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撩——莠良【完结】
时间:2023-07-03 14:47:40

  于是,游良仞的父母就找到游良驹的父母,求他先结,给儿子做个表率。
  不仅如此,还拜托了他们的大堂哥和大堂嫂劝说。
  于是战火就从游良仞转移到了游良驹身上。
  他们堂兄弟三个,也不是抱团亲,听上去是游良驹和游良仞关系更紧密,出了这种事,游良仞心里也五味繁杂。
  “于是呢?”沈知曼急迫地问。
  “于是,大哥大嫂为了劝我,把京州最适龄的姑娘都找来,开了那场宴会。”
  “嗯?他们这是为了劝你?”
  游良驹看她,示意她继续说。
  “难道不是在给游良仞的爸妈献殷勤吗?”沈知曼愤愤不平道,这件事明明可以不办的。
  “还挺聪明。”
  游良驹笑笑,似乎无所谓。
  沈知曼忽然想到,“所以那晚你受的伤……”
  游良驹摇头,“与此事无关。”
  “好吧,那你继续。”
  游良驹想了想,开口继续讲:“后来,我跟游良仞商量,那干脆演出戏给他们看,所以就让他假装无意间带着父路过民政局,看见我和……别人领证。”
  “所以你,真的领了?”沈知曼睁大双眼看着他。
  “没有。”
  “啊,那你的家人,他们不会察觉吗?”
  游良驹点头,“当然会,所以我回家之后跟他们说,人家姑娘把我拒绝了。”
  沈知曼唏嘘。
  游良驹晃着酒杯缓缓开口:“反正,他们要的也只是游良仞不抗拒,只要我哥那边没动静,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不会有人真的在乎这些。”
  沈知曼举起小手。
  “我有问题。”
  “问。”
  她非常小声,怕让对方不高兴,但奈何八卦心起了,就实在好奇:“游良仞的父母,在你们家族的地位很高吗?”
  游良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
  “他们两个,也是联姻。”
  沈知曼忽然就懂了什么。
  回答不正面,却可以引申出许多东西。
  且她忽然就明白,这不是地位高不高的问题,而是家族利益牵扯的关系,他们是上一代为联姻“牺牲”的亲人,所以大伙再怎么不高兴,也都不会表现出来,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就是,碍于家族的脸面,确实有可能会突然集火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下一秒,游良驹见她越发怜悯地盯着自己,清了清嗓子。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沈知曼回神,想了想。
  “所以……刚刚他看见我,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她挠挠头,“我没惹到他吧?”
  听到问题,严肃了许久的游良驹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没有,不用管,他就是嫉妒。”
  晚风凉。
  沈知曼像是被风吹开了心结,却发现里面伤口还没愈合,隐隐作痛,她眉毛耷拉着,提不起精神,磕磕巴巴地,仰头看着游良驹道:
  “所以,其实,那天……”
  “?”
  “你是想找我帮忙的,对吗?”
  “当然。”
  啊啊啊。
  沈知曼疯了。
  她明明有一个这么完美的机会可以假戏真做。
  甚至……嫁给他。
  啊。
  可能有些荒诞。
  不过,沈知曼想,她真的太需要钱了。
  刚好游良驹有钱。
  在急需用钱的时候,想嫁给一个有钱人,很正常,对吧?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这么想实在不太道德,但她还是决定纵容自己再稍微遗憾一会儿。
  沈知曼咬着红唇,眸光似水,“为什么一定要在那个下午呢?”
  游良驹仰首深呼吸,喉结滚动,“正赶巧,伯父伯母都只有那个时间有空,我哥很难把他们约出来。”
  “……”
  沈知曼难以呼吸,她伸出手,攥紧了身前这个男人的衣角。
  在得知他没有结婚后,沈知曼感受到了一个成语,叫乐极生悲。至于这“乐”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到达极致的,她也不太清楚。
  “游总,我想喝酒。”
  “来,我敬你。”
  游良驹没有动她那缠着自己有些碍事的手,没有像上次宴会上一样制止她,而是稀疏平常地给自己满上,又给她也倒了一杯。
  沈知曼柔软的指肚捏住冰凉的高脚杯,目光却始终跟随着对方的酒。
  “嗒。”
  二人碰了一杯。
  就在这时,沈知曼手腕绕过男人结实的臂弯曲回,令他们双臂纠缠。
  她阖上眼。
  喝完了这场由她策划的毫无预谋的交杯酒。
  再睁开眼时,游良驹那双冰冷的眸子里,跳跃着汹涌的火花,目光是从未有过的炽热。
  沈知曼从他的视线中,似乎读出了她这二十年来,至今都未曾领略的两个字——欲.望。
  游良驹的注意力全部凝聚到她身上。
  忽然伸过手,轻松勾起她的下巴,低声问道:
  “今晚跟我回家吗?”
