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靖没搭理他的混账话,朝着其他弟兄们说道:“我和你们二当家的还有话说,你们都出去走动走动。”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公孙靖一巴掌拍到公孙游肩上,呵斥道:“你这臭小子,刚才说什么呢?”
公孙游没躲开那一巴掌,知道公孙靖的意思,摸着肩膀敷衍地回答道,“大哥不是总在我身边念叨希望我成家吗,现在我找到了看中的女子,你不该为我感到高兴吗?”
公孙靖被他的话刺激得血压飙升,“高兴个屁,老子没你这没脑子的弟弟,你知道她是谁吗?”
说到这个,公孙游神情一顿,是哦,自己刚才好像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公孙靖一向谨慎,早就把这行人的底细打听清楚了,“她是西乾国那位镇国公和皇室长公主的女儿,地位仅次于皇帝女儿的琅挚ぶ餍荤琰。”
“西乾国。。”公孙游想到了什么,讥笑出声:“这西乾国和东虹国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竟然能让她和楚璃这般来往。”
“你也知道她是楚璃的人,既然如此,就该收起不必要的想法。”
公孙游轻哼一声,“什么谁的人,男未婚女未嫁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呢。”
他当然看见了昨日她与楚璃的亲密举动,楚璃又怎样,除了有个被他们推上去的东虹国摄政王身份,又有什么可依仗的。
看见他这模样,公孙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他头痛不已,他这弟弟从小就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平生最看不惯皇室中人,以前父母在时还能压得住他,如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也没办法,只好无力的劝诫道:“你注意点分寸,不要太过火了。”
“知道啦,老顽固。”
“你!!!”
*
一行人在客栈修整了几日,等到伤员们的伤口已无大碍,大家才动身。
除了三名女子坐马车,其他人都骑着马,楚璃也不例外。
谢琬琰上了马车,还没坐稳,马车壁就被敲了两下,谢琬琰立马僵住,还未出声阻止,桃夭就掀开了马车的窗帘。
公孙游骑在马上,俯身敲了敲马车,见露出来的是不是自己想见之人也不恼,抬手将手里的包装纸递过去,嘴上说道:“桃夭姑娘,帮我把这个给你们郡主。”
桃夭习以为常的接过,余光看见郡主一脸菜色的模样,望着公孙游随口打趣道:“二当家的,这回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啊?”
“放心吧,这回很简单,就是栗子糕,怕你们在路上饿,买来垫垫肚子。”
等到公孙游离开,桃夭放下帘子,谢琬琰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一旁的穆清歌瞧见了,笑着调侃:“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这几日吃得不太顺心呀?”
谢琬琰的表情一言难尽,“别提吃的了,我都要吐了。”
也不知道公孙游这几日在发什么疯,一个劲儿的给她送东西,什么珠宝首饰之类的,被她以这类东西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婉拒后,又开始搜罗各种吃食送给她,她拒绝了一次不好再拒绝第二次,只好接受了。
可不料这举动被楚璃看见了,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跟着送起东西,两个人互相较劲也就算了,可偏偏还要让她逐个点评,一定要选择个最优出来。
这几天她看见他们两过来都害怕。
说曹操曹操到,马车刚启动,又一次被敲响了,这一回是穆清歌掀开的帘子。
果不其然,马车外是楚璃。
他没说话,直接就将手里的水囊递过来,等到穆清歌接过,直接骑着马加速走到前头去了。
谢琬琰默默接过水囊,打开闻了闻,立马开心了,是前两天她念叨过的果酿。
桃夭受不了她这幅少女怀春的模样,牙酸道:“郡主您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刚才那二当家的过来给你送吃食你可不是这个表现。”
谢琬琰剜了她一眼,忍不住怼道:“这两人能一样吗?”
“不过说实话,楚璃难道就不吃醋?”穆清歌这几日也是看着这三人之间的官司,实在没忍住好奇,问了出来。
谢琬琰明白她的担忧,难得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清歌出了声,她倒是没像对待别人一样糊弄,而是主动解释道:“放心啦,楚璃和我说过公孙游是什么性子,他对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公孙游刚开始对她献殷勤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对,毕竟她对这追人套路也是熟悉的很,本来还在苦恼要如何拒绝他,但楚璃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告诉她不用管他。
按照楚璃的解释,这公孙游与他算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从小一起拜师学艺,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特别和睦,一直在暗暗较劲,在公孙游心里,楚璃有的东西他也必须有,一直想着压楚璃一头。
楚璃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呀,哪里会甘于屈居人下,学艺期间一直将公孙游压制得死死的,直到师傅去世,两人也有了各自要做的事情,分道扬镳,这种较量才消停。
这一次楚璃联系公孙靖的时候并不知道公孙游也在,两人这才碰上,按照他的推断,公孙游这应当是早些年在他这受到的气太多了,所以想在谢琬琰这找回面子。
原本谢琬琰还对他这种说法持有怀疑态度,在她看来这种报复手段也太幼稚了,她像是那种左右逢源,始乱终弃之人?
