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被他们给发现的,她一个人走了很久,走到后院师春棠才发现整个农家乐,应该说是整个山里都只有他们几个人在,这个店应该还没有正式开张,店员也就只有零星几个,烧烤都是他们自己带的材料。
后院只有赵博洋和一个年长一点的刑警在满头大汗的和烧烤架和炭火忙活着,师春棠走过去。
师春棠看着忙碌的赵博洋,有些好奇的问:“你们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赵博洋听见这话,冷笑一声:“老大后来跟我们说东西还没拿上来就让我们几个又下了一次山,把东西从山下拿上来的。”
一上山就睡了一大觉师春棠莫名感觉良心有些痛,问:“我能帮什么忙吗?”
看着师春棠坐在小马扎上四平八稳并没有要起身帮忙的样子,赵博洋继续忙他手上的活:“暂时不需要了。”
师春棠也不强求:“邢司礼呢?”
赵博洋放下手上的碳块:“哦,钱征说路上看见水里面有鱼,老大就带着他们去抓鱼去了。”
李娜也从屋里面走了过来,说:“棠棠醒了?我们去看看钱征他们抓鱼去啊。”
师春棠并没有拒绝的权利,直接被李娜拽走了,她有些好奇这些警察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一身的怪力?
他们抓鱼的地方并不远,就在离店里不过几百米的地方,远远看着就知道为什么李娜这么着急让她过来看了。
他们抓鱼都是把裤子挽到最高,上半身的衣服都脱到一边,一个个全神贯注的看着清澈的水面下鱼影攒动。
因为都是刑警出身,每个人身上的肌肉线条优美,邢司礼尤其显眼,尤其出众的就是他的胸肌,穿着衣服的时候就很明显,脱了衣服在水珠的映照下好像在微微颤动。
旁边的李娜偷偷摸摸的拽着她藏在水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真白啊。”
师春棠直勾勾的盯着那两块诱人的胸肌:“谁?谁白?”
李娜:“还能有谁?钱征啊,没想到他一个技术员还有这么好的身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视奸着水里面的人,邢司礼一个眼疾手快捉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直接“嗖”地一下朝她们俩扔了过来,两个人不想被砸只能被迫出来打招呼。
师春棠&李娜面不改色心不跳:“嗨!”
邢司礼不客气的奴役两个人:“去把我刚才用来打你们打的那条鱼捡起来,然后把岸上的鱼也捡起来,等一下我们再抓几条就可以去烤着吃了。”
“哦!”李娜只得带着师春棠照着他说的做。
可能是这座山里的鱼从没见过如此凶残的架势,被他们抓了上下九族,师春棠她们着实是捡了有一会儿了。
中间师春棠和李娜被水里的人扔了一身的鱼,李娜和师春棠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默契的脱了鞋子和他们算账去了,但是两个弱女子怎么有实力和一群五大三粗的黑恶势力抗衡呢?
警校出身的李娜还好,彻底脱力的师春棠像一只果冻一样趴在水面上,又一次被邢司礼从水里抱了出来,这次的她连踢他的力气都没了。
不常运动的学生党在经历了早上爬山和水下抓鱼的剧烈运动之后彻底瘫软了下来,连抬起手臂都很困难。午饭时候烤好的东西都是由邢司礼一个个喂到她嘴里,才没让市局这些身经百战的饿狼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扫荡一空。
于是就出现了,邢司礼两只手一起上,一只手递给自己,一只手递给师春棠那边,还有时间把给师春棠的烤肉签子上的尖尖撅折再喂给她。
李娜看得是泪流满面:“老大,你怎么没对我们那么好过啊,天天奴役我们,棠棠不来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大直男呢。”
邢司礼头也不抬:“那我现在像什么?”
李娜:“像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在喂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吃饭。”
邢司礼一个用力差点把没有尖的烤肉签子穿透师春棠的头,师春棠受到的惊吓也不小,但还是凭着自己求生的本能躲了过去。
邢司礼回头,阴恻恻的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娜小动物直觉一动,直接藏在身材也算高大的钱征身后,小小声的作死:“我说这一幕好像是在二十四孝图上见到过。”
钱征无奈:“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秀智商啊?”
李娜趁机咬上一口手上的烤的刚刚好的烤肉,咕囔咕囔的说:“&$¥%#啊@*$¥”
钱征:“你在骂人吗?”
李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师春棠被他投喂了半天,把头一拧:“好了,我不吃了,吃饱了。”
?邢司礼正投喂的起劲就被叫了停:“怎么了?不好意思了?没关系的你不是得吃饱吗?”