  她有些犹豫。
  回家……是要她“付出”吗?
  “你在犹豫什么?”
  “我……”
  下巴被猛地一抬。
  游良驹的语气带着试探:“那天下午,你究竟是去见方酌,还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
  沈知曼正要辩驳。
  忽然,冰凉的水柱顺着脖颈流向锁骨,再滑到更敏感的地方……
  她垂眸,欲要去看自己穿在身上那件被红酒湿透、浸染的白裙,却发现自己的下巴被男人锁住,局限了动作。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八万字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游总,结婚请考虑一下我◎
  被红酒浸湿的衣裙贴在女孩白净细腻的皮肤上, 晚风拂过,冰凉的感觉让她打了个寒颤,嗅到了红酒的清香。
  沈知曼被迫与他对视。
  她刚才还不知道游良驹是怎么了, 耳畔似乎响起曾经他说过的话,她忽然就想明白过来。
  那天他唯一一次阴阳怪气, 对她说:“也不知道那些裙子,将来会穿在谁身上。”
  “……”
  想想, 这算是警告了吧。
  可惜沈知曼当时没听出另外一层含义,而如今自己身上这条,正是陈辛送给她的。
  但是, 她只有这一身衣服。
  被弄脏了还怎么见人啊!
  对方的目光过于炽热,沈知曼被惹得脸颊发烫,视线飘忽不定, 心里想着还是要先为自己正名。
  “游总,那天下午, 我真的是去见方酌了。”沈知曼绞尽脑汁想到证据, “我有打车记录,那个地方离京州有点远,花了我好多钱。”
  游良驹摸索着她的下颌,看上去仍然保持怀疑, 蹙眉问道:“你说过,你不想留在丹墨, 怎么还愿意跑那么远去见方酌?”
  沈知曼犹豫着不愿说。
  游良驹的手捏的越发用力。
  她挣扎开口:“唔……我爷爷沈清,跟他有些渊源。”
  说完,凉嗖嗖的风透过被红酒打湿的薄衣裳, 侵袭沈知曼的皮肤, 令她下意识握住游良驹的手, 再次打了个寒颤。
  游良驹终于肯松开她,又问:
  “裙子呢?谁送你的?”
  沈知曼不知该作何解释,总不能说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的吧?虽然现实正是如此,但说实话显然他更不会相信。
  “路上捡的。”
  “……”
  这个脱口而出的答案,貌似也不太靠谱。
  果然,游良驹的眼睛里写满了失望,冷哼了声,“沈知曼,你可真会糊弄我。”
  沈知曼自认理亏,底气不足:“我没有……”
  “还狡辩。”
  于是小小倔强了一把。
  她以炽热的目光回击炽热。
  “那您又怎么证明,这一定是别人送我的呢?”
  她说这句话时,游良驹正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沈知曼的上半身裹起来,听到后双手一顿。
  不知道是否是这句话起了点作用,他看上去对谈话发展不太高兴,却也没有再追究,回身给自己续了杯红酒,仰首一饮而尽。
  “你穿之前真的没看见?”
  “?”
  游良驹蹙起眉头,目光变得几分憎恶,缓缓看向她的腰肢,“这发光的字迹,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知曼懵了。
  她顺着游良驹的视线看去,褪掉外套也还是没有看见。
  她心里发毛,总觉得游良驹的眼神很不对劲,又不得不紧张地小声请求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您可以帮我拍张照么?”
  “好。”
  游良驹目光随意瞥向别处,很不情愿地对着她的后腰拍了张,而后将手机递给了沈知曼。
  沈知曼拿到手机的那一刻,登时睁大了双眼。
  图片中,她那被柔软面料包裹着的纤纤细腰后面,用绿色的荧光笔写着四个大字和三个被狠狠加粗过的感叹号——你是我的!!!
  你。
  是。
  我。
  的。
  “!!!”
  那四个大字,如同血漆般印在沈知曼眼前,她头皮发麻,忍不住浑身颤抖。
  在穿衣服之前,她真的完全没有察觉这身衣服存在异样!!
  这颜色,是夜光的。
  在室内的灯光下模糊不清。
  只有到黑夜,到幽暗无光的地方,才……
  陈辛!!!
