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笑得肩膀颤动：“梦里的内容那晚经历过一半，另外一半，今天补齐怎么样？”
不怎么样。
慕瓷觉得一晚上接二连三的冲击有点大，需要缓一缓。
可雄狮没打算缓。
他蓄势待发地、目光灼灼地、直勾勾地盯着她。
慕瓷揪起蚕丝被抵在下巴上，眼睫轻眨，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你还没洗澡。”
像某种信号，话音刚落，秦衍翻身下床：“很快，十分钟。”
“……”
倒也不必这么快，慕瓷心中腹诽着，秦衍又转过身，弯腰在她肚子上拍了拍。
“小家伙，要踢赶快踢，爸爸妈妈待会儿有正事，你别捣乱。”
呃……
小家伙今晚安安静静，秦衍勾了勾唇，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再次重复：“等我。”
秦衍洗了人生中最愉悦的一个澡。
等他出来，房间灯光大亮，慕瓷不见踪影。
“宝宝？”
衣帽间也没人，秦衍走出卧室，发现慕瓷躺在他的床上。
他的床单是深蓝色系，慕瓷白如凝脂的手臂搭在被子外，一深一浅，衬得越发诱人。
慕瓷听到门口的动静，抬眸看他：“你没换衣服就睡我的床，都被你睡脏了。”
小姑娘有点洁癖。
“下次不会了。”
秦衍发丝半干，眉眼浸润过水气越发深邃，睡衣领口半敞，精致的锁骨露出大片，胸肌若隐若现，铺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
男妖精。
慕瓷抿唇，坐起来。
她以为冲过澡的秦衍会褪去几分欲气，谁知欲气未减，身上那股克制无影无踪，清冷不见。
撕下斯文禁欲的外表，更令人心颤。
薄唇带着湿气，落在她被子外的手臂上，带起一阵酥.麻。
“秦衍。”
“嗯。”他的唇又移到香嫩的肩上。
慕瓷忍不住缩了下肩：“好像太快了。”
“不快，我很慢。”他的声音染上哑。
“……”
今晚的话，十句有八句被他带跑偏。
慕瓷眸光微动，偏头，抬手抚住他的脸，主动寻上他的唇。
香软覆盖。
秦衍呼吸一顿，欣喜于她的主动。
慕瓷不紧不慢，没像以往那般，而是配合地、有节奏地主动迎合。
慢慢从野性到温柔。
秦衍额头青筋微鼓，撑在她身侧的手臂线条勃张。
室内温度高，旖旎气氛不断上涨。
慕瓷蓦地伸手，捂住他四处.点火的唇。
不能再往下亲了。
再亲要出事了。
秦衍不解抬头，呼吸沉沉，眸光深可吞人。
“宝宝。”他哑声唤她。
慕瓷额头渗出细密的香汗，她坐起来，顺势弯腰在半跪的秦衍脸上亲了下：“可以了。”
秦衍凝了凝神，抑住翻涌的欲望：“怎么了？”
慕瓷吐出口气，拥着被子坐正，灯光落在她漫红的眼尾，声音软得不像话却坚定：
“我知道我们是夫妻，我也要履行妻子的义务，可我……”她卡住。
秦衍帮她说：“你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话落，周围安静下来，静到空调出风的声音都能听到。
秦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的情欲散去大半，恢复了矜贵冷静的模样。
慕瓷弱弱注视着他：“秦衍……我是不是很作？”
“不是，”秦衍在她额头亲了下，“是我太急了。”
她不愿意，他便不会勉强。
小姑娘有底线是好事。
慕瓷再一次目送他去浴室，突然觉得他好可怜，碰到个像她这样的纠结精。
秦衍带着一身冷凝的水气回来，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哦。”
慕瓷乖乖躺下去，秦衍关掉大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夜灯。
昏暗光线下，秦衍把她拥进怀里，慕瓷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小声说：“对不起。”
“傻姑娘，这有什么对不起。”
秦衍下巴抵在她头上：“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问。”
秦衍拥着她手臂紧了紧，嗓音含着一抹微不可查的紧张：“你对我有多少喜欢？”
当面问喜不喜欢很怪，但不问，他的心，不安。
慕瓷抬头，发丝落在他线条流畅的手臂上：“要听真话？”
“嗯。”他凝着她。
“本来这么多，”慕瓷用手指比了个长度，“知道纽扣的事后，多了一点……变成这么多。”
她感动，但感动不能全部转化为喜欢。
秦衍盯着那不长不短的长度，有些气闷：“总共多少？”
