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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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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夜厚重如幕布般层层积压,没有一丝亮光,希帕提娅独自站在高塔顶上,目光毫无焦距的对着哥谭某一处。
“脱不开身吗?”,她自言自语,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红头罩深以为今天不是一个幸运的日子,先是其中一个安全屋差点被黑面具的手下发现。
他将人引开后好巧不巧又遇到蝙蝠侠,现在逃跑的途中还有人打电话过来。
“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喘。
“关于我们之间的交易。”希帕提娅仍然定定得看着那个方向,“见一面?”
“Missy,你看起来挑了个错误的时间。”杰森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紧追不舍的蝙蝠侠,顺势从一栋楼顶上跳到另一栋上面。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按照我说的跑。”希帕提娅在电话那头语气悠闲得像是在说晚上好,“可以帮你甩掉背后的夜行动物。”
她怎么知道?杰森暗自挑了下眉,没有拒绝。
蝙蝠侠眼见着前面的红头罩脚步一转往楼下跳去,一丝违和划过心头。
红头罩,也就是曾经的罗宾,他熟悉他的行为模式,即使是在五年后...这似乎不像是他的即时反应。
“往前面跑,现在左拐,上楼,从三楼上跳出去,然后往回跑。”
“往回?”杰森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跟着猫头鹰走,你会找到我的。”对方简略的交代完,通讯就此挂断。
杰森突然怀疑自己可能是进入了什么童话陷阱,跟着猫头鹰跑是什么奇怪的发言?但是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看起来并不打算多解释什么。
蝙蝠侠与红头罩的距离不断拉近,就当他即将追上时,伴随着古怪的叫声,有什么东西直接往他的面罩上扑,视野顿时间一片黑暗,他猝不及防,脚步也随之一滞。
他下意识地伸手挡在面前,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只感觉似乎那个生物轻飘飘地从他手边擦过,视野重新恢复正常,整个过程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但是红头罩已经消失不见。
蝙蝠侠抬起头,刚刚突然袭击他的不知名生物也已飞出了一段距离,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个大概,似乎是某种鸟。
......
希帕提娅站在塔顶,听见背后的响动转过身,不出意外看见了某个红枣精,“配合得还不错。”
她看向刚刚爬上来的红头罩,“就是落地声音再轻点就更完美了。”
她当是体操比赛吗,还要研究落地姿势,杰森看向她,忽而皱眉,“你......”
希帕提娅眨了眨眼,“怎么了。”
杰森又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不,没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黑夜中,刚刚他竟然觉得希帕提娅的眼睛在隐隐的发亮。
“或许你可以解释一下关于猫头鹰智商的问题吗?”他觉得自己真是发疯了才会跟着一只猫头鹰走。
“是我让它带你来的。”希帕提娅直接爽快承认了,“它们是不是还挺聪明?”
所以她是什么女巫吗,还能使唤猫头鹰,杰森联想起对方接单时候用的代号,突然觉得再贴切不过了。
“没准我还真是个女巫呢,被埋了好几百年再挖出来的那种。”声音的主人像是看穿了他的吐槽,轻飘飘道。
行,她就是,杰森飞快地在心里下了论断,“你有什么消息?”他干脆换了个话题。
“关于黑面具,现在有个机会。”希帕提娅笑了笑,“不过具体还是要看你。”
“或许我可以听听?”杰森在塔的边缘蹲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匕首,目光始终落在下方的这座城市,“希望它值得牺牲几个安全屋。”
这个女巫在几天前就发消息提醒过他,说是安全屋可能要被暴露给黑面具,具体时间和具体地点并不确定。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最近几天频繁的遭到突袭,以至于他怀疑对方是夹带私仇,故意报复他。
“这不是为了让黑面具先生放心吗,毕竟他交了钱我也不能坑他。”希帕提娅笑了笑,一来她已经按照约定给黑面具提供了信息,算不上违约;二来顺便也能看看黑面具的反应,方便后续计划。
“诚信经营?”
