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病娇男二拯救计划——一粒夏眠【完结】
时间:2023-07-07 14:50:02

  项思齐被她拉了过去,坐在小摊前的长胡子算命先生看向来人,抚着胡子道:“小郎君,小姑娘,要不要算一算?”
  “算!”于棉棉点头,笑得像朵花儿,说着还扭头看向项思齐:“算一个吧。”
  那算命先生道:“请小郎君将生辰八字告诉老道。”
  于棉棉和项思齐同时愣住了。
  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项思齐少说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讲出来怪吓人的。
  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记得自己是哪一年出生的了。
  “他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于棉棉尴尬地笑了笑,“要不算我的吧,我知……”
  话未说完又生硬地卡在喉头。
  她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她的生辰八字恐怕……
  果然,吃得太饱之后脑子容易不够用。
  “老先生不好意思啊,我也忘记了,我们不算了。”于棉棉赔了笑,拽着项思齐的臂弯儿,一个扭头便开溜了。
  走出去几步,耳旁传来一个声音,方才一直未言的项思齐说话了:“你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行走江湖这两年,他的眼睛可不是摆设。
  在他看来,于棉棉这样爱活得热热闹闹的人,不可能不记得自己的生辰。
  况且,她是尚京虞家身份尊贵的小姐,她在虞家混得再不济,每年到了那日,府中也定会为她开席设宴的。
第98章 吴州之夜(二)
  面对项思齐提出的疑问,于棉棉心头泛起一阵不妙的感觉。
  难道她的攻略对象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若是项思齐发现她是异世之人,接近他是带着目的的,她该怎么办哇呜呜呜……搞不好他会杀心再起。
  于棉棉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我……确实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于棉棉决定一口咬定,绝不松口。
  余光看到项思齐在看她,然而她撒谎的时候,没敢扭头去看他,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大户人家的女子,请人说媒之时,照理都会提供生辰八字合婚的。”
  不知是否是心里作用,于棉棉从项思齐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寒意。
  为了唬住项思齐,于棉棉又开始调动浑身所有的戏精细胞,面上显出愁容来,甚至顺带让虞家人背了个锅。
  “虞家向来重儿轻女,女儿家的生辰八字,他们才不会记呢。我爹爹为了依附权贵,将我许配给高家那个痴痴颠颠的少爷,专请人给我造了个假八字呢,就是为了拿去同那傻子合婚。”
  项思齐见她委屈气愤的模样,不由心头一软,觉得是他多疑了。
  他想起初见那日,于棉棉为了让他们带她离开尚京而哭花的小脸儿。
  想来虞府待她是真的不好,否则她一个娇身惯养的富家闺秀,又何苦将那些荣华富贵通通抛在身后,跟着他们这些江湖收妖人四处漂泊呢。
  除非……
  他的脑海电闪雷劈般的跑出一个念头,莫非,那个时候她就看上了宋景然,所以才导致她更为坚定地要跟着他们一起走么?
  项思齐眸色沉了下来。
  于棉棉偷偷观察着他几番明晦的脸色,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会已经确定她是异世之人,正想着,何时何地以何种方法将她除掉吧……
  忽然间,极轻的“砰”的一声,耳边的空气抖了抖,虚空之中传来了宋景然的声音。
  虽然于棉棉与项思齐此刻身处闹市,他的话音传进他们耳中,依旧十分清晰。
  “思齐,棉棉,一切发展得很顺利,宁州的妖物已收服,明后二日,我与沁儿会试图将精元归还予宁州的青年男子,你们二人不必担心。”
  通讯符的消息传达完毕后,于棉棉十分丝滑地转移了话题,她对项思齐笑了笑:“真好,宋哥哥和沁姐姐将害人的妖物收了,真厉害。”
  生怕项思齐再将话题转到她的生辰八字上,于棉棉给他补一刀:“沁姐姐和宋哥哥两人真是默契呢,简直是天生一对的璧人,般配极了。”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于棉棉小心翼翼转过脑袋去看,身旁的这个人眉头轻蹙,目光茫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若是换作原书中,听闻汪沁与宋景然多么多么般配,项思齐早就气到要暴起了。
  于棉棉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她生怕自己的身份已经引起他的怀疑,故而插空在脑袋里问系统:项思齐好感度现在多少?
  系统冰冰凉凉,毫无人情味的声音响起【项思齐好感度82】
  上次问还96点好感度呢,这次居然降到82了?
  玩她心态么?
第99章 饮下雪泡梅花酒,如饮你
  走在吴州城的街市上,灯火璀璨,人影憧憧。眼前的世界还在继续热闹着,于棉棉一时间有些无措。
  旁边这只狐狸,安静得让她有些心慌。
  若真是让他对她起了提防之心,她该如何挽救?
