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赞叹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权哥这么会说话？”
景载权又笑了：“不努力，怎么追得上你？”
天知道，沈凯给他找来了一堆情话大全，他熬了一夜啃了一半。
虽然很多都很无聊，也不适合闻人湛。
仍旧刺激了他那学霸的思维，学以致用，非常迅速！
闻人湛寻思着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那边，景载权说了情话后，生怕她不适应，立即转化话题：“对了，我下周要去R国出差，刚好，是《闺梦令》开播，我可能赶不上了陪你看开播。”
闻人湛：“……”
她不需要陪啊！
——
2.8
第126章 人间不值得
不对！
闻人湛想了想：她根本就不想看什么开播！
不过，大概会被温绵绵拖着去看。
郑导也不会放过她，一定会叫她去看，然后琢磨演技的！
她于是说：“你在也陪不了吧？郑导会叫我一起看的。”
景载权有点遗憾不能和她一起看，但想想，她的事业上升期，确实不该影响她。
“你累了一天，是不是要睡觉了？”
不想挂电话，还想和她多说几句。
但，也不想她累。
闻人湛说：“我正要吃宵夜呢，吃完就睡。”
“那你赶紧去吃。”景载权面前，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
因为下周要去出差，他又攒了一堆需要提前解决的文件要处理。
挂了电话后，闻人湛回来帐篷这边。
自热小火锅已经好了，江韵帮她摆在小桌板上。
“湛姐，你赶紧吃，不然一会儿泡过头，可能没那么好吃了。”
闻人湛坐下：“一起吧。”
见她唇角勾着一抹笑，江韵扬眉，一脸好奇地问：“湛姐跟景先生聊了什么？”
笑得那么温柔，肯定所有情况！
闻人湛看了她一眼，反问回去：“想知道啊？”
江韵：“……”
直觉没好话！
果然，她下一句就是：“那你去问权哥！”
“我要敢问景先生，还问你嘛？”江韵笑了笑，说道：“就是八卦一下下，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只不过，作为CP粉的乐趣没有了！
闻人湛一点儿也不想八卦自己的事，吃完了，去一旁的水源洗漱了一下，回来钻进帐篷里，睡觉！
但，好像又有点睡不着？
米奇猫乖乖地趴在她枕头旁边，见她并没有秒睡，而是连续翻了三次身，就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宠随主人，成天就是睡不醒的样子，即便睁开眼睛了，也是个眯眯眼。
闻人湛撸了它一把，喊了一声：“芷秀。”
鬼是不用睡觉的，芷秀一般都是窝在翡翠耳坠里修炼，听到她叫立刻出来：“湛姐，有心事？”
“有事就是有事，什么叫有心事？”闻人湛可真不明白，立刻拒绝了。
芷秀一副“我一眼看穿你，就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从善如流地说：“好吧，那你有什么想和我聊聊的？”
实际上，芷秀如果没死的话，年纪要比闻人湛大很多。
七八岁是有的。
但她死前也就二十三岁，相差并不大。
“我问你啊。”闻人湛想了好久，才蹦出来问题：“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之所以问芷秀，很简单，因为芷秀有经验！
虽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但为爱疯狂、甚至丧命的事都做了，就这一个感觉，肯定是懂的。
芷秀愣了愣，没回答问题，反而问：“你……喜欢上谁了？不确定，所以来问我？”
“胡说！”闻人湛立即反驳：“这不是他说喜欢我吗？我就很好奇，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母胎单身，没有经历过。
看别人的再多，那也只是看，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芷秀想了想，说：“我一辈子只喜欢过那么一个人，虽然他不喜欢我，但……”
经过这么多事，再提起黄林，她已经趋近于心如止水了。
她缓缓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校际篮球赛。”
“我其实不喜欢看篮球，一点都不懂。”
“那天，我和张莉路过。一个球砸了过来。”
“眼瞧着，张莉要被砸中，我一把推开她。”
“她是没被砸中，我却被砸到了。”
“是黄林冲过来，把我送去了校医室，跟前跟后的。”
“我在家里，一直不受宠。家里嫌弃我是个女孩，所以……”
“可以说，我是缺爱长大的，从小照顾弟弟，从来没享受过别人照顾我的感觉。”
