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的想三指。
却疼得不敢动手。
最后,匆匆洗完澡就心情古怪的去旁边洗起了衣服。
“娘子怎么了?”
注意到白夙辛在走神,楚狰顾不得羞耻,他推开她,抿了抿被对方贴了半天也没有进一步动作的唇瓣。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相公一点点糗事。”白夙辛回过神,想起男人那笨笨的行为,不由得笑出了声。
楚狰见她笑,不明所以。
他挠了挠头,嘴边也抿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走吧。”
白夙辛和他对视一眼,把他带出空间。
随便动了几下衙门派人送进来的胭脂水粉后,俩人就坐在椅子上,等待衙门的人来叫她们。
白夙辛心思也坏,见没人来,就故意运转异能,把人折腾到眼泪都不受控制得溢出了些。
楚狰也依着她胡闹,等衙门派人来传他们了,他这才抬手整了整衣衫,小步小步地往门外走。
第163章 诬告
夫妻俩如胶似漆地走出来。
白夙辛心情好到忍不住带着暧昧笑容给县令行了一个屈膝礼。
这让清河县浑身不自在,有一种看见老虎对他微笑的感觉。
却不知白夙辛这样只是因为楚狰身上有……
一根……
不小的药玉。
而这诡异的兴奋使得她的异能正在砰砰砰往上突破。
“抬起头来!”
清河县令拍了拍惊堂木,示意楚狰。
楚狰隐忍不言,默默抬眸,面对面看着县令。
脸上的绯色被化妆品遮盖,这会儿所有人都只当楚狰是不好意思,完全没有察觉到他那伪装镇定下的眼眸此刻有都涣散。
从隔壁到公堂,距离起码有一百步,他走来时全靠白夙辛扶着。
眼下,他娘子站在旁边,他只能强撑着站稳。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的?”
白逸晨看见楚狰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了。
现在楚狰抬起头,露出那张完全不像女人又有点诡异美丽的脸庞,白逸晨直接从地上起来,指着楚狰,气得说不出来话。
县令看他这个样子,已经大概知道了真相。
他拍了拍醒木,呵斥白逸晨跪下。
然后转过头问许子宴,“你上去认,仔细看,看完如实回答,若让本官发现你说谎……”
县令用鼻子哼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永乐郡主侧过头,小声和清安郡主唠嗑,“猥琐女,你有没有觉得姐夫有点不太对劲?”
清安郡主闻言,又多看了一眼楚狰。
可能是楚狰脸上有化妆品,垂着眼眸,又紧握拳头,清安郡主一时看岔了,回道,
“太紧张了应该,不过我肯定这不是楚狰第二次穿女装,那死变态那么变态,你也知道她有空间,指不定空间里有一堆洛丽塔裙子。
你忘了,以前她说过的,未来找到老婆,高低得抓他穿上几件拍照,纪念她男人反差萌的一面。”
想到这,清安郡主忍不住叹了口气,“死变态肯定拍照了,就是不想给我们看罢了,可怜我们两
个找了那么久,结果都是找到一些只喜欢男人的。”
永乐郡主撇撇嘴,“本郡主怎么就没能投胎变成男人呢,没有投胎成功也就算了,现在还让我抱着我的小玩意“独守空房”,日子也太他娘难过了!”
“你看够了没有?”白夙辛突然出声,“我知道我相公好看,可你也不能一直看啊。”
听到声音,永乐郡主连忙捂嘴,不再说话。
“失礼了。”
旁边的许子宴红了红脸,小声说了个抱歉。
但其实他走到楚狰面前,也只是端详了十秒钟不到。
这男人的媳妇儿也凶悍了些,连多看两眼都不行。
许子辰暗自诽腹。
他转过身,提高声音,“回大人,草民那天看到的人确实就是眼前这个人。”
见许子宴已经认完了,楚狰连忙低下头。
双眼泛出水光,他紧闭着唇,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刚刚又被一堆人盯着看着,楚狰难免羞耻得紧绷双腿。
“既如此,白逸晨证词不实,其罪虽轻,犹以诬告……”
县令话还没说完,白逸晨就三两下,爬了起来。
他死瞪着楚狰,怒气冲冲,“身为男人,穿着女儿家的衣服,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自甘堕落也就算了,还要堕落到我面前来,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一丝男子气概?清河村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耙耳朵一个,无能至极,你……”
白夙辛弹出一根木刺,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看着白逸晨双手掐住喉咙,翻白眼,要死不活的模样,她轻飘飘地开口,
“我相公愿意哄我,那是他为人好,爱媳妇儿,宠媳妇儿,比起那些没有半点自尊,被鸟儿一样养在深闺大院苦苦期盼自己男人来一次的女人,夙辛觉得自己比谁都要幸福。”
白夙辛走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踹了一脚白逸晨,把人直接踹撞到了柱子上。
“就你有嘴,就你会说话,就你读过书会说些文绉绉的鸟话,你会做饭吗?会打猎吗?能铺路吗
?敢进深山吗?
