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星津短暂地清醒过来时,她已经被江斯年抱在怀里亲了。
很快就连这短暂的清醒也被江斯年剥夺了,他带领着她沉溺其中,理智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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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已不是第一次。
可当甜香柔软的触感覆上他的薄唇时,江斯年的呼吸还是在一瞬间停滞。
与之相反的,是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剧烈,仿佛不再受到他的控制。
悸动和鼓噪混杂在一起糅合成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齐齐涌入他的大脑。
让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什么都忘却了,只有出于本能的侵略和占有。
林星津的房间是酒店最好的总统套房。
客厅很大,她身下的沙发品牌在国际上主打的优势就是宽敞和舒适。
可此时此刻,林星津却觉得客厅很拥挤,沙发也很拥挤。
她仰躺在沙发上,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上人的衣领,即使指尖痉挛也不敢松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坠下去。
江斯年是她唯一的支撑。
林星津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绮丽的粉色。
脸颊上好看的桃花粉一直蔓延至耳根脖颈,就连小而精致的指尖上都是湿漉漉的粉色。
柔嫩的红唇被江斯年轻柔碾压着。
唇瓣越来越麻,颜色越来越艳,等到林星津终于忍不住嘤咛出声时,江斯年抓住机会继续深入腹地。
从一开始极致温柔的唇瓣相贴到现在热烈而难以挣脱的深吻,林星津觉得自己的舌头被江斯年吮得发烫,彼此交换的气息又潮又热。
她想,书上说的心驰神曳、意乱情迷,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江斯年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姿势。
因为能全然掌控住身下的人。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林星津被亲得晕晕乎乎,思绪混乱无章。
正当她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忘了什么时,被江斯年以“不专心”的名义,捏着下巴抓了回去。
这一次他吻得更凶,更欲,让她不敢再有分心的念头。
江斯年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展示得淋漓尽致。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
“唔……”
林星津瞪大眼睛,理智回笼,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
她晚上约了刘曼谈事情,顺便跟她交待自己和江斯年的事情。
算算时间,刘曼确实也该到了。
林星津嘴里轻声哼着,将头撇过去,不给江斯年亲,手掌用力想把他推开。
可惜她的力气小得可怜,非但没把人推开,反而被江斯年攥住湿漉漉指尖挨个亲了又亲。
“门铃响,有,有人来了……”
气息不稳,加上舌头被亲麻了,林星津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江斯年当然也听到了。
只是,他根本不想理会门外的人。
“别管她。”
幽深的黑眸漾着浓烈的欲望,江斯年直直地看向林星津撇过去的方向,继续俯身低头,吮她的红唇。
门铃声停了,门外的人像是放弃了。
可下一秒,林星津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遽然响起的铃声吓了林星津一跳。
江斯年终于停下了亲吻的动作,慢慢坐直身体,然后把浑身脱力的林星津抱进怀里。
“没事了,宝贝乖。”
嘴里轻声哄着,大掌一下一下抚摸着林星津的后背,帮她平复急促的呼吸。
林星津的头发凌乱,原本挽着头发的发夹掉落在地上。
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眼尾湿漉漉的,氤氲着水雾,唇瓣也被磨得艳红,还好没破口子……
整个人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林星津靠在他肩上小口小口喘气,“应该是我经纪人来了。”
“嗯。”江斯年拿起自己的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见他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林星津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我要去给她开门。”
“不着急,我让余小绒领着你经纪人先去她房间用餐。”江斯年拍拍林星津的小屁股,示意她稍安勿躁,“津津也陪我一块吃晚饭吧。”
果然,走廊上传来一阵小声的交谈。
很快便重归寂静。
林星津原本还在疑惑江斯年怎么会有余小绒的联系方式,现在却什么都顾不上了,她捂着自己的小屁股,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斯年。
他怎么能……
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津津,你要习惯。”
他们以后还会做很多更加亲密的事情。
不止一次。
但是怕吓到她,江斯年并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见林星津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江斯年抱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之前的余韵都还未彻底消散,林星津心里一慌,扒着他的肩膀问:“去哪呀?”
