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和伊达工业的练习赛
五色发球。
“发个好球！”
他一个跳发，球打到伊达工业自由人的位置。
“我来！”作并浩辅高喊一声，接下这球。
二传茂庭上前传球：“二口！”
二口坚治高高跳起，把球打入白鸟泽场内，但是被山形隼人接起来，球飞到白布的方向。
“牛岛前辈！”白布把球传到前方，牛岛若利两步助跑，伊达工业也不甘示弱，青根、二口和G谷三人迅速扎成一堆跳起拦网，牛岛若利起跳，一记暴扣，球擦到青根的左手打到场外高高弹起。
牛岛若利打手出界，先得一分。
我在记分牌上的白鸟泽所属方掀开一页，老师对我微微点头。
“牛岛君的扣球还是那么有力度呢……”滑津舞小声说。
“对，要是被这种球打到头可能会出人命吧。”想想要是牛岛发球，结果不小心扣到在前排的天童的后脑勺上，然后天童的头开始喷血，红色+红色，双倍的红色，开门红。
“噗。”画面太过生草。
滑津舞：“？”
“咳咳，没什么。”
还是五色工发球，仍旧是跳发，就是这球，好像有点太使劲了？
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全垒打。
哇……
“对不起！”五色工鞠躬道歉。
山形隼人：“别在意。”
大平狮音：“下一球下一球！”
“哎呀～”天童觉瞟了瞟鹫匠教练，果不其然，鹫匠教练手抱在胸前，短粗的眉毛皱在一起，看起来随时要破口大骂。
轮到伊达工业方发球，球的落点选在前排，靠近牛岛一些。
牛岛把球垫往4号位，大平狮音助跑起跳，伊达工业的拦网跟上，拦住斜线球的方向，大平结结实实的扣球动作在碰到球的时候却变成轻轻的吊球。
“Feint！”二口察觉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球轻轻落在伊达工业场内。
白鸟泽再得一分，天童轮到前排，上场换下自由人山形隼人。
轮到川西太一发球。
“太一发个好球！”
川西太一这球打到伊达工业后排。
“我来！”G谷说着，跑过去把这球传到前排。
“好一传！”
茂庭移往右移动把球托给二口，是打速攻的节奏。
二口配合起跳，迅速扣球。白鸟泽这边大平狮音和牛岛若利都往左边跑，看起来是赶不上了，但是――天童跳起来非常利落的把这球拦死。
“拦得好天童。”大平狮音拍了一下天童的肩膀。
天童露出一个稍显变态的笑，“擅长拦网的伊达工被人拦下来的滋味怎么样？我可是，超――级开心哟！”
……真的不怕被打吗天童。
现在比分已经是3：1。
川西太一发球，擦网入界。
“往前往前！”
“我来！”二传茂庭救起这球，青根直接扣球，伊达工业得分。
发球权落到伊达工业手上。
“二口，发个好球！”
二口坚治发球，这球是瞄着白布打的，像是要出界，又感觉会在界内那种不太好确定的球。
白布把这球接起来，但是时机稍晚，球往右侧飞去。
“救球！”
“我来！”五色工上前把这球垫给2号位的牛岛，“牛岛前辈！”
虽然伊达工业的拦网反应很快，迅速组成三人拦网起跳，但是前排擅长拦网的只有一个青根，牛岛若利的重扣突破个子稍矮的二传茂庭的拦网扣在伊达工业的场内。
轮到牛岛若利发球。
身旁的呼吸声慢慢加重，我转头看了一眼伊达工业的经理，她捏着拳头，表情严肃。
再看球场上伊达工业的队员，无一不绷紧了身体等着牛岛发过去的球。
“放马过来！”
牛岛若利拍着排球等着吹哨。
“若利发个好球！”
“发个好球！”
哨声一响，牛岛若利抛起球，几步助跑后高高跳起，猛的击球。
明明我是没有心跳的，此时此刻却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这球压着边线，无触球得分。
“若利发的漂亮！”
“再来一球！”
牛岛若利再次发球。
“我来！”二口上前接球，但是这球的力度不是他能接起来的，球和他的胳膊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就被弹飞到场外。
“嘁！”二口坚治皱眉。
还是牛岛若利发球，这一球伊达工业仍然没有接起来，追分教练喊了暂停。
我上前给他们递水递毛巾。
“若利君，发球很帅。”我对牛岛若利竖起大拇指。
牛岛若利浅浅一笑。
“诶――若利君刚才是笑了吗？”天童又像磕了一样突然凑到牛岛若利面前，“有趣！”
“若利君若利君，你在笑什么？因为小七夸了你所以觉得开心？”
不要随随便便直呼别人的名字天童，虽然我认识你有一段时间了，但你貌似才刚认识我，不过看在你一直借给我（划掉），借给牛岛若利漫画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
