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玫瑰——林希之【完结】
时间:2023-07-06 14:37:31

  温妮彻底愣住,神色间有些恍惚,语气难掩激动:“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听到这,容溪唇角勾了勾,实在忍不下去了,从门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温妮是吗?”
  温妮没想到他的房间里居然有个女人,顿时警惕起来,看向对面的容溪。
  长发及腰,波浪大卷,美艳动人。五官看起来比自己这个混血儿还要精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灵动娇俏。
  她穿着酒店配套的白色浴袍,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圆润的脚趾白嫩可爱。
  傅斯言也看向她的脚,微微蹙眉:“怎么又不穿鞋?”
  容溪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而看向温妮:“温妮小姐,你追着一个有妇之夫问他到底为什么拒绝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吗?”
  温妮脸色顿时白了起来,却不是因为认为容溪就是傅斯言的妻子。在她的概念里,傅斯言拒绝自己,大概就是不喜欢她这个类型的,或许喜欢的是端庄优雅的千金名媛。可眼前这个女人,看着比她还要傲慢骄纵,Elva的妻子自然不会是她。
  “我可不可笑,关你什么事?!”
  容溪掀起眼皮,眼睛里蓄着没有什么温度的笑,姿态慵懒又傲慢,“你觊觎我的丈夫,当然关我的事。”
  说完,她抬手就把门关上。
  温妮大概真的愣住了,连阻拦都忘记了,怔怔地站在门外。
  套房内。
  傅斯言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放到她脚边,“把鞋穿上。”
  容溪站着不动,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抱我嘛。”
  傅斯言拦腰将她抱起,薄唇弯出浅浅的弧度,“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容溪勾着他的脖子,轻哼了声:“提前打招呼的话,怎么能看到这出大戏呢。”
  傅斯言顺势把她抱到沙发上,人紧跟着压了下去,在她耳边含笑低语:“我刚才的表现,傅太太还满意吗?”
  容溪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还行吧。”
  好几天没见面,容溪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他的怀里抱了好一会儿,才想到问:“你为什么拒绝她啊?”
  “嗯?”
  “她长的不差,身材也不错,看起来家世也不错,”容溪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语气有些酸,“如果没有结婚的话,你会喜欢上她吗?”
  傅斯言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道:“我对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感兴趣。”
  投怀送抱?
  自己当初......好像也是投怀送抱?
  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什么容溪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喝醉了后给他发短信,然后他就来了。
  之后的一切水到渠成,这会儿提起来,容溪不免好奇,直白地问:“那我呢?”
  “你什么?”
  “第一次的时候,我是不是也投怀送抱?”
  想到那晚,傅斯言眼底掠过一丝暗茫,低低笑了声:“嗯,你钻进我怀里,又抱又亲,我没忍住。”
  “……”
  自己怎么可能。
  这!么!不!矜!持!
  狗男人仗着她喝酒短片造谣是吧?!
  容溪当然不会承认,翻过身坐在傅斯言的腰上,伸手去捂他的嘴,“我不是!我没有!不许你瞎说!”
  傅斯言看着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女孩,没犹豫,翻身又把她压了下去,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作为夫妻,为了庆祝生日做出点擦枪走火的事很正常,容溪刚开始还推了推他,被他亲的意乱情迷后,就乖乖地让他吻了。
  但容溪没忘记是来给他过生日的,还没吃蛋糕呢,在傅斯言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容溪抓住他的手,“先去吃蛋糕,我亲自挑的!”
  傅斯言低眸看她,眼里情愫翻滚着,却还是松了口。
  “好。”
  容溪迈着小碎步走到餐厅,桌上摆着小小的四寸蛋糕,简单的奶油白底上写了几个字,看着歪歪扭扭的。
  傅斯言低眸看她,“你写的?”
  “嗯,”容溪看着自己亲手写的“祝亲亲老公二十七岁生日快乐”,满脸写着求表扬,“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蛋糕,虽然只参与了最后一个步骤,不过还蛮好玩的。”
  说完,她将蜡烛点燃,又去把餐厅的灯都关上,看着对面法傅斯言,眼睛亮亮的:“先许愿。”
  说起来,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二次过生日。
  第一次还是他十八岁那年,容溪和傅司南替他过的。
  之后就再也没过过。
  傅斯言心口一动,有股暖流涌入胸口。
  不知怎的,突然想到刚才温妮那句——你很爱你的妻子?
