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逸晨又补充了一些细节,比如那男人多高,那天他和白夙辛穿的又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服。
“那日他们是坐马车来的,和今日坐来的马车一模一样。”
白逸晨侧过头看着白夙辛,颇有一股大家一起死的释然。
这个时候的他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一心想要坐实白夙辛私通男人的罪名。
他朝守在门口的楚狰看了眼,然后又对白夙辛勾了勾唇角,暗道:坐牢一两年又如何,你以为等你出来,楚狰还会要你一个破鞋?村里的人还能容你?
“白夙辛,你可有话要说?”
白夙辛摇了摇头,她不可能把楚狰供出来,那个男人最要面子了。
手运转异能,白夙辛想着待会儿要是永乐她们没办法,她就带楚狰打出去!
“来人啊!”县令正准备派人去找书院的知情人来询问,结果楚狰突然高声道,“不用了!这事我也知道!”
清安郡主拉住要起身的永乐郡主,“你别急,再看看情况,说不定有转机。”
师爷见状,喊道,“放他进来。”
县令侧过头不轻不重地看张林权一眼。
后者尴尬地笑笑,“他说他知道,问他也是一样的。”
白逸晨此刻有点兴奋,他以为楚狰是受不了,想要和他一起让县令把白夙辛送进牢。
于是,他眼神疯狂地看着楚狰,说道,“我大姐背着你偷人,我也很替你难过,你生气想要打人,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见楚狰不动,白逸晨一改自己温润的模样,喊道:“懦弱!无能!管不了自己的女人!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该打她一顿!她和野男人乱玩,心里可是半分都没有你的!”
大松王朝历来都痛恨“私通”这种的丑恶行为。
这种无媒人无长辈之命的结合,已经足以被世人三言两语给逼死了,更何况白夙辛还已经嫁做人妇。
简直就是不守妇道不讲三从四德。
只是这里到底是官府,由不得旁人干扰。
白逸晨没说几句话就被县令叫停了。
“再扰乱公堂,本官可就要打你板子了!”
县令看向楚狰,问道,“你是白夙辛的什么人?”
“我是她相公,她是我娘子,那天去书院的人是我,不是什么野男人。”
楚狰冷着脸,解释道,“我娘子身量比寻常女子要高,她不想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所以才女扮男装的,而我……我男扮女装只是为了哄她开心,这是……这是……”
楚狰支支吾吾,突然说不出来是什么。
永乐郡主站起来,大声地补充道,“这是情趣!夫妻之间的情趣!”
第161章 狗粮……
证词不一,县令决定让楚狰去后面重新化上女妆,然后再传许子宴来辨认。
楚狰闻言,有些无措,他又哪里会化妆?
为此,他只能求救般地看向白夙辛。
此时的白夙辛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爱面子的楚狰会主动承认自己男扮女装还同意化妆让别人来认。
“咳咳!”永乐郡主咳嗽两声,小声道,“死变态!醒醒!”
收到永乐的提醒,白夙辛思绪回归,正好看到楚狰无助的眼神。
她愣了一下,急忙开口道,“县令大人,我家相公一表人才,能上山打猎捕老虎,可回家耕地盖房,他能文能武,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县令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人,我相公上回只是为了哄我,他不会女儿家的东西,更别提是化妆了,上回还是我给他化的妆,这次理应也是由我来。”
白夙辛眨了眨眼睛,人畜无害的模样。
“准!”
看在清安郡主和永乐郡主的份上,县令也懒得跟她计较。
白夙辛拉着楚狰跟着衙门的人去了房间。
等了一会儿,胭脂水粉这些也一一送进了房间。
“大人只给了你们一盏茶的时间,速度快些。”
说完,大门就关上了。
“相公怎么了?”
楚狰目光从胭脂水粉上面移开,结结巴巴地道,“好在小妹还在书院竹林,不然我这个做大哥的……”
白夙辛心疼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安抚道,“是夙辛不好,委屈相公了。”
“不委屈……”独属于白夙辛身上的淡清香传来,楚狰没出息地红了红脸,“能帮到娘子,楚狰别说是女装,就是缺胳膊少腿也在所不惜。”
身型一晃,俩人进入空间。
楚狰被推倒在床上,一脸懵地看着眼神变样的白夙辛。
他缩了缩腿,眼神飘忽,“娘子这是怎么了?”
白夙辛倾身压上,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夙辛就是突然想疼疼相公…
…”
“现在会不会不太好……”
声音被闷在了喉间,在白夙辛温柔的攻势下楚狰红完了整张脸。
他湿润着眼眸,迷离地望着她,以臣服的姿态承受她逐渐带有攻击性的吻。
脸憋得通红,楚狰无力地收紧腰身,曲起腿。
白夙辛松开他的嘴,微微喘气,“相公对夙辛太好,夙辛现在感动得想把相公全部吃进肚子里,这可怎么办?”