她的鼻尖和眼眶还是红红的,江斯年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贴贴她的额头,“别怕,只是带你去洗脸。”
江斯年走进浴室,先在洗手台上铺了厚厚的浴巾,然后才把怀里的林星津抱了上去。
他拧干毛巾,仔仔细细又小心翼翼地给林星津擦着脸,擦完脸又给她梳理头发,动作虽然生疏,但全程都没弄疼林星津。
而林星津就这么乖乖坐着,甚至还配合着仰起了小脸,任由江斯年在她脸上动作。
可江斯年却敏锐地察觉到林星津的小耳垂越来越红,红得简直要往下滴血似的。
他俯身缓缓凑近,轻轻啄吻着林星津快要冒烟的耳垂,沙哑的语气带着一丝慵懒随性,“你在想什么呢,宝贝?”
“没……”林星津摇摇头。
她只是莫名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好像是在事后处理……
但这话她怎么可能会告诉江斯年。
—
“曼姐。”
刘曼回头看着小跑过来的余小绒,挂断了一直未被接通的电话。
“你们在酒店啊,我还以为你跟津津出去了。”随即刘曼又道,“那怎么按门铃打电话都没反应?”
余小绒朝刘曼招招手,“曼姐,你先跟我去吃饭吧,津津她现在有事,不方便见你。”
刘曼是聪明人,加上林星津几个小时前才刚跟她坦白过,她立马就猜到了林星津现在不方便见她的原因。
她指了指门,“她先生在里面?”
“嗯。”余小绒点点头。
刘曼的眼神沉了沉,“你知道星津她先生是什么来头吗?”
平日里,余小绒跟林星津相处的时间最久,余小绒知道的绝对比她要多。
余小绒放低声音,“曼姐,你跟我回房间,我慢慢跟你说。”
其实刘曼这会心里挺没底的。
按照林星津的家世,想来她先生的身份必然也很尊贵,但这种人家一般都不会喜欢家里人抛头露面出来演戏。
林星津这次突然跟她坦白已婚的消息,该不会是准备要退圈了吧?
这样一想,刘曼掌心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一进余小绒房间,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星津的先生是谁了吧?”
“嗯。”
余小绒用电脑搜索出关于江斯年的信息,然后将屏幕转向刘曼,“曼姐,你先看,我去打电话让酒店送餐过来。”
刘曼的目光落到屏幕上。
“江斯年?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啊。”刘曼喃喃自语着,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
见到刘曼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江太太吃完晚饭,还被江先生喂了些许餐后水果,紧接着两人又去清过场的顶楼花园遛了弯,消了食。
是江斯年给刘曼开的门。
刘曼已经从余小绒的口中得知整个十六层就住了他们几个人,而且安保措施非常到位,所以看到大大方方站在门口的江斯年时,她一点都没觉得惊讶。
“刘小姐,请进。”他的声音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威慑力。
脸上分明挂着笑意,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津津在里面等你。”
江斯年本人比照片和视频里还要清隽。
面部轮廓带着清晰锐利的线条感,五官棱角分明,眉眼深邃。
年轻而矜贵,的确是很轻易就能让人怦然心动的长相。
但比起那张出众的脸,江斯年本身带来的压迫感更让人望而生畏。
刘曼甚至都做不到长时间直视他。
所以,星津平日里都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应该也会觉得很有压力吧?
她暗自想着。
内心有些惴惴不安的刘曼跟在江斯年身后进了屋。
林星津穿着浅灰色的衬衫,衣服的下摆隐没在黑色长裤下,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此刻她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用一种很随意的姿势。
茶几上放着茶壶、水果和一些小零食。
见到这样的林星津,刘曼差点惊掉大牙。
她想象中拘谨约束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恰好相反,林星津在江斯年面前是她都难得一见的自在与放松。
还没等刘曼缓过来,江斯年已经走到了林星津跟前。
他弯下腰亲了亲林星津的额头,“你们聊,我去卧室。”
跟之前截然不同的语气。
耐着性子,温柔地像是在哄孩子。
“可我还想介绍你跟曼姐认识呢。”
江斯年笑了笑,“我想你的经纪人应该已经认识我了。”
刘曼当然认识他。
在刚刚的两个小时里,她已经把网上所有能找到的关于江斯年的信息都看了一遍。
江家可是货真价实的Old money,江斯年作为南城的名流之首,自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刘曼想过林星津先生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却没想到他的来头这么大。
她想起了临过来之前,余小绒对她说的话——
“曼姐,江总说明天想约你见一面。”
“明天?”刘曼神色奇怪,“待会不是就能见面了。”
余小绒露出尴尬的神色,“我想江总的意思应该是让你说完事情就可以离开了。”
说的直白点就是不要打扰他跟林星津的二人世界。
刘曼神色一僵:“行,我知道了。”
江斯年很贴心地带上笔记本去了卧室,将客厅的空间留给林星津和刘曼谈事情。
“曼姐,你坐。”
刘曼自从进屋以后,就有些神情恍惚,心不在焉。
“星津,江斯年真的是你先生?领过证的那种?”
