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偏食——在逃白桃【完结】
时间:2023-07-06 14:36:43

  他把食指放在她唇上,示意免谈:“明天Maggie回来,让她掌控全局,她是媒介总,你的表现不要让她感到喧宾夺主。”
  “噢!”盛致没想到这层,被他提醒觉得的确应该注意。
  接着他慢慢站直,板着脸,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垂眸看她:“哄好我。”
  盛致好不容易放下工作,神经松弛下来,忽然觉得肩很沉,软软地环住他的腰向他的胸口靠过去:“好累。”
  韩锐愣了愣。
  这是谁哄谁?
  直到下班时间,盛致没从韩锐办公室出来,总助很郁闷,老板不下班,他也不能下班,这可是周末,打工人心情如丧考妣。
  晚上九点多,里面才传出音讯,内线电话响了声,总助接起来。
  韩锐交待:“你去33楼找盛致的工位,右边柜子里有一套衣服,你直接拿上来,最好避一下人。”
  助理微怔,马上会意:“明白了。”
  等他一挂电话,盛致就忍不住骂:“坏蛋!为什么不照我说的说!你能把咖啡洒到身上,我就不能吗?我不要面子的啊?”
  韩锐翻个白眼,踱回他身边:“别此地无银了好么,你进我办公室四个小时,在里面洗咖啡澡?要是这都能信,那智商也不适合做我助理吧?”
  “那也可以是汇报了四小时工作,最后才把咖啡洒身上了啊。”
  他轻笑一声,不急不缓道:“你瞒一瞒别人没什么,我的司机和助理怎么可能瞒得住?你这鬼鬼祟祟的态度好奇怪,该不会你隐婚?怕知道的人多要露馅?”
  盛致斜眼睨他:“啊对对对我隐婚,老公从来不出现是因为死了。”
  韩锐把她从沙发上拉进自己怀里:“也可能异地恋、异国恋吧。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怪你。”
  *……*
  PanPan
  她揪住他的话头不放:“你不是说你没需求吗!”
  “现在不是在解决你的需求吗?是谁说‘星期五没订位每个餐厅都要等位,不如等八点钟再去吃宵夜’,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怎么能置之不理。”
  她被吻得虚软,还强撑精神反驳:“我什么也没暗示!”
  “你答应我24小时内不工作,又把晚饭推后三个小时,两个人关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不做这个能做什么?”
  “大坏蛋!你就是蓄谋已久!装什么临时起意!还找借口!……我说八点到那儿,现在都九点多了还没出发。”
  “刚才是谁求我慢一点?自己忘记了。”
  “……我不是说总时长慢一点!”她辩不过,干脆破罐子破摔,放弃挣扎,“你要做快点做,我饿了,五分钟之内搞定。”
  他狡黠地笑起来:“五分钟要搞定你有点挑战。”
  谁说要搞定我了?!
  她还想开口,突然整个人被抱起来,惊得又闭了嘴。
  他抱着她走回门边,让她背抵着门:“我尽力试试吧,有刺激你会反应更激烈。”
  什么刺激?
  *……*
  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来送衣服的助理轻轻敲了敲门,仅一门之隔,她被……
  真是恶趣味。
  *……*
  助理听见一点,也不太确定,犹豫地攥紧装衣服的纸袋,脑海里奔腾而过满屏的弹幕,主题统一:生猛!
  韩锐也微微喘着,却还不忘调戏她,贴在耳畔‘责备’:“不是说了小声点吗?这么高调。”
  *……*
  韩锐等她稍微平复,把她倚墙放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反锁的门,看起来一切正常,从助理手中接过纸袋:“辛苦了。”
  道貌岸然。盛致想。
  关上门,他往纸袋里看一眼,慢慢道:“不过贴身的没有备用,你怎么办?真空?”