纤白的手指又动了下，瞬间，男人眸底的郁闷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愉悦。
快满了，还差一点点。
他低头，忍不住在她唇上碾了下：“你加喜欢的标准是什么？”
“感觉。”
“什么感觉？”他又问。
“……”
感觉就是感觉，还能有什么感觉。
秦衍想到什么，隽逸的眉眼忽地一弯：“你的喜欢有那么多，按照数值看，不能到最后一步，但可以到一半。”
慕瓷跟不上理工科的脑回路：“什么意思？”
男人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往下，一寸一寸。
嗓音低得撩人：“我理解的感觉是全身心的愉悦，所以宝宝——”
“……”
“给个机会，我想用其他方式，加一加喜欢的数值。”
第72章 狗男人的颜料话张口就来
夜色弥漫。
雾气朦朦的弯月隐在云层后面。
慕瓷莹白的额头渗出细汗，微仰着头，修长的脖颈拉出优美的弧度。
指尖收紧，手边的床单褶皱成片。
她紧张地弓起膝盖。
秦衍的唇落在她锁骨上，细细吻啄，像对待最稀有的瓷器般，慢慢感受她的感受，一点点细致地照顾。
暧昧的声音隐隐传出。
室内温度不断升高。
良久，他抬起手指，冷白的指尖莹润旖旎，在幽幽灯光下，闪着透明潋滟的光泽。
“宝宝，别紧张……”他哑声安抚。
……
慕瓷像跌进云层，软绵绵的。
最后还是秦衍把她抱进浴缸清理。
水雾濛濛的视线中，她看见男人垂眸，轻笑了声：“宝宝，你也忍得辛苦了。”
慕瓷不想说话更不想理他，偏过头，像一个精致的手办娃娃随他摆弄。
好丢人。
丢死个人。
为什么，就让狗男人这样那样了呢……
呜呜……不要太荒谬。
清理好的“手办娃娃”被放到床上，男人从身后拥住她，似还在回味，细碎的吻落在她发上。
慕瓷心里的娇怨还未褪去，手肘往后顶他：“离我远点。”
“用完就扔啊，渣女。”男人低笑。
他还委屈上了。
慕瓷郁闷得很：“秦衍，你到底交过多少个女朋友？”
“没有交过女朋友，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慕瓷嗤声。
秦衍手环过她的腰，放到前面跟她五指相扣：“怎么，不信？”
“你心里有数。”
秦衍唇角撩起笑意：“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在夸我。”
“……”
“既然是夸我的话，说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宝宝，我下次会再接再厉，做到更好。”
还有下次？
慕瓷想炸毛又没力气：“秦衍，你别太荒谬。”
“嗯，我荒谬。”他好脾气应道：“只要让宝宝舒服，我做什么都可以。”
“……”
不想说了，累了。
慕瓷闭上眼，连句结束语都没有，睡意说来就来。
香甜的呼吸均匀轻缓。
她习惯性翻身，钻进熟悉的怀抱。
幽淡柔光打在小姑娘安静的睡颜上。
秦衍低头吻了下她的眼角，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
“你的喜欢可以慢慢加，反正我永远在这里。”
-
京都的冬天格外的冷。
过完元旦不久，便是春节。
慕瓷的肚子长起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曲线从“S”型变成了“O”型。
对此，她很郁闷。
秦衍从楼上下来就看见小姑娘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怀里抱个粉红豹，望着落地窗外飘然而下的雪花，幽幽叹气。
“过年叹什么气。”
秦衍走过去，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慕瓷眼皮都没抬，语气幽怨：“刚才称体重，我一百一了。”
从她青春期起，体重就没超过一百。
现在不仅超了，还超出十斤。
能不郁闷么。
秦衍在她旁边坐下，把人轻松提到自己腿上，好笑道：“为了这个叹气？”
慕瓷瞪腿要下去：“我这么重也不怕被我压坏。”
“压坏哪里？”男人挑眉。
“……”
自从上次那个后，狗男人就像开了封印一样，颜料话张口就来。
慕瓷本来要下去，听到这话怨从中来，使坏往里挪，还蹭了两下。
秦衍眸光微沉：“别闹。”
偏要闹。
慕大小姐一身反骨，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歪头对准他性感的喉结，咬了下去。
她听见男人闷哼一声，接着就是语含警告的低哑声调：“不想回家吃饭了？”
哦，今天除夕，中午回慕家吃饭。
晚上去秦家老宅。
慕瓷管撩不管收，赶忙松开他，要起身：“我上去换衣服。”
“晚了。”
