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迟宴泽伸手扶她,就正好能扣住那一处的镂空揩油,与她产生肌肤之亲。
在一旁亲眼瞧见这一幕的周柠琅屏住了呼吸,觉得她特别自寻欺辱才来这里。
她没想过今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见到的是这一幕。
“我还是先回去吧。”她转身要走。
“诶,别走,晚上还有赛车,迟宴泽要跟邢樾他们比。”甘芊不让周柠琅走,激励他道,“而且你怕什么啊,你比那个抹胸裙差啊?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我告诉你,这女的没戏。”
“你怎么知道?”周柠琅不赞同。
在她看来,那个倒在迟宴泽腿上的女生很漂亮,很性感,是男人都得为她动心。
“你看吧。”甘芊拉住周柠琅。
迟宴泽的手攸的停了,他一手拿着牌,另一只手本来要去扶倒在她身上的明汐,伸过去要搭之前,他故意使坏,又把手缩了回去,去摘掉嘴角衔住的烟,两腿轻轻一抖。
明汐就这么狼狈的从他腿上滑了下去。
“哎哟,泽爷干什么呢,把人家矜贵的明大小姐摔坏了怎么行。”
围观群众觉得扫兴,没想到迟宴泽这么高傲,明汐这样的骄矜千金主动勾引他,他都不给回应。
“没有东西硬,你们别给老子乱说。”迟宴泽懒倦的扔出自己的底牌,又轻松赢一局,“有点腻,要去抽根烟。”
说罢,他起身,走到酒吧大厅后面靠近周闻办公室的过道,那儿有扇窗户,能吹冷风。
厅里坐着的人于是都知道适才明汐倒他身上,坏他兴致了。
这两天他刚跟之前的女朋友分手,明汐还以为自己有戏呢,今晚跟自己的好朋友串通好,当众这么设计,只要他接招,伸手扶明汐,明汐就能做他的新一任女朋友。
可惜,迟宴泽根本没有伸手扶明汐,他只不屑的瞄了瞄她的脸,然后就轻轻抖腿,让她从他身上下滑。
当时那么多人看着,他薄情得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去呀。周柠琅,给我去。”甘芊见状后,抓住机会撺掇周柠琅,“他现在独处,你快去啊。”
“我去干嘛。倒他身上?”周柠琅才不想做第二个明汐。
“不然直接按住亲也行啊。”甘芊受不了周柠琅的优柔寡断,来都来了,还他妈装什么纯。
她这学期上完,她妈严卉不在这里代课,她下学期就要回扬城上学了,现在不亲迟宴泽还等着什么时候亲。
甘芊拉周柠琅,径直朝迟宴泽站的窗户走,周柠琅长得瘦,力气没甘芊大,真的被她拉过去了。
“浪子回头,永远的神。”甘芊喊完口号,使劲把周柠琅推到迟宴泽怀里,从楼梯口上去,正好他就懒痞站在那儿。
周柠琅真的没想到甘芊能这么撒泼,真的把她推给迟宴泽了。
周柠琅今晚的意思是来看看迟宴泽每天在这个酒吧里都在干什么,就行了。
还有,如果可以,情况允许的话,她真的很想告诉他,要高考了,早点回京南的学校去上课,要玩赛车,高考完可以玩。
这个情况允许之后,周柠琅才会鼓起勇气问:你还记得在欧阳老师家里跟你一起上过提琴培训班的我吗。
她想的是正事,可是来这个酒吧的人心里都不会想正事。
迟宴泽被一个带着香气的不明生物迎面一撞,嘴角衔的烟燃尽的长烟灰,差点没落到她雪白的后颈。
“干嘛呢?”他及时把烟一摘,不解的问。
周柠琅被甘芊掀得太厉害了,根本来不及站稳,又害羞的不想拽他衬衫下摆,眼看就要从他面前跌下去。
迟宴泽伸手,扣住女生的细腰,在没扶起她,看见她的脸之前,薄唇贴她耳廓,暧昧又撩拨的问:“玩什么呢,主动投怀送抱?”
