撩拨人心。
他将她的心虚尽收眼底。
不做声。
又怂又贪玩的小少女扛不住了,很有眼力劲也很没骨气正打算开口认错,岂料到那始终捏着自己下巴的冰凉手指竟然!
竟然往下移,挠她下巴软肉还有脖子!
“哈哈哈……”
她不是很怕痒,但是架不住小师父手指好冰指腹又带着层薄茧,在她脆弱细嫩的肌肤很有技巧的挠着,像她平时挠小奶猫下巴。
可是虞妙然记得小师父虽然会帮她养宠物,但从来没有摸过逗弄过任何带毛的宠物!
他那双漂亮手指顶多屈指悄悄她的脑壳……
“哈哈哈……”
为什么他手指那么灵活!
“住手哈快住手!”双脚蹬在凉榻上,又是一行行水痕……
被挠得又笑又哭的虞妙然想伸手阻止变本加厉的风长隐 ,可惜立刻被眼疾手快的风长隐反手捉到后背!
“哈哈哈小师父哈呜呜!”
好可恶……小师父真的好可恶!
不知何时起,本从侧面坐在风长隐的膝上虞妙然此刻已经差不多正面跨坐在他腿上。
半湿的长发散着身后,一双雪白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攥到身后,雪白的肌肤与乌黑的长发皆悬在身后。
可恶!
虞妙然仰着雪白秀气天鹅颈,一面被挠得舒服一面又痒得咯咯笑,她只得扭着脖颈左右闪躲,哭笑不得求饶,“哈呜小师父饶了妙儿吧……”
且说这院中不是没人伺候,只是风长隐素来喜静且从不用任何人伺候。
但虞妙然有,外间等待添水的婆子,先前风长隐敲门里面那活泼讨喜的小姑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们焦急等在外间。
担心那看起来威严冷漠的年轻道士迁怒自己,这会儿听到里间小姑娘又笑又哭的求饶声,面面相觑,往那来不及关上的房门望去。
只见少女散着长发,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双手被大手捉到长发后,少女哭嚷痒,笔直白皙的长腿蹬在竹榻上……
从她们的角度看,很像小少女赤着身跨坐在那威严肃穆不可直视的年轻修士腿上……
老脸一红,正打算退开些,却听到里面小少女问谁在外面。
这种明眼调情的时候……想起那修士的俊美无双的冷脸,婆子只好硬着头皮应了声。
哪成想那还在哭笑的小姑娘喊她们进去,一时更加犹豫,好在下一瞬传来一声清冽的声音。
她们低着头训练有素进屋,满室馨香。
而虞妙然此刻湿哒的长发多了一方白色大毛巾,整个人连着毛巾被搂进年轻修士宽阔冰凉的胸膛前。
她气喘吁吁趴在风长隐稳稳跳动的胸膛前好委屈得抹眼泪……
满心都是小师父变了,真的变了,他以前不会这样对她的,她越说不要挠了他挠得越快!
那可是她的脖子啊!她呼吸、吃东西、说话的脖子!
肯定都被挠红了,他的指腹茧糙粝指甲又硬!
心里一长串委屈,很怂的小少女乖乖靠着风长隐胸膛,眼泪朦胧中无间见到那婆子看向她。
她逢人就笑,哪怕是这儿会,依然露出很甜的笑容,那纯真无邪笑容看得婆子脸色更红了。
因为风长隐再取了块毛巾,娇小的少女被严严实实搂在怀中,但是……分开跨坐的长腿在黑色道袍侧白得发光……
婆子立刻垂头,满地水渍玫瑰,她们放缓呼吸,手脚利落收拾好,眸光那置衣架上未曾动过的小衣,悄悄对视一眼。
此地民风开放,家主宽厚,这些婆子也不过三十出头,往日清闲无事最好拉媒牵线交流经验。
可以说风长隐与虞妙然这对长相极其出挑的璧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可惜的是风长隐是个修士。
而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最大的可能性是风长隐的鼎器。
鼎器,如今虽拿不上台面却也众所周知的秘密,连不少大户人家也学着养,修行什么房中术。
一出了院落,其中婆子拍拍胸口说:“那风道长目光怪骇人……”
另一婆子便说:“可不是嘛,兴许我们进去的不是时候……”
“你说得有理,你们是没看见那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必定是被弄狠了,抹着眼泪瞧见我还对我笑,哎呦老婆子我看了都心疼,难怪那风道长走哪儿都带着……”
“我看你们也别乱编排,屋里也没什么味道……”
“哎呦,你没瞧见那满地满榻的水吗,说不定房中术就是没气味,”那婆子眼珠子一转,“依我看,咱们进屋的时候还干着……”
话音刚落纷纷耳燥,东家长西家短的婆子私下里没个节操正打算接话,那成想燥热的天气一下阴冷,冷风吹得人两股打颤毛骨悚然……
而虞妙然正伏在风长隐冰凉的胸膛前,将眼泪全抹在风长隐衣襟前还不够,她伸出小爪子悄悄挠……
可惜……瞬间就被抓住了!
虞妙然抬着小脸蛋,脖颈果然被挠红了,她非常老实,“妙儿知道错了……”
同样是认错,开始那句虽媚的求饶声明显不是虞妙然风格,因此并未勾得极度自律的风长隐。
可刚刚在他指尖下被他挠得又哭又笑的求饶声,带着受不了呜呜呜的哭腔声……
风长隐回想着,冷白指腹碰到她脆弱的脖颈,虞妙然条件反射立刻咯咯笑躲在他胸膛前。
这个才是虞妙然风格……眼珠子滴溜溜转生怕他没收她零嘴,而不是直勾勾盯着他引诱他……
她在怀中报复般乱蹭,风长隐指尖落在擦拭长发的毛巾,等她蹭累了闷在怀中喘息,那柔软不可忽视贴着他,风长隐面不改色,低声问,“刚刚那个字谁教你的?”
“什么字?”虞妙然下巴抵着风长隐胸膛,仰起小脸蛋。
风长隐俯视着虞妙然,见她眼眸清澈。
高风亮节的年轻修士轻声说出那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字,很是坦然。
虞妙然被他盯着,听着他清冽嗓音说着这个词,忽然有种酥麻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这个字和风长隐的气质格格不入。
真是奇怪,她自己说倒是没什么,可小师父盯着她的唇这么说,明明也没贴她说话,但这个字仿佛被小师父慢慢喂到她嘴里……
就像在吱呀吱呀喜帐下的那颗糖,还有渡进口中的纯净灵气,好像抵达到了她的心脏……
是心脏的位置……
她盯着风长隐的薄唇直瞧,忽然听到风长隐问她想要什么。
“要亲亲……”
“要谁亲?”
“要小师父唔唔……”
虞妙然睁大眼睛,在风长隐极其温柔的亲吻中闭上眼眸……
她双手不知不知觉攀上风长隐后颈,慢慢跟着他……
两片薄唇极致温柔轻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