可以徒手捶死一头狼吗?可以赚个几百几千两随便我花吗?你不行,你什么都不行,你肚子没有半点墨水,还样样不行,愚蠢至极。”
说着说着,白夙辛语气突然变得很骄傲放纵,“我男人就不一样了,他什么都行,我男人就是比你厉害多了,辣鸡!废物!”
县令和师爷恐怕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么能言舌辩的人,顿时被白夙辛吼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而四周的人见县令没有开口命令他们维护秩序,干脆低着头,夸张什么都没有看见。
骂两句而已,又没什么。
人家被诬告,要是洗不脱罪名,就得无辜入狱。
在大松王朝,诬告也是犯罪。
一般诬告陷害他人,都会以“所诬之罪反坐”来处罚。
白逸晨这次最少也得吃了一两年牢房,而且很有可能就此与科举无缘。
“我杀了你!”
木刺被吞了进去,白逸晨喉咙受伤,掏出匕首,嘶哑着声音朝白夙辛扑去。
“蠢蛋,蠢货,人渣傻蛋,斯文败类,智障,脑残,白痴,无赖,低能,三八,傻b,2b!”
白夙辛直接抽出鞭子,骂一声就打一鞭子。
“住手!”
县令回过神,赶忙让人去拉开她。
“当着本官的面殴打……”
白夙辛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他当着你的面要杀我,你不管,我打他,你立马就管了,县令不会是收了他好处吧?”
“简直是一派胡言胡!”县令气急了,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他总不能说自己刚刚看走神了,没反应过来吧?
白夙辛懒得理他,动了动食指,操控被白逸晨吞咽进肚子的藤蔓刺生根发芽。
一想到他刚刚骂楚狰那些话,白夙辛身上戾气都重了不少。
可想到白逸晨说明天科举放榜,白夙辛就又收回了异能。
现在还不能杀。
这里人多,万一说是被她打死的怎么办?
白夙辛催动异能,给白逸晨治疗外伤。
这种已经没得救的白眼狼,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第164章 反坐
打了太多鞭子,加上白逸晨捂着肚子浑身是汗地打滚,县令只好传来大夫。
“禀告大人,楚家娘子这几鞭鞭力道小,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致命伤,过个几日便可恢复。”
大夫退下,县令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力道小?
他刚刚看着……
对方那力道……
分明就……可大可大了!
目光落到白夙辛身上,县令看了眼白夙辛那细腰小脸尖下巴,弱不禁风又弱柳扶风的模样,顿时又不觉得大夫说的话有问题了。
想着想着,县令又把目光投向白逸晨。
衣服被打烂了,但是身上的鞭痕浅到他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很好!这人肯定是在装模作样!
县令拍了拍惊堂木,义正言辞地开口,“白逸晨证词不实,按照大松王朝律例,凡诬告人使其笞罪者,加所诬罪二等……”
考虑到白逸晨有当堂行刺的行为,县令最终判了他反诬告中较为严重的处罚。
三年徒刑,加十大板子。
“退堂!”
一声声入耳,白逸晨被那惊堂木退堂的声音震得眼神涣散。
完了。
就算他这次成为了举人……
白逸晨趴在地上失去了所有抵抗力,任由衙门的人将他拉去大牢。
随着县令的离开,其他人也纷纷散了。
此刻,公堂上就剩下了楚狰、白夙辛和两位郡主。
楚狰迷迷蒙蒙地抬眸,目光寻找白夙辛的位置。
白夙辛和他眼神对上,瞬间变态。
还以为他一直低着头是因为被白逸晨的话给刺激到了。
现在看来,他或许根本没注意到白逸晨说了什么……
看着楚狰那迷迷瞪瞪的样子,白夙辛走过去,扶上的腰,让他靠着她的肩膀,“相公,还好吗?”
“嗯……”楚狰把头埋在白夙辛肩上勉力忍耐,怕两位郡主听到响动,发现他的不对劲。
刚刚他一开始还是很认真的,后面他看着白逸晨说话的时候,藤蔓突然开始动作。
故意颠当。
一下子就把他的注意力给带偏离了。
他看着白逸晨的嘴巴,只依稀记得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在跟他说话。
至于说了什么话?
