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许逃!疯批反派又想亲她——恒叶【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15 14:43:23

  江峰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服,确实招人心疼。
  真就动手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
  霍谨戈抬手拽着她的衣领将人扯到了自己身旁。
  声音里一丝温度都没有:“冷?”
  江鹿溪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乖巧的点了下头。
  还不是他不喜欢等人,她哪里敢怠慢。
  霍谨戈嗤笑一声:“自己穿这么少,冻着。”
  江鹿溪:“........”
  等他嘎掉的那一天,她一定要多放两个烟花庆祝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大直男才会说出来的话。
  霍谨戈看着她冻的浑身哆哆嗦嗦的样子,很满意的往前又走了几百米。
  不经意间解开了自己西装上的扣子。
  原本冻的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江鹿溪,突然穿着肥肥大大的黑色西装蹦跶到了他旁边。
  霍谨戈眉头蹙起,偏头盯着只穿着白色衬衫的江峰。
  视线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江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默默地将刚收到1000元转账的手机放回裤兜里。
  “还不走吗?”江鹿溪慢条斯理的低头将扣子全都扣上。
  衣服里面还残留着一丝丝的暖意,舒服的让她眉头都展开了。
  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有钱真好!
  霍谨戈沉着脸,大步朝前走。
  俞逸早就已经在那边等候多时,看见霍谨戈的那一刻,连忙一路小跑上前。
  指着那边正在种树的保镖道:“爷,已经种上了。”
  现场有条不絮的往坑里种上粗壮的树。
  江鹿溪分不清这些树的品种,光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
  但一想到坑里埋的是尸体,便又一阵阵的犯恶。
  霍谨戈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江鹿溪穿着的衣服上。
  真是让人看着很不爽。
第15章 大晚上的不睡觉
  江鹿溪只看了一眼,便挪着小步子离那些坑越来越远。
  霍谨戈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当他下意识去寻找那抹身影的时候,才发现这丫头裹着别的男人的外套,离他八丈远。
  甚至整张脸上都写着跟他不熟的字眼。
  霍谨戈朝她伸过去手,眼神散漫,嘴角扯起冷意:“过来。”
  江鹿溪又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全身都在抗拒。
  霍谨戈两步到她面前,丝毫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的外套扯下朝着一旁满是淤泥的树坑里丢。
  “我的衣服!”江鹿溪伸手去捞但还是来不及了。
  眼睁睁看着好好的衣服落在了上次埋人的树坑里。
  霍谨戈黑色的眸子泛着丝丝冷意:“你的衣服?”
  他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身上的西装扣子一粒一粒的又完好无损的系上了。
  一阵凉风吹过,密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江鹿溪被冻的打了个哆嗦。
  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肉眼可见的起来了。
  霍谨戈全然看在眼里,不发一言。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
  所有的坑都种上了植被。
  从始至终江鹿溪都没有吭过一声,自己一个人抱着腿,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
  霍谨戈叹了口气。
  死丫头嘴够硬的,都这样也不知道开口求他。
  他重新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再抬头时。
  只见俞逸将带着余温的外套披到了江鹿溪身上。
  瘦瘦小小的身子彻底裹在了宽大的衣服里。
  江鹿溪冻的鼻头泛红,嘴唇泛白,任谁看了都心疼的厉害。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谢谢。”
  俞逸脸一红,挠了挠头:“没事。”
  霍谨戈眼神幽怨,板着脸沉着声:“俞逸!”
  俞逸连忙跑到他跟前,霍谨戈双手叉腰,心口闷的厉害。
  抬手指着远处的小山丘,面不改色道:“你跟江峰今天把那片都给我挖了坑,但凡少一个,你们两个别吃饭了。”
  “........”
  当天晚上,江鹿溪发了高烧。
  虽然浑身烧的非常难受,但脑子却转的格外快。
  她记得以前听人说过,如果碰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是会发高烧的。
  江鹿溪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额头上的毛巾被她动作带的掉在了床上。
  琥珀色的眼珠不停的晃动着。
  看样子,今天她是撞邪了。
  她两眼空洞,有气无力的重新跌回到了床铺上。
  抱起手机反转了身子。
  刚刷了两个小视频,第三个竟然出来了一个名为‘丰子道长’的。
  江鹿溪突然来了兴致。
  里面的男人梳着发髻,穿着道袍,手持桃木剑背在身后,看上去到真有几分意思。
  江鹿溪忍不住在后台戳了一下他。
  原本是想求一些辟邪的东西。
  丰子道长:【以你的描述,这个地方煞气太重,需要我前去开坛做法。】
  丰子道长:【你我有缘,5折,一万,保证人去邪除,保你平安。】
  江鹿溪看着一万块钱属实肉疼,索性没在理会他。
  然而她这次高烧了一天一夜都没有降下来。
  第二天,林青站在床边看着39度的温度计陷入了沉思。
  他回头对上了霍谨戈阴沉的视线,尴尬的笑着:“不高,才39度。”
  谁让这倒霉孩子是个神经病,还碰上一个大直男。
  霍谨戈目光骇人:“你是嫌她还不够傻是吗?”