还有，不要把你敏锐的观察力浪费在这种没有必要的八卦上，这么有精力建议再去嘲讽嘲讽对手。不，滑津舞可能会哭，还是算了。
不等牛岛若利的回答，天童觉自顾自地继续说：“但是以前被人夸也没见你笑过，你之前说认识小七，难道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我抽了抽嘴角，为什么打了这么长时间的球暂停休息你的嘴都不停一会，就这么喜欢八卦吗？不觉得累吗？
“那种关系？”牛岛若利不是很懂。
“就是那种呀！男女……”没等天童说完，哨声一响，暂停时间结束，牛岛要去发球了。
我举起手，“若利君，加油。”
牛岛若利路过我时轻轻击掌，“嗯。”
天童觉紧随其后也跟我击掌，“到底是不是呢――小七？”
我面无表情的对天童说：“天童，你好八卦。”
“嘛～”天童觉笑得很开心的进场。
剩下的人也都一一击掌之后上场，伊达工的暂停并没有打断牛岛若利发球，上场之后，仅凭发球牛岛又拿下三分，势不可挡。
最后是伊达工镰先的扣球打断牛岛若利的发球，此时比分是10：3。
双方你来我往，伊达工业的拦网越往后防备越严，但白鸟泽这边强有力的三个主攻也不逊色，第一局最终是白鸟泽以25：17的优势拿下。
滑津舞边翻牌边在笔记本上写东西，我看了一眼，是记录的伊达工业球员的比赛数据和一些新战术的尝试结果。
“就算是我们，要想拦住牛岛前辈的球也不容易啊。”滑津舞记完笔记感叹。
我笑道：“毕竟若利君很强。”
再加上伊达工业虽然拦网很强，但是自由人的实力还是有所欠缺，只要突破了拦网，就没有人接到牛岛若利的球。
这次的练习赛一共打了两场，两场都是以白鸟泽2：0胜出结尾，五色工这次的比赛不知道是因为状态不好还是怎么回事，失误有点多。
“真是太感谢了鹫匠教练，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一起打练习赛。”追分教练弯着腰和鹫匠教练握手。
“有时间再约。”
双方互相道谢之后，追分教练带着伊达工业走了。
“流川！”滑津舞去而复返，手上拿着手机，“可以互相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可以，”滑津舞给我她的手机号之后，我报出牛岛若利的手机号码。
“有机会多联系，再见。”
我挥手，“再见。”
伊达工业走后，鹫匠教练爆发了。
“五色――！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做梦吗！？不想打球就给我回家待着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鹫匠教练边骂边踹五色工，五色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骂了好一阵，鹫匠教练都没停下，我给他递了瓶水，年纪大了还是控制一下情绪比较好。
鹫匠教练看到递过来的水惊讶得愣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才接过水喝，鹫匠教练喝水的时候我看向站成一排挨训的球员们眨了眨眼。
天童觉对我伸出大拇指。
我悄悄比耶。
鹫匠教练也许是骂累了，丢下几项训练任务就走了，走之前还狠狠瞪了五色工。
“哎呀，锻治老头发起火来真是没完没了呢。”天童眯着眼睛感慨一句后又看向我，“小七真是干得漂亮，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训到什么时候啊――”
“真的非常感谢，流川前辈。”五色工有些委屈。
“不用谢。”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我居然站着看完了两场比赛，救命。
“好――”老师拍了拍手，“刚打完比赛，你们先休息一会，20分钟后开始训练！”
“是！”
他们训练的时候，我学着滑津舞的排球训练日志记笔记，老师过来看了我写的东西，点点头表示赞同。
周六就在排球部的训练中度过，训练完大家都各自回家。
“要去我家吗？”体育馆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牛岛若利背着包问我。
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节假日寝室不开门，之前要么是跟牛岛若利一起回家，要么就是在外面闲晃，那时候没有实体，想去哪往哪飘就行。现在有了实体，露宿街头这种事我还是不想发生的。