“那时候，我就对他动心了。”
“我喜欢黄林，这件事当然也要跟张莉分享。”
说到这里，芷秀撇了撇嘴。
以前，她是把张莉当做了亲姐妹。
有什么好的，都想给张莉分享。
她这个人注重细节，擅长照顾人，张莉却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
理所当然，她就照顾起了张莉。
可是——
“我和她说，我喜欢上一个男生。”
“每天跟她聊，黄林有哪些优点，有多么好，我有多么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就想靠近。”
“可我脸皮比较薄，不好意思一个人约黄林出去玩，就总是找借口。”
“把黄林的朋友，和张莉，也一起叫上。”
“四个人出去玩，主要项目都是我掏钱。”
说到这里，芷秀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闻人湛，说：“我从大学开始一直在打零工赚钱，除了自己的生活费、寄给爸妈的以外，基本都花在游玩上面了。”
闻人湛默默听着，直到这里，她才问了一句：“结果，你花了不少钱，成就了黄林和张莉，他们俩看对眼了？”
“哼！”芷秀一脸不满，但没有否认。
她之所以因爱生恨，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伤她最深的，其实并不是爱情，而是友情！
张莉明知道芷秀喜欢黄林，喜欢得要命的那种，却背着芷秀，跟黄林谈上了。
甚至，两个人秘密交往了一个多月后，芷秀才后知后觉这件事！
她能不恨吗？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去找黄林告白：是我先喜欢你的！
但黄林却说：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我对你没感觉，可我爱张莉。
她回去质问张莉：你为什么要夺走我喜欢的人。
张莉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芷秀，我知道你喜欢他没错，可我也没有办法啊！感情的事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他追我的时候我和他说了，你喜欢她，可他说不喜欢你，不可能强扭在一起啊！”
就是这段话，芷秀发现：她第一次认清楚了张莉的真面目！
哪来什么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好他妈一壶顶级绿茶！
芷秀回忆起这些，到了现在，她也只剩下叹息了：“其实想想，我一点都不值得。父母父母不值得，朋友朋友不值得，喜欢的男人喜欢的男人也不值得……人间不值得！”
闻人湛这一听，就不太高兴了。
她坐了起来，顺手把米奇猫抱进怀里，朝芷秀看去，问：“我也不值得？”
芷秀一愣。
第127章 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对上了闻人湛的目光，突然眼圈红了：“你讨厌！明知道鬼是没有眼泪的，你还想逼我哭怎么的？”
“谁说鬼都是没眼泪的？今天那个女司机，不哭出来了吗？”闻人湛声音冷清地说。
芷秀再次愣住，想到女司机，她又叹了一口气。
“我原来，是因为你的本事高强，跟在你身边清修可以不用去地狱受苦，才想留在你身边的。”
“但是，跟你的时间越久，我越是发现。”
“真的很值得！”
“尤其是今天……”
今天的事，芷秀也出来看了。
别人看不到她，她就站在车头，看着闻人湛与女司机的对话。
看到闻人湛反问女司机：你……做错了吗？
那一瞬间，不仅仅是女司机哭，芷秀也特别想流泪。
她想：闻人湛之所以明知道我犯下了不少罪孽，却留下我，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对错，在某些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后来，闻人湛又说：你愿意跟我走吗？我用我的功德养你！
想想看，现在闻人湛不就是用自己的灵力、用自己的功德，养着她芷秀吗？
想到这里，芷秀冲她一笑：“人间不值得，但因为有你，又突然值得了！”
说着，扑过来抱住闻人湛。
她是鬼，没有实体。
但因为闻人湛是天师，她是可以抱住的。
闻人湛一脸嫌弃：“别跟我这么煽情，你不知道我是铁直吗？”
“哈哈！”芷秀笑了出来。
她在心里说：说出来煽情，你是一束光，这一点我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说！
闻人湛表面是个钢铁直女，实际上她的内心有多柔软，靠近过她的人，一定能明白！
