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果蒙古诸部正能用打掉整个准葛尔,他们的领土面积占领将会变得越发达大,甚至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大清国,带康熙和承祜都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只是更好的利用他们,扩大自己的面积罢了。
此时承祜正坐在康熙身边,听着他说后面几日的安排,听到过阵子便去,松花江上再游一次,不免有些高兴,
之前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去过松花江一趟,只不过那时天气还太冷,所以并没有游玩多久,如今康熙计划着三月份左右再去一趟,如今又听到改蒙之事算是开始有了动作,再加上一是有大皇太后在此稳定军心,那完成这个计划想当然也用不了多久了,一想到快要回来的姑姑,承祜免不了更加开心,想着等姑姑回来后,一定要带她去京城好好的玩一玩。
第112章
转眼间时间就到了三月底,康熙与承祜一同去巡查了水师,简述了两岸地势巡访民情,赏赉宁古塔将军、副都统以及伤残病老兵丁之后,又去神山长白山进行了祭拜,一路上可以说是行程满满。
在寻访了赉宁古塔级伤兵老兵丁之后,承祜越发把军中伤残老兵之事放在心上了,但到底还是差了点什么,让他迟迟无法拿出新的章程来。
这个问题的根本,一定程度上就是如今大清国的军队因为有间隙,主要还是来自于满蒙族、汉族之间的民族间隙。
再加上满蒙之间有八旗等阶级观念,自然而然与汉军就会有所隔阂,好在因为这次八旗整顿这种隔阂才算是勉强消灭,但在真正意义上的做到同等处理,恐怕其中还会有所偏颇。
之前承祜一直记挂着这事时,便翻越了史书,对于战死者,其中最好的制度莫过于曹魏时期与宋朝,而其中宋朝也十分重视并不断完善军队抚恤制度。
其中让他们感到能够了无牵挂的投身战场,制度上最重要的就是建祠立庙、加封女眷、恩荫子弟等,如今大清正处于不安稳中,就单说内部起码都还有两场明争暗斗的大战后才能稳定下来,还不说外面那些对大清依旧虎视眈眈的邻国诸部,尤其是舒舒曾重要提及的倭寇。
以往倭寇曾经有在江苏、浙江等地都时不时又登陆扰乱过当地,只不过动静颇小,所以朝廷重视的较少一些,但在舒舒提醒之后,康熙也不免放在心上。
加上如今他们要收回台湾岛,已经在福建省等开始加强培育水师,以此也能抵抗倭寇那边的进攻,尤其是承祜曾提议也在浙江、江苏等省,分别培养水师,以免福建省那边过去时来之不及。
这事康熙也有考虑过,最好是建立三大水师,但现在大清其实财政已经有些吃紧,所以也在考虑之中。
想到这,承祜不免想起胤i之前的提议,主要是面对倭国以及额国频繁骚扰之事。他提议不如在边防处设立水师与边防兵,但凡是倭寇或是额国等来捣乱,便将那些人抓住,一来可以强势起来,免得他们以为大清是好欺负的,而且这些俘虏正好让两个国家来选择,一么是出钱救人,刚好充到国库中,要么就留下这些人,为大清如今的基建做建设,正好大清缺的人可算不少。
这个提议对承祜来说不免十分赞同,毕竟这些人总以为大清国是好欺负的,现在也要让他们掉颗牙齿来试一试,看看这大清是不是好惹的。
他还在思考着,就见胤i走进了宫中,看见他苦恼的样子,略带疑惑的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他来,承祜双眼一亮忙将他拉了过来,想与他商议一番。
“大哥,你是说对于伤残病的抚恤不够吗?”胤i还是头一次有些茫然的看向承祜。