周柠琅站起来,脸红得像田里熟透的番茄。
酒吧的歌正好唱到《七里香》。
她一抬头,他正眼神坏坏的瞧她,眸光又撩又迷。
瞧出来她身上没穿胸罩,还穿的是保守款的少女背心,即使脸上化妆了,裙子领子开得低,长腿裹着性感的丝袜,他也看出了她是什么样的女生。
“乖乖女别主动招惹混混,没好结果。”迟宴泽扶正尚还显得无比稚拙的女生,神情拽得不行的告诉她。
十八岁逃课整学期不上课的迟宴泽如此定义自己,混混。
他觉得他就是这样,混混而已。只不过家里有钱有背景,要是没有这些条件,他跟周闻这样的混混其实也没差。
可是,周柠琅却勇敢的望着他盛满颓丧的眼睛,口齿清楚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混混。”
“不是混混,那是什么?”迟宴泽好奇一问,他想要个答案。他在这儿混迹的这些日子,他们都叫他泽爷,其实都把他当混混了。
女生脸生,眼神胆怯,呼吸慌乱。
他知道她是今天第一次来这个酒吧,偷偷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他猜她是其中一个。
在他眼里,喜欢他的女生在他眼中,都没什么区别,真的太多了,打扮起来,都花枝招展的。
他不会费心思去研究她们具体花枝招展在哪里。
面对他散漫的疑问,“什么都不是,就是迟宴泽。”周柠琅慌乱又认真的回答。
“呵。”迟宴泽短呵了一声,黑眸朝她脸蛋瞧去,她化了很浓的妆,他看不清她的五官,光看脸,他没有感觉,身材也不行,好像才刚刚发育。
低领裙子跟丝袜,还有短靴好像都是借别人的,穿在她身上,怪别扭。
迟宴泽勾手,拾起女生下巴,瞧了瞧她的脸,使坏的说:“你太嫩了,我舍不得弄你,长大了再来。回家好好写卷子。”
周柠琅很快不发一语的跑了。
楼道里站着甘芊,一直在定睛关注她跟迟宴泽的互动,扼腕哀叹她太没种了。
迟宴泽也太他妈拉了。这么乖的小东西鼓起勇气跌到他怀里,他却叫她好好回家写卷子。
要是换了甘芊跟邢樾,在这种情况下早就开始相互噬吻着脱彼此衣服了。
不过周柠琅现在才十六岁,迟宴泽要是碰了,算不算犯法?
他是不是看出来周柠琅年纪小了。
他也太精了吧,周柠琅到他面前没两分钟,他就辩出她是什么样的女生了。
“周柠琅,你搞什么呢,这么好的机会。”甘芊跟周柠琅走出酒吧,甘芊气死了。
好不容易说服她跟她那严厉的中学教师妈撒谎,有自由时间出来一个晚上。
“那你半夜你还去看他赛车吗?”两人走到酒吧门口,站在霓虹跳闪的招牌下,甘芊问。
“不去了。我要回去了。”周柠琅被打击了。
浪子回头,永远的神,她玩不了,花花浪子刚才叫她回去好好写卷子。意思就是对她无感。
她对着酒吧的玻璃窗照了照,发现自己的眼妆早就晕了,烟圈下两团黑的,像熊猫。迟宴泽怎么可能瞧上她这样的。
她们先回去甘芊的家,郁振芳不在,去上班了。
周柠琅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来,脱裙子的时候,甘芊看到她贴身穿的纯棉背心,扶额叹:“唉,周柠琅,你穿这种背心,迟宴泽怎么可能对你有感觉啊。”
“这种背心怎么了?”周柠琅不明白。
“就是好学生穿的啊,保守款,不显胸,你知道你今晚为什么失败吗?因为你没穿bra,贴他胸上的时候,他感受出来了,猜到了你是什么样的女生,所以才叫你回家好好写卷子。”
“是吗?”周柠琅换回自己的高领毛衣,严卉给她织的,再把校服外套套上,哗一声拉上拉链,失落至极的说:“我下次再也不去了,自取其辱,我也不会再喜欢迟宴泽了,我是瞎了狗眼,才会喜欢这样一个花花浪子。”
红灯的世界全是红灯,全都是立行禁止,更不要说是喜欢一个跟她完全没有交集的豪门浪子。
甘芊叹气,“反正你这学期上完,就回扬城了,也没多少时间了。”
“我会忘了他的。”发现自己玩不了浪子回头,永远的神,周柠琅悻悻的挽尊。
彼时告白受挫的少女永远想不到,她其实永远都忘不了他,因为他什么都不是,就是迟宴泽。
年少无知的她主动为他去那个灯光昏暗,气氛暧昧的酒吧那个晚上,屋外一直在冻雨。
像极了雨下整夜,我对你的爱,溢出就像雨水的情歌氛围。
后来,她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吧的人找不到歌放了,破音响把周杰伦的《七里香》连着播了五遍。
歌词:【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在迟宴泽耳朵边上过了十遍。
整晚上他都在找酒吧里少女的影子,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样的生物,化那么丑的妆,穿那么浮夸的裙子,还能让他过目不忘。
