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领证了。还别扭呢。”迟宴泽训她。
说她是公主,她还不信。她就是,都这样了还要他舔脸伺候她。
“等到新婚夜,我才叫。”周柠琅觉得太羞了,穿这种薄纱吊带抹胸裙给他看就不错了,他还要让她坐在他腿上喊他老公。
“今晚不叫也行。”迟宴泽妥协了,唇从她小巧的锁骨窝滑下,含住她抹胸的系带,用牙齿拉开。
本来浑身燥热的周柠琅感到一阵凉快,很快又是难忍的灼热跟潮湿。
“这裙子多少钱买的?”迟宴泽起身将周柠琅抱向床上,尔后,欺身压住她。
不断蒸腾出热气的黑眸直勾勾的睨着她,看进她那双盈盈如水的双瞳里去,辩出她已经为他生出诸多渴求的迟宴泽问。
“你要干嘛?”周柠琅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爷要赔给你。”迟宴泽大喇喇的回答
说罢,他搭手,用细长手指轻轻一扯,周柠琅的肩带断了。
薄纱轻舞,缓缓从她娇嫩雪白的身体上滑落。
“呜……”周柠琅捂住胸前,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她没叫他老公,说要到新婚夜才叫,迟宴泽随她去了,报复性的把那条引他犯罪的裙子给她弄坏了。
反正这种东西只能是一次性的穿着。
“公主,明天爷给你买一百条这样的。不,比这样的更性感的。”俯低来捞她细腰,迟宴泽在周柠琅耳畔轻笑,又宠又欲的带她享受他们正式成为夫妻的第一晚。
忽而又改了主意,他又道:“不,其实不用买,公主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可爱性感。”
“等一下。”周柠琅躺下的时候压着那两个红本本了,够手拉出来,放在枕边。
“爷合法了。从今晚开始,想怎么欺负周柠琅就怎么欺负……”瞧见它们的迟宴泽更得意。
热吻落下。
喘息连绵。
周柠琅为男人不断的娇嗔着,再难耐也只能随迟宴泽去了。
谁让她亲口许诺过要给他安排这样一个庆祝节目。
*
隔天,周柠琅睡到很晚,起床的时候冯阿姨来了,前些日子,迟宴泽遇上事了,心情不好,喜欢清净,就给冯阿姨放假了,不让她到公寓里来。
从今天开始,一切恢复正常了。冯阿姨又来给他们做家政了。
还有一个客人来做登门拜访,是许舟也。
他现在在北清大上学,离首城公馆也就十分钟的脚程,他今天没课,顺道过来看望迟宴泽跟周柠琅。
昨天迟宴泽通过了高桥化工厂爆炸听证会,还正式升职了,这些好消息都不算是最好的好消息。
凌晨时分,许舟也还同时刷到了周柠琅跟迟宴泽的朋友圈,他们在凌晨一起晒出了山顶烟火跟结婚证。
许舟也好羡慕啊,没想到他们真的修成正果了。
早上十点,浓郁的咖啡香味溢满整栋公寓。
许舟也喝着冯阿姨给他现磨的咖啡,客厅的玻璃阳台开着,那日周柠琅去花市买回来的三盆金黄的蟹爪菊开得正好,在阳光里淡雅盛放。
许舟也容颜爽利,眉眼痞拽,穿了件黑毛衣,灰牛仔裤。
闲散的倚靠在沙发座上,他翘腿晃着拖鞋,笑吟吟的等着周柠琅出现。
迟宴泽一大早去机场接秦知昭了,秦知昭今天来京北看他,一是始终不放心他把陆允锦提前弄进检察院这件事的后续,要来帮他善后;
二是他跟周柠琅领证了,秦知昭要来跟他们商量婚礼的细节,婚礼要怎么办,拍婚纱照什么的,秦知昭要来征询周柠琅意见。
“周老师,睡这么晚才起呢。昨晚看完烟火回来,夜里泽哥是不是把你给累坏了?”许舟也终于看到睡美人起床出房间。
“你一小孩别胡说大人的事行吗?”洗漱完的周柠琅穿一件奶杏色的蕾丝花连身裙子,半高领,领口是薄纱木耳边样式。
她故意穿的,可是那些若隐若现的薄纱也完全遮不住她脖颈上的吻痕。
迟宴泽昨晚太高兴了,终于娶到了周柠琅,这一次,有证了,证明周柠琅确实被迟宴泽完全拥有了。
他昨晚上在山上喝了好几瓶啤酒,回来后周柠琅真的为他穿情趣裙子,他就愈发的放浪形骸了,弄得周柠琅一身的草莓印,早上起都起不来。
“你今天不上课?还是又逃课?”周柠琅感到自己精神不好,走到厨房去,也找冯阿姨要了一杯浓缩咖啡。
