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乔甜【完结】
时间:2023-07-03 14:48:27

  还是因着叶玉气运加持,众人才能继续缠斗着少年,阿虞深吸着气,拿着先前藏好的匕首,快步走向玉樱。
  阿虞将匕首死死抵在玉樱喉咙,脖颈血迹嘀嗒一地,女人吓得魂不守舍,“阿行…阿行…”
  陆澈行见玉樱被挟持一时失神,接连被刀剑砍了数刀,他脸色苍白如纸,双膝发软,费力道着,“叶虞,是我杀了柳离。”
  “你有何怒气冲我来。”
  “放了阿姐……”
  阿虞本想以玉樱性命作威胁,让他自废武功。她却突感头昏,眼前漆黑,好半会才勉强站稳。
  玉樱已挣脱出来,被叶玉死死按在地下。
  叶玉眼底是蚀骨的恨意,死死瞪着陆衡之,“你毁我容貌,害我致此落魄,你死定了。”
  陆衡之眼眸如团黑雾,讥讽笑着。
  叶玉侧身看向阿虞,咬牙切齿,“叶虞,我在黄泉路下等着你。”
  叶玉手持木板狠狠敲在玉樱头颅,女人惨叫声戛然而止,她双目瞪大,额上鲜血淋漓,手无力垂落。
  死相可谓是凄惨。
  武林高手若能制住十三,玉樱死了,倒也无伤大雅。
  若打不过,不得善终的就是他们了。
  阿虞指尖轻颤,心底慌乱不已。
  只见少年拾起放下的佩剑,他猩红着眼,额上青筋凸起,剑锋极为锋利,身形宛如游龙。
  陆澈行也不在顾及性命,先前他顾及还需留存些力气,救阿姐出城,只用了六成力。
  如今他已是不惧生死,打法极猛,众人为自保不被砍杀,被逼的纷纷让开条路。
  陆澈行失了理智,直奔叶玉,他大手死死掐上女人脖颈,额上青筋爆起,握得叶玉骨头咯吱作响。
  叶玉脸色青紫,眼皮翻着,明明是濒临垂死却宛如恶鬼般猖狂笑着,这笑声也唤醒了陆澈行的几分神智。
  他眼眶湿润,咬紧牙关,终归是松了手。
  阿虞脸色苍白,所谓的武林高手皆无力倒地,拢共二十人死伤一片。
  阿虞秉着呼吸接连后退几步,趁少年抱着玉樱痛苦不已诉说情意之际。
  阿虞快步远离了主院,她召集府内其余护院同十三殊死搏斗,仍是落了下风。
  少年杀红了眼,护院接连倒地,他死死盯着阿虞,眼神似千年寒冰,更似恶鬼要将她活脱入腹般。
  他迈着步子,一步步靠近阿虞。
  阿虞忽然笑了,陆澈行身着白衣,鲜血沾满了锦袍,剑刃滴着鲜血。
  阿虞知道她逃不了,必死无疑了。
  追根结底,她也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近乎三十人打不过一人。
  从前江埕为替叶玉报仇雪恨前来杀她时,她生怕受辱,果断自焚而死。
  阿虞眼神有些落寞,三世了皆是如此,她怎还是沦为旁人情爱的垫脚石呢。
  从前有陆衡之为叶玉给她中蛊毒,将她折磨人不人鬼不鬼,更有江埕假死放弃皇位只为替叶玉报仇雪恨杀她。
  如今十三亦是如此,阿虞讥讽笑着,她握紧匕首,就连叶玉那等蠢货都知同归于尽,她也该有些长进。
  阿虞脚步顿住,直视着陆澈行,轻笑着道,“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于你算是救命之恩,你应如何报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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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五十三章