“需要给你看我们的结婚证吗?”
刘曼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实际上林星津也就是随口一说。
刚领完证的第一天,她就把结婚证随手扔在了锦园卧室的抽屉里。
那时候她以为下一次再见到这本证时,就是和江斯去民政局离婚的时候。
这么一想,林星津心里对江斯年的愧疚又多了一点。
林星津给刘曼倒了杯花茶。
顺着袅袅氤氲的水汽,刘曼鼻尖充斥着清甜的玫瑰香气。
“这花茶好香啊。”
“嗯,这是家里的管家齐叔准备的。”
林星津也是刚知道不久。
齐叔不光厨艺好,他还会酿酒、炒茶、制香……
原先是没机会展示,现在他的这些技能终于能有用武之地了。
这些天,齐叔一直变着法地给她准备各种新奇美味的菜式。
所以林星津是真的不惦记夏薇他们的聚餐。
刘曼抿了口花茶,醇香的热意顺着喉咙涌进胃里,她终于有些缓过来了。
“江斯年是你先生的话,那星津你岂不是可以在剧组横着走了?什么宋以南,什么夏薇,全都不用放在眼里了。”
刘曼的语气很兴奋,可林星津听到她的话,嘴角的弧度却浅了几分。
演戏是她自己的事业,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做出成绩。
她不是,也不想做江斯年的菟丝花。
现在不想,今后也不会想。
“以前是怎么样,以后也会怎么样。江斯年是我先生这件事情并不会改变什么,我没打算公开我跟他的关系。”林星津看着刘曼,神色认真,“曼姐,你懂我的意思吧?”
刘曼虽然觉得这样有些可惜,但她还是选择尊重林星津的决定,“好,我明白了。”
但同时,她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可江斯年的想法和林星津一致吗?
他明天到底要找自己说什么?
刘曼按捺下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正色道:“言归正传,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沦陷》试镜的时间定了。”
“真的吗?”
“千真万确。”
不知道是不是刘曼的错觉,林星津每次说起《沦陷》,她的神情都格外不同,就好像对这部作品有很深的感情一样。
可事实上,当年《沦陷》停拍的时候,她甚至都还没出生。
“试镜采取的是现场下发剧本的形式。到时候黎导指定哪段演员就演哪段,所以这段时间你多看看他之前执导的作品,揣摩一下他的喜好……星津?星津你有听我在说吗?”
说着说着,刘曼就发现林星津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她的眼神黯淡,像是陷入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当中。
林星津迅速整理好情绪,还冲刘曼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跟平常无异的神情让刘曼恍惚间觉得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悲伤的林星津只是她的幻觉。
“行,那到时候我过来接你。”刘曼可还记着余小绒的话,“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林星津送她到电梯口。
“星津。”刘曼突然出声叫住她。
“怎么了,曼姐?”
“嗯,就是……”刘曼难得说话吞吞吐吐,她不大好意思地指了指林星津的嘴唇,“你跟江总稍微悠着点,拍戏前就别做这些事了。”
林星津皮肤薄,这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她嘴唇的红肿依然很明显。
反应过来刘曼说了什么的林星津,脸色瞬间爆红,她支吾道:“是晚饭吃了辣的……”
刘曼语气揶揄:“你能不能吃辣,我还不知道吗?”
林星津:“……”
“好啦,我就是小小的提醒一下,别紧张。”见自家艺人窘迫地都要找地洞钻了,刘曼赶紧点到为止。
她知道林星津是个有分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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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林星津总是连名带姓地喊他“江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