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有个太子很治愈[穿书]——奥切罗夫人【完结】
时间:2023-07-20 17:18:16

  诶,还是逃不过现实的骨感呀。王佳佳把老李的话听了进去,暗想着果然她还是冲动了。“行吧,给你们添麻烦了。”她抱歉地和他们说,觉得今天的问题是她带来的。
  老李看出了她的自责,但他并不想责怪她什么。“你别觉得自己做错了,其实你做的是对的。他们就是在试探你的底线,你一旦后退,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对于勇敢面对职场不公的年轻女性,他是报以敬佩和尊重的。无论结局到底是对她有利与否,至少她愿意站出来。
  程思思作为女性,她非常钦佩王佳佳。比起自己所谓的圆滑世故,职场新人的直截了当反而显得更为珍贵可嘉。“你真别认为你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环境和那些上位者。如果我们没有人站出来,他们只会加倍地欺辱我们。说不定,还要PUA,说是我们不懂职场规则,没有抗压能力。最后可能还要被冠上‘我们破坏了女性职场生存空间’的骂名。”
  其实,弱者有害论一直就是职场上惯用的PUA手段。将女性弱者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去被各种性别的人用不公正的角度随意揣测和评价,并且还要接受强者站在道德高地用上帝视角来盖棺定论。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无礼和伤害。
  老李作为三人之中唯一的男性,他能站在她们的角度上去理解她们,毕竟他看见了那些领导的恶心。但,他对于程思思的说法还是不能完全认同。他觉得,她说得有点儿过了。
  不过,他没有别的多想,也不想再去深究这个话题。作为同事,也兼好友,他劝说道:“你们都别太把今晚当回事,先静观其变。要是没有动作,以后对你们客客气气那肯定是最好的,也是最理想的结果。当然,也不排除对你们实施边缘化的手段,逼你们离职。你们留个心眼,工作方面多留证据,哪怕是辞退也可以争取一下基本权益。”
  老李的话很实在,他是真的在帮她们俩。只是,他也不过是个打工人,能做的实在有限。王佳佳很清楚,她今天冲动的后果还是蛮严重的。“行了,你们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的。再说,工作嘛,总不可能一份做到底,做一辈子的,总归是要换的。就是……背调可能会糟糕一点嘛。”她心想,大不了就回家,躺平也不是不可以。
  老李看她脑子是清醒的,他一声叹息,希望她能吃一堑长一智。“不讨论了,都快9点半了,散了吧。我送你们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呢。”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便就招呼她们上车。
  对了,已经晚上9点半了!王佳佳闹了一通,突然意识到今晚她没有穿越到北冥。是北冥发生了什么吗?还是,她的时空之旅突然中断了?心里隐隐觉得奇怪,还有一丝不安,坐在老李的车子里,她感觉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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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雪夜里的北冥,吉子冒着大雪跟在淳勉的身后。他一手向前撑着伞,时刻预备着给主子挡风雪,一手抱着狐裘大氅,生怕落在雪地里打湿了不能穿。大雪漫天飞舞,他一脚深一脚浅,顾不得雪花落在脸上冰冷刺骨,他一口冷风一口雪地呼叫道:“殿下!您到底要去哪儿?夜深雪大,您快与我回去吧!”
  淳勉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他一意孤行,只管往前面大步跑去。他要去哪儿?他不知道。但是,他就知道他应该跑,最好是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去看那些吃人的东西!
  “你别管我!你走!谁都不要管我!”胸口的怨气结成了火球,他赤红双目,不想回头。
  白色的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越积越厚。他瞧着黑夜里刺眼的白,他天真且荒唐地想,如果他现在瞎了或是摔断了腿,是不是就可以意味着他可以解脱了?