嘴巴贴上去,仿佛在勾勒楚狰唇瓣的轮廓。
可怜楚狰被亲到几乎要晕过去,压根没有力气出声回应她。
“相公,可以吗?”
白夙辛又问了一遍,这次比前面的暗示要来得直白直接。
楚狰扭过头,汲取着新鲜的空气,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娘子……想…来…那便来吧…”
白夙辛俯下身,脸贴着他的脸,“乖。”
藤蔓由四周飞出,缓慢爬上楚狰的身体。
……
一个时辰后。
白夙辛收回异能,一脸餍足地将呼吸粗重的男人抱到怀里。
男人呜咽了一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眨了眨眼睛,眨掉黑色睫毛上的泪珠,然后伸出无力的手,费力地将床上的薄毛毯扯到自己身上,遮挡住身上的痕迹。
白夙辛低笑了一声,手往上移动,再次掐住楚狰劲瘦的腰身,“相公休息够了吗?夙辛该给相公化妆了。”
楚狰看着她,埋怨的眼神。
腹诽道:那娘子你倒是给为夫治疗啊!
嘴上说着很感动,这会儿吃干抹净也不给他治疗一下。
楚狰轻轻敛眸,努力平复气息。
刚刚就像狂风骤雨般激烈。
使得他哭叫得厉害,现在嗓子都哑了。
他娘子要是再想不起来给他治疗,他可就真的要晕过去了。
楚狰靠着白夙辛,意识渐渐变得混乱。
疼痛让他只能蹙起粗眉,无助地呜咽。
白夙辛垂眸,直勾勾地望着楚狰紧闭的眼睛,眼里划过一抹兴奋的神色。
鬼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把人搞成这样。
虚弱无力的相公,小趴菜一样窝自己怀里,真的好让人上头!
白夙辛怜惜地俯下身,叼起他的唇瓣,细细摩挲。
“可…以了……”楚狰推开她,睁开眼,眼眸水汪汪的,声线暗哑无比。
“相公不是不喜欢唇釉吗?现在相公嘴巴够红了,一会儿就不用涂唇釉了。”
白夙辛起身,兴致勃勃的抱着男人治疗。
等治疗结束,楚狰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他轻轻晃动腰杆,翻了个身下床找衣服穿。
看着男人背对自己,弯腰穿衣服,白夙辛眸色晦暗,隐有红光闪过。
她盯着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一种又想解开它的冲动。
比起刚才男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喘声,这会儿沉稳自若的他也别有一番魅力。
白夙辛眨了眨眼,敛去眼底的晦涩,“相公,男扮女装,你穿错衣服了。”
楚狰长顿了一下,抓住衣服的手完全没了刚刚的镇定。
他在心里跟自己说了很多很多话才让他鼓起勇气忽视他娘子目光的。
眼下好不容易穿好衣服了,这又得脱了不成?
“相公?”
楚狰僵硬着身体转过头,“知…知道。”
白夙辛丢衣服给他,后者接住,磨磨蹭蹭地去脱身上的衣服。
“相公,夙辛帮你。”
白夙辛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来丢回到床上。
随后她又抓住他的脚踝,把想要躲的男人拉回来。
楚狰没有再挣扎。
以前一直都是她帮他穿的,他已经习惯了,要不是刚刚对方一直不给他衣服,还色眯眯地看着他,他也不至于一治好就匆匆去找衣服穿上。
衣服穿到一半,楚狰鬼使神差地问道,“娘子,桌子上那个药玉是不是泡好了?”
白夙辛没有回答,只是抬手甩出藤蔓将药玉取来,给他送进去。
“唔嗯……”楚狰呼吸一窒,嘴里流出夹杂着哭腔的低呜。
他失控地搂住白夙辛的脖子,浸满泪水的眼眶滑落两滴泪珠,显得可怜兮兮的。
第162章 贪玩
药玉被抹了厚厚一层沁凉的药膏。
楚狰几乎是下意识地夹紧谷道。
“不行…会掉……”
倦怠的眸子微微抬起,连上挑的眼尾都荡开一抹红晕。
他看着已经在给他上妆的白夙辛,轻微的挣动了一下身体,以此来引起对方的注意。
“可以了。”白夙辛让藤蔓送自己回到地面。
她收回眉笔,放到一边,然后直起身体,抬头望向微微悬挂着绑在床上的男人。
“相公刚刚说什么?什么会掉?”
