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原名叫风影,北疆国人。他的父亲是北疆国的一位将军,影是私生子,家中嫡母容不下他,派出杀手追杀他们母子。
他母亲为了掩护他逃走,死在杀手的剑下。而他本人虽说会武,但到底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加上武功不济,远比不上那些杀手。
一路逃亡,最后实在顶不住才昏死在路上。
最后,是白清越开口求上官易救他,他才能存活下来。
没等影回去报仇,他的父亲在几个月后就因为谋逆被株连九族。影知道后沉默良久,之后就一直跟在了白清越身边。
本来白清越的师父药老并不同意影留下,是白清越开口,药老才同意。
之后,影就去掉了自己的姓,单名影。作为她的属下,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就算想起往事,影的表情也没有变,只是看想白清越的眼里有着温柔。
“如果当初不是主子开口,上官大人不会救属下。”
白清越将目光从眼前挪开,看向了影,“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她和影这十二年来一直生死相依,她的成长少不了影的见证。
他们不像是主子和属下的关系,更像是亲人。
第186章 番外:朗朗清越音
等到两人回到竹林轩天已经擦黑。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
蔓枝准备好膳食就等着白清越回来了。
“小姐你回来了,我都准备好晚饭了。”
“嗯。”
白清越摘下帏帽交给蔓枝,自己解下披风,到炭盆那里暖一下身子。
白清越将手放在炭盆上方,感受着热意,“我等会再吃,蔓枝你先去送一份吃的到影的房里吧。”
“是,小姐。”
不知是否是自己今日提及到影身世的缘故,影一路上回来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白清越脑海中浮现影当初的样子,伤势刚好的影看着周边人都是防备的状态,沉默寡言,不大爱说话。
现在也不大爱说话。
白清越笑着摇了摇头,等用完膳食,白清越走到了侧间的书桌那里。
案桌上放着几封信,还有一幅卷轴。
白清越对这卷轴来了兴趣,拿起来却并不急着打开。
目光最先看到的是自己哥哥的家书,先把卷轴放到一边,拿起自家哥哥的书信就打开来看。
依旧是往常的话,每次结尾处都会有一句当归。
白清越抿唇一笑,将信放好,拿起了另一封来自山庄的信。
再一看,来自山庄的信居然足足有三封。
她并不着急,一一打开,一封是师父写的,一封是师娘写的,另外一封是执念写的。
师父和师娘都知道自己离开了南楚,也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信上都是要自己注意安全,小心行事。
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些事情不必太过于执着。
白清越微微一笑,将信看完之后就拿起了执念写的。
这是一封有五个人字迹的信,执行等人都给自己写了。
话里话外也都是要自己保重身体,缺不缺人手,需不需要他们去西屿国。
执迷最好笑,说自己回山庄之后,整个人都闲的去给师父整理药材去了。
十分盼望着自己可以给他安排个任务,出去耍耍。
看到这里,白清越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都说执行是他们五个人当中话最多的,但其实最爱玩,最闲不住的是执迷。
只是执迷在执行面前不够看,被执行挡住罢了。
笑过之后,白清越便把这几封信好好的叠好。
她不能将执念他们调来,世人皆知执念他们是南楚白相的手下,若是出现在西屿国白大小姐身边,这该作何解释?
而且,她也不想把神医山庄牵扯进来。
她一个人查,挺好的。
最底下那一封信是南霁的,她展开来看。
信中说的是一些琐碎的事情,还有他一些政务上面的处理,提到他画了一幅画,希望自己可以欣赏。
画?
白清越看向了自己刚刚搁置在一旁的卷轴,所以这是他画的画?
将卷轴拿过来,将上面的细绳扯下,对里面的内容起了好奇。
也不知道南霁会画些什么。
她站起来,将这幅画展开铺在案桌上。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这画上画的是一名穿着浅紫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山的高处眺望远方,只露出了侧脸。
但是莫名的让白清越觉得很熟悉,再一看,女子身后站着一名男子。
女子在眺望远方,男子的目光却全部都放在女子身上。
这幅画还有两行小字,白清越看过去跟着念了出来。
“南山雨初霁,朗朗清越音。”
落款南霁。
南霁,清越。
所以这画上是画的自己和他?
他从未见过自己穿女装的样子,怎么能画的出来?
不对,他也不算是没见过。
白清越将这画看了一遍又一遍,目光从这画中山峰,到这女子,最后到那画上男子身上,目光停留半刻。
他这是在表达对自己的支持吗?
白清越将画收了起来,珍而重之的放到了自己的收藏匣中。
最后回到书桌看到了他在信中最后所说,‘今晚的月色很好,阿宁你看到了吗?’
白清越下意识地就抬头看向了窗外,这里还没能看到月亮出现。
于是她踱步去到了另一边的窗边,抬头果然就看到了悬挂在空中的那轮明月。
虽不如八月十五的圆,却也明亮皎洁。
白清越望着那轮明月,想到了南霁,他此时此刻是否也在看月亮?
南霁,我看到了,今晚的月色的确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