  作者有话说:
  总助:这个逼班就上到这里吧,被飞车党创亖了。
  (双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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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做贼心虚
  在平行世界,也许他已经是她丈夫。
  晚饭, 或者说夜宵,韩锐挑的地方。
  最近风很大的一家日式烧肉店,号称烤肉天花板, 价位相比他平时的消费倒是称不上天花板, 只是好奇能有多好吃让人们趋之若鹜。
  一般情况下至少要提前两周预订才有位,他找朋友打招呼后直接带盛致去了。
  盛致知道,所谓奢侈品烤肉, 无非是肉质顶级, 在稀有度上做文章。
  其实她平时对此并不感冒, M12+的肉她会觉得油腻。但今天饿过了饭点,又胡闹得精疲力竭, 急需些硬菜来补充体力, 因此没有反对。
  不过还是边吃边揶揄韩锐:“应该和你吃过最好的肉相比还有点差距吧。”
  “嗯。”韩锐慢条斯理地翻动烤盘上的牛肉,把烤好的挑出来往她碟里放,“但是吃之前又不知道, 到处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她笑道:“你自己做这行, 还不是着了营销的套路。”
  他嘴硬:“也不完全是营销, 我朋友圈也有很多人吃了说不错。”
  “先营销, 接着就有人真情实感地跟风了呀。”
  “要是让我评价,我也会说好,起码地暖舒适,你穿那么少、”他撩起眼睑看过来, 眸光又有些色气,还给“少”字加了个重音, 故意地强调她少在哪里, “去冷冰冰的地方冻坏了怎么办。”
  盛致红着脸瞪他, 压住心里的邪火, 不接话,埋头吃自己的。
  韩锐也不说话,专心致志烤好一盘,又往她碟里堆一些。
  她连忙说:“别都给我,你自己吃啊。”
  “不着急,我的习惯你知道吧,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把你先喂饱。”他似笑非笑地抬眼。
  玩什么一语双关。
  盛致赧得想揍他:“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促狭地笑:“什么时候你不一听这种话就脸红,我就不逗你了。你这么容易害羞,会让人想做更多让你害羞的事,多有意思。”
  算了,不是对手。盛致没有他那么厚脸皮,低下头默默吃东西。
  隔了几秒,他又把新一盘的三分之二分给了她,自己只留了三分之一。
  她重新抬头,认真把一半肉拨回他的碟里:“我说真的,我吃不了这么多,我已经快饱了。你快点吃,不然我吃完了,还要干坐在这儿等你。”
  “你不愿坐那边,可以过来坐我身上,”他温柔地提议,“这样就不干坐了。”
  盛致:“…………”
  “我说真的,你光腿觉得冷……”
  “我不冷。”她飞快地打断,防止他说出更多虎狼之词。
  他不再调戏她,从善如流地加快了进食速度。
  过了半小时,他也七分饱了,盛致已经在吃甜品,再端上来的海鲜烤物,他每烤一种只给她象征性地夹一块,她隔好久才动一次筷子。
  就这样有点温馨默契的氛围,余朗远远盯着观察五分钟,什么都了然于胸。
  对余朗来说这是真夜宵,先和一波朋友吃过晚饭,现在和另几个朋友聚第二场,他没想到能巧遇韩锐和盛致。
  烤夹一直是韩锐拿着操作,盛致只管吃。
  已经不需要再猜测两人什么关系了。
  没见过老板和员工吃商务工作餐,老板动手烤肉服务员工的。
  余朗有点得意,自己早前看得准,不过他没有得意忘形,没有上前去打扰,这两人在公司平时假装没关系,想必不愿意公开,揭穿了三方都尴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余朗没想到,五分钟后,韩锐会主动叫他。
  余朗在人群中的确帅得有点显眼,模特级的身材,一站起来走动,就容易认出来。
  韩锐突然招呼,把盛致吓得一哆嗦。
  典型的做贼心虚。
  余朗只好过来寒暄,惊奇于意外的巧遇。
  对这个局面,韩锐的解释是:“我和盛致在公司加班到太晚,食堂关了,所以出来吃点。你要不要一起来?”
  余朗笑着摆手:“不不不,你们吃吧。我朋友从外地过来,我带他们尝尝鲜,提前一个月约的局。”
  谁知韩锐还没有放他走的意思:“这一个月忙得够呛吧。奇乐现在关系怎么样了?”
  这话题一开,三言两语就说不完了。
  盛致已经脸色煞白,肢体都僵了。
  和韩锐出来吃饭被同事撞见已经是重大公关危机,更不用说刚在办公室胡闹了好几个小时,公司没条件洗澡,身上关键部位还缺了衣物,可能处处都是暴露破绽的细节,客户部的人还都是察言观色的人精。
  余朗同样困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如果他们真在约会,怎么会活捉了员工开始谈工作。
  他头脑混乱到不知从何说起:“额……游景龙那边暂时没什么问题,他放话说跟瑞廉开会不要找他,以后因此被诉了找外包解决,他不想管。怨气肯定是有,应该跑到汪那里说了不少坏话,汪后来找过一次William,我们吃了两顿饭,William把我介绍给汪了。”
  “游景龙的关系也不能搞得太僵,”他像体恤下属似的指着盛致身旁外侧的沙发位,轻描淡写对余朗道,“你坐。”
  余朗见他好像还有长篇大论要交待,只好坐下来。
  盛致也只好往里挪一挪,腾出一块更大的空间给他,移动时感觉到精致考究的半身裙不可避免地摩擦到敏感的皮肤,再看韩锐微眯的眼睛,目光若即若离地扫过来,几乎可以肯定他又在恶作剧。
  韩锐装得一本正经:“游景龙这个人对吴总是有影响力的,现在是退了一步,时间一长,能起的坏作用就大了。”
  余朗点头赞同:“对,所以这个人我们还是得攻下来。”
  韩锐:“他比较谨慎,东西他一般是不要的,对女人也反应平淡,不过他还算有点爱好、生活情趣,他喜欢打高尔夫,喜欢到热带度假,你组里有没有特别擅长这个的小孩儿,多陪他出去玩玩。”
  余朗说:“有,我安排一下。”
  韩锐最后道:“能哄好是最好的,不能的话……”他瞥了眼盛致,“不能再说。”
  要交待的交待完了,余朗回他自己那桌继续和朋友吃饭喝酒。
  韩锐起身绕到她这边,把呆若木鸡的盛致拎起来,忍俊不禁:“吃好了就走吧?还是想和Lance多聊几句?”