  他太恐怖了……
  沈知曼惊恐无措地想要去捂住后背,却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掌控这些字准确的位置,她慌张,羞耻,愤怒,却无处遁逃。
  这可怖的字迹在夜光下如此耀眼夺目……让她觉得,自己是流水线做出来的物件儿,是被盖了章的玩意儿!
  啊啊啊——
  她从没招惹陈辛,怎么来京州之后一见面,就被他这般羞辱!!
  印象里的陈辛还是个会脸红会羞涩的单纯大学生,现在居然已经疯狂到这个地步。
  打车的过程且不算,那从门口来的这一路,游良驹究竟是在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她!!
  沈知曼酸涩的羞耻心堆堵在喉咙,很想一股气发泄出来,但碍于人多,她隐忍着小声抽泣。
  游良驹夺过手机,迅速删掉照片,将外套重新给她披好。
  沈知曼徒觉难堪,越想越难过。
  难怪刚才上来的时候,游良驹一直用手虚掩着她的腰……
  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顺着泪水把她填进海洋里,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世界上才好。
  包间仅一层的地方却有三层高,是玻璃天窗,可以通过天文望远镜观察星体,千平十几米高的地方称得上空旷,难免能传出回音,于是,听到女孩子的哭声,外面立刻有人察觉到了异样。
  面面相觑后,大家心照不宣地逐一离场。
  负责待客的游良仞:“?”
  走到只剩最后几人时。
  沉浸在桌球的那位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朋友一把拉走。
  “?”
  “回去,回去说。”朋友勾着他的脖子,边把他往门口带,边跟游良仞打声招呼,“那什么……哥,我们先走了。”
  游良仞瞥了眼身后的一男一女,点点头,忽然放下酒杯,起身说道:“我送送你们吧。”
  “哎哎哎,不用。”
  “不用哥,真不用。”
  说着,游良仞已经到了他们身后,几乎是半推着他们一起出的门。
  “没事,走吧。”
  千平的包间内,只剩角落的两个人。
  当沈知曼终于有意识整理情绪,一抬眼屋里已经没有了别人,她的肩膀隔着厚实的男士礼服外套,被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捏了捏。
  忽然,那两只手一齐用力,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腰部被稳稳揽住,视线天旋地转,再回神,自己已经离开地面,坐在了某人的大腿上。
  “!”
  沈知曼将脸别向一边。
  还好出门前没怎么化妆,不然就要哭花了。
  她吸吸鼻子,偷偷瞄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为自己不会被看到大花脸而感到庆幸。
  就在几天前,沈知曼曾强迫自己忘掉他怀抱中的温暖。
  任这拥抱多么随意,这份强势袭来的温度,都能迅速填补她内心某处的稀缺空白。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
  “游总……”
  “如果不知道是谁干的,我们就不要管它。”游良驹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凑在耳边道,“如果你知道是谁,就告诉我,我会替你好好惩罚这个人。”
  他这话,似乎是在敲打。
  沈知曼心里慌,她有很强烈的预感,冥冥之中在告诉她,游良驹早就知道让她来做这一切的人是谁。
  也知道,沈知曼深受其害。
  但她不敢承认。
  她走到现在这一步,往前冲是片能刺穿身体的荆棘林,回头就是剧痛无比的巴掌。
  无论怎么选择,都是痛。
  她能再失去了。
  想着,她主动往游良驹怀里钻了钻。
  “不……不用了。”
  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贫穷到极致,就连这个怀抱,都不愿意主动放弃享用权。
  “你在害怕什么?”
  “我越来越怕黑了,感觉这条路已经走不到尽头了。”
  “不会的。”游良驹低声安慰道,“你只管往前走,说不定,它自己就能折回来。”
  这回,换沈知曼猜不透了。
  可听了这话,她心里暖洋洋的。
  不一会儿,趴在他身上,又细细抽泣起来,声音埋在颈窝处,闷闷哼唧着,听不太清。
  “游总,你不能怪我……”
  他毫不用力地轻拍着她的背,字句轻吐:“这没什么。”
  沈知曼流着泪,忽然在他怀里坐得板正,这一折腾,若不是胳膊还勾着,两个人都要重心不稳。
  游良驹下意识去扶她。
  垂眸,之间沈知曼目光坚定,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夜晚微弱的光。
  盯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
  声音虚着,不太真实,轻声问道:“游总,你真的想结婚吗?”
  游良驹移开目光。
  “还行。”
  “那你考虑考虑我呗。”
  “?”
  游良驹讶然朝怀中的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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