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些猛烈和突然,沈澜之顿时没反应过来:“瑜瑜……”
“太想聿聿了,每时每刻都想。”
本来立志结婚,但现在看来,她才是那个恋爱脑。
“我真的好喜欢聿聿…”
她又突然含住他的薄唇。
女孩的吻技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说完这句话,便含着唇吮吸。
让他浑身都像高烧的病人,浑身都烫热。
沈澜之脑子里嗡嗡的,神经线仿佛要断裂。
他最爱的女人,现在这样引诱他。
“瑜瑜……”
沈澜之喘着气,他哪能经得起这种主动,漆黑的瞳眸沉如墨。
正要反客为主,女孩却突然退开。
沈澜之滞了一瞬,心里有隐隐的失落感,热火无处可发。
女孩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的针织衫,俏皮明艳。
吻过他的唇水亮红颜。
她顶着粉面桃腮的漂亮脸蛋朝他笑,像个意味不明的小狐狸。
“小聿聿,喜欢吗?”宁瑜身子微微前倾,仰头望着他,红艳的小脸诉说着她的得意。
沈澜之喘着气,声音有些哑,暗示道:“瑜瑜,该下一步了……”
宁瑜小脸红扑扑的,小拳头锤了锤他的胸口,娇笑一声:“你真敢说。”
但片刻后,她又忽而低下头,脸上的红艳又多了几分,像是害羞了。
她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小声呢喃:“你跟我来嘛。”
男人气息不太平稳,他尽力压着那丝不平静,着急跟着她去了二楼。
那是她以前住的房间,依旧清新干净。
他正要准备脱衣服,就见宁瑜忸怩的戳了戳他,脸色红红。
“你先在这里等我,待会我敲墙就是让你去隔壁房间,你到时候过来。”
沈澜之动作顿了一瞬,虽有些不懂她的意思,但还是压着身体的异样点头。
心里却想了许多。
她是不想……
还是在准备些什么。
宁瑜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沈澜之以前住的房间。
还是一如以往的清冷。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房间最空旷的地方矗立了一根钢管,过于突兀,让人一眼就注意到。
……
“叩叩叩。”
听到隔壁墙体传来的声音,沈澜之立刻站了起来。
经过长时间的沉淀,他身心的那种热火渐渐熄灭,缓步走到那扇熟悉的门前。
里面毫无动静,沈澜之抱着求知的欲望推开门。
一阵香风扑鼻。
但抬眼一看,眼前的一幕直接让他的俊脸迅速裂成一道痕。
他最爱的宝贝。
正穿着一身红衣!
抹胸短衣性感,长裙侧开叉至臀。
还有纤细腰肢上绑着的两条红绳,挂着一串……玉铃铛,清声脆响,浑身都是诱惑。
沈澜之倚在门上,睨着坐在地上的女孩,头脑发胀至全身,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微抬起的头,像是在阻止什么东西的流出。
《something》的音乐响起,面前女孩一条玉腿贴在地面,另一条玉腿屈起,右手中指上的长羽毛划着白皙长腿的轮廓。
轻柔到每一寸都是惑人的。
紧接着,伴随着音乐的深入,女孩倏然跪在光洁地板,双手顺着光滑的地板前推,下腰……左扭,右扭。
洁净的地板映出她的虚幻的影子,像摄魂的妖精。
仅一米的距离,他看到女孩姣好的身材,还有那高高翘起的玉臀。
沈澜之脸部隐忍到发抖,可这还没完。
女孩一手撩开高叉裙,另一只手像弹钢琴般在大腿轻擦过,羽毛时不时轻划白皙的大腿。
配合着音乐,一遍又一遍。
直到后退,沈澜之看到了那根高高的钢管。
她这是……
她这是!
如他意料中般,女孩一步步抚上钢管,摇曳生姿。
音乐最初轻缓,她像一条的水蛇柔弱无骨,抬起一条腿在空中摆来摆去。
不过几秒,她又突然旋起,顺着钢管去了上空。
摆换着动作,倒坠、旋升,像一朵莬丝花,一点点侵蚀钢管。
但突然之间,那条开叉裙像是承不住最后的一丝压力。
倏然裂开。
一整片红布从空中飘落,顺着风,吹到男人硬朗的发顶,盖住整张脸。
呼吸满是女孩朦胧的汗香。
隐隐氤氲。
男人英俊禁欲,绷着脸。
但把布料拿下的一瞬间,鼻血不知何时开始往下流。
脸红到耳根。
再继续看过去,发现女孩仍在旋着。
没了大衣物的遮挡,她的完美身材更显出来,男人身体全线崩塌。
他深沉的呼吸像得哮喘的病人,大步迈过去。
“瑜瑜……”
看着女孩毫不知情的模样,他牙酸涩。
“救救聿聿好不好。”
现在的他大脑缺氧,浑身都是僵红的,忍到了极点。
宁瑜顿了一瞬,从钢管上下来,抬头就见他鼻血流到硬朗的下巴。
“这……”宁瑜愣了一瞬。
像是察觉到什么不一样,下意识往下看。
“这!”