  盛致回了魂,长吁一口气,又恨上他,小声骂:“过分!”
  韩锐松开手,示意她走前面,慢悠悠跟在后面说:“我过分?我挺注意影响的吧,被撞见了我也没办法,已经避嫌到这个份上,他要是还认定他的猜想,那我也没更多招了。”
  不得不说,好像谈工作确实有效冲淡了暧昧气氛。
  一瞬间盛致有点动摇,可能错怪他了。
  她理了理衣服,回头伸出手:“卡给我,我去买单。”
  韩锐笑笑:“Lance买过了。”
  她犹豫几秒:“不一定吧。万一他没买,就成了吃霸王餐乌龙事件。”
  韩锐懒得和她打嘴仗,走着就经过了服务台。店员跟出来恭送。
  盛致对店员说:“买单。”
  店员答:“买过了。”
  韩锐用意味深长地目光扫过她的脸,以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道:“这点事都不懂,那就不适合做这行。”
  进了电梯。
  这电梯配不上餐厅的价位,毕竟是市中心寸土寸金之地,电梯空间没有预留太多,又窄,又下得慢,显得很不阔气。
  她走神开小差,正盯着半天不动的数字发呆,忽然被他撩开外套,掀起裙摆。
  等反应过来时已触到手上的凉意,躲闪不及,被探到不为人知的秘密。
  潮湿的,难以启齿的。
  她立起眉目瞪他。
  他也没有过多地流连,掏出纸巾,当着她的面慢慢擦拭刚才那只肆意妄为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微笑:“你果然对他有感觉,因为帅么?”
  她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你不要胡说!根本不是因为他!”
  “有感觉也没关系,你喜欢的话,”他低头吻她的脸,纯情的吻法,无耻的提议,“叫他参与也可以,我不介意。”
  她又急又气,冷笑着反唇相讥:“不介意?你还是算了吧,是谁说自己有洁癖,让我保证这个保证那个。”
  他不为所动,笑眯眯用擦干净的手指点点她的胸口:“精神洁癖,这里只有我一个就行了,床上不限制。”
  盛致要疯了,双手抱头捂起耳朵,以示抗议。
  他乐此不疲,把她右手腕拽开,贴着耳朵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了两句更恬不知耻的。
  她脸红到耳根,恨自己这么轻易就被他把画面植入到脑子里,气得挣脱他的手,连捶了两拳在他身上。
  他温柔地把双臂环过来抱她,吻了吻她的头发:“真不经逗,连炸毛都这么可爱。”
  电梯门打开,他才放了手,到车边诚实地坦言:“你开吧,我有点累,开不动了。”
  “哈!哈!”盛致接住他扔过来的钥匙,有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乐,“你也会累啊?Oops!该不会年纪大了?该不会以后都不行了?”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坐进副驾驶。
  盛致忽然觉得他说得对,被逗的人要是能坦然处之,调戏就显得徒劳无功没意思。
  可恶,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他说累并不作伪,回程话不再多,闭目养神。
  遇到红灯停下车,盛致忍不住去偷瞄他,眉骨鼻梁像雕塑,一张精致立体令人走神的侧脸,从他嘴里说出别人帅就很缺乏说服力。
  她不禁担心,他要是睡着了,等会儿自己怎么把这么个大男人扛上楼去,但又希望他睡着,这一阵着实辛苦了,晚上总是她先入睡,他睡得好不好她不知道,睡眠时长肯定不如她。
  就这么自我矛盾着把车开到了地库,一转头,他浓密的眼睫一动不动。
  她趴在方向盘上安静地望着想,他真是各方面都独一无二。
  混账是真混账,温柔也是真温柔,为什么兜兜转转还是挑上这样一个冤家?
  试想初识如果不是心想的南辕北辙,在平行世界,也许他已经是她丈夫。
  这家伙做丈夫应该不行,花头太多。
  想到这里笑起来,她欺近,在快要贴着脸的位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吻上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他突然睁眼反客为主,搂紧她的腰加深这个吻,直把她吻得晕晕乎乎才笑着停下:“想在车里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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