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妖妃兮【完结】
时间:2023-07-05 14:40:33

  他将蛊虫种在心间,用心头血滋养,他所想便能直接影响到褚月见,他思念她亦能感同身受。
  这是第一次清晰的,强烈的,感受到从子蛊那里传来的思念。
  她在想他。
  那感觉像是烈酒灼胃的感觉,畅快地入喉,带着刺痛划过心口蔓延到胃,分明有些难以承受,却觉得心烫胃暖。
  奉时雪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潮红,有些亟不可待地猛站起来。
  他想要立即见到她,但又想干净这去见她,所以转身去了一旁梳洗,换了一套雪衣后再出的太和殿。
  披着清冷的月色而来,奉时雪走到阁楼欲要进去,却无意瞥见立于门口的禁卫神情怪异。
  脚步骤然停下,原本沸腾不已的心不断往下坠落,然后落入无尽的黑暗中。
  “她出去了吗?”奉时雪抬眼看着阁楼上的暗暗光晕。
  禁卫一听主子这问话便察觉不对,当即跪满一地如实道来。
  众人忐忑地等着主子责罚,却迟迟没有等到回应,想看又不敢抬头。
  “走……了?”奉时雪眼中浮起惑意。
  她一个人能去哪里?
  或许不是一个人呢?
  须臾疑惑淡去,自眼底浮起一丝血色,淡薄的嘴角微微扯起,将他似带着喜泣的表情割裂开。
  上一次也是这样,丢下他和陈衍让跑了,原来重来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都朝着原有的结局走去。
  扬起嘴角片刻便恢复了原本的弧度,冷得像是经受风雪的龛,龛身隐约带着破裂的痕迹,如蛛网般不断蔓延。
  阁楼的窗户隐约透着柔光,可里面却没有人了。
  奉时雪垂下眼睫,颤了颤,并没有再往里面踏进,而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心口不断蔓延的思念,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践踏着他仅剩下的自尊。
  那无形无影,无知觉的声音,轻蔑般用着她的语调述说着,她的虚假,她的不屑。
  她从始至终都不会这样对他,所以都是假的。
  她想要的是离开,离开昭阳,离开他,离开所有人,甚至是……
  奉时雪眉心攒起痛色,走了几步忽然脚下怆踉几步,承受不住心中的情绪伸手撑在红墙上。
  冷白的手背青筋鼓起,指尖泛着起血色尽褪的苍白。
  他艰难地喘息着,另外一只手压着心口企图驱散这样的感觉。
  缓了半响之后,他才靠在红墙上,仰着苍白的脸,眸中依旧没有丝毫情绪显露,冷冷地望着天边的明月。
  她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做了这么多,她依旧还是要离开,根本就不屑于要他。
  作者有话说:
  褚褚跑了,下一步就是文案的小黑屋了~
  那个啥,我好像写一周目的番外有点多,大家还想看现代番外吗?就是之前那个女校霸和三个好学生的小故事?我好怕写一堆番外在这里哈哈哈。(主要是想写新书了嘿嘿,如果大家兴趣不高,我就砍了这个番外去写新书了,争取早点开文~新书百分之八十是双生子那本)
第70章 从一开始的好感值就不对
  昭阳二十一年初, 大雪连连,新帝于鹿台猝死,举国皆哀。
  褚月见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尚且还在院子里坐着看雪, 听闻后当即立刻弹了起来。
  她已经到了南海有月有余, 一直等着洛河京的消息,没有想到才刚开年便传来了这个消息。
  最初来的时候,她总会因为太过于思念奉时雪而难受,那样的感觉如饮水一般不可缺少。
  还是后来有一日无聊翻了翻系统,发现上次完成陈衍让的任务时,得到的那个神秘盲盒还在。
  心中好奇便试着抽了抽,本当着玩儿的心态, 结果还真的抽出来了一个好玩意儿。
  是一个可以暂且屏蔽情绪的东西。
  用了这个东西之后, 身上的蛊虫便没有办法影响到她,所以这才在南海待了这么久的时间。
  不然她早就受不住思念,而偷偷回去找奉时雪了。
  褚月见喜于色,兴致勃勃地回去收拾东西跑路。
  她打算回去送死了。
  她其实也没有几样东西可以收拾的,收拾东西很快,就简单带了几样路上必需的物品,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没有想到出去的时候, 刚好看见门口立着一位漂亮的少年,铺满地的大雪,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白茫茫地一片, 唯有他艳得惊人。
  他红着眼,含着委屈看她。
  褚息和不似以往黏人, 但对她还是如以前一样发自内心的喜爱, 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大约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褚月见立在原地, 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前去,主动伸手抱了抱。
  少年乖巧地任由她抱着,像是小动物般用头蹭了蹭她的脖颈,然后伸手将人抱紧,带着似要嵌入身体的力道。
