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小娇婢——月知了【完结】
时间:2023-07-24 23:04:38

  成婚前我对蓁蓁说的,成婚后蓁蓁还可以继续做自己,不是哄骗蓁蓁的。
  我知道蓁蓁素来就不喜欢这些扯着笑脸说着违心话的宴会, 蓁蓁大可不必办这宴会, 给她们脸面的。”
  阿蓁娇羞抿嘴笑着, 拉着太子的手,“这些阿蓁都知道呀,阿蓁知道殿下很厉害,是不会哄骗阿蓁的。
  可阿蓁如今是殿下的妻子,还是大晋的太子妃,自该有我要承担的一份责任的,总不能什么好都让我占了呀。
  往后定还有许多这样大大小小的宴会呢,阿蓁也不能一直躲在殿下的身后呀,殿下为阿蓁做了这么多,阿蓁也想为殿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的。
  我们是夫妻啦,夫妻就是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的呀,不然怎么叫做夫妻呢!”
  说到后面,阿蓁脸上臊得一热,埋头在了萧宴祈的怀中蹭着。
  萧宴祈搂着小姑娘轻笑,“蓁蓁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有妻如此,真是我萧宴祈此生大幸。”
  他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既然蓁蓁这么替为夫着想,那为夫也帮帮蓁蓁,给蓁蓁讲讲这名单上的人,届时蓁蓁也好能轻松应对。”
  阿蓁欢喜抬头,杏眸变得亮晶晶的,“如此甚好,阿蓁正愁届时不认得人,不知道同她们寒暄些什么呢。”
  “但时日尚早呢,这名单我们晚些再说,夫君今日休沐,蓁蓁先好好陪陪夫君。”
  萧宴祈说着,趁小姑娘一个不妨,扔掉了那名单,将人扑倒在罗汉床上,欺身压下。
  阿蓁小声惊呼,待反应过来时,唇瓣已经被人噙住了,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掌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着。
  小姑娘嫣红的唇角微微上扬,没有推拒,而是抬手攀上了萧宴祈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虽然那日她点头同意了萧宴祈不那么早要宝宝,可自知晓嫂嫂有了宝宝之后,阿蓁心底也隐隐有些期盼自己能快些有她和萧宴祈的宝宝。
  自那日从国公府回来后,她便存了这样的小心思,只要是自己还能承受,都由着萧宴祈来胡闹。
  三日后,春光明媚。
  东宫门庭大开,受邀在列的宗妇们纷纷盛装前来参加今日的赏花宴。
  正如萧宴祈所说,如今的宗室没有实权,需要仰赖东宫而活。
  今日她们上赶着来一个小姑娘办的赏花宴不是想来看笑话的,而是个个都带着厚礼,想着来巴结的。
  东宫后院空置许久没有女主人,自太子入主东宫后这东宫就未宴请过何人。
  如今终于有了太子妃,还是这样一个得太子重视的太子妃,他们终于有了可以巴结的地方。
  现在的大晋早已不是成泰帝执政时的大晋,太子自监国后便将宗亲和世家的势力打压得没有一丝喘息之机。
  往后他们若还想继续体面地留在上京,如今唯有与东宫站成一线,讨好东宫。
  是以今日前来赴宴的王妃郡王妃和皇子妃个个都带着家里夫君的叮嘱和厚礼前来示好。
  萧宴祈早就同她分析过种种,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阿蓁今日还是有些应接不暇。
  开宴落座后,她一身华服端坐在主位上听着那些比她年纪还长的宗妇们对着她这个小丫头奉承与敬酒,脸都要笑僵了。
