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川抱着程可夏,把她塞进后面,自己也跟着上去,程可夏喝得烂醉,像一团水似的靠在郁谨川身上。
“喝了多少?”郁谨川垂眸。
“没多少,我酒量很好的,你放心~”程可夏躺在郁谨川怀里。
郁谨川目光落在她手臂的纱布上:“手臂还没好就喝酒,是不是还想去医院?”
“酒精消消毒就不生病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程可夏笑得欢快。
郁谨川呼吸绵长,头疼得揉了揉眉心,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郁谨川,你怎么这么好看?你是不是在勾引我?我告诉你,我现在骚得很……”
“闭嘴!”
“呜呜……”
郁谨川连忙捂住她的嘴,都喝醉了,话怎么还这么多?
厉青专心致志地开车,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为了防止程可夏再胡言乱语,郁谨川按了一个按钮,把前后的隔板打开了。
厉青从后视镜中看着缓缓上升的隔板,心中竟有点欣慰,这个功能终于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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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水湾,郁谨川抱着程可夏进入电梯。
“谨川哥哥,你的下巴真好看。”
程可夏抬头在郁谨川下巴亲了一下。
“耳朵也好看。”
程可夏又亲了下郁谨川的耳朵。
“哎呀~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啊~而且还是我男朋友~”
郁谨川沉了一路的脸色,在程可夏的甜蜜轰炸中,不知不觉缓和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
郁谨川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还敢和别人牵手吗?”
“不敢了不敢了,再和其他野男人牵手,就把我的手剁掉!”程可夏发誓。
郁谨川注视着她还没好的手臂,心里的气彻底消了:“以后乖一点。”
“嗯,以后乖一点。”
程可夏学他说话,目光迷离,郁谨川注视着她的脸笑了笑,醉了也挺可爱的。
电梯打开,郁谨川抱着人出去,在电梯间看到一个箱子:“你买东西了?”
“应该是汽水,有个公司……想让我给他们当产品体验官,送来的。”程可夏的舌头已经快捋不直了。
“什么公司?敢让我女朋友给他们当体验官。”
郁谨川的语气,和某人越来越像。
“先尝一尝嘛,那个姐姐好热情,送来了他们公司的大礼包。”
郁谨川不再说话,先把程可夏抱进客厅,然后取回了箱子。
没有郁谨川的支撑,程可夏完全瘫在了沙发上,看到郁谨川抱着箱子回来,她摇摇晃晃地起身。
“好渴,先打开一瓶尝尝。”程可夏脚步虚浮地走了两步,蹲在了箱子前。
郁谨川皱眉看着地上的箱子,长50,宽30,高40,但他刚刚抱起来的重量,并不像液体。
“快点嘛!”程可夏着急了。
郁谨川拿来剪刀,划开透明胶带,箱子打开的那一瞬,他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郁谨川眼睛半眯:“汽水?”
程可夏眼睛瞪得像铜铃,她震惊地看着那一箱子的小玩具,酒顿时醒了一半。
程可夏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
程可夏说到一半没了声音,两人的聊天记录浮现在脑海中,对方好像确实说了,不是饮料……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对面的小姐姐为什么那么激动了!
“你这么着急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郁谨川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看向程可夏。
程可夏坐在地毯上,眼睛从那堆小玩具上移不开,听到郁谨川的话,她登时抬头:“我才没有!你才着急!她的公司名字叫橙色风暴,我以为是饮料嘛,难道这个名字不像汽水吗?”
“别狡辩。”郁谨川倒了杯水给她,发现她的眼睛就没从箱子上移开,“这会儿不口渴了?”
程可夏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不渴了,谢谢男朋友。”
“眼睛黏在上面了。”郁谨川坐在沙发上。
“你不也在看嘛……”程可夏经过最初的震惊,慢慢的有点好奇,她盘腿坐在地毯上,开始寻宝藏,“这个是什么?怎么用?”
