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仅仅就在几分钟之内,苏心心就恢复了健康,还直挺挺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应该有的恢复速度。
裴凌将她带回家之后,果断就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可是苏心心在睡梦中也一直呢喃着眼睛痛,裴凌没办法,决定先安抚好她再说。
苏心心果然是个笨蛋,就这么随便一炸,她就吓的说不出话了。
裴凌现在要将所有的证据推翻重来,当初在酒店里找到的那点痕迹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人伪造的那么狐后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么也就证明所有人都有可能是狐狸之王,范围再一度扩大。
而他一直忽略了身边的这个小女人,那个疯癫的尸体完美复刻苏心心的面貌,目的是什么?和苏心心有什么关系,见到她就疯了一般的扑上来,闻到她的鲜血彻底被激发起性子。
而且,狐后唯一出没过的酒店,也是裴凌和苏心心缠绵悱恻落红的地方。
还有很多很多微小的证据,裴凌目光如炬地盯着缩在他怀里的人,千算万算。
漏了这么个小东西。
“苏心心,准备好了吗?”准备好被我抽丝剥茧,一点点挑开笨蛋狐狸的面貌吗?
“啊?准备什么吖?”苏心心呆着问。
“准备吃了你!”
狂野的吻颤抖着而下,裴凌张开肩膀将人彻底地环进了怀里,像一头正在捕猎的野兽毫不犹豫地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宽骨掌心扣在她汗涔涔的后脖颈上,扣紧,缩进距离。
葫芦般的雪臀,饱满的隆起,腰线比例绝佳,玲珑有致的曲线就像起伏跌宕的山脉。
……
“老子最喜欢的就是你躲也躲不掉,怯生生掉眼泪的样子。”
嗓音已经沉到底,最后被喂进苏心心的唇间消失不见。
交杂纠缠……的脊背双双藏进被子里又被褪去,没有人知道其中的滋味,只有沉浸在烈火和柔水中的人才食髓知味。
夜风湛凉,轰隆声的雷电劈开一角苍穹的时候,房间里却温度很高。
苏心心哼唧了两声,身上酸痛让她很难受,酸胀的手指抬不动,困乏的眼皮也睁不开,粉嫩紧簇的小嘴张开,闭着眼,转头找着什么。
又是一声雷声,轰隆声惊天动地,怒意盛行,狠狠地劈死人的力道直接将苏心心惊醒。
“打雷了,打雷了,呜呜。”她最怕最怕打雷了,雷声震着鼓膜,惊厥让她忍不住颤抖,又被欺负得通红的眼皮缓缓睁开。
“怎么没人啊,阿凌?阿凌?”以前每一次打雷,裴凌都会把她抱怀里捂好自己的耳朵的,低沉性感的嗓音靠近耳垂,轻咬厮磨,哄着她,让她别怕。
以前,确实是好久以前了。
前几世的事情,现在的裴凌才不会记得给心心拍拍背,咬咬她的耳朵,贴贴她粉嫩嫩的脸颊,他只会耍流氓。
调戏地啃她旖旎香甜的香腮,诱骗她说出一个又一个面红耳赤的话语,还抵着她压着她不让她动,不要脸脸。
苏心心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嘬了嘬自己的手指指节,好怕啊,还是好怕。
“臭裴凌,睡完就跑了。”她左右都摸了摸,被窝里凉凉的,没什么热气,她试探着把脚伸到左边,想感受一下裴凌睡的那一侧的温度。
还残留着一点点热,钻进赤露圆润的脚趾里,原本冻凉了的指尖终于感受到一点温度了,正准备继续往前探,一点一点蹭着床单,绷紧的足弓就快探到最热最热的地方了!
苏心心全身紧绷,闭着眼,屏住呼吸,忽然,又一声惊雷打了下来,她被吓的一激灵,浑身一抖,一角天穹被掀开幕布,乍白的光照近房间里!