白夙辛举起手,推了推男人的腰腹,“相公不是很喜欢被绑吗?夙辛绑了相公那么多次,有哪次让相公掉下来的?”
“别…娘子!别动我……”楚狰浑身发颤,双腿完全失了力气。
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让自己在床上踮着脚尖支撑身体。
“抱歉。”目光从男人紧绷的双腿移开,白夙辛抬抬手,把他放下来。
再次回到白夙辛的怀里,楚狰终于得以喘息了片刻。
他面色绯红地趴在白夙辛怀里,轻微喘息地开口,“娘子还是拿藤蔓固定一下吧,我怕会出来。”
白夙辛垂下眼皮看他,“相公可别说笑了,一会儿还要上公堂的。相公平时爱玩,玩得多野夙辛都不说你,这回不一样,夙辛不能依你。”
她再想欺负他,再生气,也从未让楚狰当众失过颜面。
这是为了他男人的自尊,也是为了顾及他感受。
一会儿要在那么多人面前站着,这一站可能就是半个时辰。
到那时他发出点暧昧的声音,哪怕别人看不出来,永乐和清安也肯定能猜到一些。
“上公堂?”
楚狰虚靠在白夙辛肩膀上,双眼水润润的望着她,“我忘了。”
进空间起码有一个半时辰了。
他早已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
坠落。
坠落。
坠落。
“相公比我想的要贪玩。”白夙辛笑了笑,目不转晴地看着怀抱里的男人。
许是刚刚结束
一场“梦”,他精心修剪过的眉毛搭配那双湿漉漉的眼眸,莫名的多了一丝情欲的烟火气息。
那股媚点缀在男人俊毅刚硬的面容上,显得越发诱人。
她没忍住,低下头,亲吻他的唇。
浅尝即止。
“相公确定不要拿出来?”
“还是拿……”
楚狰的话又被白夙辛用嘴堵了回去。
亲吻间,男人眼中已经酝起水雾。
此刻,他眼尾通红,一副被过分欺负到泫然欲泣的样子。
“相公确定不要拿出来?”
白夙辛松开他,又问了一遍。
“娘子会让楚狰在别人面前丢脸吗?”
白夙辛从旁边拿出纸尿裤,“当然不会。”
刚刚没有想到。
这会儿突然想起来,这玩意儿好像也挺有用的。
用藤蔓固定了一遍,给他穿上衣服。
白夙辛推了推他,“宝贝儿,自己起来走走。”
“嗯……”楚狰脸更红了些。
他从她怀里起来,在空间里来回走了几步。
走得很慢,却并没有第一次那时那么喘。
勉强还可以接受。
于是,楚狰站在原地,回过头,伸出手,看向白夙辛然后点点头。
“看来相公的能力比夙辛想象中的要不错。”
白夙辛走过去,右手拉着他的手,左手环上他的腰,给他支撑。
“相公不要勉强,如果不可以,就给夙辛一个眼神,夙辛可以让藤蔓把它拿走的。”
说着,白夙辛动了动食指,操控固定药玉的藤蔓。
“好……”楚狰软下了腰,他用力攥着白夙辛的手臂,修剪圆润的指尖都有些发白了。
一想到待会儿那个场面,楚狰心中莫名有点紧张。
只是比起紧张,似乎更多的还是兴奋。
他私底下有悄悄打听过药玉这些东西。
情趣而已。
有时候也会拿来惩罚心爱的人。
楚狰不知道这是不是惩罚。
反正对于她娘子那些小爱好,他现在真的是乐在其中。
以前他也试过的。
只不过他怕疼。
只有两指。
还是有娘子好,娘子会治疗,他只需要负责快乐就好。
眼看着男人的脸越来越红,眼神都飘忽了起来,白夙辛好笑地捏捏她的下巴,“相公又在想些什么?”
楚狰抬起头,刚好对上白夙辛温柔的眼神。
“没事,我们出去吧。”
他努力稳了稳心绪,却还是被白夙辛察觉到了他眼底那炙热的爱慕与眷恋。
她以前都那么欺负他了,他却还是喜欢这般望着她,这白夙辛软下心,主动低头索吻。
这个男人,蠢的可爱。
记得刚来的时候,她站在院子,看着他去冲澡。
可能是因为弟弟妹妹都已经睡觉了,他并没有进到洗澡的地方洗,而是匆匆拎了桶水,就在外面冲洗了起来。
那时她也只是想出来看看他在做什么,没想到她看他洗了几秒钟后,突然就开始了……
她看得震惊,却也没有故意在他面前提及这事。
只是每每想起。
他那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