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不忘选了一款最喜欢的助眠若有似无的香摆在床头。
这才心满意足的掀被上床,一只纤细光滑的腿都已跨到了床上。
看到空荡荡的大床,脑中突然起了个念头。
凭什么他要工作,有事要做时,她自然而然的就给他空间。
她想有点私人空间时,那人可从来不会这么乖巧懂事。
凡事都要讲究公平,很忙是吗?
很好,今天时间还早。
她也得让他体验体验,不分事情轻重缓急的纠缠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儿,收回了床上白皙匀称的腿,重新踩回雪白毛茸茸的拖鞋,往书房而去。
纤细窈窕的身影立在书房门口时,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清冷低沉声。
似乎还在继续之前在车上,被她打断的电话会议。
不知遇到了什么,他的语气算不得好,声音带着寒意,光是听着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阮嫆有些退缩,似乎真的很忙。
她顿了半晌,里面没有一点结束工作的征兆。
脚步一旋,准备先回去睡。
在回身的一瞬,又觉得这也太不像她的风格。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的。
脑中思绪百转千回。
不再犹豫,她重新走到书房门口。
假模假样,象征性的轻轻叩了叩书房房门,不等他答话,就已推门进入。
第94章 要不你念给我听
进门就见,那道颀长优雅的身影靠坐在办公椅内,身着深色睡袍,衣领半敞,露出一片肌肉线条紧实冷白的皮肤。
黑曜的短发半湿,因洗过澡,他的肌肤看起来水水嫩嫩,不用刻意保养,已是极其诱人。
欲系不系的睡袍,被他穿出了风骨的清冷,浑身都透着慵懒矜贵。
显而易见,许是她在浴室磨蹭的太久,他已在客卧洗了澡。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此时表情冷漠散漫,长指不耐的揉着锐利的眉骨,正听着那边说话。
听到动静,抬眸向她看来。
不等他反应,她已快步走了过去。
俯在他耳边,用仅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你忙你的,我拿本书就走。”
慕景琛被她突如其来举动,撩拨的心漏跳了一拍。
“Mr. Mu?”
蓝牙耳机内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他才恍然回应了一声。
阮嫆直起身子,走到那布满整面墙,干净整洁的书架前,真就一副认真挑选睡前读物的模样。
入目全是外文书籍,大多都是有关企业管理,金融,科技,还有些她看不懂文字的书籍,品类繁多,涉猎之广,主要似乎都有翻动过得痕迹,显然他都看过。
让她不禁微微惊诧。
她选的很慢,身后传来仍在进行电话会议的声音,时不时听见他用法语应答几句。
声音缓了几分,已不似她在门外听着的疏冷凛冽。
慕景琛眼神在她进来的那一刻,落在她身上就再未离开过。
看着眼前玲珑纤细的身影,单薄的湖绿色吊带睡裙,勾勒着窈窕的曲线,在书房昏暗的灯光下,越发细腻莹白。
透过披散在单薄背脊上,柔顺的栗色波浪长发,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蝴蝶骨。
这女人不知是有意无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半晌也没挑选好要拿哪一本。
他的心思已全然不在工作上。
书拿到了,她却没出去。
在经过他身旁时,幽幽香味袭来,莹白玉润的脚丫子一顿,下一刻娇软馨香的身影已坐在了他的腿上。
纤细白皙的胳膊攀着他的脖颈,在未戴蓝牙的另侧耳畔,低声道,“我想看这本,要不你念给我听?”
慕景琛眸光深了几许,他就知道这女人突然进来用心不善。
不过他非但不厌恶,内心还泛着隐隐的期待,分外欢喜。
至于耳机内在说什么,他已全然没心思去理会。
只想尽快结束今天的通话。
正欲跟对方说明天再议。
还未说出口,削薄的唇上已覆上了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拦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慕景琛垂眸看向怀中如水般动人,娇艳欲滴的人儿,突耸的喉结止不住的滑动了下。
下一刻,柔软纤细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
摆明不让他切断这通电话。
她要做什么已不言而喻。
慕景琛微眯了下狭长的黑眸,眸色暗了下去,喉咙发干。
似乎已忘了还通着电话,自动自发,倾过身子来吻她。
阮嫆听着他乱了节奏的呼吸。
坏心眼的避开了凑过来的薄唇,挑衅的直视那幽深如墨的黑眸。
忽略自己胸腔喧嚣跳动的心脏,恶劣的低声对他道,“你求我,我就给你。”
“求你。”
她话音才落,就听见清冷干涩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开口。
阮嫆:“……”
第95章 圣经旧约
阮嫆默了默,有些骑虎难下。
没想到慕景琛这么能屈能伸。
在她愣神的一瞬,他已挂断电话,摘了耳机随手扔在了桌上。
垂眸扫了眼她单手抱在怀里的拉丁文书籍,狭长锐冷的眸微暗,开口声音既沙哑又动听,“圣经?”
