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生:“姜厂长给你们,你们就收下。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养珍珠贝的时候多费点心。”
到了临海港,阿曼早就带着人等在码头,五辆解放牌大卡车停在一旁。
研究所的人帮着他们把所有的石斑鱼苗放进提前准备好的箱子,运到了清水湾。
清水湾里早就准备好了放养鱼苗的木箱,在孔令生的指导下,众人一点点将鱼苗转移进木箱中。
忙完一切,孔令生对姜安宁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木箱养鱼这边有我和研究所的人看着。”
姜安宁点点头,剩下的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有小舅舅在,不需要她操心。
这次出海太久了,家里人都很想念姜安宁,尤其是安安这个小家伙。
这会儿正和周恩瑾闹脾气,不管爸爸怎么哄,就是哭个不停。
小家伙哭的眼睛鼻子都红红的,铁牛和刘婶心疼得不得了。
“安安肯定是想妈妈了。”
“弟弟不哭不哭,哥哥抱。看哥哥有玩具,都给安安玩。”
以前管用的玩具,这次也不管用了。
周恩瑾抱着安安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不停拍着他的背哄着他。
小家伙哭得直打嗝。
远处响起突突突的声音,安安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以往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妈妈就回来了。
安安咿咿呀呀指挥爸爸,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阿曼,送到这就可以了,我自己回去。”
阿曼见周家不远了,没再坚持,和姜安宁道别后骑着摩托车回去了。
姜安宁看到安安脸上的泪,心疼坏了,快步跑向院子。
安安看到妈妈,伸着手,小嘴一张,喊了一句。
“妈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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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二合一◎
安安这一声妈妈, 大家都听到了,惊讶地看向小家伙。
“弟弟会叫妈妈了。”铁牛跑到安安面前,期待地看着可爱的弟弟, “弟弟,叫哥哥, 哥哥。”
可惜安安一点不给这个哥哥面子, 看都没看铁牛一眼,一心朝妈妈扑去。
姜安宁一脸激动,看着可爱的安安,只觉得整颗心被柔软得一塌糊涂,把手里东西放在石桌上, 从丈夫手里接过孩子, “安安, 真乖。你再叫一声妈妈呢。”
安安睁着瞪着两颗葡萄似的大眼睛,伸手抓妈妈的头发,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小手还上下晃动。
姜安宁被扯得头皮疼,周恩瑾心疼妻子,把妻子的头发从安安手里拿出来,“不许抓妈妈的头发。”
虽然安安没有叫妈妈, 但姜安宁没有气馁, 她看着安安, 一字一句教他:“妈、妈。”
安安一点也不理解老母亲的心, 不管姜安宁怎么教, 就是不开口。
要不是姜安宁确定自己没听错, 还以为刚才是一场梦。
姜安宁有点失落, “安安, 怎么不叫妈妈了?恩瑾,他是不是生我气了。妈妈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安安这么久了,妈妈保证,安安不要生气了。”
“安安那么小,哪里会生气。”周恩瑾帮妻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拿了一旁的蒲扇给妻子扇扇。
“真没有生气?”姜安宁不确定。
以前她不理解为什么人类听到幼崽叫妈妈会这么激动,现在她当了妈妈,才知道这一声的分量。
这种心情很复杂,姜安宁说出不来,只觉得心里的喜悦像在心里开出了一朵花来。
刘婶过来人,自然理解姜安宁的心情,笑着安慰道:“安宁才这么点大,叫妈妈都是无意识的,哪里懂生气。不过,一般的小孩八个月才会叫妈妈,我们安安才六个月大就会叫妈妈了,真是厉害。”
铁牛也在一旁符合道:“我弟弟最厉害了。”
孩子早说话,说明宝宝大脑语言系统发育好,这是好事。
姜安宁和周恩瑾听刘婶这么说,看着安安,眼神透着一丝骄傲。
这是他们的崽崽。
姜安宁揉了揉铁牛的脑袋,“铁牛,老姑给你带了礼物,就在箱子里。恩瑾,你把箱子打开。里面都是这次出海的渔货,我分的。”
周恩瑾把箱子一打开,姜安宁抱着安安,一只手把一个漂亮的海螺拿给铁牛。“你不是喜欢收集贝壳吗,这是有一次撒网捞上来的,喜欢吗?”
海螺早就没有肉了,只剩外壳。
铁牛看着手里漂亮的海螺,高兴的合不拢嘴,“老姑,这个是什么海螺,好漂亮。”
海螺白色的外壳颜色像珍珠,上面有一条条红褐色火焰状的花纹。
“这是……鹦鹉螺?”周恩瑾看到海螺独特的花纹道。
“鹦鹉螺?”刘婶念了一句,笑着道:“别说,这海螺的外形还真的像鹦鹉的嘴。”
铁牛看向老姑,“老姑,这真的是鹦鹉螺吗?”