承祜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不够,我是觉得还能够再有保障一些,就好比面对死去的士兵是否可以建祠立庙,共百姓们祭祀,这样一来也好有个安慰,有香火可享,而且军中名册也需要进一步整理,以防有吃空饷等存在。”
“二来就是伤病,银子只能保证一时,不能保一世,他们为我大清付出众多,若是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让他们有活路,有保证就好了。”
“大哥说的没错,此事能办成,我胤|第一个感谢你。”说话间胤|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他对于士兵们可谓是最在乎不过的了,加之他又是长期在军营里生活过的,自然而然都知道,大多数士兵都不过是些普通的汉子,想着的无非都是拿军饷保家卫国,面对承祜所说的那种个例并不是没有。
相反,还有不少,胤|听到时都不免有些唏嘘,士兵们偶尔也会觉得自己是直接战死沙场了还好,可要是缺胳膊少腿那这辈子还不如不活了。
每逢听到这胤|都不免有些难受,他身为将领又是皇子,如果是战场上缺胳膊少腿的,还算得上是战功,又有皇家养着,顶多就是远离权力中心罢了,一辈子吃穿不愁罢了,但是就这样他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普通的士兵呢。若是能给他们生存的本事,哪又何愁以后的生活。
承祜听完了胤|说的,就觉得此事颇为重大,再加上用一时无法能有个万全之策,也只能记在心上。
为此承祜还写了一封信给京城中的舒舒,想问问他有什么好的提议,别看舒舒,虽是女子,但在他眼里总觉得舒舒能想出一些古灵精怪的办法,这让承祜有些时候为了看的更全面一些,也会去想到问他。
在商议过一些简单的基础问题后,几人才算是转移了话题。
聊到了明日的松花江上游,这风景其实胤i与胤|都看过不下十次,但仍然会感兴趣,一来呢,是因为这松花江上的景色可以说是百看不腻,二来则是这可是承祜第一次去看,免不了会连带着两个人一起畅享一番。
甚至分开前,承祜都叮嘱两人早点休息,明日早点一同去。
“知道了,哥,你也早点休息。”胤i与胤|,点了点头之后与承祜告别。
胤|走在回程的路上,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大哥的心也太好了。”
“这是仁心。”胤i走在他身边提点了一句,他明白,胤|也明白,也正是因为承祜如此,他们才会选择安心的朝着心中的理想奔去,不会过的这么自在。
他们离开没有多久就康熙回来了,这会儿的天气就冷的很,所以康熙一回来便就凑到了火炉旁边,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明日可就去游松花江了,承祜可要记得多穿上一些。”
承祜点了点头,胤i正巧刚一人过来就是为了给他送衣服,这衣服可是赫舍里氏特意为他准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辈子是猫,这辈子是人的原因,承祜可谓是极喜欢冬日,因为只有这冬日他就能穿着大氅,大氅上还有一圈毛茸茸的皮毛,围绕在脖颈处时,恍惚会让承祜觉得自己还是猫猫一样。
“阿玛,你也记得多加件衣服,玛库妈妈他们明天也去吗?”承祜也回声关心了康熙一句,替他倒上了一杯热茶,随即问及太皇太后他们,“若是他们也去,那可得多加几件衣服,保清听说松花江上的风可大了,若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放心,朕都知会了,太皇太后他们就在船内赏景,不会出来,倒是你可要注意保暖。”康熙低头喝了一口热茶,感觉身上舒服了不少。