  “好啦,阿和,我回去找他了。”褚月见弯着眼温声地说着,手放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
  “姐姐。”褚息和将头埋在她的肩颈,遮住了他的眼,只露出显得嗡嗡的声音:“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听着少年沉闷的撒娇,褚月见含笑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阿和乖乖留在这里好不好。”
  她并不会心软带他走,她要去找她喜爱的情郎,他只是弟弟而已。
  褚息和沉默良久才缓缓咽下心中的话,哑着声音开口:“好。”
  现在的褚息和很乖,或许从头到尾都乖。
  褚月见拍了拍他的头,将人松开了,毫不犹豫踏了出去。
  大概是想到这次之后,她便与这个世界无缘了,所以褚月见忽然停下了脚步,她想要多看他几眼。
  少年立在园中身后是铺满雪的枯枝,他身形颀长,容貌艳。
  褚月见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后转身便离开了。
  其实她从头到尾都不讨厌褚息和,甚至是喜爱的,但仅限于亲人之间的爱。
  就像是褚息和对她的依赖一样,她也依赖他,将他视为唯一的亲人。
  但年少时受过太多的不平等待遇了,所以嫉妒他,欺辱他,以此换得自己内心那病态的,那自以为的平等。
  如今想来其实还是挺好笑的,所以她会救下褚息和。
  等她离后便是‘死’在陈衍让最爱她的那个时候,褚息和作为她拼命想要留下来的人,他会保住褚息和。
  这算是为当年做错事的弥补,至于陈衍让……这是他欠自己的。
  褚息和目送那道身影渐行渐远,掌中的拳捏了又松,心口空荡荡的。
  他想要跟着一起去,但她从未想过带他一起。
  凝望半响,直到完全看不见之后褚息和才回头。
  身后有人一身正青色,他正懒洋洋地倚在藤架上,而架子上堆积满了纯白的雪。
  那是陈衍让亲自做的葡萄架,想等熟季时酿酒,但估计没有熟季了。
  “你不留她?”颜色丽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开口问他。
  陈衍让掀眼望着前方,盯着褚月见离去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弯了眼,没有应答褚息和的话。
  她连褚息和都不带走,他如何挽留?
  以前那个肆意的小殿下学会了爱,爱那人爱得连在梦中都无意识念叨他的名字,他更不知如何留人了。
  不过只要褚息和还在南海,她便离不开南海,总会回来的。
  陈衍让眼前被薄雾笼罩,却依旧弯眼笑得温润,仿若清雅刚正的竹节。
  尽管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无可挽回,可还是忍不住去想。
  若是当时他未曾做过那样的事,结果是否会不一样?
  冬雪细细的带着晶莹的光落下来,将他的眉眼一道洇湿了。
  既然已经错过一次了,所以他这次不囚燕了。
  南海前往洛河京的路因为下过下雪,所以显得有些泥泞。
  褚月见凭租了一辆马车,结果才刚出南海便遇见了大雪封山,迫不得以在此停留。
  好在这里有镇子,夜里有个落脚之处,褚月见打算就停在这里,等着大雪停下之后再赶往洛河京。
  夜里下楼吃饭时,她还听闻了从洛河京传来的消息。
  前荒唐褚氏姐弟跑了,而刚上位的新帝,则因为鹿台饮酒过度忽然猝死。
  现在昭阳无主,全部的重任都加注在帝师身上。
  国不可一日无主,百姓都在传言这是神都认为褚氏不配位,所以才一连串的出现这样的事。
  昭阳又要换新主。
  算得上是四朝的太傅彻夜不能眠,头发都愁得掉得稀稀疏疏的,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请命上述,要拥立帝师为主……
  再往后褚月见便听累了,粗略地将自己碗里的热汤喝下,胃中有了暖意后就开始犯困。
  褚月见迷迷糊糊上楼休息之前,还在脑海中想着,奉时雪手段真厉害。
  说是年后,他还真的就是年后便推翻了褚氏,还一点名声都没有受损,因为那是天下人求着让他上去的。
  不过这些过程和往后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等着回去之后,便让等着系统让完成她的心愿。
  她要回去,离开昭阳。
  屋子里点燃的无烟炭,让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褚月见回到房间之后,还来不及换衣,就直接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便睡到了夜里也没有醒。
  外面的大雪洋洋洒洒地下着,狂风呼啸着,然后渐渐转停了。
  雪夜里有人踩过走廊上面堆积的雪,发出了‘咯吱’刺耳的声音,路过一扇门这才停了下来。
  立于门前的人风雪驻在眉宇,他抬手轻易推开的房门,屋里的暖意立即袭来,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月华白裳干净得如天边飘下来的雪,大氅领口的狐狸毛被雪洇湿了,他才抬脚僵硬地往里走去,越是靠近,藏于袖中的手便越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行至床榻前,奉时雪低眸看着抱着被子睡得一脸红润的人,缓缓弯腰将人抱起来,然后用鼻尖蹭了蹭她红润的脸。