  ◎……◎
  “救命之恩?”少年脸色阴沉的吓人, 提剑抵向阿虞喉咙,“既记得救命之恩,应也记得当初为何赏识我。”
  剑锋随意搭于脖颈, 使得阿虞浑身冰冷。
  她静默良久,神情竟是难得的柔和, “我若知晓玉樱是你至亲阿姐,是万不会同江晏行狼狈为奸伤她分毫。”
  “匕首不是用来与你同归于尽的。”阿虞将手中紧握着的短匕丢于地下, 而后温声细语道,“我此生造了太多杀孽,这是留着自戕的。”
  长剑横于二人间, 未因阿虞所言偏离半分,反而使对立少年面容异常惨白,指尖握得泛青。
  阿虞淡淡笑着, 随即转了话锋道,“或许我有法子让玉樱死而复生。”
  此言一出, 陆澈行并未笑逐颜开, 反倒是神色骇人,垂在袖摆的手握得咯吱作响,青筋凸起。
  他全然清楚阿虞那几分意图拖延时辰的心思,她想等着宫里派遣御林军来此活捉他。
  “若真心悔改就去阿姐尸首前磕头谢罪。”陆澈行死死盯着眼前巧舌如簧的女人, “不是假借悔改之名胡言乱语,筹谋算计如何苟活。”
  他轻敲剑柄, 剑刃斜着割破脖颈,渗出鲜红的血渍,阿虞面上血色尽失, 强撑着方才站稳。
  她淡粉色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仍是朝着眼前人无害笑笑, “这才多久未见,你记性怎变得如此差劲,竟忘了我这有回春丹。”
  陆澈行眼神微怔,从前那段跟在阿虞身边的那段记忆再度忆起,他声音紧张的发颤,“药在哪?”
  阿虞见状泪眼婆娑,故作弱柳扶风谈和模样,“那念在从前你我共事良久的份上,我交出回春丹让玉樱起死回生,你就饶我一回好不好?”
  陆澈行神情漠然,推着长剑逼入其伤处,疼得女人惊呼一声,他方才出言冷声道,“少废话。”
  阿虞眸底流露失望之情,有些被迫无奈地慢着语调道,“回春丹藏于石室,那间石室的开门机关需叶玉同陆澈之的心头血。”
  小厮丫鬟们别无他法,为了活命只得遵守着陆澈行吩咐行事,将叶玉同陆衡之五花大绑束缚起来。
  陆衡之缓步踏出院外,茶色眼眸如汪潭水清澈见底,不似往日晦暗死寂。
  他微敛眸色,已是好久未见着如此狼狈的阿虞了,听着她同陆澈行胡言乱语竟觉好笑。
  叶玉自戕未果,变得神智不清,疯言疯语不知念叨些什么,反而使阿虞编起谎话来再无顾忌。
  陆衡之眼眸低垂,指尖握得泛白,那石室并未有何起死回生的救人药,有的只是杀人于无形的箭雨机关,起初铸造时便费了好番力气。
  只要踏入那石门,便会触发机关,血肉之躯又怎能抵过万千箭雨,阿虞是抱着几人同归于尽的想法的。
  她笃定他会如她所言般配合,陆衡之低眉顺目,一言不发,整日如牲口般活着无趣至极,只是能同她一起死,也算是苍天成全。
  陆澈行救姐心切,回春丹确为真真切切存在的,倒也无心思虑周全,听着阿虞所言去往主院。
  石室修筑于内室罗汉榻下方,迈入时血腥味极浓,先前重伤的武林高手皆已断气,存活之辈是浑身筋脉尽断,直叫人心口泛酸。
  小厮遵着吩咐推开那罗汉榻,地面竟换移了方向,那处漆黑的地面不到半刻显露出烛火,里面藏着密室。
  阿虞轻声细语劝道,“如若回春丹真能令玉樱死而复生,应是知晓此事之人越少越好。”
  “还是让这些无关的丫鬟小厮退下去。”
  陆澈行抬眸轻扫周遭,出言道,“滚出去。”
  屋门又被紧紧合上,几人迈上台阶走了下去,未走多久石门便映入眼帘,陆澈行眼眸闪着细碎的光亮,声音发颤道,“回春丹在哪?”