苏心心恍然想起!团子!团子还在睡觉,这下肯定醒了,她只顾着自己害怕,竟然把宝宝给忘记了,晚上睡觉之前裴凌将宝宝抱给了月嫂,可是现在没有妈妈的气息,雷声这么响,哭了怎么办。
就在苏心心鼓起勇气掀开被子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一道猛热的力攥住,脚掌心被热烘烘的温度给酝贴着,突如其来的温度让她浑身汗毛战栗了起来。
“呜呜呜,别抓我,别抓我,我的毛毛不值钱的,不值钱的。”
某人将头直截了当地塞进了被窝里,一动不动,可是脚还露在外面被牵制着,只敢弱弱地呜咽。
她最怕雷雨夜了,乌漆嘛黑的房间里突然有东西冒出来攥住自己的脚腕,被吓的魂飞魄散了。
“什么毛毛?你在说什么吗?老子不就刚离开了一会,怎么又哭起来了,离不了人了啊媳妇。”
裴凌轻啧了一声,掌心里的小脚丫软软的,还带着凉意,不停地颤抖。
他伸出手准备将被子掀开,看看一个劲缩在被窝里拱着一坨的小人儿,可是他拽了拽,发现她力气这个时候还挺大。
“毛毛丑,我的毛最丑了,不好看的,你…你别来找我。”
苏心心想起来雷雨夜,也是这种天气,雷声轰鸣,专门有人蹲守着狐狸,抓住了就剥皮削骨,放进热水了,生生剥毛毛下来。
呜呜呜不要啊。
第35章 狐狸发青期要到了
男人听这哽咽到沙哑的声音,估摸着该哭红了眼,本来身子骨就弱,前半夜被自己随意掂量了几下就哭唧唧地求放过,那双湿红的娇媚眼尾可怜巴巴的。
再哭,明天起来眼睛又该疼,又要来问自己讨亲亲了。
裴凌看着床上裹得像小蚕蛹一样的苏心心,大掌拍了拍,没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哭。
他微愁得扶额,随即俯身,蹲下,半跪在地上,掌心将脚丫摆正,抿唇,猝不及防地低头亲了一口脚背。
男人见小脚丫不抖了明显顿停了一下,扯了扯嘴角的笑,扬了扬眉弓,又瞄准好自己想亲的。
再一次,吻了一下,轻轻的啾啾落在最嫩最嫩的地方,他都不敢用力。
亲吻声让魂不附体的小蚕蛹咕涌了两下,三下,四下…不对劲。
五感被鲜明疯狂地放大,谁亲自己呀,
裴凌见她终于舍得动了,松了牙根,拍了拍她的屁股,俯身,双臂撑在上方,脊背弓着,好似拉满了的弓。
“你的毛毛丑?先不说你指的什么地方的毛毛,就我亲过的,毛毛都不丑,相反好看死了,老子很爱。”
- 浓烈-馥郁-的味道香死他了。
毛毛?苏心心,你露出马脚了吧。
不过,不急,慢慢来更有意思不是吗?
那个。
地方。
怎么会香?!
