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档关于辩论赛的综艺节目“青国辩”,就是许以纯看到陈砚的那个节目,在高校内展开,分配到青南大学的名额只有一个,自成小队公平竞争,陈砚只是默认把许以纯划分到自己队伍了。
消息突如其来,许以纯感觉现在既忙碌又无从下手。
只是心中对陈砚审核的结果不满,许以纯晨跑也是鸽了陈砚两次。
今早是第三次,她熟练地点开陈砚的对话框,准备输入那句,“不好意思,今天还是身体不适。”
陈砚却主动发了消息。
砚.:爱跑不跑。
哦豁,他还有脾气了?
许以纯本睡眼朦胧,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彻底清醒了,她咬咬牙倔强地回复道。
大笨钟:跑,我跑,我必跑!
砚.:自己去跑,完成再和我说。
大笨钟:你不监督了?
砚.:不在学校。
他离校了?
许以纯看着这四个字分神,有些庆幸,毕竟内心的气还没消下去不想见他,又有些失望,万一见面可以问清楚呢?
她盯着手机屏幕好一会,纤细的手无力敲着键盘。
大笨钟:哦。
对面就没有再回过。
已经两天没有跑步了,再摆烂的话就要前功尽弃了,许以纯不想半途而废,于是她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直奔操场。
大概是半小时后结束的晨跑。
气喘吁吁的她扶着一棵榕树准备休息,手机里收到非常准时的消息。
砚.:跑完了?
许以纯一愣,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找到陈砚的身影。
大笨钟:你怎么知道?装监控了?
砚.:嗯。
他还顺着许以纯的玩笑话接了。
大笨钟:给我开个美颜谢谢。
砚.:[ok][ok]
砚.:你每次都是这个点,不记得吗?
许以纯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四分,结束的时候都是这个点吗?她倒是真的没在意过。
他在意?
许以纯摩挲着手机边框,虽然隔着手机屏幕,但她感觉和陈砚之间的氛围似乎缓和了许多。
她打下了一段话。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名单上会有我和薛小染两个人,名额不是只有一个吗,而且她.......”
许以纯犹豫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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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抹茶星冰乐
◎“如果你抢话抢不过她,以后别说你是辩论社的人。”◎
许以纯停下了动作,她的呼吸还是不那么平稳,肌肤渴望氧气,喉咙也同样干涸,小脸涨红,她垂眸看着屏幕上自己打下的话,语气如同在陈砚面前质问,话里话外都是对这次选拔的不满。
可是结果已经被定了下来,还说这些做什么呢?又希望是什么结果?
让陈砚赞同自己,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薛小染除名吗?
清晨的早风吹过榕树,绿莹莹的树叶泛着光泽,那是朝阳照耀出来的,许以纯宽松的白t被风吹动着,额间被汗水粘着的碎发贴在耳边,她仰起头,望向湛蓝的天空。
最终还是没有把那条消息发出去。
她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许以纯接下来的时间里去的最频繁的就是崇文楼的A318,那是辩论社团开会的地方,偶尔能遇见陈砚,但机会也很少,他似乎很忙,和许以纯单独说话的次数也很少。
数不清多少次,许以纯站在一排人里听着陈砚安排工作了。
那天傍晚,社团会议的散场,陈砚喊住了许以纯。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日光灯光明亮照映着两个人的面容,陈砚低头在整理桌面上的资料,许以纯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垂敛。
“资料准备得怎么样了?”陈砚打破了沉默。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窗外刮起了急风,天色也变得昏黄,那是一场大雨来临得前兆。
一道电光闪过,过了几秒便是隆隆的雷声,如果是刚刚出会议室的人,这会子应该是遇上大雨了。