师春棠诚恳的看着他:“我真的吃饱了。”
邢司礼不相信的看着同样是女孩子的李娜手上的两个大腰子,嘴巴里不停的咀嚼的起劲的样子看着师春棠的小身板,说:“我不信。”
师春棠无奈,但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等到这场历时一下午的聚餐结束,天已经半黑,师春棠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了,众人都在收拾残局,邢司礼送她回了房间。
师春棠洗了澡,才发现身上像是被人按在暴打了一样疼,看看自己原本光洁无暇的皮肉上多了不少狰狞青紫的淤青,都是在上山和玩水时不小心磕到的,但是她并不想再麻烦的出去找药油擦了。
邢司礼拿着药油返回师春棠房间的时候,她已经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睡得直冒泡泡了。
听见门口的声音师春棠直接从床上弹起来,吓得邢司礼关门的声音都大了些,看见来人是邢司礼她又毫无负担的躺了回去。
第33章 山洪
邢司礼看着她这一来一回搞出的动静,挑眉:“你就这么放心我进来?”
师春棠困得迷迷糊糊的回他:“我相信人民警察不会对我一个祖国未来的小花朵有什么想法的,更主要的是我相信我们国家的法律。”
“是吗!”邢司礼哼哼两声:“你先别睡了,你平时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就这么直接睡的话明天早上一定疼得起不来。”
师春棠作为一名高中生的血脉在她半梦半醒间觉醒了:“这个我知道,做无氧运动时,肌肉会产生乳酸!”说着她还把两条腿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在空气中抖了抖。
老妈子邢司礼佩服她的同时认命的拧开红花油的盖子,用手心搓热了揉师春棠的腿,边揉边嘀咕:“你就是缺乏锻炼,小腿一点肌肉都没有,软绵绵的像什么?”
师春棠的小腿被他专业的力度和手法弄得又疼又爽,彻底打消了睡意,嘴巴里直哼哼。
邢司礼看她把头捂在被子下,得意的说:“舒服吧,我可是专业的,要不是这红花油不是专业的油绝对能让你爽飞!”
这又是什么糟糕的对话?
师春棠想都不想直接踹了过去,直接被邢司礼接住她的脚,又按在手下。
等到邢司礼走的时候师春棠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邢司礼在灯光下看着师春棠蒙在被子下红扑扑还有着婴儿肥的脸,面带慈爱的帮她关好床头灯,功成身退。
第二天的师春棠起床的时候差点直接跪在地上,她感觉她身上的骨头有一块算一块都不是她的了,她怀疑昨晚邢司礼是不是根本没有给她按摩过?是她做了个梦,要不然就不是在给她按摩而是不知道在给她的手脚签订什么契约,从今往后她的腿就是他的之类的。
勉强重新获得双腿的支配权,师春棠快速洗完漱出了房门。
师春棠因为起的有些早,屋子里面有些潮乎乎的,空气也有些闷,外面的天有些阴沉,在大厅里走了一会儿就见到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师春棠一个人嘀嘀咕咕:“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家店都没有安排人值班的吗?”师春棠自己扫了码从售货柜里拿了一瓶红茶喝进嘴里。
这时候邢司礼和一帮刑警们从一个方向走过来,身上都是汗,师春棠问:“怎么这个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邢司礼刚从健身房出来,看她这么没有眼力见,白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钱征也疑惑的说:“我早上六点就起床了,也没看见有人。”
赵博洋听见跟着几个年长一些的刑警一起出去看一眼,面色有些不好:“厨房,后院,休息室,酒吧都没有。”
李娜打着哈欠走过来:“什么东西没有?我在啊。这一觉睡得真不好,一觉起来都有些缺氧,这是风雨欲来的感觉啊。”
师春棠赶紧把手伸向窗外。
邢司礼:“不用试了,已经下雨了。”
钱征:“怎么了?这么大的店说不要就不要了?不就是下个雨吗?”
李娜摸摸肚子:“店家不在,外面下雨,昨天的烤串也都没有剩的,那我们吃什么啊?”
钱征:“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下山吧。”
现在外面在下雨,雨天路滑,本来就险的山更加危险了,如果雨越下越大,他们可能会困死在这。
“卡兹卡兹”众人都看向声音的源头,师春棠抱着一包大薯片一口一口的咬着。
师春棠:“你们不用着急的吧,这个山里一定会有缆车的吧,要不这么大的店是凭空就有的吗?总不能还是像我们来的时候那么笨的方法吗?”
这句话让所有人又把视线聚集最了解这个地方的邢司礼身上,邢司礼:“的确是有。”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邢司礼无所畏惧:“但是我不知道在哪,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你们坐缆车。”
因为暂时下不了山,众人只能将就用店里的厨房和剩下的食材做了些饭,简单吃了点。
看着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师春棠安静的坐在门口,看着雨滴落,邢司礼走过来递给她一碗粥,说:“在想什么呢?”
师春棠没有接,只说:“我们得赶紧离开,你有没有听见沙沙的声音?”
听见她的话邢司礼认真起来:“你真的听见声音了?”