可过后几天,这两人在她面前的幼稚举动让她不得不信。
看见谢琬琰这般轻松的模样,穆清歌也知道没什么事,倒是放下了心,“这些对你没影响就好。”
“哎呀,清歌你放心吧,我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望着全心全意为自己思考的清歌,谢琬琰的心里暖烘烘的,想着清歌这次去沛县就是以为察觉到自己的身世有异,想要去调查,她就有种冲动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前朝遗孤的身份从谁口里说出来都行,但不能从她这说出来,她的身份摆在这里,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怕会连累到父亲和母亲。
不过想到清歌的身份,又想到楚璃与三木镖局的关系,她看书时一直不明白的那件事现在怕是也有了解释。
马车晃晃荡荡,谢琬琰垂眸遮住自己复杂的眼神,她得找个时间去确认一下。
这回上路,一路通畅无堵,很快就与顾天瑾派来接应的人碰上,等到谢琬琰一行人到达沛县,才发现这里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多了。
马车行驶在路上,谢琬琰掀开窗帘露出一个小缝,悄悄打量着外面,他们要去县令府,而隔离区是前往县令府的必经之路。
沛县现在因为疫病的原因,分为了疫病区和隔离区,疫病区里面安置着那些确诊患了疫病之人,而隔离区里都是那些与病患有过接触的人,两区虽然分开管理,但其实离的位置并不是太远。
而在谢琬琰的视线里,隔离区外围如今站满了祈求的人,其中不乏抱着孩子的妇女,还有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们用着各种方法想要证明自己没患病,证明自己不用待在隔离区,但士兵们只是牢牢把控着出口,防止第二次暴动。
阵阵哀求声传来,马车内的气氛也很凝重。
楚璃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策马过来,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低头看向睁着圆溜溜大眼睛还在打量的谢琬琰,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柔声说道:“是不是吓到了?把帘子放下吧,等会儿就到目的地了。”
谢琬琰默了默,随后乖乖应了,将帘子放下,霎时间噪音被隔绝在外,马车内连呼吸声清晰可闻,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沉默半晌之后,桃夭忍不住第一个出声,疑惑道:“郡主,外面那些人奴婢看着他们并没有染上疫病啊,为什么也要将他们隔离起来,万一隔离区里真的有人患病了,岂不是隔离区的人都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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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两篇预收文的文案~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呀
不是定稿,之后有可能会有改动
《带着宿舍去原始》
有人在某乎提问,大家学的专业回到了原始,会起到什么作用。
物联网专业出身的楚笑笑:谢邀,人在原始,屁用没有
毕业当天,楚笑笑正在宿舍里准备火锅。
一阵天摇地晃后,她再次睁眼,身边变成了茂密森林。
她这是...穿越了?!!
在丛林中,没有信号、没有高楼大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穿越前所处的宿舍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
床单被褥、换洗衣物,衣有了。
火锅材料,零食辣条,食有了。
森林茂密,山洞众多,住有了。
四肢健在,能跑能跳,行有了。
衣食住行齐全,到哪住都能住。
等到终于安顿下来,楚笑笑以为自己可以安稳的度过一个冬季。
却在某天大雪纷飞之际,一只熊猫幼崽突然受伤晕倒在她洞口前。
一只熊猫幼崽诶!!!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公主的裙下臣》
乐平公主沈瑶作为皇帝唯一的女儿,生的花容月貌,千娇百媚,是在皇宫这繁花锦簇下孕育的最璀璨的明珠。
公主知书达理,满腹才华,却有个无伤大雅的小癖好,容貌出色之人在她身边会格外受到偏爱,就连身边服侍的宫女和太监,都是整个皇宫中最赏心悦目的。
世人皆知,虽说貌美之人众多,但公主殿下最为青睐的还是温文尔雅,翩翩君子之貌。
到了及笄之年,一纸圣旨下来,公主下嫁刚刚班师回朝的镇国公世子项庭轩,引起诸多讨论。
镇国公世子自幼生活在塞外,跟随自家外祖父一直在军中历练,刚过而立之年,就积累下赫赫战功,因外貌俊美,还被军中戏称为玉面将军。
可惜世子从小只爱舞刀弄枪,极其厌恶诗词歌赋,生活上也过得粗糙,与所吃所用样样精致的公主殿下生活习惯完全不同。
世人皆叹息,两人只怕是相看两相厌,一对怨偶要诞生了。
但他们不知,这纸赐婚圣旨是公主殿下自己求来的,而这桩婚事是镇国公世子多年来的所思所念。