“想听哪一篇?”他低声问。
阮嫆这才发现自己拿的竟然是本拉丁文的《圣经》。
不等她答话,他已经抽走了她手中厚重的书本。
将这碍事的书本放在了一旁。
清冷的声音渐沉,“圣经旧约里有篇诗歌,不带任何宗教色彩,没有上帝、神明,只有他爱的姑娘。”
“想听吗?”
“嗯。”
阮嫆感受到他游走的手,脸颊绯红,随意应了一声。
温暖的手已移到了她白皙单薄的肩……
两人距离近的寥寥无几。
鼻尖满是清冽干净的气息。
男人低头凑到她耳边,念了几句拉丁语的诗文。
冷冷清清的声音,在暗夜里却鼓动着人的耳膜,魅惑至极。
阮嫆不知诗句是什么意思,但由他念出来一字一句都带着诱人的意味。
尤其还是种新奇的语言,叫她内心充满了好奇。
修长而舒展的手臂揽紧他的脖颈,望进那双暗蕴着丝丝爱意的寒潭般的深眸。
感受到衣物褪去的微凉,她红着脸拦住他的动作,直视着他,音调轻颤问,“什么意思?”
看着她颊畔散乱下的几缕秀发,长指温柔的替她勾了上去。
幽暗的视线丝毫不避讳的扫了眼她胸前,喉结无声的滚了滚,大手悄无声息的覆在她的心口处。
轻声道,“意思就是你的……像孪生的小鹿,在百合花丛中觅食青草。”
“我要住在没药山,停在乳香岗上……”
“等待清晨的凉风吹拂,黑夜逐渐消逝。”
阮嫆越听越不对劲,好好的圣经,被他念出了分外不正经的感觉。
露骨的话语,听的她面红耳赤,甚至有些后悔开口问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脸颊滚烫无处躲藏,半羞半嗔的娇斥,“慕景琛,要不你还是闭嘴?”
明明看起来清贵冷艳,疏离高雅的人,却过分的骚气,随时随地都能将人撩拨的羞的无地自容。
根本不知道他下句话是如何的惊世骇俗。
真要计算,估计慕景琛一年的骚话,比别人一辈子的还多。
怎么会有人外表高冷如贵公子,内里下流的堪比街头流氓,她终于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找到了个合适的形容对象,这词跟他适配度百分之百。
这回他很听话,适时的闭上了嘴。
薄唇微抿,抬眸目光灼灼的看她,那深潭幽暗的眸里甚至还带了隐隐期盼。
“宝贝,给我。”
“你想听我怎么求你?”
阮嫆觉得这种事跟慕景琛斗,简直是以卵击石,羊入虎口。
……
漫漫长夜,安宁的归属感令阮嫆心脏狂跳。
小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
最终还是主动依偎了过去,扬脸将唇送了上去。
书房内暖色阅读灯淡雅的光晕,映在娇艳红扑扑的脸上,她欣长的羽睫轻颤。
好像在说已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另一人。
第96章 凌家宴会
对于这种事,慕景琛有超乎异常的热衷度,并且毫无节制。
不似一开始他们保持这种关系时,还稍做伪装,好歹还顾及下她的感受。
现在连装都不想装,从书房到主卧,不知疲倦。
阮嫆落在宽大舒适的床上时,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从她头旁边抓了个鹅绒枕,捞起纤细娇软的身子。
将柔软的鹅绒枕垫在了她的不盈一握的腰下。
混沌的意识有了片刻的清醒……
阮嫆羞赧的侧开眼,微微挣扎了下,软言软语的问,“做什么?”
