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和绯闻男友同居的日常——揽星河【完结】
时间:2023-07-10 14:43:30

  江若宁轻轻点头。
  祁迹唇角微扯,“我饿了。”
  “那我给你做吃的!”江若宁来了精神,说着就要起身。
  祁迹一把拉住她,“我这两天这么累,今天就不当你的白老鼠了,咱们今晚吃点好的,叫外卖吧。”
  江若宁:“……哦”
  ……
  吃完晚饭,两人就各自就回房间洗澡了。
  江若宁洗漱完,走出卫生间,却看到祁迹已经非常自觉地躺在了她的床上。
  他玩着手机,两条大长腿搭在她的被子上,看起来舒适又惬意,完全像是他自己的床。
  “这位先生,你好像走错房间了。”江若宁看着他说。
  “翻脸不认账了?”祁迹扔下手机,“前两天需要我的时候,就抱着我睡觉,现在活干完了,就赶我走,这么没良心啊?”
  江若宁嘴硬道,“前两天明明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反正我是不走了,这张床我睡习惯了。”祁迹干脆耍赖,直接躺下了。
  江若宁又气又笑,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想要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谁知两人力气悬殊,江若宁被祁迹半牵半搂地圈进了他怀里,然后他一翻身,江若宁就被压倒了。
  祁迹凑近,用鼻子蹭她的脸,“我这两天这么辛苦,不奖励一下?”
  江若宁觉得痒痒,一直往下躲。
  她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氤氲在空气之间,两人气息渐渐不稳。
  滚烫的唇覆到了她冰凉的唇上,从温柔到热烈,她的理智渐渐被淹没。
  突然感觉肩膀处有些凉,这才发现睡衣已经被褪到了胳膊处,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有回应,只听得见急促的呼吸,下一秒嘴唇又被炙热的吻覆盖。
  “铃~”
  手机铃声很不合时宜地响起,祁迹动作一顿。江若宁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眼,是谷飞扬来电。
  “接吧,他和小野在路上,万一有事呢。”江若宁说。
  这种时刻被打断,祁迹很不耐烦。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坐起身来,按下了接通键。
  “喂。”
  “喂,祁迹。”谷飞扬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祁迹问他,“有事?”
  “哦没有,就告诉你一声,我和小野已经到了北沙,我把他送到糖水店了,还在那蹭了个晚饭,田婆婆做的饭真的是……”
  “你是不是有病?”祁迹打断了他的话,“这些你不会发微信说,非得打电话?”
  “靠,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你吃炸药了……”
  祁迹懒得跟这个脑残兄弟继续讲下去,直接挂掉了电话。
  在他接电话的这几分钟里,江若宁已经抓紧时间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纽扣一颗颗重新扣上了。
  她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温婉地对着祁迹笑,“既然你喜欢这张床,那我就让给你好了,我去你房间睡哈!”
  说完立刻就转身出去,跑进了祁迹房间,关门上锁。
  祁迹看着她这行云流水的逃跑动作,无奈地笑了。
  留张床给我有个屁用,重要的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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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江若宁在祁迹的房间里睡得并不是很好。
  她本身就认床,加上可能跟祁迹一起睡了几个晚上,她也适应了,现在离开他反而睡不好。
  这令人头疼的习惯。
  今天一天都是门诊,下午科里还组织了一个周会。
  江若宁开完会之后,走回科室的路上,接到了上一家医院同事的电话。
  她来云城医院之前,在京州的一个区级医院工作了一段时间,在那儿也认识了不少人。
  给她打电话的是玲玲,以前跟江若宁经常一起搭档的牙科护士。
  江若宁礼貌问候,“玲玲,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
  “还行,”玲玲说,“我们科室都挺想你的,有空来玩儿。”
  江若宁:“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玲玲:“昨天有个人来咱们科室找你。”
  江若宁疑惑,“什么人?”
  “一个大概五六十岁的男的,听着是京州郊区的口音,他问我们你还在不在这儿工作,说是你们家亲戚,是叔叔还是伯伯来着。”
  江若宁心下一惊,已经知道是谁了。
  玲玲继续说,“我就说你已经不在这儿工作了,但我也没透露你现在的工作单位,想着先跟你说一声。不过他也跟其他人打听了,不知道有没有问出来。”
  江若宁内心涌出一股委屈和绝望,她低着声音,跟玲玲道谢。
  挂了电话之后,江若宁在走廊的柱子上靠了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玲玲口中说的,是江若宁的亲叔叔。
  他果然还是会找来,就算江若宁怎么躲,可能还是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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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下午,江若宁都心神不宁。
  下班的时候,祁迹如往常一样来接她。一路上,江若宁都没怎么说话。
  祁迹用余光瞥了她好几次,觉得很是奇怪,于是问了句,“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江若宁回过神,“没有啊。”
  “那有没有奇怪的人来找你?”