“你还想用?”郁谨川眼尾上挑。
程可夏疑惑地抬头:“不能用吗?还有男款的呢。”
郁谨川起身,把程可夏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放进箱子里,弯腰抱起她走向卧室:“不许用,谁知道安不安全。”
“那个小姐姐说了,他们是正经公司,产品都经过检测的。”程可夏如实说。
郁谨川笑了,垂眸看着她脸上酒后的红晕:“程可夏,看来你真的很着急。”
“……你不着急,你别对我酱酱酿酿。”程可夏翻白眼。
郁谨川失笑,如果不是担心她的手臂,她现在应该昏睡在床上,哪还有力气来气他。
“过段时间我给你买,不许用那些。”郁谨川再次强调。
程可夏一听,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她悄悄抬眼,伏在郁谨川耳边轻声开口:“那我也给你买。”
“不用,我没你那么着急。”郁谨川眉眼含笑。
程可夏的嘴角的笑瞬间消失了,她气恼地咬了一口郁谨川的耳朵:“今晚不许亲我,不许碰我!”
程可夏说完,郁谨川就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酒吧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程可夏瞬间蔫了,自知理亏地开口:“那允许你亲两下,不能再多了。”
郁谨川嘴角微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浑不在意地踢开了浴室的门。
等再次出来,程可夏的嘴巴已经快肿了。
“郁谨川你混蛋你混蛋~”程可夏躺在床上,摸着自己可怜的嘴巴。
郁谨川在她身边躺下,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肌上:“放这里,一晚上不许动。”
“……”程可夏愣了,呆呆地望着身侧的男人,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程可夏还不知道,男朋友这是吃醋了,而且还不能拆穿她。
“晚上不小心掉下来怎么办?”程可夏整个人伏在他身上。
“那就明天晚上继续。”郁谨川闭上眼,铁面无私,冷酷无情。
“哦。”
程可夏可怜无助又弱小,手乖乖地放在了郁谨川的胸肌上,还真是甜蜜的惩罚呢~
酒精的作用下,程可夏的睡意来得很快,睡着后,她的手渐渐从郁谨川身上滑下来。
郁谨川闭着眼,抓着她的手重新放回去。
一整晚,两人就这样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清晨, 柔软的被子贴着肌肤,程可夏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躺在身侧的男人。
感觉到腰上那条有力的手臂, 程可夏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哎呀,好幸福呀!
程可夏正想偷偷亲一下男朋友, 但看到他裸|露的上身, 昨晚睡前的对话忽然浮现在脑海,而她的手, 此刻已经脱离了男人的胸膛。
程可夏连忙把手放在郁谨川的胸肌上, 闭上了眼。
察觉到她的动作,郁谨川嘴角上扬, 侧身将人拉到怀里。
此时, 程可夏“迷迷糊糊”地睁眼,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含糊:“郁谨川, 你怎么睡懒觉呢?”
“只许你睡懒觉吗?”郁谨川睁眼, 眼里一片清明,不知道已经醒了多长时间。
“我又不需要管理那么大的公司。”程可夏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郁谨川也笑了:“你哥昨晚说,你再不回家的话, 就冻结掉你所有的卡。”
程可夏美目圆瞪, 一眨不眨地看着郁谨川:“我以前……和我哥哥的关系不好吗?他为什么要这样?我失忆了他还要冻结我的卡,夏夏好可怜啊!”
郁谨川垂着眼皮,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一大早就演上的人, 但不知怎么, 就想让她安静一点。
郁谨川低头吻住她的唇, 温热从锁骨蔓延到耳垂, 他所到之处, 程可夏白皙的皮肤晕上片片绯红,还要浅浅的牙印。
最后,郁谨川在她耳边低声开口:“没关系,用男朋友的。”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潮湿的吻,他说得极慢,“男朋友”三个字,像是在耳边细细研磨,碾细了,磨碎了,一寸寸钻到耳朵里,蔓延到心里。
程可夏浑身发软,她平复着呼吸,眼神迷离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郁谨川,我觉得手臂不痛了。”
听着明显的暗示,郁谨川低声笑了,他吻了下她的眼睛将人抱在怀里:“待会儿许医生会过来,做个检查。”
“哦……”
程可夏失望地应了一声,手在他身上作乱,掠过他的胸膛时,她突然抬头:“我的手可是一晚上都没有放下。”
郁谨川没有拆穿她:“不错,挺乖。”
“那当然。”程可夏很是傲娇,接着她坐起了身,“许医生不是待会儿过来?该起床了。”
郁谨川伸出手臂,轻而易举地将她再次拉入怀中:“再抱一会儿。”
程可夏反应不及,被男人强制禁锢在怀里,诧异之后,她偷偷压住上扬的嘴角:“郁谨川,你真黏人。”
“嗯,就黏。”
郁谨川闭着眼,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两个月前,他恐怕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被程可夏催着起床,而他还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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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许医生到了,给出的结论是:好好休养,不要做剧烈运动,以免影响骨头愈合。
这句话,让程可夏中午没有一点食欲,尽管那是郁谨川做的爱心午餐。
“今天下午我要去公司,和我去吗?”