  他看着对面的女孩,屋内光线昏暗,只有蜡烛的火光照着,映在她眼底,柔和又动人。睫毛在白净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卷曲的长发洋洋洒洒地披在肩上,发丝凌乱,带着几分慵懒。
  大概是天生寡情,他从未想过,他爱不爱她。
  傅哲渊和季娅都自称为了追求真爱,所以以爱为名,将他弃之于不顾。
  似乎所有不负责任的行为,只要带上“爱”这个字,就变的合理许多。
  因为爱,总是有人会被牺牲。
  所以他从未想过他爱不爱容溪。
  只要他对她足够好,她不高兴的时候哄着她,不出轨不做对不起她的事,那就足够了。
  但此刻,看着面前眼睛亮亮的女孩,他否认了曾经的观点。从古至今,爱情都是亘古不变的话题,大抵还是正确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明明一开始,他只想过对她负责任。
  见他盯着自己半天不动,容溪催促:“你快点许愿呀。”
  其实傅斯言没什么愿望要许的。
  他不信这些,如果想要什么,他会靠自己得到。
  但在她期许的目光下,傅斯言还是闭上眼。
  三秒后,他睁开眼,将蜡烛吹灭。
  “你许了什么?”容溪眨巴着眼睛,问他。
  傅斯言:“不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容溪瘪了瘪嘴,“那你的愿望和我有关吗?”
  傅斯言静静地凝视着她,低声说:“有关。”
  容溪瞬间笑了起来。
  他的心愿是关于她的。
  吹完蜡烛,自然要吃蛋糕了。
  她拿了塑料刀,正思考着怎么下刀,忽然有道身影压下来。
  傅斯言低眸看她,呼吸里有酒味和难以言喻的荷尔蒙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皮肤上。
  气氛陡然间变的暧昧和滚烫,痒的她起了层层战栗。
  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颈侧,他扣住她的腰,指腹在她腰窝最敏感的点上摩挲着。
  容溪懵了。
  这还没吃蛋糕呢!
  她躲了下,“先......先吃蛋糕。”
  傅斯言的吻没停,声音模糊:“嗯,这就吃。”
  饶是饱览群书的容溪也没想到,她亲自挑选的小蛋糕,最后居然抹到了她的......
  有点凉......
  容溪的眼神越来越涣散,意识模糊间,仿佛听到傅斯言说了句:“很甜。”
  -
  一切归于平静后,容溪已经累的一动也不能动,疲倦地睁开眼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她闷声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就又闭上了眼睛。
  傅斯言笑了下,替她拨开被汗水黏湿的发丝,声音带着事后的哑意:“体力太差,要多锻炼。”
  他还好意思说?
  正常人谁受得住他这个运动量啊!
  容溪想也没想,张口就咬住他的手指,以此泄愤。
  她体力不好她承认,但这老男人也太变态了。
  听周文浩说,昨天整天他都在应酬,早上和供应商谈合作,中午和他大学的同学一起吃了饭,下午和温妮的爸爸去了球场,没想到晚上居然还有力气。
  这老男人的身体一点都不服老啊!
  傅斯言任由她咬,等她咬够才把手指抽出来,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睡吧。”
  容溪迷迷糊糊的嗯了声,抱着他的腰,慢慢的睡了过去。
  夜深而静,整座城市已经沉睡。
  皎洁的月光洒在床边,室内还有散不去的滚烫。
  傅斯言看着怀里的女孩,修长的手指替她把发丝拨开,露出还泛着红的巴掌小脸,看着静谧又美好。
  也许是太安静,他的心神被浅浅勾了去,想到她口中的——两人的第一次。
  那天等他赶到酒吧包厢,她面前已经空了好几个酒瓶。
  傅斯言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怎么喝这么多酒?”
  容溪醉的厉害,直到他出声才意识到有人进来,睁开眼睛迷蒙地望着他,有些愣怔:“你怎么来了?”
  傅斯言走过去,闻到浓烈的酒味儿,皱了皱眉,俯身将她抱起来,没有理会她的话。
  容溪把自己刚才发的短息抛之脑后。
  那是还有点意识时发的,现在意识全无,她不认。
  其实,他们俩已经很久没见了,哪怕是邻居,但傅斯言常年在国外生活工作,很少回来,回来的时候也不会专门通知容溪。
  更何况,自从容溪十五岁以后,就开始有意识地和傅斯言保持一定的距离。
  所以,在傅斯言要抱她的时候,她本能地挣扎了下,“你别抱我,我......不能随便被男生抱。”
  傅斯言动作没停,抱着她朝门外走,“是你给我发的短信,证据还在聊天框里。”
  容溪愣愣的,含糊地嘟囔着:“真的吗,我不信。”
  傅斯言:“……”
  “你把聊天记录给我看看,”容溪揪着他的领子,“我怎么可能大晚上给你这个陌生人发短信。”
  因着陌生人三个字,傅斯言嘴角压下来。
  没良心,他从小帮她做多少事,就换回一个陌生人的评价。
  好在容溪没挣扎着要下来,被他抱到车上后,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不吭声,只是时不时地哼唧几声,交换着难受。
  她酒量不大,今晚喝了这么多酒,自然会不舒服。
  傅斯言语气略带训斥意味:“以后别再喝这么多的酒。”
  她才不是无缘无故酗酒,容溪单手扶着脑袋,反驳道:“我不高兴,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会喝这么多酒的。”
  她话说的迷迷糊糊的,傅斯言需要凑近才能听清,耳根被她的呼吸烫的通红。他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哑声问:“为什么不高兴?”