纤嫩的手腕被捉住，她跌进男人怀里。
“宝宝，时间还早。”
慕瓷：“……”
落地窗洁净明亮。
窗外雪花飞舞。
窗内肆意缠绵。
最后，慕瓷把精心准备的高定长裙换成了高领毛衣。
不换遮不住某个狗男人留下的痕迹。
慕家。
慕修岭恢复得不错，跟樊亦星父亲在下象棋，听到门外汽车引擎的声音扔了象棋连忙起身。
樊政想拉没拉住他：“诶诶诶，看着要输了你就跑，玩赖吧。”
“我宝贝女儿和女婿来了。”
慕修岭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大步往门口走。
路上有积雪，车门打开，一双笔直的长腿迈下来，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人未出，圆滚滚的肚子先浮现。
戴晚芬笑盈盈：“过完年差不多就要生了吧。”
慕修岭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一转眼小丫头就长大了，要当妈妈了。”
“行了，现在有人疼，我们两个老家伙也该放手了。”戴晚芬笑中隐隐含着泪花。
慕瓷走近差点吓到：“怎么了，你俩这个表情。”
戴晚芬：“人老了，多愁善感，别管我们，哎，小秦怎么不进来？”
三人看去，就见秦衍折返到车后，后备箱自动感应打开，他两手将礼物提出来。
戴晚芬刚想说一家人送什么礼，看到秦衍手上提的某奢侈品袋子，眼睛瞬间亮了。
“妈，这是送您和小姨的包，最新款，还没在国内发售。”秦衍走近，将奢侈品袋子递过去。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戴晚芬嘴上这么说，手却快速把袋子接了过去。
戴晚莉耳朵尖，听到“新款包”几个字，快步走到门口，同款嗔怪：“小秦下次别破费了，一家人过年弄这么客气。”
然后，同款快速把袋子接了过去。
慕瓷：“……”
第73章 我祝嫂子平安生下宝宝
秦衍不止给戴家两姐妹备了礼物，慕修岭和樊政也有，连樊亦星都想到了。
樊亦星啧啧两声，凑到慕瓷身边：“姐，以为是孽缘，没想到是良配啊。”
慕瓷睨他：“羡慕？”
“羡慕啊。”
樊亦星摩挲着手里的限量款手办，再一次感叹：“姐夫不止人帅，还心细又体贴，这辈子一定要谈个这样的。”
“现成不就有一个，”慕瓷望着被长辈围在中间的秦衍，道：“跟库楠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名字，樊亦星明媚的帅脸瞬间一垮：“姐，大过年的别提脏东西。”
“还没和好？”
慕瓷还是好奇：“他到底把你怎么了，你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老子找到机会要先奸后杀。”樊亦星咬牙，“不说了，再说我现在就想去厨房提刀。”
“……”
戾气如此之重，慕瓷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虽然库楠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樊亦星也不是省油的灯，懒得管，随便他俩吧。
那边沙发，秦衍面对几位长辈，丝毫不局促，从奢侈品到经济局势，什么都能聊，深得长辈们欢心。
欢声笑语一直延续到饭桌上。
饭后，慕瓷回房间午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她下楼，发现秦衍还在陪长辈聊天。
真能说。
慕瓷过去打岔：“中国上下五千年都聊完了吧。”
慕修岭笑眯眯：“还没，才到宋朝。”
还真聊历史啊，慕瓷大写的服，转眸看向秦衍：“你没有知识盲点吗？”
他倒是不谦虚：“暂时没有。”
话落，狗男人想到什么，眉尾微挑，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道：“我好学，不懂就搜集资料学，学得勤快，懂的自然就多了。”
“……”
慕瓷这段时间一定是受他荼毒太深，好端端一句话，竟然秒悟出另一层意思。
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一抹绯红，美眸瞪他：“你有完没完！”
秦衍厚脸皮：“我又没说什么。”
戴晚芬看过来：“小瓷，你很热吗？脸红成这样。”
“……不热。”
“还说不热，知道在室内还穿什么高领毛衣，孕妇体温本来就高，你穿这么多不热才怪，快去楼上换件衣服……”
戴晚芬喋喋不休，秦衍一派看好戏的模样，慕瓷踢一下始作俑者：“走不走，去老宅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