苏心心听到熟悉的嗓音,和流氓话,颤巍巍地掀开被子,见到那张熟悉张扬的脸,掏出藕臂就直接朝着他脖子攀了上去。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裴凌还是看见了她眸中潋滟的泪光。
哭包。
“坏人,你欺负心心,你吓我,坏蛋,坏蛋。”
苏心心以为自己的毛毛又要被拔光了,当初剖心的时候,那个人还把自己引以为傲的白毛毛都拔了,生拔的,疼死她了。
男人拥着她,感受着她的充满恐惧的身体。
看来是吓到她了。
“刚刚是去看团子了,怕他被雷声吵醒会哭。”
“还好,遗传了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基因,睡的香,要是像你这个哭包指不定会怎么样。”
裴凌扣住她的腰翻过来,直接坐在自己的大腿肌肉上,苏心心见团子没什么事,放下心了,眼睑的泪还濡湿在睫毛上,香腮透赤的脸颊,被疼爱过后又被吓,已经粉透了。
“是崽崽乖,才不是像你。”明明是个笨蛋崽崽,娇软可爱,经常啃着自己的小手嘬得津津有味。
白嫩嫩的手指头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口水就想往自己麻麻嘴里塞,笨笨的,怎么可能像裴凌。
凶巴巴的,色胚胚的。
可是一想到刚他亲自己的脚脚,又忍不住娇嗔:“你怎么能亲我脚呢,脏吖。”
说完不好意思一样立马将脸埋进男人的胸肌里,不动了。
裴凌看着一点一点在自己面前露馅的小狐狸,心情愉悦的不得了。
可是他还想更愉悦一点。
“现在家里那些亲兵已经全都撤走了,只有一些照顾你的佣人了,你害怕吗?”
害怕?
苏心心摇了摇头。
“可是我过几天也不在家了,你不怕吗?”
什么??苏心心立马将捂得通红的小脸腾出来,眼巴巴看着他:“你要去哪?”
“军事要务,秘密,不能泄露,但是老子作为最高指挥官,缺了肯定是不行的,我过几天就出发。”
“啊!心心肯定会害怕的!不行,你把那些人再调回来好不好呀?”
虽然那些人是裴家的,可是真的很厉害!最近她老觉得心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能预知到,是陌生人带来的威胁。
“估计不行,亲兵被安排了别的任务,他们要负责将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送回去,顺便再安排一个刽子手过去,暂时没那么快调配回来。”
等等??
“杀了那个女人。”裴凌慢慢开口,语气缓慢郑重。
刚刚还撒着娇嘟哝的小嘴上挂着的笑容荡然无存,僵立不动的面部肌肉撑着还湿润的睫毛,可怜唧唧的。
裴凌看着坐在自己腹肌上的小女人张皇失措的眼神,眸瞳里幽暗深邃的目光隐在半明半暗的夜里,肆无忌惮地放出笑意。
“你不能杀了她?!她不是狐后吗??你…找了她这么久,你…你,不可以!”
苏心心语无伦次地说着,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突发状况该怎么处理。
那个冒名顶替的女人如果被…被弄死了,那那不就是被冤枉的?她替自己挖脑髓了…那…不行啊。
可是如果自己的身份被暴露,那么自己也会死的吧。
苏心心欲哭无泪,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眼泪汪汪的样子又软又娇,眼睛里还包着泪珠,往日里俏皮的长睫湿哒哒的,看的男人痒意钻进了心里。
裴凌憋着笑,不说话,手里的动作倒是一刻不停。
“可是她是冒名顶替的,老子不杀她,就让她这么继续骗我吗?”
“不杀了她的话,一直冒名顶替老子跪着服务她,看上老子怎么办?问我要,我也要给吗?”
裴凌见她呜咽地快喘不上气了,才施施然开口。
苏心心嘟哝:“不可以!你是心心哒!不可以跪她?!”
裴凌笨蛋,要跪也只能对心心跪。
静了两秒后,苏心心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苏心心惊呼出声,哭都来不及哭了,哭腔没收住,拖着黏腻的嗓音就说了出来。
裴凌不是前几天才基因比对过吗!怎么这么快又查明了真相?!
“她是死人,而狐后乃不死之身,骗子而已,浪费老子一番心力,我再接着找就是了。”
裴凌摸了摸她的后腰,感觉到有些冷,扯了扯被子,一手拽过来覆在背上盖着,将她整个人彻底团团进胸膛,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苏心心今晚太累了,也思考不动了,娇娇地嗷了一声,“不可以乱杀生”,之后就趴在他胸胸上准备睡觉了,正当她呼吸沉沉入睡了的前几秒。
裴凌咬着她可口的耳垂,湿黏的触感让她一激灵,“这段时间的辛苦没有彻底白费,虽然被一个女人骗了,但是我找到了更加关键的线索。”
——“狐狸发情期快到了,我只要在发情期适当引诱一下,你猜猜我会不会找到?”