男人眼中明暗交杂,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哼:
“因为太想瑜瑜而……”
人工定制的高品质西装裤,有明显裂痕。
宁瑜惊异的张了张口,脸色红红,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怎么办啊。”
“瑜瑜不负责的吗。”男人往前走了几步,瞳眸氤沉。
宁瑜不敢抬头看他。
他滚了滚喉结,“瑜瑜要负全责。”
……
第115章 再见方丈
两个人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宁瑜窝在被子里不想理他,眼睑全是哭痕。
沈澜之喉结微滚,骨节分明的大掌摸了摸她柔软的发,“宝宝起来吃饭好不好。”
他特意派人把那盆青头菇运了过来。
“你不要碰我!”女孩反抗着蒙在被子里,传出隐隐哭声。
沈澜之慌乱,刚刚哄了许久才不哭,现在又开始哭泣。
“都是我的错,不要哭了好不好……”沈澜之一贯平静冷峻的脸上,眉头高高皱起,满脸的心疼。
他跪在床上,隔着被子轻揉她的小腹,帮她缓解疼痛。
他愧疚而难受,“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宁瑜根本不想理他,哭着控诉道:“你每次都这样,永远也不改!”
沈澜之百口难辩:“我……”
“我以为宝宝喜欢这样……”他低着头,像个难过的小怨妇。
“才不是!”宁瑜突然掀开被子,眼眶含着晶莹的泪:“一点都不好!”
“要不是心疼你,我才不会答应你无理的要求!”
没完没了,谁能受的了。
沈澜之难受的要命,眼中也挂着泪珠:“瑜瑜以后不用管我,我只想让宝宝开心……”
虽然这次完全像疯了一样的控制不住。
他内疚的想死。
弄疼她了。
宁瑜看着他自责到哭出来的模样,气瞬间消了一半。
“算了算了。”宁瑜摆了摆手,不想再怪他,“以后还是多练练吧。”
女孩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打碎了男人的自尊心。
但沈澜之心里只有宁瑜被自己弄哭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又心疼又痛快,像魔怔了,竟有一种内心爆棚的征服感。
以为真的上天成了神侣。
但女孩并不喜欢。
所以,他必须要做出改变。
……
自从那次之后,宁瑜突然发现沈澜之像换了个人似的,都不主动强吻她了。
有一天,宁瑜突然看到他手上竟然戴了一串黑曜石的佛珠。
“你上哪弄的珠子。”宁瑜看向他。
还真是稀奇。
沈澜之黑瞳微闪:“随便买的,不戴浪费了。”
宁瑜却不怎么信,因为她分明看到那种色泽的佛珠只有青山寺才有。
于是下午的时间,她就去了一趟青山寺。
她到底要问明白。
深冬的天气很冷,宁瑜穿着一身羊毛羔,顺着崎岖的小路,一路到达青山寺门口。
由于天气原因,几乎没人会来到这里。
但即使屋顶都被雪覆盖着,青山寺的地面仍是不沾雪的,清透干净。
宁瑜往前走着,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上一次来青山寺,还是因为想求一味药剂,梦游总避免不了磕磕绊绊。
但大师却说,时间未到,缘分未到。
她最终空手而归。
唯一的收获就是一位穿着破烂的方丈,告诉她生日那天会有保她一生富贵的东西出现。
而她确实遇到了,就是她的聿聿。
所以这次来,宁瑜不仅想问清楚沈澜之的佛珠,也想再次寻求那味大师所说的‘终生难遇的药剂’。
爬过一阶又一阶,路又沾着水,走的很艰难。
宁瑜今天是自己来的。
但心中有许多疑惑想要解开,她并没有觉得累。
终于,在经过最后九九八十一层的路程,宁瑜终于到达的最高庙府。
也就是青玄大师的住处。
那扇木门微敞开,里面隐隐飘出焚香的烟雾,宁瑜一步步走过去:“青玄大师,您在吗?”