“你姑父说得没错。这确实是鹦鹉螺。鹦鹉螺是海洋活化石,出现的时间很久很久。”
这种螺和万宝螺、唐冠螺、大法螺并称为四大名螺,具有极强的观赏价值和收藏价值。像铁牛手里这枚二十厘米的鹦鹉螺非常罕见,以后有升值的空间。
铁牛很喜欢鹦鹉螺,小心翼翼地拿回房间,把自己攒私房钱的盒子打开,把鹦鹉螺放进去。
这不是他一开始用的盒子了,那个盒子太小了,这个是姑父给他重新做的,里面装了他所有的家当一百三四六块钱,还有七八个漂亮的海螺,都是很难得的。
姜安宁带回来的海货不少,除了切过的金枪鱼块和红爪虾今晚吃,剩下的带鱼、鱿鱼等要么拿来晒干要么腌起来,留着慢慢吃。
刘婶问:“安宁,这些红爪虾要怎么做?”
姜安宁想了想,红爪虾有七八斤,实际上不到三十只。
“三分之一做成油焖大虾,三分之一做成蒜蓉的,剩下就做成刺身直接吃。”
周恩瑾:“刘婶,我来帮你。”
刘婶朝院子里使了个眼色,见周恩瑾不明白,恨铁不成钢,“我哪需要你帮忙。做男人要懂得体贴妻子,安宁刚回来,你不多陪陪她,帮我干什么。快走,快走。”刘婶把他推出厨房。
周恩瑾知道刘婶误会了,回头道:“刘婶,安宁她喜欢我做的油焖大虾。”
“搞半天是我白操心了。你倒是比你大哥懂得体贴妻子。老爷子要是知道,肯定高兴。”刘婶把木箱子里的冰倒掉,把红爪虾剔除虾线,清洗干净后分成三份,“这些给你做油焖大虾。做好了就赶紧出去,陪陪安宁。”
“好。”周恩瑾接过虾子开始做油焖大虾。
红爪虾每一只都有手掌长,因为海沙岛的海域浮游生物多,水质好,这些红爪虾都格外鲜甜。后世海洋环境差了后,红爪虾也没这么好吃的了。
三姐在卫生站值班,裴姐夫不在家,姜安宁就让周恩瑾和铁牛把做好的金枪鱼和红爪虾给三姐和宁医生送去。
等两人回来,一家五口坐在院子里吃饭。
八月份天气格外炎热,坐在堂屋不通风,和坐在蒸笼里没什么区别,大人小孩都受不了,还是院子里舒服。
角落里八角正在大快朵颐,饭桌上,三大一小吃的不亦乐乎。
尤其是香煎金枪鱼和红爪虾格外受欢迎,这两样东西都是深海的,浅海没有,码头上根本很少有卖的,平日里想买都买不到。
姜安宁好久没吃过丈夫做的油焖大虾了,这次再次吃到,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
周恩瑾看着妻子的笑脸,嘴角勾起。
姜安宁拿起虾蘸了黄灯笼辣椒蘸料,吃进嘴里别提多美味了。
油焖大虾挑的是小一些的虾,表面裹满了调味,带壳吃起来咔哧咔哧响,里面的虾肉软滑鲜嫩,Q弹紧实,刺激的辣味过后是淡淡的回甘,鲜得让人流口水。
好吃。
晚上洗完澡,姜安宁去了刘婶的房间。
刘婶见是她,小声嘘了一声,指了指安安,“安安睡着了。”
姜安宁走过去,“刘婶,我来抱安安过去。”
刘婶摆了摆手,小心下床穿鞋,拉着姜安宁到门口,压低声音道:“你们两口子这么久没见了,有安安在不方便。”
“哪有不方便?”姜安宁说完意识到刘婶话里的意思,脸刷一下红了,娇羞地喊了一声刘婶。
刘婶见她这么害羞,跟着笑了,“你们是合法夫妻,有什么害羞的。小别胜新婚,刘婶是过来人,都懂都懂。安安交给刘婶,刘婶保证照顾的妥妥的。”
这一点姜安宁不怀疑,她忙的时候,都是刘婶在照顾安安。可以说刘婶陪着安安的时间,一点不比她这个当妈的少。
刘婶说完不给姜安宁反驳的机会,推着她出去。
“那刘婶,安安就交给你了。”姜安宁看着关上的门,想到刘婶的意思,脸颊滚烫地回到房间。
周恩瑾赤着胸膛,靠在床上看书,“安安呢?”
姜安宁不好意思地道:“刘婶说她帮忙看着。”
周恩瑾见她脸色不对,又联想到刚才的话,顿时明了,那双眼睛晦暗不明,幽深地仿佛藏着一头吃人的野兽。
他把书往椅子一放,起身下床,走向衣柜。
这是要做什么?