他完全没有入耳,
也压根没心思去听。
就跟他上山玩累了,去书院听课走神睡觉一样。
“死变态,姐夫怎么了?”
永乐郡主一蹦一跳走过来,十岁的她,这会儿一米五了,只能抬头挺胸看人。
“他不喜欢男扮女装。”白夙辛拍了拍男人的背,笑道,“你们别看他,他现在容易害羞。”
“哦……害羞呀!”
永乐郡主这次相信了。
清安郡主反而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试图绕到白夙辛后面,看看楚狰的脸色,却见对方整张脸都埋进白夙辛肩膀上,她只能看到他微微发颤的身体以及红透的耳朵。
白夙辛怕她怀疑,故意没有躲,光明正大让她看。
反正她老婆脸埋得死死的,她也看不到。
“天色不早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清安郡主收回眼神,只当楚狰是真的不好意思。
紧张到发抖,好像也不是没有。
姐夫还是太纯情了些。
清安郡主提了提衣服,往门外走。
“走吧,我们先出去!”
永乐郡主追着清安郡主离开。
“遭了!”
白夙辛突然脸色变了一下。
清安郡主回过头,奇怪地抬眸,“怎么了?”
“耽误了太多时间,我二弟这会儿估计放学啦,我得去接他了。”
白夙辛弯腰,把身体颤动,眼泪滴湿她衣服的男人打横抱起来。
“书院?读书?放学?”永乐郡主看着抱起老婆就大步流星往前走的女人,她提起衣摆追着喊道,“死变态!你二弟几岁啊!”
清安郡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娘子,衣服还没换。”
白夙辛脚步停顿,低头。
楚狰怕叫声太大引来两个郡主的疑惑,只好死死咬着牙,隐忍着,忍到现在,他浑身都在颤抖。
“相公太贪玩了,下次夙辛不给你治疗了,免得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天天想着这些。”
楚狰想反驳,出声全是呜咽。
他继续闭嘴,默认了白夙辛的话。
“死变态,你来这里做什么?”
永乐郡主和清安郡主追上来的时候,白夙辛拐弯去了小巷子。
“我给他换件衣服,今天这事情你们记得守口如瓶,不许跟他的弟弟妹妹
提及。”
白夙辛看了眼永乐郡主她们那些守在巷子背对着她的侍卫,单手抱着楚狰腰,右腿微微抬起支撑,然后腾出手来拉过永乐和清安替她遮挡。
“我进空间了,你们帮我看着,别让你们的人看见。”
永乐郡主连连点头,她转过头,大声地道,“本郡主有话要和我朋友说,你们要是敢转过头来偷听偷看,本郡主就通通把你们给卖了,听到没有!”
一声令下,侍卫默默远离了巷子,走到可以保护郡主又不会听到她们说话的地方。
白夙辛闪进空间,把男人放到床上。
楚狰翻了个身,身体颤动中又是低沉的娇媚声泄出。
眼泪无法抑制地溢出,浸湿了枕头。
他趴在粉粉嫩嫩的公主床上粗喘。
四肢百骸的力气像被人抽走了似的。
白夙辛走过去,扶起他,“知道你野,没想到相公会那么野。”
“是娘子先的,怎到头来还怪我!”楚狰抬头望向白夙辛,泪水不受控制肆虐流出。
听到对方说他野,楚狰误以为她是在骂他。
他痛苦又生气地推开凑过来的白夙辛,自己却没了支撑,无力地摔回到床上。
明明是她先把他拉进了她口中所谓的这个四爱圈子的,现在他爱上了,她却要嫌弃他了吗?
这怎么可以?
娘子是个坏女人!
楚狰抿紧嘴,决定接下来七天……
五天……
三天!三天都不替她升级异能,不给她充能量了!
要是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白夙辛只怕会笑出声,然后道一句幼稚。
“相公这模样勾人得狠,夙辛再多看一眼可就真的不能当人了。”
白夙辛叹了口气,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把男人抱到怀里,一顿亲吻柔哄。
楚狰脸红了一下,气焰一下子就灭了:“………”
白夙辛放下他,挥手。
藤蔓四起,缠住楚狰的腰,将他拉至半空。
楚狰扭过头,看了眼下面的大床。
失去支撑的感觉就像那天他娘子修路,他被束缚在藤蔓网上一样有些空落落。
衣服被撕开,楚狰满心期待她做点什么,结果对方只是取下药玉,给他换了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