譬如现在，芷秀抱着她，她虽然嫌弃得很，却完全没有要把鬼推开的意思。
好在，芷秀知道她的脾气，没有抱太久就松开了。
“来，回到刚才的话题。”芷秀看着她，问：“我可是把我的事都给你讲了，你现在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这个问题刚才问过了，闻人湛的答案，芷秀不相信。
闻人湛朝她看过去，说道：“我听说的撕心裂肺的爱情，很多。包括……”
顿了顿，她不太甘心，还是必须承认：“我爹妈！”
芷秀点点头：“然后呢？”
“但我不懂。”闻人湛眼里是茫然：“我不太能理解，一个人去喜欢另一个人，失去他不能活。”
她看着芷秀，问：“这确定不是脑壳坏了吗？”
芷秀：“……”
总感觉你在内涵我，并且我他妈有证据！
可，对方是她的老板，她只能忍了。
想了想，问：“你爹妈……是什么样的感情？”
其实不用说，芷秀也知道，闻人湛的来历扑朔迷离，绝不简单！
闻人湛说道：“我爹啊，是个很冷淡的人，十分寡情的那种。虽然他对我娘特别好，细处也相当温柔。可任谁看他一眼，都不会认为这种人会深爱任何一个女人。”
“我妈呢……”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弟他们是我爹教养大的。但我，是我妈带在身边长大的。你看我是什么样子，就能知道我妈是什么人了。”
芷秀还是摸不着重点：“然后呢？”
闻人湛头一歪：“他们俩都是那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理智冷静到令人发指的人。可我爹妈他们俩，谁也离不开谁。我真不能理解！”
芷秀：“……”
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的同时，会帮你关上一扇窗？
她家湛姐拥有天才的玄术能力，但在感情上天生少一根筋？
“会不会爱一个人，跟性格无关的呀！”芷秀化身情感导师：“当然，不同的性格，表现不同。但，并不是冷漠寡情的人，他就不会陷入爱情，对吧？”
见闻人湛还是一脸茫然，芷秀干脆用实际举例：“就好比，景先生……他那样的人，是不是冷静理智？”
“但他这样的人，却也会喜欢上你！”
提到这个，闻人湛一脸烦恼。
芷秀就明白，闻人湛两天晚上睡不着，就是因为景载权！
有戏！
她又问：“我这么问吧……”
“假设，景先生死了……你别瞪我，我只是说假设！”
“假设出现这种状况，世上不再有这个人了，你会难受吗？”
闻人湛答道：“我会亲手送他进鬼门关！”
芷秀：“……”
这天，没法聊了都！
她吸了一口气，忍！
“我刚才只是假设，可你却瞪我……”她继续问：“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闻人湛：“……”
她得出结论：“你想说，我喜欢他？”
芷秀摇摇头：“可能现在还不是很喜欢，但……感觉你以后会真香的！”
闻人湛：？？？
非要说喜欢，她挺喜欢景载权身上散发出来的福禄寿的那味儿的！
那是命格上的。
非要说还有，那就是，她也挺喜欢他的长相身材！
可是，爱得死去活来？？？
爱得离不开对方？
总觉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
芷秀见她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其实，爱情分很多种。一见钟情也叫爱情，日久生情也叫爱情。轰轰烈烈、撕心裂肺叫爱情，细水长流、相伴到白首也是爱情！”
她看着闻人湛，说道：“也许，你更适合细水长流？”
闻人湛盯着她，干脆放弃这个话题了：“算了，睡觉吧！”
她躺下。
虽然还没弄懂，但经过这么一聊，睡意也就来了。
外景拍摄，进行了六天。
结束了拍摄，一行人回到了剧组所在酒店。
下午集体休息。
晚上，看首播！
郑导打电话叫闻人湛一起去看，她给拒绝了，留在自己的房间。
和温绵绵两个，一人抱着一桶爆米花，面前摆着十斤小龙虾、五斤卤猪蹄、五斤鸭货。
还没开始，秦然和洛彬来敲门。
他们提着适合女孩子美容养颜的营养粥……
洛彬佛了：“你们！！！都不美容、不养颜、不减肥的吗？”
温绵绵理所当然：“我有小湛了，还用得着美容养颜减肥？”
洛彬瞪大眼睛：“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闻人湛：“？？？”
——2.9打卡
第128章 他们对我的要求太低了
温绵绵噗呲一笑，揽住闻人湛的肩膀，说道：“我俩在剧中相爱相杀，因戏生情，打算等这部剧拍完了，就官宣！你们看，怎么样？”
洛彬：“……”
秦然：“……”
闻人湛翻了个白眼：“把你的手拿开，刚剥过小龙虾啊你的爪子，弄脏我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