  “你可真无情啊。”他清泠的语调亲昵的裹着缠绵。
  她果然是等着这一天,倘若他迟迟不登那九重金殿,她会便跟着旁人不回来了。
  怀着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地回蹭了,没有睁开眼依旧沉睡着。
  抱着她的人察觉到这样亲昵的动作,弯眼笑了,眼中毫无情绪,将人拢在怀里转身往外面走。
  寒意像是遇见春色般褪去了,有点洛河京冬季的软绵意味。
  褚月见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异常的久,像是行过好几日的马车般疲倦。
  她只要遇见这样的天气就越发想睡了,但又感觉这样的睡眠不对劲,所以费力的强行自己睁开眼。
  金箔贴墙,鎏金古纹绘图,鸱吻叼着明珠被做成的宫灯,顶部正中央镶嵌着火焰珠照明。
  褚月见缓缓坐起来,披散着乌黑的发歪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眸中泛着将醒的雾气。
  她好像还在做梦一样,这里的布局和被烧毁的公主殿一模一样,像是缩小版的公主殿。
  不过却并不完全像。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在雪白的莲花上竟然不是凉的,暖和得就算是躺在地上,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
  褚月见看了一眼地面就收回了视线,朝向前去,抬手拽了拽周围连着的铁链,铁链上挂着的铃铛便响彻起来。
  铃铛的声音都不大,像是泉水滴落的声音,清澈悦耳。
  听着这声音褚月见乐了,这个梦倒是挺符合她一贯的审美的,连铁链上都雕刻了精致的花纹。
  不过太诡异了,还是回去躺着尽快醒来吧。
  可待到她转过身的时候却愣在了原地。
  因为她看见了奉时雪穿着如初见一样单薄的雪裳,跪坐在方才她趟过的床上,脖子上带着拖地的玄铁链。
  他眉骨上的那颗红痣却比初见时要殷红得多,望着她的目光平静,似身后墙壁上雕刻的阿难尊者散发着自带的神性。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褚月见观到这样场景,忽然心有些发紧,随着床上的人缓缓站起身,她的瞳孔微震动带着细微的慌乱。
  因为除去周围没有人,以及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铁链,一切都都像极了她最初睁眼时看见奉时雪的模样。
  “殿下。”他那如清冷如泉水叮铃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连开口的第一句都如此的相似。
  褚月见看见他这副模样心跳变得很快,那被压抑的蛊虫,带着磅礴的思念再次卷土而来。
  她神情呆愣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感觉理不清眼前的场景了,记忆依旧还停留在被大雪封山的客栈中。
  “喜欢这些吗?”他的这句话虽然带着询问,却也是笃定她会喜欢。
  喜欢漂亮的东西,喜欢好听的声音,甚至喜欢将他拽下来践踏。
  她喜欢便都给她。
  奉时雪神情恹恹的将颈上着的铁链放进她的手中,将命脉交予她,让她牵着自己而行。
  褚月见掌心一凉才回过神,然后想要甩掉手中的铁链,却被他紧紧握着根本丢不开,所以只好握在手中。
  “公主殿被烧了,所以我将那日你赐予烙印的地牢,弄成同公主殿一般的模样,所以你会喜欢。”他轻声地说着。
  “以后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声音平静如常没有什么不对。
  褚月见闻言猛地睁眼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而奉时雪目光一如之前般冷淡,眼底却藏着浓稠的黑雾,松开手,带着凉意的指尖缱绻地划过她带着紧张的眉骨。
  指尖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唇上,用力按下,捏着下颌迫使露隐约藏着的一截粉舌。
  奉时雪盯着隐约泛着晶莹的粉色,目光幽暗了起来,弯下腰俯身吻去,却在即将触碰到时被躲了过去。
  他的动作定格在原地。
  “褚褚?”
  瞳孔微转落在她的脸上,阿难尊者般的面容隐约有些破裂,露出里面隐藏的癫狂之色。
  褚月见因为这样不对的气氛,而下意识偏头躲过,察觉到他的目光,然后便听见了自己狂跳的心。
  她紧紧靠着身后的墙壁,神情有些慌乱看着眼前的人,直接告诉她眼前的人太不对劲儿了。
  太危险了。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紧凑起来了,压抑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根本就不能当作是一场梦。
  真的是奉时雪,而且她被奉时雪不知不觉中弄到了这里来。
  奢华得如公主殿一样的地牢。
  “奉、奉时……唔。”褚月见心中慌乱张口想要唤他名字,下一秒便被堵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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