  容溪睁着眼睛看他。
  眼底因为醉意蒙着的水雾让她的双眸看着很恍惚,不聚焦,可又仿佛极端的清醒。
  半响,她垂下眸,什么也没说。
  傅斯言眼神暗下去,平静地问:“送你回家?”
  原本安静的女人像只布偶猫似的,突然炸毛:“我不回家,你别送我回家!不要结婚,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不嫁......”
  结婚?
  圈内商业联姻是常事,傅斯言对此没什么看法,也不抵触,只是没有听说容溪要和谁联姻。
  他看向副驾驶的周文浩,淡声吩咐:“去查。”
  鉴于李家的纨绔小少爷大肆宣扬,周文浩很快查到,傅斯言听到后下意识摇了摇头,李二配不上她。
  她从小脾气就差,性情骄纵任性,如果要嫁人,也要嫁给一个能包容她坏脾气的。
  李二显然不符合。
  傅斯言又想了想,圈内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都不行,都是一群被家里宠坏的富二代,吵起架来多半不会让着她。从小就没怎么受过气的小公主,嫁人后如果受委屈,不知道得哭的多伤心。
  所以要找一个成熟稳重的。
  脑海里搜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合适人选。
  要么是私生活不干净,要么就是不符合小公主颜控的标准,要么就是企业规模太小,赚的钱不够小公主败的。
  可能是否定了无数个人选后,他就隐隐有个想法,所以选择把容溪送到酒店,在她拉着他的胳膊不说话时,他就留了下来。
  既然别人都不合适,那就他娶。
  他没想着趁人之危,毕竟结婚后的机会多的是,可容溪突然坐了起来,爬到他身上,跨坐在他的腰上,开始去解他的领带。
  嗓音是醉酒后哼哼唧唧的轻软,像是猫叫般,挠的傅斯言心尖痒痒的。
  傅斯言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被她几番撩拨后,很快就拿到了主动权。
  既然两人注定成为夫妻,那他就当今晚提前行使权利。
  -
  容溪在美国陪了傅斯言三天,两人一起回国。
  接下来的一星期,她全力备战期末考试,每天都只能睡几个小时,熬夜熬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容溪本打算和傅斯言过二人世界,却接到沈思柠的电话,说她的生父裴之桦病危,想见容溪最后一面。
  容溪犹豫不决,最后把身世的事情和盘托出,傅斯言听后,低声说:“去见一面吧,不然会后悔。”
  小公主从小就心软,哪怕还有心结,但如果不去,他日想起来肯定会有遗憾。
  全程傅斯言都陪着她,容溪看到躺在病床奄奄一息的生父,不知为何,心脏突的抽搐了下。
  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裴之桦干枯的手上布满皱纹,身体早已形如枯槁。
  病床旁站着裴时礼和沈思柠。
  当容溪推门进来时,老人的眼睛突然睁开,视线落在容溪的脸上,顿了一瞬,艰难地扯了扯唇,“我听你哥哥说,叫容溪,西西。”
  容溪走到床边,嗯了一声。
  裴之桦近乎贪婪的看着她,又像是在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你和你妈妈长的很像。”
  当年容清婉在生她的时候就死了,容溪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还是前段时间看照片才知道——两人长的确实很像。
  除了眼睛,她遗传裴之桦的桃花眼,鼻子和眉毛都和容清婉很像。
  在来的路上,裴时礼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了她。
  裴之桦和妻子是商业联姻,两人约定好各玩各的,但他生性寡淡,对情.事并不热衷,这么多年也算是洁身自好,直到在欧洲出差时遇到了留学的容清婉。
  明媚的少女张扬肆意,在舞台上表扬大提琴,他作为投资人在台下听着,这是他们的初遇。
  原以为只是一面之缘,出来时下雨,她背着大提琴在礼堂外等出租车。或许是雨雾模糊了心神,鬼使神差的,他叫司机把车停下,请她上车。
  她笑着说:“谢谢先生。”
  他问她的名字,她说,“我叫Aurora。”
  Aurora,古罗马神话中的黎明女神,确实很适合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