  江若宁内心有些慌张,还是否认,“也…没有啊。”
  祁迹得到答案,像是松了口气,“我妈知道我有女朋友之后,天天吵着要我带你回家。”
  “哦,你说这个……”江若宁暗暗定了定心。
  祁迹语气无奈,“她这两天还说,再不带儿媳妇回家看她,她就要来云城看儿媳妇了。”
  江若宁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笑了笑。
  “我怕她来真的,”祁迹说,“我先跟你打个招呼,你要是最近碰上什么奇怪的中年妇女,别害怕,那有可能是我妈。”
  “好,知道了。”江若宁应下。
  ……
  祁迹怕她睡不好,这两晚没有耍无赖了,把主卧还给了江若宁。
  江若宁因为白天听说了叔叔这件事,一整天心神都不安稳,失眠了。
  半夜两点,江若宁还没睡着。她突然有种感觉,很想祁迹在身边。
  于是,她悄悄地拧开了祁迹房间的门。
  他正熟睡,俊朗的五官,此刻看起来十分乖巧温和,看着就温暖。
  江若宁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爬到了他床上。
  祁迹被她的动作吵醒,睁开眼睛看清楚是她之后,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怎么过来了?”他半睡半醒,声音沙哑。
  江若宁随口扯了个理由,“怕黑。”
  祁迹笑,说了句,“女流氓。”
  江若宁抱紧他,地生说了句,“有你在,就不怕。”
  “嗯。”祁迹没有再回应,继续睡着了。
  抱着他,江若宁内心莫名有一种安全感和力量感,好像在告诉自己,她不是这个人了。
  她可以,她必须,要去面对那些事情了。
第38章 赎罪
  清晨。
  江若宁起床洗漱,收拾好自己之后。
  祁迹已经做好了早餐,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随意,但每天三餐定时定点的,比她还准时。
  趁着吃早餐的时间,祁迹跟江若宁讲了他要出差几天的事情。
  江若宁悠闲地边吃边听。
  祁迹靠在椅背上,神情严肃地盯着她。
  “怎么了吗?”江若宁问。
  他煞有介事地回答,“我很担心你啊。”
  “担心我?”江若宁一头雾水。
  “我不在,晚上没人让你抱着睡觉,你睡得着?”
  江若宁:“......”
  虽然他说的也是事实,江若宁现在还真的是养成了这个“坏”习惯,但她不想让某人那么得意。
  “你不在,我睡得更香。”
  “哦?是吗?”祁迹气定神闲,“这几天是谁大半夜偷偷摸摸跑来我房间的?”
  江若宁被噎了一下,无从反驳,扯开话题,“再不吃,早饭要凉了呢。”
  ......
  因为要分别几天,祁迹不让她坐地铁,就算堵车,也非要送她上班,亲眼目送她进了医院大门才肯离开。
  出发去上海的路上,更是隔一会儿就一条微信。
  虽然还是惜字如金,但对于他一个这么不爱发微信的人来说,已经能看出他对这次分离的焦虑了。
  【出发去机场】
  【到机场了】
  【值机完毕】
  【上飞机了,手机关机几个小时】
  ......
  江若宁开完会,走在路上刷着男朋友发来的满屏微信,脸上止不住笑意。
  还真没发现,祁迹原来这么粘人啊。
  她回了几条,然后将手机揣回兜里,准备走去食堂吃午饭。
  突然,江若宁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伯,正叫住一名护士问,“姑娘,你们医院有一个叫江若宁的医生吗?很年轻的。”
  江若宁心下一凉。
  护士摇摇头,没搭理那个男的,他不死心又想叫住另一个人问。
  江若宁沉了沉气,开口喊了一声,“二叔。”
  江宏德闻声看了过来。
  “不用问了,我在这儿。”江若宁冷冷看着他说。
  .......