  年纪稍长的贵妇人们阿蓁大都不认识,只抿嘴笑着听着她们舌灿莲花般的恭维。
  与她年纪相仿的宗妇们她倒是认得几个,没成婚前她去各家的宴会时曾打过照面。
  但她能叫得出名字的只有与她坐得稍近的二皇子妃魏紫,和四皇子妃许云缃。
  二皇子萧宴恒与四皇子萧宴臣在半年前都已经成婚,二皇子由太后做主,娶了魏家的嫡女魏紫。
  四皇子力排众议,向太后求情,求娶了罪臣许明远的庶女,六皇子萧宴珏原来的侍妾许云缃为妻。
  听闻魏紫与二皇子萧宴恒原就情投意合,是魏学林一直妄图把女儿嫁进东宫才一直耽误了两人。
  后来魏学林被罢官,知晓把女儿嫁进东宫无望后才同意把女儿嫁给二皇子。
  这许云缃与四皇子之间的事还更为精彩。
  四皇子胸有谋略,这些年来一直忍辱负重,屈居人下辅佐太子,便是为了待太子掌权之日,能帮他娶到爱慕不得,被梁妃母子夺去的心爱女子许云缃。
  阿蓁昨夜听完萧宴祈说这个许云缃和四皇子之间的故事后,十分触动,今日目光不由的就多打量了她一些。
  今日这许云缃自给她行过礼后,便静静地坐在席上自顾用着膳,并未像旁人一般和周围的人闲聊,像是被周围人冷落一般。
  思及她尴尬的身份,阿蓁心中便有了几分估量。
  这宫里的人惯会拜高踩低的,既然四皇子这些年来一直辅佐太子,那如今她理应给这四皇子妃几分脸面。
  想到此处,阿蓁立即扯出一抹亲和的笑,开口寒暄:“听闻四弟妹性子娴静,素日不喜热闹,只醉心于诗书,今日一见果真如传言所说。”
  正坐立不安的许云缃没想到太子妃会主动与她说话,立即有些惶恐道:“太子妃娘娘说笑了,臣妇是笨嘴拙舌才沉默少言的。”
  阿蓁没想到她这样胆小,便笑得更加亲切了些,“四弟妹谦虚了,本宫今日与四弟妹一见如故,觉得甚是投缘。
  近日本宫得了块上好翕砚,晚些差人送到四皇子府上,算是本宫这个嫂嫂给四弟妹的见礼了!”
  “臣妇谢过太子妃娘娘厚爱。”许云缃立即有些受宠若惊地起身行礼谢恩。
  在场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心思各异,年纪稍长的宗妇很快便意识到太子妃是因着四皇子在给这四皇子妃脸面。
  因着阿蓁这一举动,许云缃的席上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不断有宗妇过来寒暄。
  阿蓁看到目的达成,有些小得意地抿着杯中的果浆看着这一幕,这时却发现一旁的魏紫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从前见过的几面,这魏紫都是意气风发众星捧月的,可她今日却是如方才许云缃那般一直在自顾吃着席,还一直吃着酒。
  若说是因着父亲被罢官的缘故也说不过去,魏学林虽被罢官,可她祖父的爵位还是在的。
  她还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公府嫡小姐,如今也如愿嫁给了心上人,今日这般落魄之态,着实是奇怪。
  不多时,只见那魏紫已有了几分醉态,阿蓁看到她婢女焦心不已,忙差人把她送去了给今日宾客准备的厢房里休息。
  随后又听人来报说,魏紫在被人扶去厢房的路上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了脚。
  阿蓁忙又差人去请太医,随后借口离席去看看这魏紫今日在闹什么古怪。
  到厢房的时候,太医也已经赶到替魏紫查看伤势了,所幸没有大碍,太医留下两瓶跌打药便离开了。
  只见那魏紫双颊酡红,可见方才在席上不知饮了多少酒,她素来仪态端方,一直以上京第一贵女自居,如今也不知是何事让她连素日最重的脸面都不要了。
  魏紫看到是阿蓁进来也不起来行礼,只笑道:“太子妃娘娘倒是好心,就不介意臣妇从前那般对你不敬吗?”
