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对了,上次那帮人抓到凶手了吗。
徐彬彬:我想,徐将军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现在无非就是没有证据,徐将军不好动手,或者就是那人的背景强大到徐将军也无法撼动,京中有几人?
系统:皇上皇后,太子以及皇子,徐相,太师......
徐彬彬:你觉得会是谁。
系统:系统不参与剧透环节。
徐彬彬:你之前说没有固定剧情,我是你的宿主,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系统:%?#@#……&**&……$%。
碗已经见底,徐彬彬最后饮了一口汤,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徐如斯:“我想去如厕。”
又看向丫鬟小赖:“你跟我去。”
带着丫鬟,徐如斯应该不会阻止,可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派了两个侍卫跟着。
徐如斯道:“我去驾马车,出来之后在这个位置等我,别走远。”
第57章 祸1
徐彬彬乖巧的应允,转身就变了脸色。
公厕就在远处,那两个侍卫站的远远,徐彬彬掩上门的时候低声对着小赖低语了几句,小赖起初还有些抗拒的神情,但见许彬彬的脸色渐冷 ,便不情愿的答应了这不合适的要求。
厕中通风的窗户不大,废了一只手的徐彬彬更是废了九牛二虎只力才勉强支出了身子,扑腾着在半空中无力挣扎时,喘息了片刻后一鼓作气整个人翻了下去,一时间左手压地,痛得她一声哀嚎。
“草啊!”
手臂痛的麻木,顾不上自己平静下来,她顺着眼前的蓝色屏幕指示的方向拐进了一个昏暗的巷子。
今夜本来瑟瑟和鸣,覃酥挺着个大肚子行走不便,所以多半都是温宴来她院子中的多,两人用完晚膳后不久,她正在屋内为他抚琴,温宴听的入神,连胸前的文扇都未曾煽动,直到那位岑公公来报,她听的分明,是徐彬彬来了。
说来这位岑公公,一直对自己毕恭毕敬,平时见不到人,最多也是在温宴的身旁见过,旁人都知他的太子身前的红人,许多人巴结都来不及,但是这位岑公公,对自己略有些冷淡,尽管自己也有些示好的意图,在他的眼前都如云烟,熟视无睹。
温宴几乎是听到徐彬彬的名字之后便起了身,连和覃酥都未及说一句话,甚至连那柄他最爱的扇子都忘记携带。
温宴离去之后,屋内的琴音也嘎然而止,指尖泛着轻微的疼痛,覃酥看着那柄扇子,久久的没有回神。
一柄孤独的,被主人抛弃的扇子,落在了不起眼的位置。
扇子,扇子......
忽而,肚中未出世的孩儿也感觉到她的失落一般,不安的踢了踢肚子。
她将手放在肚子上,等孩儿安分下来之后,叫来了自己的丫鬟。
“去,速去请我兄长,就说,徐大小姐在太子府,其他的不必多言。”
“是,”
他们站在一起的空气她至今都觉得浑浊。
手臂上的疼痛还未缓解通透,徐彬彬咬紧了牙关,疼的在原地渡步。
系统:你刚要是花点积分买个梯子现在都不致于这么痛。
徐彬彬:徐将军的黑化值自从上次后快顶到上千了,积分有那么好赚吗,妈的慢死了。
岑公公及时赶到:“徐小姐,太子到了。”
徐彬彬转身,眉心紧皱:“我有事跟你说。”
温宴此时却不慌不忙的坐在了正位上,习惯性的伸手拿扇子,后觉发现自己扇子落了,应该是落在覃酥的院子里了,他示意徐彬彬落座:“先坐,什么事这么着急。”
徐彬彬单刀直入:“沈丹珠留不得了。”
温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处理一个女子对他来说就是开开尊口的事:“她的事不着急,倒是你,这几个月都去哪里了?”
沈丹珠好好的关在地牢中,一日三餐好生伺候着,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守,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他这话,徐彬彬手臂又是一阵的疼痛,有些估疑的盯着他:“你,不知道我被人刺杀的事?”
她说这话的神情不假,一时间岑公公和温宴都有些讶然,互相看着彼此。
徐彬彬被刺杀?
她继续道:“我一直在相府你们不知道吗?徐将军调了徐字营的士兵围的水泄不通,这还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出门。”
她没想到的是,那晚的事情居然被徐将军封了口,这风声可是半点没露。
见温宴神色僵硬,徐彬彬快速瞄了一眼系统上的时间,起身朝外走去:“我偷跑出来的,先撤了,明晚将沈丹珠带到护城河边,等我,啊 !”
手臂上突然传来的剧痛令她失了气力,整个人跌宕了好几步,待站稳之后,她看向刚刚拽她左手臂的温宴,他妈的,偏偏拽这只手。
指尖疼的都在发抖。
温宴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之大,瞬间便愣住了,又看到她捂着手臂痛苦的模样,拧紧了眉心,上前去轻轻抓着她的左手臂:“你受伤了?”