  她视图打破沉默,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开启另一个话题,忽的看见不远处的前方,有一处卖酒的小摊。
  于棉棉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并不大的摊位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许多约莫一手大小的酒壶,壶身上用红纸贴着酒名。
  摊子虽小,种类却极为丰富。
  荷花蕊、寒潭香、曲米春……
  眼花缭乱的于棉棉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一蛊名为“雪泡梅花酒”的酒瓶上。
  据说在农历十月之后,用竹刀取下欲开的梅花,上下沾以蜡,投入蜜罐当中。待到来年夏日,将其取出以热汤泡之,花朵就会在夏日里盛放。
  “老板,我要两壶‘雪泡梅花酒’!”于棉棉说着从随身的钱袋子中掏银两。
  “姑娘好眼光,这酒可是解暑新品。”老板笑着从摊边儿起身,一面给于棉棉递酒,一面接过她手中的银两。
  于棉棉接过两壶酒,转身之时,项思齐已经站在摊旁等着她了。
  向前走了两步,于棉棉将手中一壶酒递到项思齐胸口:“你也来一壶。”
  “你喝吧。”他似还在迷茫,眸中雾气缭绕。
  见他拒绝了,于棉棉也不勉强,“好吧,既然你不想要,那都归我了。”
  她将一壶酒夹在臂弯内,拔掉另一壶酒的酒塞,梅花的清凉点在了鼻尖,烙印着遥远冬日里的幽香,与夏夜的暖流撞了满怀。
  且因酿成了酒,这香气比单单梅花香来得更甜一些。
  才走出去没几步,于棉棉就仰头咕嘟嘟喝掉了一壶酒。
  她就是故意的。
  从前她也爱喝些小酒,不过是贪嘴,喜欢那一点入口入喉的甘甜。
  至于醉,她几乎没怎么体验过。
  如今虞棉这具身子不胜酒力,稍稍喝些小酒便能醉了。
  能对情绪刨根究底是勇敢,可偶尔麻痹自己,做一回逃兵那又如何?
  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一壶酒下肚,于棉棉又果断地开了另一壶,也是几口便豪饮完毕,嘴边还不慎漏出来一些。
  她无所谓地抬起袖子便抹去,将两个空酒瓶子抱在了怀里。
  “思齐,这梅花酒很好喝,你不喝有点儿可惜了。”她抱着酒壶,不满地翘着嘴儿。
  “有什么可惜?”身旁那人的声音中,不含一点儿人间烟火气。
  “我说可惜就是可惜!”酒壮了怂人胆,酒精还未发挥作用,于棉棉胆儿已经肥了。
  下个瞬间,像是见着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她的眸子又亮了起来。
  于棉棉拽了拽旁边的项思齐,抬手指了指前方:“那个小铺子看着有意思,走,陪我去瞧瞧。”
  完全不是在和他商量,她揪着他的衣服就蛮横地走了过去。
  项思齐一言不发由着她揪了过去,如同毫无还击之力的人类少年,相比起来,眼下于棉棉倒更像哪座山中来的危险小狐狸。
  他睨着她,觉得她时而胆小,时而胆子又肥得过分了。
第100章 偶然解开谜题
  于棉棉拉着项思齐走到露天小铺边,铺子前挂满了各色的长线。
  简易的桌案上摆着许多已经编好的手链,有一些上面还坠着晶莹的珠子,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诱人喜爱。
  当然,这铺子售卖的不止手链,还有一些做工精巧的钱袋子、小香囊。
  坐在简易小铺子前的是个妇人,她穿着一身朴实的麻布衣,正坐在两盏油灯旁编着手链。
  那双手不算好看,甚至显得有点儿笨,编起手链来却极为灵巧。
  于棉棉伸出自己的左手,轻纱般的袖口中露出一截手臂,手臂上系着一根约莫二手指宽的的鲜红发带。
  少女的眼中泛着晶亮的碎光:“我想要编一个简单的手链,请问可以用这根发带编吗?虽然它有点宽,但是您手这样巧,一定也能编得很好看。”
  那妇人闻声抬起头来,模样虽极为普通,但眉目间的神色却亲和温柔,她淡笑着看向于棉棉:“姑娘,可以。”
  于棉棉解下左手手腕上的红色发带,伸手递给那妇人。
  “呼——”
  妇人的指尖触碰到红色发带的一瞬间,整个人似被无形之力弹开,向身后倒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纷纷向于棉棉投来目光,一时间无数双眼睛盯住了她。
  怎么回事?
  大多数人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事不关己转身走远了,一部分人放慢了脚步,一面看向这儿,一面口叽叽喳喳中议论着什么。
  “好端端的,发生了争执?”
  “那姑娘看着是个好说话的,怎么还推人呢?”