  他终究还是想逃避,而只有无用之人才会用逃避来解决问题。想起母后的字字诛心,他的心就像是灼烧了一般,几乎就要烧熟了。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想要走,他想摆脱的不仅仅是皇宫这座牢笼,而是要把他的心从铁牢里释放出来。
  是的,他的心被囚禁了,他找不到方向,也无法看到希望。若是日后年年岁岁都要在无数立场中纠葛拉扯,他这个储君做了又有什么意义?他不想做傀儡,可人人都想要将他逼成傀儡,逼他去做他们手里的刀!
  权力与国家,到底什么是权,什么是国?他们心中装的,又有几分是为国,几分是为权?
  参不透的谜题让人一想就煎熬,怀疑与否定就如同是一把烧红的铁烙,他像是一个四肢被捆绑在铁柱上的废物,任由铁烙在他的身上留下痛苦的印记。
  “殿下!您别跑了!这么晚了,您能跑哪儿去呀!”吉子追在淳勉的身后,拼了命地去追。好在,淳勉膝盖有伤,他跑不了太远,最后也不过是跌坐在雪地里。
  不敢耽搁,他赶忙上前给主子披上狐裘大氅,把伞撑上。“您闹什么呀?您膝盖还伤着不说,这么晚了您在大雪夜里跑,您是真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呀!”他着急,故而语气也跟着急切了起来。
  谁会关心他?淳勉抬眼看向吉子,自嘲问:“您跟着我不委屈吗?我成不了事,也不能让父皇母后满意,就连东宫之位我也未必能守得住。跟着我这种虚有其表的主子,吉子,你不觉得窝囊吗?”
  一个从来都没有受过肯定的人,哪怕他出身好,锦衣玉食,即便是享有了世间最好的一切,可他依旧是自卑的,甚至是可怜的。无数的自我怀疑和旁人的讥嘲,对于一个正值热血的少年来说,就好比是被凶兽包围,总有一天会被吃个干净。
  吉子看着淳勉沮丧的面孔,他连担忧的神情都不敢表现出,生怕压倒主子心内的最后一根细弦。“殿下,您在胡说什么呢?吉子怎么会窝囊?您可不仅仅是圣上选出来的太子,您是文武百官和北冥万民所选出的太子殿下啊!您受万民敬仰,有百官辅佐,您应该觉得您是这世间最有力量的人!如此有力量的主子能让吉子相随伺候,吉子觉得光荣!莫大的光荣啊!”
  这般捧高他,淳勉只觉得自己更是滑稽。本应为万民做事,而他如今只能被拉扯着踏进虚无的权力旋涡。他恨自己不够决绝,也恨自己无法摆脱。也许他的父皇说得对,他伪善;他的母后也说得没错,他没有用,扶不起。
  “我就是一枚棋子,一个工具罢了。”他撕开血淋的现实,苍白无力地说:“自东宫之位归于我之时起,父皇与我不再是父子,他当我是臣,防我如谋逆贼子。同样,母后也不当我是她的儿,我是她为姜氏保住地位的令牌与宝剑。可悲啊,我究竟是什么,我又究竟是谁?这世间又有谁会在乎我呢?”