“当然,我一向这样,不过你知道我还是比较看好你的。”
是吗,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女巫对他的评价这么高,杰森没有开口,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黑面具也找我买你的消息,但是秉持先来后到的原则,再加上他近期的抗风险能力比较弱,毁约以及无法支付报酬的概率远高于你,所以我当然要换一边。”
恐怕担心对方付不出钱才是真正的理由吧?杰森突然有些好奇,希帕提娅之前到底是被黑面具怎么坑了,才会导致她对于对方的资金问题如此担忧。
“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你。”女巫大概真的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出言解释道,“当时他打算和我达成一笔金额颇为可观的交易,正好传来消息你把他大批武器都炸了,导致谈判当场终止,再往后他就没提过这件事。”
“啧...”杰森决定以后避开这个话题,从对方的表情来看,金额可能不止是可观那么简单。
这时,在他们的注视下,一只猫头鹰朝这里飞来,杰森看着它在楼顶上停了没多久,发出几声“咕咕”的叫声而后很快又离开。
“这是刚刚带我过来那只?”原谅他分不清鸟类羽毛的花色。
“不,”希帕提娅解释说,“哥谭的猫头鹰有很多,这只是其中一只,它们可以告诉我它们看见的,或者我也可以通过它们的眼睛自己去看。”
“那你几乎可以看见哥谭的一切。”杰森皱眉,所以这才是她能够当上情报贩子的原因。
之前看见她在小巷里对着猫头鹰说话,还以为是什么类似于企鹅人的训鸟技巧,毕竟通过猫头鹰来获得信息似乎难度过高。
“不会,总有猫头鹰看不见的地方,比如杀手鳄,我就找不到他,”希帕提娅不认为自己对哥谭的下水道有太多的了解。
“至于第二种我很少用,你知道的,一切皆有代价。”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次性接触到太多视野,人很容易疯掉,人类不是擅长多线程处理事务的生物,即便是女巫也是如此。
她回想起自己刚刚尝试能力那会,杂乱且巨量的视野直接蛮横地冲入大脑,几乎搅碎她的神智,当场她就昏了过去。
醒来看见康斯坦丁,对方靠在窗边抽着烟,第一句话就是,“我以为你已经大脑受损变成智障了。”
但是实际上,怂恿她不要谨慎过头,直接试试不会有大问题的人也是康斯坦丁,想到这里希帕提娅的手突然有点痒,想揍人。
“再说,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杰森发誓自己对于这种奇怪的技能真的没有很羡慕,“为什么突然告诉我?”
女巫闻言奇怪地看过来,像是他问了什么傻问题,和那个看不出情绪的头罩对视了几秒,然后转头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头发,“合作嘛,虽然是你找我的,但是总得告诉你点什么,不然你多不平衡。”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吗?希帕提娅想,应该还不知道吧,不过也没关系,现在的情况算是互相抵消,信息仍然是平衡的。
杰森没有说话,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两个人一时无话,于是一起沉默地看着这座城市。
“实际上,我观察了你。”希帕提娅突然道,转头看向他,眼里透露出好奇,“出于直觉,有时候我觉得你更像是义警,而不是□□老大。”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杰森的语气仿佛像是听到了再荒谬不过的笑话。
“你似乎在以自己的准则控制恶人,你想代替法律去约束他们。”她托着下巴慢悠悠道,“你会越界吗?或者已经越界了。”
“管束,震慑和威胁,每个头目都会做。”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她轻巧地反驳一句,没有再说下去。
她曾经从哥谭的那些帮|派头目那里听说过一些故事,关于小丑,关于蝙蝠侠和罗宾,加上她最近发现的秘密,合起来就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希帕提娅盯着他,目光探究,发疯般的复仇,但始终强迫性把自己关在底线内,他明明很愤怒不是吗?他为什么没有疯掉?
不过这种探究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就放弃了思考,晚风吹来,发丝拂过鼻尖,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被完全剖析清楚,人类的灵魂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而美丽,即便是已经破碎。
杰森知道女巫在看着他,但那种好奇并无恶意,所以他也懒得阻止。
哥谭的街巷道路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几乎每条曾经他都熟记于心,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包括那个他憎恨不愿提起名字的疯子,依旧关在阿卡姆,时不时的越狱狂欢,至于那个人...他仍然有罗宾。
他眼里划过一抹嘲讽,只有自己被移除了。
杰森还记得蝙蝠侠重新看见他时的震惊和怀疑,哦其中大概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什么他不愿意去辨认的东西,那过于沉重和浓厚,几乎要把他压垮。
但是那又如何,从他死去,不,或者说从他死而复生后,一切就都像是脱轨的列车,朝着悬崖直冲而去。
希帕提娅现在没工夫考虑对方是不是被自己勾起了什么思绪,因为她正看见有东西正从远处高速朝这边移动,那是新款蝙蝠车吗,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红头罩,然后低咒一声,“有点事,我先走了。”带着定位器四处跑他真的没发现吗?