许以纯被天气分了心思,她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带过来了吗?我看看。”陈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雨小了再离开吧。”
雨滴劈里啪啦地砸向地表,闷热的仲夏被冷水浇灌,狂风肆起,与室内的安宁形成强烈的对比。
陈砚不紧不慢走到窗边,拉起了窗帘,他垂眸看向许以纯,后者察觉到,便也抬眸和他对视。
“嗯?哦,我准备了。”许以纯反应过来,从包里掏出了厚厚的资料。
她精心准备了很多天,怕陈砚挑出毛病,还逐步分类用笔画出了重点。
陈砚迟疑地接过粉色美乐蒂的文件夹,甚至在资料的扉页上看见许以纯工工整整填着她自己的名字,像是高中功课认认真真的女孩子,字体秀气乖巧。
“坐。”陈砚点了点面前的位置,然后在她身边自顾自地坐下。
许以纯不想靠他这么近,隔着他一个位置坐下。
陈砚抬眸看了她一眼,但是没多说什么。
接着,他翻动着资料的纸张,修长的手指触碰着尾页,许以纯的目光停留在上面,随着他指尖撩过页脚移动着。
那样的手,指尖弧度饱满,骨节分明,手看起来很大但修长,青筋脉络隐约凸起,干净利落。
他安安静静地翻动着,眸色清冷,神色认真。
许以纯便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看着。
“嗯,这里,收集的例子太老了,而且数据不够清晰,很容易作为对面咬着不放的破绽。”陈砚指出一处给许以纯看,他声音很低,像是没有使了很大的力气发声,所以听上去语气很温柔。
许以纯将脑袋凑过去,看到他所指的地方,认可地点点头。
“还有这里,其实是很有说服力的例子,但是你观点结合错了,到底是言论自由,还是道德限制,偏向有些混淆,比如........”陈砚说得很详细,他耐心地点着资料上的内容,甚至找了红笔在上面圈圈点点。
黑色的字迹是许以纯的,红色字迹笔锋稍微犀利一点的,是陈砚的。
他说了很久,许以纯听了很久。
正如当初会被他吸引的那样,许以纯还是被他的思路和观点折服。
“那如果,这样呢,按照对方的逻辑,我们是不是可以拿这个例证打一个逻辑差?”许以纯试图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陈砚没有反驳她,而是点点头,“想法是对的,但是你又有多少把握对方比你准备得还要充分呢?这确实比较讨巧,但.......”他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许以纯还在等着后半句,她抬眸,眨了眨眼看向陈砚。
少女眸色漆黑泛着光泽,长睫透过光在眼睑处洒下淡淡阴影,眼神带着疑问和些许期待。
陈砚避开了她的眼神,“没什么,按照你的想法来,很不错。”他给予了肯定。
许以纯微愣,喜悦的神色表现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她不是个很会藏心思的人。
陈砚看向她,内心也忍不住被她牵动。
她的开心,好像很简单。
可是小姑娘的表情又收了回去,还是同前几天那样冰冷冷,许以纯心里压抑着的情绪不得到释放就会一直压着。
外面的雨声小了些,两人整理了一个小时的资料,最终在很多方面都达成了共识。
“陈砚,为什么名单上是两个人啊?”许以纯在陈砚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陈砚的身影一顿,他侧过身看向许以纯。
那是许以纯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歉意。
“她是内定的。”陈砚淡淡说道,“这次评选不归我管。”他说出了实情。
“所以,那次的竞选只是个过场,无论怎么样都有她?”许以纯不可置信地说了出来。
“是艺术院,对你来说,应该是学姐,她俩提前说好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陈砚说道,他不算是解释,倒像是陈述事实。“我按照规则,选出了我想选的。”
许以纯自然明白他这句想选的指的是谁。
“我向来不喜欢插手这种事情,所以她把名字加进去的时候,我就没管了。”陈砚平静地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但并不是完整的。
他后知后觉知道薛小染是内定的时候,已经烦躁地把在场学生会的人训斥了一顿,并且那个学姐也是差点被他骂哭,最后还是厚着脸皮将薛小染的名字加了上去。
她当初还甚至想抹去许以纯的名字,陈砚态度强硬,所以没人敢动许以纯。
陈砚最后甩手扔掉评选名单砸在桌面上的场景,许以纯恰好没有看见。
“就不管了?”许以纯突如其来拔高音量把她自己都吓一跳。
陈砚淡定看向她,“怎么?”
就这么袖手旁观?