  这是伤透了心吧,这般残酷的话在吉子听来忍不住要叹息。如此好的一个太子,可怜生在帝王家。
  “殿下定是伤心傻了,怎么会没有人在乎您呢?”吉子扶他起来,且说:“不说我与梨花对您的感情,就是王姑娘……我想她一定是在乎您的。而您,也不想让她瞧见您如此颓丧吧。”
  借由王佳佳,吉子想试图把淳勉的情绪拉回来。“您看,已经亥时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王姑娘就又要一个人在大殿内等您了。她瞧不见您定会心慌,万一又触碰到什么惊到了门口的带刀守卫,而您也没来得及赶回去,只怕是会有危险。”
  是啊,还有王佳佳呢,那是一个像光一样的女子。淳勉想到了她,心里的冰寒瞬间融了不少。
  吉子见他暗淡的双目中重新恢复了光亮,他知道提王佳佳是有用的,便紧接着继续说:“您就想,昨夜您膝盖伤了,她多担心您呀。给您喂药,敷药还陪您那么久,您不能让她白忙活呀。您快些起来,咱抓紧时间回去见她。”
  撑着吉子的手,淳勉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此刻,他的脑海里都是王佳佳,他告诉自己得撑住,因为她在等他。无论如何,他要护着她。
  犹如是满载了信念,他重新振作了起来,且在脚底踩在雪地上时感觉身体有那么一点儿变轻了。这种感觉很像是灵魂和身躯在逐渐剥离,他看着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逐渐失真。
  因着用力拉扯淳勉起身,吉子手里的伞落到了雪地里。见主子愿意与他回去了,他便立即转身去捡伞。也就是这一转身,当他回头再看时,眼前只余茫茫雪海,不见他的太子殿下。
  晚上9点45分,王佳佳的出租屋门口。
  画面在片刻的失真过后,淳勉的眼前所出现的不再是北冥的雪夜,而是一条奇怪的走廊。
  这里灯火通明,仿佛就是白昼。他向右看去,是一扇奇怪的黑色木门;向左看去,则是一条细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各有两扇门。他摆正视线,看着他面前的那扇门,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处,也不知为何要身在此处。
  “滴,滴,滴!”黑色的木门发出声响,随后,门打开了,一个背着奇怪的背包,穿着奇怪的短发男人随之进入。
  淳勉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男人,他惊讶且防备地打量对方,对方也同样报以惊愕的神情。
  短发男人留意到了这份奇怪的注视,他有一丝社恐,不知道这个穿着古装的长发帅哥为什么要盯着他看。心里几番纠结,他指了指靠近大门口的那扇房门,问:“你……是新来的吗?”
  淳勉不懂他所谓的‘新来的’是什么意思,故而没有回应,并且依旧持续地盯着对方看。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短发男人一脸懵逼,他被淳勉看得浑身发毛,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心里感到不是很舒适,他索性就不再说话,直接越过,往他的房间走去。
  短发男人推开了走廊靠里的一扇门,淳勉看着他进去,好奇门背后到底是什么地方。带着这份疑惑,他伸手去推他面前的这扇门,发现它锁住了。垂下目光,他看见了一个类似于锁孔的圆洞。不假思索,他将头上固定玉冠的玉簪拔下,试图用细长的簪头去开锁。
  “你给我住手!”一声大喝从黑色木门那边发出。焦急的声音伴随着急迫的动作,只听一声清脆如风铃般悦耳的‘嘎达’声,簪头断在了锁孔里。
  宁静是今晚的沉默,沉默是无言的忧伤。
  王佳佳站在她的出租屋门口,看着锁孔里隐约泛出的白玉光亮,她整个人都\'FUCK\'了。头疼伴随着心疼,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缓解她想揍人的心。
  “你说,是你赔我门锁,还是我赔你玉簪?”几乎是咬牙切齿,她抬头看向这位意外来客,一点儿高兴的情绪都没有。
  不同于王佳佳的黑脸,淳勉当见到了心中所念的姑娘时,他冰冷的心就如同是落入了春日大地,被照得浑身舒畅,说不出的愉悦。“佳佳!这里是你的现代吗?”他兴奋地看着她,期待她给他惊喜。
  王佳佳瞧着他快乐的像个大男孩,她真的是一点儿也感染不到他的喜悦呢。她无奈地看着被堵住的锁孔,僵硬地扯出嘴角弧度,做出邀请的姿势说:“欢迎来到现代,请太子殿下随我上街去找开锁师傅。”
  尴尬是此刻的宁静,宁静是今晚的沉默。
  淳勉瞥向被堵住的锁孔,他心里虽有歉意,但他不觉得自己占主要责任。“其实,如果你没有突然在我身后说话吓我,玉簪是不会……”他想小小解释一下,尽量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
  “出去,现在!”王佳佳不想听解释。她一把拉开出租房的黑色大木门,指着楼层过道,严肃地说:“如果你今晚还想睡觉的话,你就抓紧时间和我一起下楼找师傅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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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晚上10:45,王佳佳站在出租屋的走廊过道里,和开锁师傅谈论换锁价格。
  “小姑娘,我本来是要关门的。如果不是看见你和你男朋友年纪小,作孽咧,我晚上一般是不接你们这种急单的。”开锁师傅一边收拾锁具,一边为自己开价做铺垫。
  王佳佳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大有接下来要放大招的提示。她心里暗暗想了一下,客客气气地回应说:“是啊,这么晚了麻烦师傅是挺不好意思的。好在您手艺好,这个锁没费您太多力气,一拆就下来了。”她不过分地捧,但也不想表示她好骗。
  她眼睛盯着开锁师傅收拾的动作,见他把她换下来的旧锁打算拿走时,她赶紧拿回来,并紧接着说:“老锁我自己收拾就好了,不麻烦您帮我带走。对了,您看您这个锁是多少钱的,今天换锁大概是什么价格?”