等杰森反应过来,旁边的人已经消失了,他往远处看了看,同样骂了句脏话,往反方向逃去,她逃跑都不带上自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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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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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个奖项叫“最不合格女巫”的话,希帕提娅认为自己最起码可以得到提名,当然喜提大奖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一只手拿着那本快要散架的书,另一手捏着根搅拌棒搅了搅,眼看着炼药锅里的液体逐渐变成黑色,只能自暴自弃的关火,打算等着这锅不明液体冷却后,再想办法把它处理掉。
可惜了她那瓶花大价钱收购的酒,据说是十八世纪的产物。
希帕提娅拿起酒瓶晃了晃,遗憾地叹口气。
可能是她醒来时候记忆出现问题的缘故,世俗意义上女巫应该会的东西她一样都不会,尤其是在药剂学方面,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可是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她把视线投射回书上,“成品应当是淡紫色透明液体...”她又看了眼自己的,黑色不透明,分层,应该还有点沉淀...
等等,这是什么?她拿过一个小匙,凑过去小心翼翼将上层颜色较淡的液体舀出来倒在试管里,液体呈现出深紫色,自己这算是成功了吗?
希帕提娅忽略掉那一点黑色,心情很好地哼着歌环顾室内,企图找到活物来做实验。
转了一圈之后,她才知后觉地想起来,家里最后仅存的植物已经在两周前被自己的药剂弄枯萎了。
“好吧,”她盯着那一小管液体,“那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她拿起试管,直接仰头一饮而尽,里面的液体仍有余温,口感滑腻,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但是味道尝起来却十分“残忍”,希帕提娅喝完以后简直觉得有一万颗炸弹在脑袋里相继爆炸。
她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迅速在书中找到相应的段落,“起效时长......饮用后三分钟内。”
她摇摇晃晃从椅子上起身,打算去厨房倒杯水漱漱口,结果还没走出几步,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往后仰倒——伴随着“噗通”一声,女巫摔在地上双眼紧闭,原本红润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她就这么失去了呼吸...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落山,那锅里的液体逐渐析出大量类似的结晶,一只猫头鹰从打开的窗口飞进来,站在锅边上,歪着头看了几秒,转而扑棱着翅膀落到仍旧躺在地上的女孩的脑袋旁边,走过去叼住她的一缕长发努力往后拉扯,直到女孩的头微微动了一下,才飞到椅子上站定。
像是一个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女孩先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吸气声,而后猛地一下坐起来,晃了晃又倒回去,急促地喘息着。
“又死了一次。”希帕提娅的脸贴在地上,几乎感觉不出自己与地板之间有什么温度的差别,她安静地瘫在那里,直到感觉四肢重新恢复了知觉才挣扎着起身。
她踉踉跄跄地扶住桌子,因为长时间血液几乎不流动导致现在脑子里混乱一片,她是因为什么死掉的来着?
目光在桌子上游移,直到看见那只炼药锅,她才终于回想起来,真好,死亡永远藏在不经意间,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
希帕提娅给自己倒了杯水,蜷缩进沙发里,扯过一张拿毛毯盖住自己,细密柔软的触感很大程度上安慰了她的精神。
自己也不太确定为什么每次明明已经死去,却又能再次活过来。
这件事她很早就有注意到,不管多严重伤害甚至是死亡,只要时间足够,她都可以恢复过来。
康斯坦丁之前研究过,说是有种力量一直在修复她的身体,同时他露出了讳莫如深但欠揍的表情。
不过说实在的,死后那种仿佛被禁锢失重,无法开口也无法睁眼,只能感受着时间慢慢流逝的体验确实不怎么样。
“谢谢了,宝贝。”她冲那只猫头鹰招招手,看见它以一种滑稽的姿势一溜烟地跑过来,不由笑了一下,如果没有外力干扰的话,她起码还要再躺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她今天晚上还有事要做,不能耽误时间。
希帕提娅又缓了一会,感觉自己整个人基本上已经恢复,除了脑袋还有点晕,她权当做是喝毒药的后遗症,没有太在意,便起身去收拾残局。
她把那些烧杯天平等一一清理干净,在轮到那口锅时,她犹豫了一会,最终去找了个密封瓶,将锅底部那些结晶挑出来晾干收进瓶子里,这已经算是她最接近成功的作品了,没什么其他用的话留个纪念也不错。
在这期间,那只猫头鹰就蹲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她收尾。
“好了,”希帕提娅把瓶子放进柜子里,和从各种地方搜罗来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搁在一起,然后套上一件长风衣就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