  林青一噎:“我可没说。”
  霍谨戈看着床上烧的小脸通红的江鹿溪,突然意识到,女人真是要娇养。
  可惜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霍谨戈命人贴身照顾江鹿溪,这才跟着林青出去了。
  这次生病,让她本就不胖的身子,看上去更加羸弱几分。
  保姆一出去,她便挣扎着坐起身子,趁着屋里没人,连忙跟‘丰子道长’联系了一番。
  两人约定今天子夜山庄门口见。
  当天夜里。
  江鹿溪裹着厚重的衣服,悄悄的避开所有人,托着病恹恹的身子溜到了山庄门口。
  离着老远她就看见了丰子道长站在金灿灿的铁门前,他单手背在身后,道袍被风吹起,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道骨仙风。
  江鹿溪连忙开门迎了上去:“道长,这边这边。”
  丰子道长点头示意,开门见山:“地点在哪,带我前去会会。”
  江鹿溪没好意思说后山埋着尸体,只说自己撞邪发烧。
  丰子道长将一小包东西放到她手里:“这个是我炼制的灵药可以驱邪,褪去你体内的煞气。”
  江鹿溪将小药包放回到了口袋里。
  再一抬头,不知何时。
  丰子道长已经走进密林中,扬起手中桃木剑,横批竖斩,嘴里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撒豆成兵,急急如律令。”
  大手一扬,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黄豆洒了出去。
  江鹿溪看的目瞪口呆。
  眼前的男人越发癫狂,好几次桃木剑从她头顶劈过。
  吓到她躲到了一旁大树后。
  这念的什么玩意儿,怎么看怎么像是他中邪了。
  他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突然丰子道长剑锋一转,朝着她刺了过来。
  江鹿溪被他追着满林子跑:“你追着我干嘛啊!”
  丰子道长两根手指指着她,悠悠然道:“妖孽竟然猖狂到幻化人形,哪——里跑!”
  “........”
  江鹿溪吓得哇哇大叫,满林子的乱窜,直到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中。
  她看着面容逐渐扭曲的霍谨戈,激动的热泪盈眶,抱着他的劲腰不撒手:“霍谨戈!”
  “他拿着那么大的剑,要劈死我……”
  “……”
  霍谨戈感受到她双手抱着自己腰身的力度,眼底的寒意渐渐散去了不少。
  丰子道长已经被江峰和俞逸一人一边原地架起。
  嘴里胡言乱语念个不停。
  霍谨戈垂眸看着还不及自己肩膀的女人,大声呵斥:“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是跑这里会见你的病友吗?”
  江鹿溪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衣摆。
  显得又可怜又无辜,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被骗了。”
  “骗?”
  江鹿溪抿着嘴,指着不远处还在念着咒语的丰子道长:“他骗了我一万块钱。”
  “.........”
第17章 还知道疼啊
  晚上一点,别墅大厅灯火通明。
  两位警察看着站在椅子上金鸡独立中的丰子道长,解释道:“这位‘丰子道长’已经是惯犯了,一直幻想自己是得道成仙的老道士,骗了不少人,好几次被我们给抓了。”
  江鹿溪无语。
  原来真是疯子。
  霍谨戈没多言,看着两位警察一人一边夹着人要走。
  丰子道长斜睨了两人一眼:“何人敢打扰本尊修炼。”
  警察习以为常,眼也不眨:“我们带你去除魔卫道。”
  丰子道长点头,两脚在空中漫步青云,扭头对着江鹿溪悠悠道:“姑娘你好自为之。”
  江鹿溪:........
  江鹿溪嫌弃的看着走远的身影,终于忍无可忍:“竟然是个神经病!”