端回来,慢慢啜饮着,跟许舟也聊天。“你都多大了,每天都还没个正紧。”
“今天没课好吗,小爷我从来不逃课。”许舟也回答。
他拿遥控器调台,调了个他觉得周柠琅会喜欢看的台。
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周柠琅,“周老师,给,送给你。”
自彼此认识以来,“是什么?”周柠琅一直都不觉得许舟也喜欢她,会对她好。
她知道自己性格不讨喜,且出身普通,也没指望许舟也这样的阔少爷对她有好感,以前她给他当家教,他才十二岁就有好多法子整她。
“打开看看。”现在,许舟也忽然要送她东西,周柠琅警惕的觉得其中一定有诈。
“不打开,又是毒蜘蛛,还是橡胶蛇?”周柠琅以前给他做家教,无数次被他这样恶作剧过。
“不是,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你终于嫁给泽哥了,我替你高兴。你别怀疑我的好意行吗?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许舟也做出很难受的模样。
周柠琅迟迟不接那个蓝丝绒的首饰盒。
许舟也干脆自己帮她开了。
里面装的是一个彩色钻石胸针,每颗石头的纯度极高,看起来很稀有珍贵。形状是一只鸟。
“这是火鸟。”许舟也深情款款的告诉周柠琅,“也就是凤凰。上次在威尼斯凤凰歌剧院,我想送给你来着,可是你当时心情不好,我就没送,想着等到你跟泽哥结婚的时候再送。我还一度担心你们结不了婚来着。我这礼物就送不出去了。现在你们终于不吵架,领证了,太好了。”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接受。”
周柠琅决委婉的拒绝。许舟也现在也就刚成年,居然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周柠琅怕他是偷他家里的钱买的,等会儿许指挥跟付主编来找她就麻烦了。
许舟也察言观色,很轻易就猜出了周柠琅的想法。
“别啊,这是我用我演奏赚的钱买的,你别担心这东西来得不正当。你收下吧。我还从来没送过礼物给你。”
“我不想要。”
“要吧。你不觉得你就像一只火鸟吗?你以前的事,还有你给泽哥写情书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挺羡慕泽哥的,有你这样的人一直坚持喜欢他,引领他。”
许舟也抿了口咖啡,凝着周柠琅的眸子认真的说:“周柠琅,你在我眼中就像一只火鸟,不管经历了什么样的困难,永远可以浴火燃烧,向光而生。”
许舟也轻勾薄唇,解释他给周柠琅准备的结婚礼物是什么寓意。
周柠琅被少年的诚挚打动,收下了这份礼物。
“冬天穿毛衣的时候,我会拿出来别的。”
“现在就可以别你裙子上。”
“还是算了,我得先调查一下这个礼物是不是你偷家里的钱买的。如果不是,我才敢戴在我身上。”
“别这么小瞧人行吗。”
“你的那个以为没有了的好朋友找到了吗?”许舟也问。
许舟也现在终于知道上大学时候的周柠琅为何朋友很少,且不愿意跟人交往了。
“找到了,你泽哥帮我找到的。现在在一个不能说的地方,她过得很好。”周柠琅跟许舟也提起甘芊。
曾经许舟也觉得周柠琅拧巴敏感,后来许舟也听说了她的过去,反而开始很心疼她。
“周老师,你那时候那么难,都是怎么过来的?你家里都给你找了心理医生了。”
“因为你泽哥啊,我想跟他一起考上北清大,想看他当上飞行员,想陪他把梦想找到。”周柠琅打开首饰盒,拾出那枚胸针。
彩色的火鸟在她掌心放出绚烂夺目的光,她发现她很喜欢这个结婚礼物。
从来没有人说过,周柠琅是一只火鸟。
在她跟迟宴泽领结婚证的第二天,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让她意外的送给她这份结婚礼物。
她嘴角扬起,感动的对许舟也道了一个谢,“谢谢你的礼物。”
许舟也又问:“周老师,你的牡丹青柠爆珠现在还抽吗?”