徐彬彬白了他一眼,“不然我装着玩?”
看着她颤栗的指尖,他轻缓的掀起了手臂上的衣衫,当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时,他惊的喉中哽塞,手臂越高伤口越深。
最终,他缓了缓神,眼尾泛起冷意:“查出来是谁了吗?”
徐彬彬转头看了他一眼,发觉两人现在的姿势靠的有些太过与近了,便扯下了自己的衣衫抽出了手臂:“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徐将军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温宴并没有因为她这个抽手的动作生气,追问道:“徐如斯跟你在一起?他保护不了你?还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那些人就是冲我来的,”她为徐如斯辩驳:“徐将军没留一个活口,已经为我报仇了。”
“可他还是没有保护好你不是吗!”温宴的声线骤然提高。
徐彬彬被这个声音惊了一下。
岑公公看自家太子这个模样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徐大小姐,在太子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了。
“他保护的很好,”虽然徐将军保护人的方法很愚笨,但是总比只会动嘴皮子的人实诚:“你且仔细想想,这京中有那些人想要置我于死地,且还是徐将军不能轻易动弹的官员。”
温宴还真细想了一下,朝中大臣经过她这几话一番梳洗,留下的真就寥寥几人。最后,他心中确定了答案:“老师。”
覃承言被软禁的事他应当是最先知晓的。
系统:猜的还挺准,头脑不错。
徐彬彬:我可以借刀杀人吗?
系统:你问问他乐不乐意。
徐彬彬沉默的表情更加证实了自己说的人八九不离十了,温宴低头去看她:“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她要做什么,徐彬彬倒是有些好奇:“你说。”
“徐彬彬,别仗着本宫对你有几分宠爱你便可以肆无忌惮。”温宴正着脸色,语气也比平时慎重些:“那是我的老师,我的恩师,是除了父皇母后以本宫最亲近的人,休想动他。”
他这副脸色看起来极为认真,如果徐彬彬是第一天认识温宴也就相信了,可是,温宴翻来覆去没人比她更熟,但,她还是想将话说的明白些:“覃太师已然成了温策的麾下你跟我说不知?”
温宴怎会不知,他刚刚只是吓唬徐彬彬而已:“本宫自然知道,他还是本宫的岳父。”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徐彬彬已经耽搁不起了,再晚点,徐将军要找人了:“本宫不和你瞎扯了,跪安吧。”
温宴看着她离去:“......”
温宴:“她刚刚在说什么。”
岑公公一字一言的重复了一遍:“她说,本宫不和瞎扯了,跪安吧。”
温宴咂了咂舌:“你别说,她说这本宫,还挺有太子妃的感觉。”
太子殿下你还是跪安的。
系统:他这不是纯纯的大怨种吗。
徐彬彬:他能坐上太子之位你以为他真个摆设吗,早在江南那晚我就清楚,这个人,就算杀了自己的亲兄弟都不会眨眼。
系统:你今天运气不错.....
系统之所以这么发言,是因为她在大门口碰见了火急火燎赶来的覃承言?这是覃承言吧,不确定,再看一眼。
徐彬彬一步战术后撤:“你,去丐帮实习了?”
说是个乞丐也不为过了,邋里邋遢的覃承言,头发披的极乱,衣服上到处起着毛球,双眼涣散无神,胡须也留的一指有余。
不是在关紧闭,被放出来了?
别说,还真想刚被放出来的。
京都有一耀眼的太阳,太阳最终会落下,湖泊荡漾的星光吸收不了炙热的阳光,但月亮会一直倒映在湖边中央,不管水波如何荡漾,月亮的倒影一直都在。
而太阳始终只能温暖湖泊,湖泊却接受不了没有倒影的太阳。
甚至连一丝斜阳都觉得多余。
“彬?”覃承言试着开了开口,但嗓子干硬生疼:“彬。彬。”
覃居这是把自己的儿子当成牛关起来了,原本耀眼的少年被折腾的成了这幅模样,她走近安抚着他:“慢点说,我又不会跑了啊啊,跑了!”
徐彬彬眼尖,瞧见那张熟悉的冷脸望她这个方向看来,一瞬间手臂都不痛了。
系统:又被抓包啰,你还真点背。
她承认,她有一分钟的惊慌失措,镇定之后还是后撤了几步。
覃承言不明白她如何后退,转身看了一眼,见来人是徐如斯,喊了他一声:“如斯。”
“......”徐如斯看着蓬头垢面的男人愣神了片刻,好半响才开口问道:“承言?”
“是我。”覃承言无奈一笑,被关了这么久,一放出来就收到了覃酥丫鬟的传信,来不及收拾就跑来了。
徐将军怎么找到这里的?按理说他不应该第一时间就找到太子府才对,覃承言的出现也有些太刻意了,是谁,在跟两人通风报信。
“回家。”徐如斯掠过他,朝着离他十几步的徐彬彬:“徐彬彬。”
徐彬彬动了动嘴角:“回家,”
“其实我就是来借个厕所,那路边的直熏我眼睛,他这厕所的都是香的,不信你去问问温宴,哦不,太子。”
系统:熏眼睛,味儿这么重?