  陆衡之是最后下行,他静静注视着叶玉背影,她好似清醒了些,不再如同疯妇般胡言乱语,眼神多了几分警惕之色。
  陆衡之轻抿着唇,快步走上前去,状似亲昵地环着叶玉腰身实则点了她的哑穴。
  石室变得异常静谧,叶玉气的双肩发颤,死死地瞪着身侧青年,而陆衡之眉眼低落,声音冷淡,“别怕。”
  剜心头血过程犹为顺利,阿虞明白陆衡之那几分求死念头,如此便顺水推舟了。
  起初,阿虞是想留陆衡之继续痛不欲生的苟活于世,只是他这等命数极好之人难保日后不会东山再起。
  话本中宦官权倾朝野,执掌朝政之事不在少数。
  石室门咯吱声响,缓缓挪开,显露之处只有细微烛火,陆澈行却紧张得指尖发颤,竭力冷静道,“你们先进去。”
  你们自是指陆衡之二人,叶玉猜透其中之事,她气得面色铁青,却被陆衡之紧攥着手腕,拉扯着进去,他仍是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没事的。”
  两人迈入,石门再度咯吱响起,阿虞不再顾及脖颈伤痛,手覆上身后少年腕臂,生生拉扯着他靠近石室。
  剑刃直直划破脖颈,裸露出血肉,渗出大片鲜血,陆澈行眉峰皱起,利落收剑,阿虞却趁他失神之际,紧紧环住他腰身,拖着他踏入石室。
  石门紧紧关上,阿虞双膝发软,无力跪倒于地,她静静等着陆澈行这白眼狼被乱箭穿心射死。
  机关触发,箭雨飞速射出,少年眼神渐暗,身形仍是挺拔,未有半分惊慌之色,他手持长剑,身形宛如游龙,打散箭雨,而人却未伤及半分。
  不到半刻,陆澈行已琢磨出机关所在之处,他侧身绕行,剑柄微移将那控制箭雨的机关砸碎。
  阿虞瞳孔紧缩,眼神怔愣地盯着少年背影,只觉得身形僵硬难以置信。
  她脸色惨白,手费力捂着胸口,疼得无法喘息,最后咳声不止,直直咳出鲜血。
  陆澈行眉眼低垂,慢条斯理整理着衣衫,“此番,便当是还你所谓的救命之恩了。”
  他眸底阴暗尽显,侧身盯着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阿虞,病态笑着,“不自量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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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五十四章
  ◎……◎
  京郊茶馆
  “这快要进城了, 我这沿路便见路人神色惊恐谈及朱雀大街,那地究竟发生了何等祸事?”
  店小二原是眉开眼笑上着茶水,闻言竟吓得面色惨白, 手里茶壶全全掉落于地,“客官快小些声, 万一招惹来那贼人,谁也活不了。”
  店小二身形颤颤巍巍, 声音打颤,“那地恐怕有妖孽。”他随及摇了摇头,“不是恐怕, 是必定有。”
  坐于二楼雅阁俊美青年闻言蹙眉,他脸色泛白,心脏猛烈跳着, 慌乱再度席卷而来。
  江晏行握茶杯的指尖隐隐发白,抬眸看向站于身侧的随侍, “你昨回禀时言京都风平浪静, 阿虞姑娘一切安好。”
  随侍脸色有些不自然,讪笑着,“大人,这些百姓总是听风就是雨, 其实就是国公府的丑事。”
  “国公次子在阿虞姑娘所居宅院后处买了宅子养外室,只是那外室是被强抢的有婚约贫家女, 那夫婿武功高强,提剑去杀了国公次子和满院的丫鬟小厮。”
  “当时官府原以为是无名小卒派遣过去的是几个衙役,衙役喝酒昏沉, 未留神便被那夫婿杀了。”
  “京中有说书先生为引客借此编造谎言那夫婿是妖怪, 才能以血肉之躯抵千万御林军。”
  “实则御林军到时那人已经带着外室跑远了, 不见踪影,百姓们听说是雨竟信了说书先生之言。”
  江晏行脸色苍白如雪,摇着头,“你在说谎。”他心口泛酸,异常慌乱,“阿虞究竟如何?”