可是她却落荒而逃了。
后来,迟宴泽终于想起他跟十六岁的周柠琅有这一出以后,他想起了当时,他掐住她软糯的腰,瞧着她小鹿般纯澈的眼,心里想的全是,低下头去,亲吻她倔强的嘴。
第66章 小兔子(一更)
迟宴泽醒来的时候,周柠琅趴在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下,为他守床,他发烧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参加比赛,她担心得不行。
小脸绷得紧紧的,眼角还挂着潮湿的眼泪,守着他退烧的时候,她睡着了,不过睡得很轻。
察觉到迟宴泽醒来,周柠琅从往昔回忆里抽走思绪,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他额头,查看他还在不在发烧。
“渴不渴?要喝水吗?”很快她又为他端白开水来,医生让他醒来后多喝水。
迟宴泽接过玻璃水杯,把那杯水喝了。
“伤口还疼不疼?”周柠琅喉咙发沙的问。她刚刚梦见他了,十八岁时的迟宴泽,还有十八岁时候的甘芊。
因为遇见过十八岁时候的这两人,后来的周柠琅总无法跟同龄人好好沟通跟交往,不管是跟他们做朋友,还是对他们动心,周柠琅都无法办到。
可能是因为她早就遇过十八岁时的迟宴泽,还有十八岁时的甘芊,不管是他还是她,都是这世间最迷人的人。
后来周柠琅再遇见的人,再也没有人能像他们。
周柠琅的心自然也不会被深刻的触及,为他们就这么封闭下去了。
周柠琅按捺住今晚遇见邢樾,心里翻滚起的那些复杂情绪,拉迟宴泽右手上的伤口看。
“给我看看。还疼吗?就是伤口发炎了,你才会发烧。”
“不疼了,别担心,男生都皮糙肉厚,小伤,不碍事,我可能是来的路上穿少了,西城气温比京北低多了。”迟宴泽不当回事的回答。
适才他发了一场烧,隐约有印象,周闻带着队医,来了他们的房间,好像把周柠琅给骂了几句。
“适才周闻都骂你什么了?”迟宴泽问。
“你发烧了,我想去买药,然后门卫不让出去,周闻看到了,说我应该先去找他商量,叫队医。要我下次不要擅自行事。”周柠琅简单作答。
“就这么简单?”迟宴泽觉得不可能。不然她不会眼睛红成这样。
“嗯。”周柠琅点头,不想告诉她,她刚下楼遇见邢樾了,当初迟宴泽去法庭上给他定罪,让邢樾去蹲了几个月的监狱。
为的是帮周柠琅的好朋友甘芊。
他们一起上过高中,邢樾知道周柠琅这个人,也知道周柠琅从年少时就暗恋迟宴泽。
刑樾跟甘芊纠缠一场,没能在一起,现在为什么迟宴泽跟周柠琅能在一起,太不应该了。
邢樾知道他们在一起了,一定会报复他们的,周柠琅很轻易的就猜到了邢樾心里打的坏主意。
“担心什么呢?你男人没发烧了,不会输比赛的。”见女生情绪低落,迟宴泽将她拉过来,凑近了,安慰了她几句。他以为她是担心这个。
“你来陪我洗个澡。刚才出一身汗。”他哑着嗓子说。
“不行。你自己去洗。我给你拿换的衣服。你病还没好。”周柠琅不想跟他玩亲热,他明明才刚发完烧。
周柠琅从床沿边起身,去给他拿换洗衣服。
“周柠琅,陪我洗澡。”迟宴泽又说了一次,他这洗澡的意思不是洗澡,是要跟她办事。
他刚刚发完烧,明天还要开赛车,周柠琅觉得不是合适的时候,拒绝道:“你自己洗,洗完早点睡,明天好好发挥。”
迟宴泽适才裸着上身睡的,起身下床,下身套着一条薄款运动裤,白色的。
迈步走向躬身在衣柜前帮他选衣服的周柠琅身后,搭手圈住她细腰,唇贴她小巧的耳廓,痞气的道:“老子没病。唯一的病就是你。好久没跑了,心里没火,怕输,你来帮我燃一下。”
“不要。”周柠琅还要拒绝,他已经像拽小动物一样将她捞起,抱到酒店房间里的浴室里。
淋浴房里,花洒一开,他按住她吻,吻得恣意,吻得热烈,吻得蛮横。
他猜出她大概又在想跟他分开的事了,可是他不让她想。
就用现在这个唯一能弄到她为他服软的法子。
将女生连衣裙的后背拉链一拉,迟宴泽轻咬她绷紧的后颈软肉,一下下的挑逗,骨节分明的长指也开始到处撩拨,弄得周柠琅嘴唇边不断的滚落娇媚的低吟。
“柠柠,别乱想好不好,玩赛车的男的,说话都这样。从来都没有其他人,爷只有你……只有我们柠柠一个。”
他哄着她,唇使坏的掠过每一处,不安分的手指在花洒的水花下拨动。
周柠琅思绪里明明还在伤春悲秋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结果被他弄得只能为他专心。
所有神经感觉末梢能感到的,只有现在的,跟她在一起了的,不容她抵抗的迟宴泽。
“要是赢了比赛,你给我什么奖励?”他咬着她身上最软的东西,坏得不行的问。
嗓音带着磁,裹着热,弄得周柠琅晕头转向,燥热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