许以纯不说话了,她垂着个脑袋,目光落在陈砚的鞋上。
陈砚向前迈了一步,俯身弯腰,将脸凑到许以纯的面前,他好奇地观察着许以纯憋屈着小脸的模样,“嗯,看来我低估你了。”
许以纯近距离地看着陈砚,他睫毛根根分明,狭长的眸子眼尾聚拢,像是打量某种神奇小动物一样的眼光看向自己。
“什么?”许以纯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如果和陈砚很熟的话,她现在可能会把这张帅气的脸直接推开。
“你很不满意这种做法,对吗?”陈砚逗小孩一样的口吻让许以纯彻底恼了。
“对!我就是不乐意了!凭什么啊?你也觉得我主持得不差,对不对?”许以纯鼓起劲挺直腰板。
陈砚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认可地点点头,但嘴上说得却是:“有点瑕疵。”
许以纯看了他一眼,他便不再多言。
“其实我觉得。”陈砚试探性地开口,他知道这件事上自己理亏,“这不算什么。”
许以纯疑惑地看向他。
“舞台上的主持就是你们两个,你直接按照台词念就好,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主持词,你一个人念完就行了。”陈砚语气懒散,给许以纯出着主意。
“如果你抢话抢不过她,以后别说你是辩论社的人。”陈砚淡淡然说道,他气定神闲地看向许以纯。
许以纯悟了。
“她如果急了怎么办?”许以纯开始询问对策。
“能咬你不成?”陈砚一副老姜看新菜的表情,“没事,我在台下。”
意思就是会为许以纯撑腰。
许以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陈砚,“你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
陈砚没有正面回答她,转而说道:“大学是个小型社会,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不想让自己吃亏就要机灵点。”
“那你吃过亏吗?”许以纯好奇歪头。
“嗯。”他闷声答着,不打算提及过往。
“如果这件事对你造成了负面的情绪影响,我表示抱歉。”陈砚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语气诚恳,没有玩笑的意味。
许以纯心里的气也就消了下去。
雨转小了,天却暗了下去,夜色朦胧。
陈砚从柜子里找到一把伞,他将伞递给许以纯,“走吧,可以回去了。”
“原来有伞啊!”许以纯愣愣地接过伞。
“你又没问。”陈砚冷冷接话。
“那你怎么办,伞只有一把。”许以纯小声嘀咕着。
陈砚还在翻着包,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顿住了,他思索了片刻,开口道:“那你是打算让我淋雨,还是给我撑伞?”
许以纯握紧了手里的那把伞,抿唇没说话,她犹犹豫豫,最后。
在陈砚准备将包里那把已经准备好的雨伞拿出来的一瞬。
许以纯开口了。
作者有话说:
收藏预收那本娱乐圈吧,浓颜系美人小作精和5G上网冲浪的老baby真的很可爱呜呜呜我要闹了!年龄差六岁,青梅竹马,勇闯娱乐圈!感谢在2023-06-10 15:21:06~2023-06-10 21:21: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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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草莓摇摇奶昔
◎砚.:草。◎
“嗯......给你撑伞。”许以纯支支吾吾说了出来,转念一想感觉不太对劲。
为什么是自己给他撑伞,而不是他给自己撑伞呢?因为陈砚给她的选项里完全没有这一点!
陈砚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点头,背起包走向许以纯,“那好。”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教学楼的楼下,小雨淅淅沥沥,在地面上溅起水花,许以纯撑起伞,她举着伞,转身看向陈砚。
陈砚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把伞举高点。
于是许以纯踮起脚尖,勉勉强强把伞举过陈砚的头顶。
陈砚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站在伞下,然后饶有玩味打量着许以纯费力的模样,看她白皙细弱的手臂止不住发颤。
“要不然......”许以纯在陈砚踏出阶梯的那一步开口了。
“嗯?”陈砚头都不回。
“你撑着吧,我够不到。”许以纯声音越说越小声。
陈砚闻言转身,他探出手拿过了许以纯手里的伞柄,指尖触碰到了许以纯的手背。
许以纯感受到手背上那清冷的触感,似乎比雨滴还要冰,只是轻轻滑过,还有些痒。
陈砚表情无波澜,他举着伞,眼神示意许以纯靠自己近一些。
许以纯低着脑袋,跟上他的步伐。
伞不大也不小,塞下许以纯和陈砚两人又有些勉强,陈砚一直将伞偏向许以纯,一半肩膀淋湿透了。
许以纯愧疚地用余光瞥着,心中萌生出丢下陈砚,一个人火速跑到寝室的想法,两个人这么挨着走,很慢。
似乎是她的目光停留太久,陈砚停了下来,垂眸看她,“淋到了?”他轻声问,接着伞又偏向许以纯那边。
“没有。”许以纯摇摇头,她被陈砚保护得很好,一点雨都没淋湿,不过鞋子倒是潮了,毕竟地上很多积水。
其实陈砚踩的水不比她少,很多平坦的路也都是让许以纯走过去,而他自己踩坑。
“你这样淋雨,会感冒吧?”许以纯终于问出了关切的一句话。
陈砚不在意地瞥了眼淋湿的半个肩膀,淡然道:“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