  一旁的婢女已经被自家主子这话给吓傻了,忙扯着主子的袖子,试图让她清醒。
  阿蓁温和一笑,轻声安抚那婢子道:“无碍,二皇子妃吃醉了酒,本宫不会怪罪她的,你先给她擦药吧。”
  那婢女听闻这话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拿过药瓶子给主子上药。
  随后阿蓁才应魏紫的话,声音软软,太子妃的气势却端得十足。
  “二皇子妃不必担心本宫还记着从前那些小事,今日换做这席上的任何人,本宫都会如此相待的。”
  魏紫往日的趾高气扬像是突然间全都消失了,垂着头淡淡解释道:
  “你放心吧,我从未喜欢过太子,也从没真正想做太子妃,从前曾有过对你不敬,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这些本宫都知道,但你今日为何这般......”
  阿蓁一脸疑惑,却一时间又说不上来魏紫今日的奇怪。
  明明在半年前的宫宴上,这魏紫那时与二皇子定下了亲事,她还是十分得意的,怎的短短半年不见,成了这般?
  正疑惑着,她突然看见那正擦着药的婢子不小心将魏紫的裤腿撩上去了些,露出了满是淤青的小腿。
  那淤青在她白皙如瓷的腿上十分得恐怖,像是被人虐打出来的。
  “你的腿上的伤......”阿蓁小嘴微张,一脸惊讶到底是何人将魏紫这般虐打。
  魏紫慌忙将群摆放下,眼神躲闪。
  “许是方才摔倒时不小心磕到的,一会儿擦些药就好,外面宴会上还有许多人呢,臣妇就不劳太子妃娘娘挂心了。”
  看魏紫不想多说,阿蓁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交待了两句宫人仔细伺候着不得怠慢,便离开厢房,继续去席上坐着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开始最后一个剧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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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突生宫变◎
  微风清凉, 东宫园子里的榴花悄然绽放,又到了榴花盛开的初夏。
  不知不觉间,两人成婚已有两三个月, 这段时日两人可谓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
  自大婚后萧宴祈好像便闲暇了下来,时常休沐拉着她在东宫里胡闹。
  后来日子暖和些了, 又成日不是带着她去城外踏春游湖便是去玉琼楼里吃酒。
  这几日还更加反常,直接不去上朝,日日陪着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随后又一整日都在她身边打转。
  前两日听东宫里的宫人说嘴,自这个月伊始,成泰帝的身子每况愈下, 命在旦夕了。
  皇帝一旦驾崩,势必会引起朝中的动荡,无论萧宴祈如今如何得势, 也难保万无一失。
  可他如今却还悠哉游哉的, 着实反常,阿蓁渐渐反应过来这些异常, 有些担心萧宴祈这是故意在瞒着她什么,不让她担心。
  晨起在偏殿用过了早膳,阿蓁便打算去竹水漾里看昨日外面铺子送进来的账册。
  看到萧宴祈今日也不去衙署上值, 跟了过来,阿蓁坐下翻了几页账册都看不下去,蹙着黛眉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试探道:
  “殿下最近好像总陪着阿蓁, 可阿蓁记得殿下自监国后, 政务便很繁忙的, 时常脱不开身,连与阿蓁吃顿午膳的时间都难得,如今怎么这么空闲了呀?”
  萧宴祈坐在一旁欲往小姑娘嘴里喂樱桃的手一顿,随后干笑一声:“夫君现在多些时间陪着蓁蓁不好吗?”
  看着萧宴祈这异样的神色,阿蓁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她绷着小脸质问道:“殿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阿蓁?”
  “阿蓁如今虽在深宫可也不是对外头一无所知的,是不是朝堂上要出什么事了?”