  住院部外面的小花园内。
  江若宁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对面是她爸爸的亲弟弟,江宏德,按辈分,江若宁要叫他一声二叔。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着。
  江宏德率先开口,“阿宁,怎么换工作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江若宁只是恭顺听着,并不接话。
  “我知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想认你爸这边的人了,”江宏德叹气道,“可你终究是我们江家的孩子。”
  江若宁还是不说话,他这番话,已经听得她心里麻木了。
  他见江若宁无动于衷,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你爸爸走了这么多年了,你是他唯一的孩子,逢年过节一次也没来祭拜他,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没有良心的!”
  江若宁低着眼眸,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你一句话也不说?”江宏德有些生气。
  江若宁抬眼:“我在听您说。”
  江宏德压了压脾气,甩下一句,“下个月,你爸爸要迁坟,你得回来。”
  “为什么突然要迁坟?”
  “现在这个地儿风水不好,我给他换一个。”
  沉默几秒,江若宁平静说道,“下个月我没时间,您忙吧,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我给您转过去。”
  听到这话, 江宏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话!”
  他显然被激怒了,指着江若宁,“你不认江家也可以,你总得认你爸吧,你可是他唯一的孩子!你爸是怎么死的,你们娘俩自己心里清楚!”
  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江若宁紧紧撰着拳头。
  从大学开始,这位二叔,每年都会来找她,学校、她兼职的地方、她工作的单位,他都会来。
  因为他觉得江若宁爸爸死的不明不白,他接受不了。
  江宏德每年来找她几次,也不问她拿钱,只要求她回去探望陌生的爷爷奶奶,去祭拜父亲。
  他就是为了来谴责她,她白眼狼,她不认江家,她不孝。
  这些年,江若宁默默忍受他的无理取闹,是因为怕二叔去骚扰妈妈。
  妈妈的情况,是根本不能受这样的刺激的。
  所以,江若宁选择自己一个人扛了下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但妈妈现在已经出国了,而她自己也长大了,她不想再背负着这些东西,走接下来的人生。
  江宏德还在痛心疾首地讲着:“你爸走的前几天,我还见过他,精神爽朗的,怎么这么快就......这么多年你都不肯说,肯定是瞒了什么!要是我找得到证据,我才不会放过你们娘俩......”
  江若宁压着情绪,沉声说道:“他是心脏病发走的。”
  “胡说,”江宏德嚷嚷,“我没听说过他有心脏病!”
  “他怎么得这病你不知道吗?”江若宁质问他,眼神带着冷漠。
  江宏德:“我......”
  “因为你撺掇他借钱炒股,幻想着东山再起。”
  江若宁把这些年想说的,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我爸走之前两个月,炒股亏了三十万,受不了刺激得了心脏病,后来这钱是我舅舅还的。”
  “您现在来指责我,那当初我们家破产之后过得那么惨,我妈被家暴,我学费都拿不出来,那个时候你怎么不管我们呢?”
  “还有,以前你们俩合伙开公司,你管的账乱七八糟,中间难说有没有猫腻,有些事情我要是找得到证据,我也不会放过你。”
  江宏德被她气得讲不出话来,满脸憋得通红。
  江若宁眼眶泛红,语气冰冷,“二叔,你不就是心存愧疚吗?非要拉上我,一起给我爸赎罪。”
  “可是我不想活在过去了,谁欠谁的,不想再追究了。”
  “你也放下吧,要么你就自己抱着内疚过完这辈子,自己赎罪,别再来找我了。”
  江若宁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压在心头这么多年的话,她终于说了出口。
  她不用再委曲求全,她可以反抗,可以保护自己了。
  江宏德被一向温顺的侄女砸了这么一番话,又气又急,头脑发胀。
  他跟着起身,想要追上江若宁,但可能过于着急,被椅子一绊,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江若宁回头,叹了口气。
  江宏德倒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脚。
  毕竟他年纪大了。
  江若宁打了个电话,叫同事送他去了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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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宏德崴了脚,加上高血压,申请住院了。
  他给江若宁放话,她不答应下个月回去祭拜她爸,江宏德就在医院赖着不走。
  由于不是自己科的病人,加上他年纪大了有基础病,江若宁也不能直接把他从医院赶出去。
  她也很无奈,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
  这两天,江宏德坐着轮椅都要来科室找她。
  遇到人,他也不多说,只说自己是江若宁的叔叔。医院同事们听到是家属,甚至还会主动多照顾一下他。
  二叔的女儿听到消息,连夜从京州赶来了云城。
  这位堂姐风风火火,直接闯到办公室找江若宁。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躲都躲不掉。
  科室这时候没人,江若宁把门关上,给远道而来的堂姐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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