师春棠:“你仔细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没错了,那些店家应该是知道这里要保不住了吧。”
邢司礼没打伞直接走出庭院,果然发现了一些东西,明明雨下的不大,但是昨天刚到师春棠膝盖的水流现在已经涨到了邢司礼大腿根部,水流也变得湍急浑浊,水流中有很多的树枝,不远处的山体上也出现了一些白色的水流,由于雨越来越大,耳边的杂音也越来越多,也听不见师春棠所说的沙沙声,但是仅凭这些现象他就可以确定一件事。
山洪要来了!
邢司礼冒着雨回去,钱征他们也发现了不对:“邢队,我们的手机都没有信号了,情况可能不对!”
邢司礼说了他的想法:“外面水位上涨,水流湍急,山体有小型泥石流初步断定可能会有山洪发生。现在下雨山路陡峭,下山困难可能会有危险,所有人都转移到楼顶上,注意观察手机信号,一旦有信号就向外面传达我们的状况。”
“是!”都是警校出身,他们的心理素质受到过训练,听见这个消息不算慌乱。
邢司礼接着往外走。
李娜叫住他:“老大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邢司礼:“我去外面看看山里还有没有人,店里一个人都没有,万一店里的人被雨困在哪里怎么办?你们就别跟我去了,我一个人还能方便一点,一群人去了反倒不好。”
邢司礼没给他们跟上来的机会直接进入了雨幕里。
邢司礼没离开多长时间,室内的灯突然都灭了。钱征:“应该是外面的泥石流冲断了店里的电路,我们快到楼上去,等待救援!”
李娜觉得哪里不对:“棠棠去哪了?”
第34章 山洪(二)
邢司礼这次穿了一件雨衣,但是视线的可见度都不高,他朝着之前进山时四处闲逛发现的山洞走去。
一片雨幕中,邢司礼发现一棵大树上绑着一根极其明显的红线,他左右查看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只觉得应该是有人做在这里的印迹,他继续朝着那个方向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去。
“吧嗒吧嗒”邢司礼在雨中听见身后一道越来越近的走路声,回头。看见一个身高只到他胸口套着一个和他同款雨衣的小矮人一直低着头跟着他。
小矮人视线里多了一双鞋子,她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到透明的小脸,一双黑色的眸子静静流转着邢司礼不知道的情绪。
邢司礼:“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让你们在楼顶上老实呆着吗?”
师春棠直接说:“别去找了,哪还有什么人了,他们是故意的,这场团建和天灾都是人为设计好的。”
邢司礼直直的看着她:“到底怎么回事?”
师春棠笑:“故事太长了,等我们活着回去我再和你说。”
邢司礼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师春棠旁边的树苦苦挣扎了半天,最终拦腰断开,直接把师春棠拽了过来,把她的雨衣帽子戴好:“说的什么晦气话,我还非要听听你有什么故事,到时候出去别忘了。”
师春棠看看差一点砸到她身上的大树,被邢司礼一路上拽着手快步朝着原路回去。
邢司礼问她:“你说这山上没有人了,我刚才看见的红绳是谁系上去的?”
师春棠:“应该是为了吸引你们吧,你们都是警察等到下山之后一定能反应过来他们的意图,但要是你们都死在山上了那就好办了。”
邢司礼越听心越沉,因为一旦师春棠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的这些猜测就都是对的,可是这次团建是他们临时决定的日子,地方是老局长安排的,天灾又不是那么好操控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呢。
邢司礼紧紧握住师春棠的手。
雨越下越大,天上的雷好像就在头顶劈开一个大大的“人”字,山上的树被风吹倒的不尽其数,邢司礼带着师春棠一言不发的只管绕着树木和水流走,但是水位现在越来越高越来越急,不时有水流带着树枝打在两人的小腿上。
邢司礼:“我们现在一定要快点回去,现在水已经越来越急了!”
师春棠体重不过一百,在水中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每一步都要保持平衡还要承受身后水流的不断排挤她的身体,听见他的话,咬着牙:“好!”
邢司礼发现她的处境直接铁腕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向着一个方向走。
被暴雨拍击得抬不起头,不知什么时候师春棠发现腰间的手松了,前面一直帮她挡着狂风的墙消失了,一个巨大的东西顺着水流飘走,跟着感觉用力一扯,一把抓住随着湍急的水流飘走的邢司礼。
不能再走了,他们一直都是逆流而上的,但是山洪具有突发性,水量集中流速大、冲刷破坏力强,水流中挟带泥沙甚至石块,刚才就是一个石头被水冲过来砸晕了邢司礼。
邢司礼一个一米九多80多公斤的大男人师春棠是绝对不可能带着他逆流回到酒店的,她用手抹净脸上的雨水,左右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上的东西。师春棠尽量靠在边上一点,试了好几次抓到一个足够大的树干,脱下邢司礼的雨衣把他绑在上面,最后把累到脱力的自己也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