  ……
  “别理他们,我们走。”站在一边项思齐走了过来,抓住于棉棉的手腕就欲离开。
  眼见那守着露天铺子的妇人重重摔了一跤,似乎很疼,正在艰难地爬起来。
  于棉棉挣开项思齐的手,将红色发带团成一团塞进他手中,冲上前去准备将那跌倒的妇人扶起来。
  她刚跑到那妇人跟前,周围一些摆露天铺子的商贩先一步,将那妇人从地面搀扶了起来,并将用手臂挡住了于棉棉。
  “姑娘你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一位大哥眉目间写着对她的厌恶。
  另一位大婶又指着她的鼻子道:“我看姑娘你也不像个不讲理的,怎的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就是就是!”旁边的驻足的人群也跟着起哄,“不然怎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在一堆指责声中,于棉棉想明白了。
  项思齐给她的这根红色发带,定是可以打妖的,那日帮她对付夺舍妖的,其实不是系统,而是项思齐的发带。
  如此说来,那摆着铺子编手绳的妇人是妖,所以触碰到发带的那一瞬间,才会被无形之力弹开。
  “各位误会了,方才是我不小心,我道歉。”
  妇人抬头看向于棉棉,眉目间的神色仍然是温和的:“姑娘,我没事。”
  反倒是那位扶妇人起来的大婶不满道:“你一个小姑娘哪来那么大力气?显然是有意为之!”
  于棉棉刚要开口,身旁一道红白身影从身边一闪而过,已经死死掐住了那大婶的脖子。
第101章 易放难收
  “你!你这是做什么?”旁边一男子看不下去了,瞪大了目子,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项思齐。
  周围更多的目光看了过来。
  于棉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
  项思齐这是疯了吗?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掐人脖子!
  若是酒劲上来了,于棉棉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旁边跳着舞拍手。
  趁着酒精还未吞噬她的理智,她立即扑了上去,用尽所有力气去掰项思齐的手,“思齐思齐!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告诉沁姐姐!”
  项思齐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眼里满是失控的戾气,出口的话极为阴寒:“告诉她也好,让她知道,我就是这样不通人性。”
  于棉棉掰他的手却又掰不开,急得要跳脚:“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无辜之人的,对么?放手吧,放手。”
  项思齐一手掐着那位大婶,转头盯住于棉棉的眼睛,暴戾之意仍未消退:“她不无辜,她骂你。”
  “她没有骂我!我不生气,她其实也没说错啊!”于棉棉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路见不平的壮汉挤进人群,要冲过来收拾项思齐:“让一让让一让!麻烦各位大哥大姐让一让,今日就让我!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上!一起上!”人群中又钻出几个大汉,一齐朝着项思齐扑了过去。
  项思齐仿若听见了什么大笑话,冷森森道:“究竟是谁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他轻轻一抬手,甚至没有碰到那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们便已经被甩飞了出去。
  人群如蚂蚁一般向后散去,尔后陷入一阵慌乱中。
  “糟了!那小郎君怕不是妖物!”
  “若不是妖物,用的也定是妖术!”
  “邪门东西!真是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快走,快走!惹不起。”
  纷杂的议论声一声声传进项思齐的耳朵,人群散了大半,只留有一些不怕死的还围着探头探脑地瞧。
  有小儿愣住片刻,随后张嘴大哭起来,将脑袋埋进母亲怀中:“阿娘,好可怕。”
  为娘的拍着孩子小小的背,以怪异的眼神瞅上项思齐一眼,唬着孩子跑开:“往后你若是不听娘的话,娘便叫这怪人来吃了你。”
  妖物、邪门、怪人……
  他们可知,他也曾是被母亲放在心尖上的孩子。
  “别听他们说的,你不是怪物。”于棉棉心头泛酸,说话的语气也变软许多,“只是……思齐,放手吧,手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掐人的脖子,有问题可以好好商量。”
  带着无尽芥蒂的声音一丛丛在耳边远去,只有眼前这个少女敢站在他的跟前,不怕死地一遍遍阻止他。
  眸中翻滚的黑云渐渐消退,他终是松开了那只掐着大婶的手。
  被松开的一瞬间,那大婶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妇人立即上前扶她。
  大婶一边哭一边捶地嚷嚷着:“造孽啊,造孽啊!”
  “对不起,对不起!”于棉棉连连鞠躬。
  为表示歉意,她买了她们二人一些小物件,便要紧拉着项思齐离开人群,往客栈走去了。
  他们所踏过之处,人群自动向两边避开,让出了一条明显的道路。
第102章 不是非黑即白
  他们向前走的时候,人群中依旧不乏一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于棉棉抓着项思齐的手腕,感觉到身后的他拳头紧了又紧,项思齐咬牙道:“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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