“嗯。”承祜点了点头,转而提起的刚才胤i等商量的事儿,他将自己的想法一一给康熙说了说,想问问康熙的想法,毕竟康熙在他眼里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康熙微低头思索便知道他提及的意思,“这收敛残骸是将士所做的,至于你说的建祠立庙倒是可以考虑一番,至于追封女眷也可行,说起来将军战死的确是有追封谥号之事,但普通将士可还未曾有,索性依你言,这建祠立庙不失为是一种办法,想必他们也会不在有所顾忌。”
“他们心甘情愿为国为民,那我大清何愁战事?这恩荫子弟倒是一直都有做,倒是没有你说的那么全面。朕前些日子访查民情,倒是听说过民间谈及过当兵一时,但都不是很愿意,若是你一一安排下去,恐怕他们家族之间也会以此为荣。”
“嗯,那就好,只不过这伤残兵的后续可能需要等舒舒给我来信才行,她平日里主意多,我想听听她的。”说到这,承祜不免有些馋舒舒做的美食了。
见状,康熙不由的笑骂了一声,两父子在殿内烤着炉子,说着闲话,时不时便其乐融融的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康熙用过早膳后,便带着一群人赶往去松花江边。
此时的松花江上,白雾茫茫升起的浓浓的雾气凝结在植物上,形成了传说中的雾凇奇观。漫漫江堤上,柳树结银花,松枝绽银菊,这另类的奇花异景,倒是让人有些目不暇接。
康熙看着此情此景不免有些诗兴大发,随机提笔留下了一首诗,名曰《明月松花江上放传歌》。
此诗一出,跟随的王公大臣纷纷叫好,免不了是夸赞声连连。
承祜向康熙投去崇拜的目光,要知道作诗这事一直都是他的难题,就如同画画一样,毕竟小猫咪要学什么画画写诗。
有了康熙开头,其他王公大臣也纷纷开始跟着吟诗,稍微有点文采的都作了一首诗出来,正当他们将目光看向皇太子承祜时,胤i站了出来,笑着说道:“本阿哥倒是有首,不妨请各位品鉴品鉴。”
承祜顿时将崇拜的目光转向胤i,这作诗的事可是康熙开的头,如今胤i帮他解围,他自然是更高兴了,一旁的胤|翻了个白眼,但凡要是狩猎试试。
有了胤i解围,倒是没有人敢去看皇太子了。
见状,康熙便提议让纳兰明珠的纳兰性德来一首,这纳兰性德自由饱读诗书,文武兼修,如今在康熙面前颇受重用,这次也由康熙钦点随他出行,再加上他文采的确不错。
“那微臣就献丑了。”纳兰性德上前一步对康熙与承祜等行了一礼,伫立在一旁,略微思考后便做出了一首诗。
刚做完周围人不由得叫了一声好,此诗异意别致,尤其是那句“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在这严寒下倒有另一番品味。
如今已是严寒末期,松花江上湖面的冰面都快要溶解消散了,所以并未有滑冰嬉戏之人,倒也安静,倒是让承祜有些失望,不能亲自体验一番什么是滑冰了。
在这游玩过松花江后,康熙就要带领王公大臣巡视到吉林。
吉林将军府特地为迎皇驾,准备了三套碗席,倒是让承祜看的目不转睛,最有名的“满汉全席”就是在三套碗的基础上发展演变而来的。
一时间他是十分期待,胤i与胤|则是坐在他身边,有些兴致缺缺,胤|坐在承祜身边看着他吃的正欢的样子,免不了的嘀咕道:“大哥,我的烤全羊呢。”
吓得承祜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第113章
胤i替解围,才没有让承祜继续尴尬下去,“再过几日便是狩猎的日子了,你若是想吃自己去抓不就行了,还能少你一只羊?怎么这时候闹着找大哥要?”