  随侍七尺男儿蓦然跪地,生生落了几滴泪,伤心欲绝道,“阿虞姑娘心地纯善,那外室并不想同那夫婿走,挣扎几番惊动了阿虞姑娘,然后……”
  话音落了良久未等到回应。
  雅阁一时只剩随侍哭声不断,堂内小二绘声绘色道着那歹徒杀人时的残忍手法,听得过路人心惊胆颤。
  对立青年眼眸低垂,久久未出声,甚至连呼吸都骤停了般,就坐在那未动分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眶微红,抬眸看向随侍,“然后阿虞姑娘救了外室,二人皆是安然无恙。”
  他声音有些哑,学着那随侍话语接着道了下去,只是青年脸色异常苍白,眉眼间是从未有过落魄,他捂帕咳声不止,巾帕染了血迹。
  ……
  京都虞宅。
  宅院挂满丧幡,女人身着寿衣,双眸紧紧闭着,安静躺于棺里,她唇色苍白,已没了气息。
  灵堂前哭丧之人皆是面容陌生,随侍惋惜道着,“阿虞姑娘孑然一身,遵着埋葬规矩只能寻些以此谋生之人来送姑娘一程。”
  站立远处的青年眼眶湿润,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他心脏密密麻麻疼着,如同被小针扎过般。
  江晏行指尖打颤,蓦地思及起阿虞的三世,世世不得善终凄惨而死,他眼睫微颤,苍白修长的手缓缓移至心口,酸涩至极,更是从未有过的难过。
  江晏行就如此站着,黑眸却雾蒙蒙的,渐渐模糊了,他慌乱垂眼,泪水不可抑制掉落
  他肩膀发颤,神情怔愣迈入灵堂,费力道着,“非亲非故,有何好哭的?”
  哭丧几人噤了声,面面相觑地看着那随侍,有些小声问着,“官家老爷,那银钱还照旧给吗?”
  江晏行静静注视着棺里的女人,女人虽着衣衫,裸露肌肤却是青紫一片。
  他回城那日仵作来报尸首情况,全身拢共七处刀伤,其余处青紫皆是由拳头所致。
  江晏行声音闷闷道,“你怎活得如此凄惨?”
  江晏行记得阿虞生母叶夫人未出阁前便是京都有名美人,生父叶大人才华横溢,温文尔雅,二人成婚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二人成婚三年生了叶家兄长,又再度生了阿虞,那时叶家深得江鸿欢心,叶大人仕途平稳,叶夫人温婉知礼。
  叶玉锦衣玉食,大家闺秀,十指从未沾染过阳春水,他住在冷宫时,时常能听及人谈及叶玉花容月貌,知书达礼,是京城第一美人。
  他第一世也曾听闻过阿虞之事,狸猫换太子,说书先生编造着阿虞恶毒行事,起初是欺辱叶玉,后来是施粥开铺,接济流民。
  粥里刻意下药,接济灾民的银两换成石头,戏耍官府,更置灾民性命于不顾,名声恶臭,及笄之年有京都毒妇称谓。
  江晏行眼眶泛酸,主动拉起了棺里女人的手,“人人皆道叶玉花容月貌,其实我觉得你生的比她好看。”
  他提及此话时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如若当初未被抱错,京都颇具美名的才女是你,京都第一美人亦是你,被宠着长大更该是你。”
  只是棺里的女人没了气息,江晏行肤白胜雪,身形不稳,未走两步,便双膝发软倒地。
  ……
  皇宫
  小太监快步走上前来,凑近素画轻声回禀着,“江大人在灵堂昏倒了。”
  素画点头,推开殿门步入圣宸殿内室,往日尊贵金碧辉煌的圣上寝殿如今死沉无声,她掀帘步入内室,只见罗汉床上坐着个佩戴面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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