苏心心:?!!!
第36章 没有老公喂饭,小娇妻哭唧唧地想念
裴凌说的军事要务就是兆兰之地收复计划,最近地域蠢蠢欲动,兰国派过去的军队本来是想快速收复。
可是现在几个月过去了,驻军部队凭空消失了。
裴凌决定亲自过去看一眼,盯着部队的行动,这次不能再出差错,兆兰之地势在必得。
苏心心坐在餐桌面前撅着小嘴,看着一桌子的香喷喷的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个烫嘴嘴,那个也烫嘴嘴,香气扑鼻的精致糕点和虾饺被她小心翼翼地夹起来,放进嘴里。
“啊。”嘶嘶嘶,她吐了吐舌头,糯叽叽的小脸被烫成一团,好烫。
裴凌都出发一个多月了,没有他喂,她每次吃饭都会被烫到。
她放下筷子,转头托腮看着毛毯上自己抠脚脚抱着奶瓶喝的崽崽。
奶团子长得非常快,胖嘟嘟的小脸上现在堆的全是肉肉,由于狐狸先天基因的影响,他的骨骼发展的会比常人更快。
尽管才几个月,可是已经很敦实了,一个人乖乖躺在毯子上喝奶奶也不是问题。
因为奶团子食量惊人,苏心心那一点母乳根本不够他吃的,每每嘬完奶奶都要扯着奶腔哭哭,憋的眼泪汪汪地控诉自己没吃饱。
自从喂了奶粉又害怕他吃撑,抱着奶瓶就呼哧呼哧地吮吸的样子活像个贪吃鬼。
要是把他奶瓶抢了,他也不哭,就用一双红红湿漉漉的大眼看着你,活像个小受气包。
笨乎乎的,也不知道哭。
裴润的小胖手托着奶瓶,正咕咕咕喝着。
一旁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恰好扑在他的屁股上,晒久了不舒服,他气呼呼地就要爬,可是吃太多了,爬不动,就开始躺在地上哭。
这下会哭了。
苏心心连忙跑过来,将崽崽抱在怀里,他咿咿呀呀地哭着,比划着小手,藕胖胳膊软唧唧挥在空中,和麻麻抱怨着什么。
不一会又抱着麻麻脖子,埋进去哭,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裴润这次哭的特别厉害,苏心心怎么哄都无济于事,索性自己也跟着哭出了眼泪,一大一小坐在地毯上,抹着眼泪。
她好久都没吃饱了,每次都会被烫到,舌头都肿了,胃里不停地泛着酸水,可怜唧唧的能不哭吗?
奶团子喝奶喝撑了,伏在麻麻肩头,闭着眼睛往外噗噗吐了几口,奶渍侵湿了她的肩头,吐完的奶腔弱弱的,倒是更哑了。
一旁的小白狗裴烈听到声音冲出来看见这两个抱在一起哭的家伙,憨憨坐下来,舔着自己尾巴看着。
他自从上次变成狗以后就再也变不回来了,苏心心安慰他,等过段时间情况稳定下来就会好。
奶团子正伏着哭呢,看到面前的狗狗撒丫子狂奔的样子,一时忘了哭。
扭了扭小身子后,找准时机,小肥手一把将小狗抓过来,死死抱进怀里,人不大点,力气不小。
苏烈刚刚还在给自己的尾巴舔毛,一下又一下,他很爱惜自己的美貌,尾巴可不能脏脏,他要把灰都舔掉!
可是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道拽了过去。
“嘤嘤嘤嘤!!”放开我!!谁摸我屁股了!不许摸!啊!还有尾巴!我的胸也不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