“这不是看着大哥吃的香,我也馋吗?”胤|倒是耿直的将实话说了出来,惹得胤i有些惊讶,要知道一提虽然不善于用脑,可这嘴馋,还是头一次,他免不了用奇怪的眼光看上胤|。
胤|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拿着筷子撇过头,去看承祜,带着几分得意的朝他说道:“等过几日狩猎我便为大哥猎些好吃的,让大哥一饱口福。”
“这狩猎我也会。至于大哥也不比你差了多少呢期倒是。”胤i毫不客气的,将他的话反驳了回去。
记得一题,转身做到了承祜的另一边,第一声和他说起了,这狩猎可不只有的美食。
听得承祜是津津乐道,恨不得明天就是狩猎的日子,以往狩猎,他都是与康熙一匹马,倒不是自己不会骑,主要还是康熙怕这狩猎时混乱导致他受伤,所以是明令禁止他一个人出去狩猎的,基本都有康熙的陪伴。
对于猫来说,捕捉猎物其实是一种生物本能了,只不过人没有猫那样锋利的牙齿与尖锐的爪子,靠的都是弓箭,又或是武力,这两者对承祜来说都很简单,便想着这次狩猎能不能要求阿玛,让他独自骑马试试,若是可能肯定是要带上胤|与胤|两人的。
好在他这个想法在晚间时与康熙刚提起,就被很容易的通过了,可惜看着他雀跃的神情,不免故作生气道:“难不成承祜就这么想和朕分开?”
承祜忙摇了摇头回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听说保清都能骑马跑上好几圈,我比保清还大,自然是想试试了,再说阿玛,我如今可都十一了呢,按照虚岁来说,承祜可是要十四五岁的人。”
康熙闻言不免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大呢,行了行了,既然你有这份决心,那朕也就不再多为难你了,但这丑话要说到前头,狩猎时你可千万得要小心,不能伤着自己。”
“好,我听阿玛的?”承祜见康熙答应了自己,这会儿正高兴着,自然而然将他提的意见都记在了心上。
见他乖巧的样子,康熙也展露了笑颜。
这狩猎从古至今,各朝各代都曾有过此举活动,只不过在康熙看来此项活动可以一直保持,尤其是在他们满蒙汉三族之间。
这一来是骑射练习武艺,让八旗贵族子弟保持骁勇善战和醇朴刻苦的本色,不至于迷失于锦衣玉食之中,消磨斗志,沦为纨绔子弟,当然我姑他们提出的八旗操练之事也康熙安排为每一年八旗子弟都必须参加,除实在是身体残缺又或是身体抱恙者可免以外,其他都不允通融,若是假病又或是冒名让他人顶替者,一旦查出按欺君罪处理。
当然,此条也被稍微宽松了一些,是除30岁以下,10岁以上无官职者、无学业者必须参加,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事八旗儿郎而不说,反倒是那些不少八旗小姐想要参与,按照她们说的,早就不耐烦学汉人女子之间的扭扭捏捏,她们更爽朗一些,愿意学些武艺当做防身,也能揍揍那不听话的丈夫。
此等彪悍的话一出,别说满蒙儿郎是如何反应了,首先不干的反倒是那些文人子弟,说这八旗女子太过粗俗,这八尺男儿,说不定哪天要让女儿骑在头上。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八旗男儿不仅没有露出羞愧的神情,反而颇为自傲的对那些文人子弟说道,我这八旗的格格们自不用你们来管,再说了女儿家家的事,你个男儿莫非也比不过?
这事儿到京城时议论了不少时间,太皇太后也曾听过此事,对此她也颇为赞赏那些八旗女子,他们满蒙女子地位本就要高,早在草原时,基本都是可汗在外征战,而女子掌管不少部落,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赞一声好。
也因为此事,不少汉族女子也觉得有道理,纷纷学着八旗女子开始尚武了起来,倒也不用像男儿那般,练得一身筋骨,给这基础的防身健体却是要的。
尤其是尤其是当今圣上颇为看重的林如海家的女儿,林黛玉。
原本这林黛玉身体就娇娇弱弱,按照俗话来说就风一吹,都怕她倒了,反倒是如今跟着尚武之后,身体健康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本就漂亮的一张小脸,衬上了如今的气色,就宛如一朵倾城倾国的名花一般,都是让不少媒婆险些踏破了林家大门,现在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会留自家闺女到十八岁时在成婚,也会在之前就给闺女定下,一来是考验考验这未来女婿,这一来嘛自然是为了响应皇帝定下的规矩,再加上贴心的女儿,好不容易养大,他们自然是百般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