姜安宁不解,走过去,“你在找什么?”
周恩瑾的手里拿着一套衣服。
等姜安宁看清他手里的衬衫西裤时,刚刚冷下去的脸一下烧得比刚才还滚烫,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拿这个做什么?”
周恩瑾嘴角微勾,故意凑到她的耳边,低沉着嗓音道:“我记得某人说想看我穿。”
说完,他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择日不如撞日。你说呢?”
姜安宁心跳加快,口干舌燥,不敢看他,正琢磨该怎么回答才不会显得自己太色色,就听到某人轻笑一声。
“还这么害羞?”怎么这么可爱。
这一笑,姜安宁顿时恼了,抬起头不服输地道:“不就是一套衣服,你刚穿,我就敢看。”
话虽然放出去了,姜安宁还是不敢看丈夫,耳边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丈夫在换衣服。
“好了。”
姜安宁闻言抬眸望去。
的确良衬衣贴合身体,修长的西裤垂坠感极强,他身高很高,腿很长,黑色的西裤包裹着长腿,站在那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也许是因为常年站军姿,他的身体格外笔挺,仪态优美又不失阳刚之气。
最重要的是,老男人似乎还嫌弃不够勾人似的,居然特别有心机的带了金丝眼镜。
“好看吗?”老男人抛去了过去的禁欲老干部风,走起了痞帅风,眉梢微挑,带着一抹坏笑,看着她笑。
姜安宁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平静无波,内心翻江倒海,土拨鼠尖叫。
怎么有人穿衣服竟然比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勾人,小花妖的命难道不是命吗,受不了。
这一激动就坏了。
周恩瑾诧异:“你……流鼻血了。”
什么?
姜安宁抹了抹鼻子,看到血,整个人都不好了。
太丢人了,竟然看自己丈夫看流鼻血了。啊啊啊啊啊,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呜呜呜,她的形象。
周恩瑾赶紧带着她出去,让她坐在椅子上,打了冷水拍打她额头和后颈。
刘婶听到动静,出门一瞧,急坏了,过来帮忙,“这是怎么弄的,怎么突然流鼻血了。是不是上火了?”
好在流血很快止住了。
血是止住了,但是她脸丢光了。
“刘婶没事的,你先去睡吧。在海上太久了,蔬菜吃的少,有点上火。”周恩瑾替妻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明天我给你熬点去火的草药。”刘婶见她没事了,放心回房间。
姜安宁回到房间,就躺在床上,背过身去,不说话。
周恩瑾走过去,哄她:“别生气了,最近天气太干燥了,你出海蔬菜吃的少,难免会上火。不是其他的原因。”
姜安宁转过身,“真的?”
周恩瑾:“每年都有新兵在海上巡逻的时候因为新鲜蔬菜吃得少,上火流鼻血的。你第一次出海,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然你以为呢?”他看向妻子不好意思的脸,“你不会是以为你是因为我才流的鼻血?”
姜安宁头低的更低了,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周恩瑾又好气又好笑:“虽然身为丈夫,我很希望对妻子有这么大的魅力。不过,真的不是。”
“那我第一次出海,我又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然后你还勾引我。害我以为……”姜安宁倒打一耙,控诉他。
周恩瑾无奈:“我怎么勾引你了?”
“你还不承认,就那样。”
经过这个插曲,两人倒是没了那心思,周恩瑾换了衣服,搂着爱人睡觉。
第一次出海成功,第二次出海很快提上了日程。这次出海的时间更久,去的海域更宽广。
工厂这次派了阿曼去跟船,姜安宁坐镇工厂。
兴奉农场的荔枝花已经谢了几个月,工厂本来要派萧兰花开着卡车去取的,可由于之前连续暴雨,山路被塌方堵住了,一直没机会。
这几日好不容易路通了,姜安宁就派了萧兰花去。萧兰花载回第三批蜂蜜的同时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
“兴奉农场的那批蜜蜂不知什么原因,大量死亡。翟大姐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办?让您过去看看。”
姜安宁眉头紧皱,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暴雨还是有什么疫病,“兰花姐,这样,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载荔枝蜜,我和你们一起去。”
工厂到兴奉农场路途遥远,山路不好走,路上还要路过悬崖峭壁的地方,每天最多跑一个来回。
萧兰花:“明天一早就可以走。”
“那行,明天我们一起。”
剩下的荔枝蜜不多,一车就能装完了。第二天,姜安宁、萧兰花还有另一个司机一起开车去兴奉农场。
萧兰花先开第一段路,中途换另一个女司机。姜安宁坐在副驾驶,萧兰花去了后座。
卡车途径一处陡峭的盘山山路时,到了该转弯的地方,卡车方向盘突然失灵。
眼看卡车就要冲出山路,那位女司机脸色都白了,“厂长,方向盘失灵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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