那次在威尼斯,周柠琅以为没人认识她,便旁若无人的抽了一支烟。
没想到被许舟也撞见了。
迟宴泽不知道周柠琅在离开他的时候不仅给自己脚踝纹了个玫瑰刺青,还学会了抽烟,因为真的太想他了。总想找点寄托来承载对他的想念。
“没有了。”周柠琅回答,说完,她对许舟也做出一个请求,“不要告诉你泽哥我抽过烟。”
“怕什么?反正都领证了,他不满意也不能退货了。”许舟也觉得说了也无所谓。
周柠琅笑:“在你泽哥眼中,我要永远做个听话的乖孩子。”
“可你一点儿都不听话。”许舟也发自内心的吐槽。
“你留下在这儿吃饭吧。”周柠琅笑,将那枚寓意深厚的胸针好好的收了起来,邀请许舟也道。
“等会儿你泽哥带他妈妈来,我挺怕他妈妈的,你帮我暖暖场。”
“哟,你还把我当成你娘家人了啊,拉我给你撑腰。”许舟也没想到周柠琅还能跟他这么亲近呢。
“对,下次要是你需要这种应援,我也给你做,你女朋友呢?上次带来吃饭的那个,叫叶佳念对吧。”周柠琅问。
“吵架了,公主脾气,跟你一样,老子不想继续惯着了。”许舟也提起来就来气。
周柠琅笑:“女孩子都是这样的,要靠哄,你该跟你泽哥多学学。”
*
中午,秦知昭来吃饭,在餐桌上聊他们的婚礼,要他们选日子。
秦知昭的意思是要两人尽快完婚。
还有周柠琅上班的事,秦知昭已经联系了京北几家大型三甲医院,要周柠琅选一家去就职。
秦知昭都把路给她铺好了。
一下,好多选择堆到周柠琅面前。
迟宴泽要周柠琅拿主意,周柠琅一直没给个正面的答复。
秦知昭在京北有别的住所,晚上径直去她的地方住,没打扰两个小年轻。
冯阿姨做完家务也走了。
许舟也被他的哥们儿叫回宿舍去打牌了。
就剩下迟宴泽跟周柠琅两个人在公寓。
周柠琅洗完澡,主动爬到迟宴泽身上,对他撒娇。
“迟宴泽,我们的婚礼能不能迟点举行啊?”她故意软绵绵的问。
“又作什么呢?”迟宴泽拧眉,不悦问道。
“就是……这两天我要跟庄靖方去一趟美国。”周柠琅不怕死的说。
“谁?”迟宴泽扬声,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高血压一下上来了。
这辈子遇上周柠琅这种女人,他的血压真的随时都在飙高。上次在基地做体检,他告诉她说的症状是真的,年纪轻轻的他真的轻易就能为周柠琅高血压。
“去哪里?还是跟谁去?周柠琅,你不想死就别跟我说第二遍。”迟宴泽狠狠瞪着她的眼睛,厉声胁迫道。
“就是……我想跟庄靖方一起去趟美国……”周柠琅小声的重复了一次。
她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天生善于嫉妒跟吃醋的迟队是不可能答应的。
但是,她还是要去,不能不去。
“周柠琅,别以为你昨晚给我穿了件破裙子,就可以拿捏我了。”迟宴泽很生气。不,不是很生气,是巨生气。
周柠琅昨晚那件让迟宴泽喜欢得不行,喜欢得用咬的方式弄得稀巴烂的奶杏色纱裙,说不定是为庄靖方穿的,而不是为迟宴泽穿的。
她昨晚其实是为了让他答应她去美国,她才给他穿超短裙。
周柠琅一点儿都不乖,不但不乖,还是个欠收拾的心机女。
“爷不准你跟庄靖方去美国。”迟宴泽托她下巴,把她的脸拽到他的眼皮底下来,充满占有欲的宣告。
第116章 浅舌吻
被男人如此眼神狂肆的盯着,周柠琅把自己的下巴从迟宴泽手里挣脱,很有底气的说:“迟队,昨晚我给你穿超短裙了不是吗?当时说过是有条件的。”
如果不是为了讲条件,脸皮能比一张纸薄的周柠琅昨晚根本不会穿那种又纯又骚的裙子,跟迟宴泽营那种业。
迟宴泽以为昨晚是夫妻情趣,他们好不容易结束恋爱长跑,领证了,做夫妻的第一天,周柠琅一改冷情,乖软得把自己打扮成性感尤物,坐到他腿上来,讨他欢心。
可是在周柠琅的角度,昨晚的一切其实真的是为了救死扶伤。
她得做点事让迟宴泽感受到她想为病人治病的诚意。
她知道她如果就那么轻飘飘的说出来,迟宴泽肯定不答应。
她先用美人计,让耐不住诱惑跟她痴缠整晚的迟宴泽心里觉得欠着她。
张素艳的孩子必须要尽快到国外去接受临床试验治疗,周柠琅得陪她去。
张素艳现在很依赖周柠琅这个骨科主治医生,把给她三岁的儿子治病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周柠琅身上。
如今周柠琅跟美国克利夫兰医学中心的联系仅限于她的医学院教授是凯瑟琳,可是凯瑟琳年前已经正式退休了。
周柠琅怕就这么过去,医学中心的人不会轻易接受刘轩珂这个病患,所以这几天她跟庄靖方聊了刘轩珂的病例,介绍了他们家庭的情况。
庄靖方愿意帮这个忙,跟周柠琅一起带张素艳母子去美国治病。
这段日子,周柠琅辞职了,手上一直没有病人,刘轩珂就是她的病人。
周柠琅想尽快治好三岁的幼童,他已经失去了爸爸,不可能还要接受被截肢的酷刑,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