徐彬彬:你当狗的时候没让你吃点屎是我的过错。
系统:#%%……&%$###@$!
第58章 祸2
“徐将军你别不说话呀。”徐彬彬跳到他的身前:“我真是借厕所去的。”
徐如斯站稳身子:“你最好自己清楚,再接近他的下场。”
突如其来的狠话让徐彬彬片刻愣神,在回眸时,他已经走远。
是了,徐如斯肚子里的墨水虽然比不上温宴,但他也不是傻子,她说谎话时,总是不敢看徐如斯的双眼,那双眼里流出的失望她曾亲眼见过,便再也不想见到了。
系统:人前给你脸儿,人后就翻脸儿,
风,什么也没留下。
覃承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转身准备离去,身侧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哥哥。”
软软糯糯的声音,他许久都没有听到,抬眼望去时,被府中的灯火照的睁不开双眼。
覃酥站在府门内,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后腰,身旁好几个低头的丫鬟随着:“我们许久未见了,进来喝口茶好吗。”
那离太子府的大门口还有十几个台阶往上才能进门,覃酥臃肿的身躯在诺大的门庭前弱小的不值一提,他的妹妹,什么时候已经和这太子府融为了一体,连站在哪里,都不曾踏出的门槛一步之遥。
不过也是,他素来不怎么关心这个妹妹,遇到徐彬彬之后犹如着了魔一样,连自己以前父亲苦苦相逼的科考他拒绝了无数次,在见惯了父亲失望的脸庞时,便俨然想到自己又全身心的扑进科考的模样,好似也见到了自己眼中的失望。
许久,覃承言才缓缓道:“麻烦你了。”
听他这般生疏的话,覃酥楞了片刻,扶着自己后腰的手挪了挪位置,她对着身后的下人吩咐道:“去准备热水和衣衫。”
她的兄长曾是京都最耀眼的少年郎,是多少小姐梦寐以求的夫君之选,现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折腾成了乞丐的模样,真是可笑。
她现如今还有些看不起覃承言。
肚中传来胎动,覃酥掩下眼中的阴戾,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往寝室走去。
徐彬彬一路跟着心情不佳的徐如斯穿梭在人群中,街边的小巷中隐约已经传来小孩的嬉笑和鞭炮声,渐而就被淹没在闹市中,街边小吃的香味闯入她的嗅觉中,徐彬彬停下脚步,看着那个刚烙好的肉饼,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热乎乎的还冒着热气,烙的时间久了,双面都呈金黄色,看着就脆脆的很好吃的样子。
“姑娘,来一个吗?有牛肉,羊肉,猪肉梅干菜的。”见她双眼盯的出神,饼铺的老板开口询问。
徐彬彬作势就要点点头,想起来自己还跟着徐将军的身后,自己在这站了不少时间,怕是他已经走远了,恍然转身在人群中去找他的背影时,发觉他挺拔的身躯就在自己三五米处站着,但没有转身,徐彬彬咽了咽口水,摸不准心中是个什么样的情绪:“都要一个。”
成年人才做选择,她全要。
“十五文。”
徐彬彬出门从来不带钱,于是又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徐如斯,可后者明明听到了却丝毫没有要转身回来付钱的意思,她拧了拧眉头,对着他的背影打了几拳,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抵的物件,思来想去最便宜的就是手上的镯子了,镯子是徐如斯买的,那么用它抵了这三个饼,也算是变相的徐将军付钱了。
“我拿这个镯子和你抵。”
徐彬彬露出自己的手腕就要把手镯给摘下来,刚摘到大拇指处时,一阵风吹了过来,便听见啪的一声,一只大手就从饼铺老板的摊子上收了回去,那摊子上赫然出现了十几枚铜板,老板细细的数了没错之后才把饼递给徐彬彬。
徐如斯气愤的瞪了她一眼,捏着拳头咯咯作响,那镯子也是他掏钱买的,徐彬彬身上的所有物哪一件不是花他的银子,为了几个饼,说用镯子抵就抵。
眼见徐如斯又开始生闷气,徐彬彬拿着那几个饼吃也不是不吃也不吃,可是抵不住肉饼的香气,她还是咬了一大口。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相府时,徐彬彬也把三个饼吃的精光,还顺带消了个食,等踏进府门时才想起来刚才忘记问他要不要吃一个饼了,看着自己手中的饼纸,突觉肚子有些撑。
系统:还剩了个纸啊,我以为你会把纸一起吃了。
徐彬彬:你不说话你会死吗。
系统:我都是文字出现,不会语音。
徐如斯撇下徐彬彬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她立马就追了上去,把手中的油纸塞进了路过的下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