  她竟然被神经病骗了一万块钱。
  霍谨戈揉着有些发疼的眉心,看着站在原地鼓着腮帮的江鹿溪,活像个生气中的河豚。
  真没想到,神经病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
  他抬眸凝视着垂着头的小姑娘,站起身子走到她跟前。
  抬手毫不留情的捏住她鼓起的脸颊,稍一用力,江鹿溪龇牙咧嘴,疼的眼尾都泛红。
  “疼!”
  “还知道疼啊?”霍谨戈手上又用了两分力。
  要不是看见她哭着跑进自己怀里,他真以为这女人病的跟那个疯子道长一样了。
  江鹿溪瞪着面前的男人。
  霍谨戈捏着她脸颊的力度轻柔了许多,拇指反复摩擦被他捏的通红的脸颊。
  见她又生气又委屈的样子,索性收了手,目光从她身上移走。
  “下次再将不相干的人领进山庄,我就把你埋了。”
  “.......”
  他阴森森的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江鹿溪捂着发疼的脸颊。
  她哪里知道是真疯子啊。
  没想到书中世界,骗子也如此猖狂。
  她意识到自己口袋里还有一包疯子给她的药,索性当着江峰和俞逸的面掏了出来。
  自顾自的动手拆了外面的包装。
  盒子上硕大的三个字,差点让她将盒子捏变型了。
  ——退烧药
  一万块钱,她买了一盒退烧药!
  江鹿溪气的捶胸顿足:“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神经病就可以如此猖狂吗!”
  江峰:.......
  俞逸:.......
  江鹿溪原本想将药盒子扔了,转念一想一万块钱买的,便拿着被她捏皱的药盒子上了楼。
  整整一宿她被气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下了楼。
  别墅里异常安静,江鹿溪环顾了一圈,没有看见霍谨戈的身影。
  站在一旁的江峰和俞逸困的直打哈欠。
  江鹿溪看着他们两个,小声问道:“霍谨戈呢?”
  “霍爷在负三。”
  江鹿溪抿唇没吭声,若有所思的出了别墅。
  一路上经过她身边的仆人眼睛里都透着同情和怜悯,甚至三番两次听见有人嘀咕她的名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看样子大家都知道她被一个精神病给骗了。
  简直丢人到家了。
  她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有些无聊,正想回别墅继续看电影转移一下注意力。
  却没想到撞见了正在说话的两个护林人员。
  “这小小年纪怎么病的这么重啊。”
  “谁说不是啊,这样说来霍爷不嫌弃她是个精神病,江家都要烧高香了。”
  江鹿溪眯着眼睛正听的上头,直到精神病三个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神经。
  她大步拦住了两个人,惊恐的指着自己:“你们把我当成神经病了?”
  两个人大吃一惊,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霍爷吩咐不能随意嘀咕这件事,以免刺激到她的病情。
  其中一人打着哈哈,“没有没有。”
  另一个连忙给他一个眼神,两人闭上嘴垂着头溜了。
  江鹿溪那个气啊,合着霍谨戈把她当成神经病了?
  难怪他一直要自己吃药。
  难怪大家看她眼神总是不太正常的样子。
  江鹿溪眯着眸子,想起之前江峰说,他们联系过江家人。
  八成是知道江家人压着她去过精神科。
  江鹿溪架着肩膀,怒气冲冲的往别墅里走。
  江峰和俞逸看着去而复返的人,心里无奈的叹气。
  她往两个人面前一站,扬着下巴,兴师问罪:“你们觉得我是神经病?”
  二人一脸懵逼。
  她声音越来越高,指着自己难以置信:“我到底哪里像神经病,才给你们的错觉?”
  江峰推着俞逸,皮笑肉不笑,用腹语说着:“快去叫霍爷,又犯病了。”
  江鹿溪突然眯起了眸子,难道是霍谨戈怕自己把他杀人的事情说出去,提前做的这一手?
  这一招简直就是高啊!
  釜底抽薪啊!
  果然是他,走一步布两步的棋。
  她气的嘴都发抖:“你们是不是怕我把他杀人的事情说出去?”
  江峰和俞逸有那么一瞬间,都认为她可能真不是神经病了,突然又被这句话给逗笑了。
  江峰一笑便露出了两颗虎牙,第一次跟神经病一本正经的解释:“霍爷杀人?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江鹿溪蹙眉,一脸严肃:“那些坑里不都埋着吗。”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但书里都是写过。
  霍谨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谁杀人埋自己山庄,多晦气。”
  “........”
  江鹿探究视线在两人脸上寻找破绽,不知道是他们两个习以为常,还是演的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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