“好。”
我和牛岛若利一起回他家，他母亲很忙不常在家，我也就只见过一次，这次依旧没见到。我松了口气，跟不熟的人打交道真的很为难我这只鬼。
回来的路上我们去商场买了一些换洗衣物，顺便把手机也买了，省得明天再跑。
我躺在榻榻米上喝果冻，牛岛若利在我对面看排球比赛，“若利君，IH预选赛是不是快了？”
“对，5月中旬。”
“那确实没多长时间了，不过白鸟泽应该能赢？”
牛岛若利肯定的说：“胜者会是我们。”
“说的也是，因为若利君你很强嘛。可怜五色了，每次狠话放完都会很挫败，哈哈。”
“为什么？”
？？？
我把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到牛岛若利脸上，他是真心实意的在疑惑。
“因为他分没你拿的多？”我猜。
“没关系，五色是个有实力的选手。”
“也是。”
我继续喝果冻，牛岛继续看比赛。
果冻喝完，我掏出新买的手机坐到牛岛若利旁边，“若利君，手机借我用用。”
拿到牛岛若利的手机，我存进研磨和滑津舞的手机号。
“明天要去看电影吗？”牛岛若利突然开口。
我转头看他，“我倒是无所谓，若利君你没问题吗？”
毕竟上次看电影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没关系，一起去吧。”
第12章 看电影
又坐了会儿，牛岛若利的肚子叫了一声。
我看牛岛若利，他不为所动。
我戳他的胳膊笑道：“若利君，你肚子叫了。”
“嗯…”
“那，去吃饭？”
天已经黑了，我们就没跑太远，打算在附近的拉面馆解决一下晚饭。
这家拉面馆面积不大，人倒是挺多，我和牛岛若利只得在最角落落座。
“老板，一份地狱拉面！”瞟了一眼菜单，我直接锁定封面推荐的特辣的地狱拉面，“若利君，你吃什么口味的？”
牛岛若利浏览一遍菜单说：“酱油拉面。”
“还有一份酱油拉面！”
“好！两位客人稍微等一会！”店长大叔在灶台前忙得热火朝天。
环视一圈店内，没有卖碳酸饮料的。
我手撑着头望向牛岛若利，“若利君，想喝可乐。”
牛岛若利很快get到我的意思，他从角落里挤出去买可乐。
“要可口不要百世！”
很快，牛岛若利带着一瓶可口可乐挤回来。
“谢谢。”我接过牛岛若利手上的可乐。
我趴在桌子上等拉面，牛岛若利坐下之后，就一直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么强烈的视线我想无视都不行，于是我回看他，他也毫不避讳，依旧直愣愣的盯着我，眼神炙热。
牛岛若利对我有好感这点我是知道的，我猜大概是在东京集训期间和他一起散步的那次开始的，每次打完球都会看向我所在的地方，还有一些自己毫无自觉的肢体接触。
之前也说过，他这种类型的人我不讨厌，自然而然的我现在也对他抱有一些好感，但也仅此而已了。我对他的好感并不足以让我放弃这么多年攒下来的积分和用积分兑换来的相当于永恒的生命。
等积分用的超过我给这个位面的最高预算我就会回去。
所以，只要牛岛若利不说，我就不会戳破。当然，前提是他自己有这个意识。在我看来他就是个排球笨蛋。除了排球，无论跟队友的相处还是对我的好感，都只是凭着本能在行动吧。
可能他自己并没有那个自觉，我无奈道：“若利君，你是想用眼神把我的脸盯出个洞吗？”
“不是，我……”
“两位客人，你们的面！”牛岛若利话没说完，被上菜的服务员打断。
我迫不及待的接过地狱拉面，和菜单上一样，汤底红得发亮，衬得几根葱花越发翠绿。
看起来够劲。
我夹起一筷子面往嘴里喂。
众所周知，辣是一种痛觉。现在被迫实体化的我是没有痛觉的，所以这一碗红彤彤的地狱拉面，我只尝出了个咸淡。
打开脏话按钮jpg.
再看看对面的牛岛若利，虽然吃的是稍显清淡的酱油拉面，但是他享受到了一碗酱油拉面该具备的所有的因素。
我不平衡了。
于是我含恨点了一份豚骨拉面嗦。
吃完面，我们从店里走回去，4月份的晚上还是有点微凉的，牛岛若利出来的时候没穿外套。
“若利君，把外套穿上吧，比赛在即，别感冒了。”我把外套脱下来给牛岛若利，我的外套是大一号的，虽然小了点，但是他应该能穿上……吧。
牛岛若利本来准备拒绝，听到比赛才接过我的外套穿，勉勉强强套上了，但是看起来真的像一个成年人硬要穿小孩衣服的感觉，衣服都要被他撑爆了。
我忍不住笑了，“哈哈哈，你穿起来也太好笑了，卧室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