  见瞒不下去了,萧宴祈无奈叹息一声,拉过小姑娘的手握在掌心,“我们蓁蓁冰雪聪慧,到底最后还是没能瞒过蓁蓁。”
  他耐心给小姑娘解释着:“朝中如今还有些通敌叛国的余孽没除,如今我这般闲散是故意做给这些人看的,蓁蓁不必忧心,一切尽在为夫的掌控之中。”
  “既然这么有把握,那殿下为什么还要瞒着阿蓁?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殿下总可以与阿蓁说一下自己最近有烦忧的。”
  一听果然如此,小姑娘生气地甩开了萧宴祈的手,低头气恼地纠着帕子。
  “总是这般独自承担一切,殿下把我这个妻子置于何地?殿下是打心底里觉得阿蓁柔弱不可依,是不能与你并肩走下去之人吗?”
  听小姑娘气得说了这么多,萧宴祈立马慌了,忙抱着人解释着:
  “蓁蓁,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怕你担心,不想你跟着我烦忧,我只想要蓁蓁一直无忧无虑的。”
  听完这解释,阿蓁又更加生气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合着成婚这段时日,只有阿蓁一人在傻乐呵,殿下陪着阿蓁的时候,心底其实都在忧心着朝堂之事,殿下是觉得自己这样阿蓁知道后会很开心吗?”
  萧宴祈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小姑娘擦着眼泪,终于意识到他如此自以为是的严重性。
  “夫君错了,蓁蓁快些别哭,听夫君给你道歉好不好?真不是什么大事的,夫君这段时日陪着蓁蓁也开心的。
  但蓁蓁生气夫君总是报喜不报忧,那夫君往后一定改,蓁蓁再原谅夫君这回好不好?”
  阿蓁拿帕子给自己擦着眼泪,像个女霸王似的威胁道:
  “殿下从抚州回来那次便说过不会再有事瞒着阿蓁了的,如今又瞒了一次,事不过三,若是再有下次,阿蓁就不同你过了!”
  “好,夫君这回真的知错了。”
  怕小姑娘不相信,萧宴祈细细给阿蓁讲了这段时日看似风平浪静的朝中背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原来,当初与东夷勾结的不止有梁斌一党,还有二皇子一党。
  二皇子这些年来一直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梁党做掩护,私下里也做了不少贪赃枉法之事,其意图都是为了图谋皇位。
  当初便是二皇子故意助梁斌逃到东夷,让梁斌助东夷攻占云洲岛,好让萧宴祈不得不亲自带兵出征。
  他便能趁着萧宴祈带兵出征之际和朝中的混乱之机,让他这些年来一直养在冀州的那支私兵偷偷潜入上京,意图谋反。
  这些日子萧宴祈故作松懈之态便是想让二皇子觉得有可乘之机,待其出手再将其一网打尽。
  听完这些,阿蓁故作轻松道:“原来是这样,殿下该早些和阿蓁说的,说不定阿蓁能与殿下演得更加像呢。”
  “现在说也为时不晚呀。”
  萧宴祈看得出小姑娘眼底的担忧,捏了捏阿蓁的脸,柔声安抚道:“别担心,相信你夫君。”
  阿蓁心不在焉一笑,心里搜寻着关于二皇子的一切,想帮萧宴祈出谋划策,想着想着,不知为何就联想到了东宫设宴那日的,魏紫的奇怪。
  萧宴祈看着小姑娘拧着眉心思虑的样子,刚想逗小姑娘笑笑,谁知这时,荣进从外面慌慌张张闯进来。
  “殿下!不好了!宫中有大事发生,乾明宫派人来传,陛下病危,传众皇子速去乾明宫侍疾!”
  萧宴祈惊讶一瞬,但很快镇定下来,沉声吩咐荣进:“知道了,去准备伺候孤更衣,孤随后就到。”
  看着荣进出去后,阿蓁拉着萧宴祈的手,担忧道:“殿下,阿蓁总觉得今日会有事发生,二皇子会不会趁着陛下驾崩......”
  此话大逆不道,阿蓁没说到最后便自己捂住嘴巴,止住了声。
  “蓁蓁放心,便是他今日有所动作也无所畏惧,他那支私兵的栖身之处早已被我知晓,若是他有所动作正好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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