第59章 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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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琬琰沉重地叹了口气,不过还是打起精神向桃夭解释道:“这种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真的让他们能自由活动,若他们身上真的沾染了疫病,遭殃的就不只是沛县这一个地方了。”
“可是。。”桃夭还想说些什么,目光瞥到穆清歌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突然想到这些事是瑾王殿下安排的,而瑾王妃就坐在旁边,突然就闭嘴了。
穆清歌见她神色有异,自然知道她的顾虑,主动开口道:“你不用顾忌我,我不介意的。”
“什么介意不介意的,表哥做的虽然会有人有想法,但已经是现在能做的最优方法了。”谢琬琰不赞同地开口道,而后转头看向桃夭:“不过桃夭你想的也没错,只不过站的角度不同,表哥该考虑的不仅仅只是沛县的百姓,他身上还承担着西乾国其他百姓的重担,他不能冒险,两者相权取其轻,这是作为上位者的无奈。”
“郡主,奴婢知道的,只不过看着那些人,心里有些不好受罢了,等奴婢调节好就好了。”桃夭闷闷不乐道,她也是穷苦百姓出身,所以看着那些人,心中难免会难过,但她也知道,这都是无奈之举。
马车的气氛再一次冷凝下来,谢琬琰这时已经调整好心态了,见这样暗道不行,主动活跃气氛,语气积极地说道:“哎呀,不要那么沮丧嘛,太医们不是正在研制药方嘛,听说就差一位药引了,说不定这疫病很快就能解决。”
穆清歌不太吃励志鸡汤这一套,桃夭倒是配合的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见两人没被安慰到,谢琬琰本来准备继续说一些激励的话,还未说出口,马车突然停住,怀信的声音传来:“王妃,郡主,我们到了。”
怀信是表哥专门派过来接应她们两的,听怀信说,如今表哥和弟弟正为了这疫病焦头烂额的,自然没空过来,别说他们两了,就连怀信自己也是许久未到这县令府来了,一直与太医们同吃同住。
听到怀信的声音,知道已经到了县令府,谢琬琰只好放下给她们两打鸡血的念头,跟在清歌后面下了马车。
等到谢琬琰从马车上下来,看见眼前的场景心情有些微妙。
一名女子站在县令府的大门口,穿得雍容华贵,旁边簇拥着一群侍从,正等待着他们。
李瑶早早就打扮好自己,招呼着府上的人在门口等候,见穆清歌下来,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模样,和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感到一丝得意,结果情绪还没起来,就见琅挚ぶ饕泊勇沓瞪舷吕矗顿时她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没错,这名穿着富贵的女子正是当初上都城求救的前任县令之女,李瑶,当初她在瑾王府搅风弄雨,却被谢琬琰压制得死死的,后来顾天瑾带军前往沛县,在她的央求下,想着多一人也不碍什么事,也将她带上了。
沛县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一回来就如同鱼得了水,过得越发自在。
她很快调整好心态,扬起笑容走向他们,周到地说:“殿下现在正在与太医们商讨疫病之事,所以无法前来招待各位,诸位舟车劳顿,还是快随我进去,好好休整一番。”
公孙靖此时站了出来,朝李瑶客气地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护送三位姑娘过来,既然已经到了县令府,任务完成,我们就不叨扰了。”
谢琬琰等人对于他的话倒没有什么异议,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楚璃的身份不适合在此时暴露,他和月貌一同混在镖局里,倒是更方便他们行事。
三木镖局在沛县也有驻点,他们自然是不愿意住在县令府受制于朝廷。
李瑶也不意外他们的选择,之前她托人调查过,这三木镖局的人只认钱不认人,她邀请他们也只是为了客套,于是颇有风范的答谢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去处,那我也不强留了,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
说完后,她朝着谢琬琰说道:“郡主,我已经在县令府安排好了您的住所,我们先进去吧。”
谢琬琰不太想搭理她这做派,默不作声,一旁的穆清歌倒是一直挺心平气和的,见气氛有些僵,主动应允道:“劳烦你带路了。”
谢琬琰看着李瑶这女主人的架势,又看着丝毫不介意的清歌,嘴角一抽,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抬腿正要跟着走进去,公孙游叫住了她。
“郡主,若是有遇到什么问题,欢迎随时来找我哦,三木镖局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他笑得如沐春风,谢琬琰却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那就要多谢二当家的照顾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途中,她望见楚璃,隐晦的朝他挥手道别,楚璃也跟着挥了挥扇子。
月貌目睹了全程,想着刚才见到公孙游和琅挚ぶ鞯幕ザ,颇有些疑惑的对自家王爷说:“王爷,属下不懂,您这回怎么放心让这公孙游接近琅挚ぶ餮剑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