  开玩笑,旧锁孔里还堵着淳勉的玉簪头呢。锁是不值钱,但是玉值钱呐,这哪能随随便便就给师傅收走!她说时,顺手就把旧锁塞到淳勉手里,暗示他收好了。
  开锁师傅感觉到这个小姑娘挺精明的,他嘴巴不说什么,眼珠子打量她一番后,便转头与一直都没有做声的淳勉说话。“喏,钞票总归是男的出的咯。我看你们住群租房,拿点工资不容易,我便宜点好了,380块钱。”
  为了显示他的价格公道,他还特地指着他换的新锁说:“你们的老锁都是快十年的老款式了,差劲地不行。看看,我给你们换的是今年最新款,防盗最高级别的!这个锁我不收你们太多,280块钱,还有100块钱是我晚上出来给你们弄锁的人工费。”
  淳勉听不懂什么380块钱,280块钱,100块钱到底是个什么货币,但他很清楚现在是轮到他掏腰包的时候。作为他为数不多地能展现他风光霸总一面的时刻,他想都没想,直接从怀里掏出两个金豆子。“您看,这够吗?”
  好一个出手阔绰,穿着奇怪的小男孩!开锁师傅哪里见过这种世面,把金豆子当黄豆用,他看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你太客气咧!真的是黄金啊?”见对方点头,他眼冒金光,说话的时候完全控制不住手,直接往金豆子上摸过去。
  “够什么啊!380块钱太贵了,200块!”王佳佳看情况不对,她抢先从淳勉手里拿走这两粒金豆子。手里攥着这值钱的东西,只觉得这开锁师傅的脸皮真是不值钱!“他没钱,你别问他要,我付钱。”她是年轻,但是她不是没有生活经验。开锁师傅明摆着要坑人,她还非就不让步了。
  “不是男女朋友啊?”金豆子就从眼前这么活生生地飞走了,开锁师傅心里不舒服,便撇了撇嘴,故意激道:“200块钱我人工费都嫌少,小姑娘你还真敢开价格。我么是好心,你倒好,当驴肝肺啊。”
  要说人性本恶,这不,开锁师傅见到了黄金,这下人家可就不愿意收手了。王佳佳听不过去,双臂抱胸,冷哼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和师傅你没有关系,我就和你谈换锁的价格,你痛快点。”
  “380,一分都不少。”开锁师傅也不是吃素的,他今天但凡要是没有看见黄金也就算了,可他看见了,而且人家也是愿意给的。所以,他也一步都不退。
  不去激王佳佳,他转头与淳勉说:“喜欢人家就赶快帮她把钱付了,一个锁而已。再说,你那么有钱别说是换锁,你应该给人家买个房子。到时候呢,你联系我,我给你们装电子锁,更加高级!”
  淳勉多少是能听出来这个开锁师傅的心思的,人家就是想做生意嘛。而且,他觉得这么晚了,因为一些小钱站在走廊里吹冷风扯皮,实在是疲惫。看了一眼王佳佳,他见她一脸刚正,心想她定是不舍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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