怕打扰到他,宁瑜说的声音很小,带着试探。
过了几分钟,宁瑜仍在门口没进去,始终没等到回音。
会不会不在这里呢?
宁瑜正想着,庙府里突然传来一声清沉的声音:“进。”
没有丝毫的犹豫,宁瑜走进去。
她看到了一个清瘦却精神的背影。
宁瑜看着这身影,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明明上一次记得青玄大师体态不像这样肃穆。
“青玄大师。”宁瑜,没多想,朝他拱手行礼。
老人渐渐转过身,“阿弥陀佛。”
他尨眉皓发,脸上是大慈大悲,予众生以安乐。
他抬眸看了宁瑜一眼,随即道:
“施主,为何事来。”
宁瑜眉心一动,回答:“今天来,是想询问两件事。”
青玄大师十指合掌,淡淡道:“说来。”
宁瑜抬头看了一眼,转而回答:“我想问,大师最近有没有转出一件黑曜石佛珠。”
青玄大师眼中平淡:“确有此事,转交给有缘人。”
宁瑜一瞬间提起神:“那敢问是……”
青玄大师素来平静的脸上微微一笑:“也是你的有缘人。”
听到这里,宁瑜已经知道他说的就是沈澜之。
“所以…寓意着什么呢?”
青玄大师仍是十指合掌,“佛家人,不欺人,他既是你的有缘人,我便告知与你。”
“禁欲。”
“?”宁瑜一下愣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大师又道:“其他事宜,请自行思考,不便告知。”
禁欲……
宁瑜默默记在心里。
毕竟大师的时间很宝贵,她又紧接着问:“那不知……大师是否还记得,我在一年前求过一味药。”
青玄大师面色有了些转变:“那不是我。”
“?”宁瑜脸上有些呆愣。
“那是……”
“是净空。”
“净空?”宁瑜跟着念了一遍。
“我来也!”刚说完,宁瑜感受到身后一道强烈的回音。
她瞬间回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单薄破旧的白发老头跳了进来。
“方……方丈!”宁瑜眼睛瞪大。
这不就是那个骗她三百块钱的方丈吗。
净空笑着走过去,他没有青玄大师的稳态,全然是老顽童。
“就是我。”净空不怀好意的走向她:“又见面了。”
宁瑜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净空大师……
她即使不懂这些,也听说过净空的名号。
最负盛名的,一生好事做尽,却从未收过子弟。
原来在一年前,她就已经见到了!
最主要的是,她居然还把净空当成骗子!
青玄大师一只手掌悬立在半空,走了出去。
寺庙中只剩下宁瑜和净空。
“怎么样。”净空朝她扬了扬下巴,突然笑道:“我说的没错吧。”
宁瑜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吉祥物,“大师说的是。”
“诶!”净空突然啧了声,“当初你可不是这样尊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宁瑜心虚了一下。
原来他知道自己觉得他是个骗子。
她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
第116章 因果关系
净空看着她笑了声,“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宁瑜感谢他的不计较,而后道:“是想再求那味药剂。”
净空眼珠子一转,右手的两根手指又开始摩挲。
宁瑜看着这和一年前一模一样的手法,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糟糕!
宁瑜瞪大眼,结结巴巴:“我、我没带现金……”
净空:“哎呀!你这是干什么!我是那种人吗?你不给钱,我难不成还不告诉你了?”
宁瑜干笑几声,附和:“是是是!大师说的是!”
这次她可不敢乱想乱说。
净空吹了吹胡子,嘲笑了她几声,倒也没刁难她。
风吹起寺庙顶上的雪,一堆雪瞬间掉落到门口。
净空摸了摸胡子,朝宁瑜道:“跟我来。”
宁瑜跟过去,看到净空递给她一把竹子晒干编织成的扫把。
宁瑜接过来,收到他眼神的指使,走出门去扫掉落的雪。
净空随手从木篮里拿了一个苹果,随意坐在地上吃着。
而宁瑜轻扫着雪堆,不知道他的用意。
“人生啊,就是到处充斥着因果关系。”他突然感慨。
宁瑜凝神听着。
一个苹果吃完,净空用力一抛,苹果残骸瞬间滚落到一个光秃秃的树旁。
“原本苹果和这棵树并没有交集,但现在,他们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