漂亮的水眸眼尾微挑,不自觉的浸满媚意,顾盼撩人。
……
狭长的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喉头如滚了沸水,冷静自持早已不见了踪影。
清冷的声音极压抑,低声道,“不是想要孩子吗?这样可以提高几率,我在帮你。”
慕景琛十分镇静的开口,疏冷的声音尾调微扬,在暗夜里很是缱绻。
叫人分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如剑冷锐的眉下,幽暗的眸里燃着灼热的火星,冷硬禁欲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说谎的成分,真一副为了她好的模样,绝口不提是为方便自己。
阮嫆想起之前她也这么做过,不过是在事后,毫无用处,她怀疑自己用错了方法。
这方面没有他心甘情愿的配合显然不行。
阮嫆意识朦胧间想,原来正确使用方法该是这样的。
……
深夜被染上了绯色……
理智被尽数吞没间,她想起一事,连忙阻拦那人……
“慕景琛,明天我要穿礼服,别留印。”
他却好似没听见。
……
阮嫆知道,明天想穿的漂漂亮亮的想法又泡汤了。
熠熠生辉的黛色夜幕被染上了绯色,城市霓虹的喧嚣,与皎洁的月摇曳碰撞,将深夜激起层层涟漪。
——
早晨天亮。
那人已早早的起床去了公司。
阮嫆心里惦记着凌老爷子寿宴,纵使那人走的时候嘱咐她多睡会儿。
却也没敢多睡,挣扎着起身,让小月叫了她的造型团队来公寓。
完整的顶级妆造合作团队来到公寓后,自然而然的在偌大的客厅里铺设开来。
足足几百平的客厅,很有发挥的空间。
阮嫆被围绕其中,困顿的打着哈欠。
任由造型团队替她精心修饰到手指尖。
拢在的真丝深色睡衣下的身子,透过深V领口,入目满是深深浅浅的红痕。
看的人面热。
团队与她合作许久,专业素养很高,从不过问顾客隐私,阮嫆一点也不担心被透露出什么。
每次圈内的宴会名门千金,豪门阔太,无不例外都会精心打扮,在这方面她们砸钱可一点都不手软,名贵的不显山露水。
上流社会圈内比想象的更为复杂,戴什么珠宝,背什么包,穿什么礼服在每次宴会场都至关重要,不比商场斗争轻松多少。
而她自小对这种场合游刃有余,也热衷于打扮,对于以前的她来说如家常便饭一样轻松。
但自从遇见慕景琛后,这事却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就选礼服这关,就叫她痛苦不已。
纵使她已嘱咐过要较为保守的款式。
送来的高定还是多少有些暴露,遮不住她身上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最后是耗费了几乎整个早上的时间,来替她精心描画,遮掩红痕。
阮嫆心里又羞又恨恼那人,显然他是故意的。
下次她不能再任他为所欲为,一定的严厉警告,不许再留下痕迹才是。
慕景琛似乎很忙,直到她打扮收拾完,他还未结束工作。
眼看着宴会即将开始。
阮嫆索性也不再等他。
叫小月先送她去凌家。
凌家在S市地位崇高,凌老爷子大办寿宴,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都来了。
上流社会的所有宴会都一样,更多的是为了实现商业交流,借此结交新的合作伙伴,实现资本融合,并不是纯粹的以交往为目的。
因此还有许多渴求攀附凌家的企业老总,为得到一张凌家宴会通行卡而挤破头。
凌家有头有脸,寿宴办的很盛大,却具有私密性,媒体记者一律被谢绝在外,碍于来的都是政商两界举重若轻的人物,安保工作做的也相当到位。
她们到凌家老宅时,偌大的欧式院落两侧已停满了车。
绕过壮观宏伟的石雕水景喷泉雕塑,将车停在划定的宾客区域。
阮嫆捏着价值不菲精贵的手包,正要下车。
不想远远就见许特助迎了出来。
许特助面色恭敬,接替过迎宾工作人员的工作,亲自替她打开了车门。
一手遮在车门顶,恭敬小心的对她道,“太太,宴会马上开始,就等您入席了。”
第97章 给他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阮嫆下车的动作一顿,瞟了眼许特助,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以前从未发现许特助耳朵这么不好使。
强调了许多次不要再称呼她‘太太’,结果他还是恍若未闻。
一下车,许特助已分外有眼色的来帮她提裙摆。
阮嫆并未拒绝。
今天她选了件香槟色长裙,裙摆垂曳于地,光滑的面料上点缀碎玉鎏金,华丽金贵,稠面长裙包裹着她纤柔的身段。
如褪去黄金艳丽的镶金羊脂玉,走动起来波光粼粼,珠玉摇曳,端庄大方,仪态万千。
很适合出席有许多长辈在的场合。
许特助恭敬的跟在她身后,不敢抬眸去看眼前美的楚楚动人的女人。
他一直觉得太太比外面那些女人美多了,不光长的美,家世也不输任何人,要说谁有资格做凌家的儿媳,没有比太太更适合的人选了。
何况太太跟凌总那么多年的情谊,青梅竹马,可谓天造地设。
只希望太太跟凌总早些和好如初,让他也不必再两头为难,这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