郁谨川已经许久没去过公司了,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而且,他想带着她去。
程可夏闻言一喜,但还是装模作样道:“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以前又不是没打扰过。” 郁谨川悠悠开口。
“……你再这样我不去了。”程可夏耷拉着脸,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郁谨川不再逗她,拉着她往卧室走:“快去换衣服。”
程可夏轻哼,神气地走进衣帽间,郁谨川的衣帽间,如今两人的衣服混在一起,传递出另一种亲密。
程可夏挑来挑去,郁谨川换好衣服了,她都还没挑好。
“穿这件吧。”郁谨川拿出一套白色连衣裙。
“不要,太幼稚了。”程可夏目光在衣柜中游移,看到角落里的黑色吊带,她眼睛一亮,“我说怎么没看到这件裙子,穿这件吧!”
郁谨川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件被他放在最里面的裙子:“换一件。”
“不换,这件我还没穿过呢。”
程可夏不由分说地在郁谨川面前脱光光,快速换上,像是怕晚一秒这件裙子就会被消尸灭迹。
程可夏一只手在背后努力尝试,但怎么都够不着:“男朋友,帮我拉下拉链。”
郁谨川漠然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笨手笨脚的动作,过了片刻,还是为她拉上了拉链。
镜子里,修身的裙子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宽距吊带下,白皙的手臂直直地垂着。
郁谨川环住她的腰,低头在程可夏纤细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只许穿一次。”
“你是被凯撒传染了吗!”
程可夏缩在郁谨川怀里,其实并不疼,倒是有些细密的痒……
郁谨川不说话,他注视着她背后露出的肌肤,拉链很低,只到肩胛骨,他抬手取下程可夏的发夹,柔顺的黑发散落,瞬间遮住了后背的大片肌肤。
“郁谨川!你封|建!我要反抗!”
“反抗无效。”
程可夏不开心,郁谨川就高兴了,他走到他的衣柜前,颇有兴致地挑着领带。
程可夏本来还在翻白眼,但看到郁谨川的动作,不知不觉换了个表情。
“谨川哥哥,我帮你打领带吧~”程可夏慢慢走到郁谨川面前。
郁谨川看着她的左臂,意思不言而喻。
“哎呀,你坐下,我慢慢系,肯定能弄好的。”
程可夏情绪高涨,把郁谨川推到椅子上,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先这样是吧?”程可夏把领带绕在郁谨川的脖子里。
“嗯。”
郁谨川看着她生疏的动作,内心越发柔软,他忽然想起曾经有个饭局,一个公司高层酒过三巡后聊起了他的家庭,他说,上班前妻子总会为他打领带,十年如一日的早安吻,只要他们在一起,从未落下。
当时他嘴角挂着淡笑,有向往,有钦羡,但从未想过拥有,从始至终,他都像个局外人似的听着。
郁谨川收回思绪,目光落在程可夏身上。
他的小姑娘虽然爱玩,爱闹,但也总让他感觉到温暖。
程可夏神色专注,没有察觉到郁谨川的情绪,她身体前倾,把领带一端放在左手上,然后交叉,右手猛然用力:“再这样?”
“咳咳……咳……”郁谨川被勒得喘不上气,连忙抓住她的手,“程可夏!你要谋杀亲夫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可夏慌忙移开手。
郁谨川单手扯开领带,方才内心的柔软已经被程可夏勒没了,此刻只剩下涨红的脸。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他的小姑娘怎么会和别人一样。
“我左手没力气,就想着右手力气大一点,但谁知道右手力气这么大啊。”程可夏连忙给郁谨川顺气。
郁谨川忽然笑了,她还委屈上了?
“我自己来吧。”郁谨川说。
“那等我手好了再给你系,你放心,我很会的。”程可夏信誓旦旦。
“……”郁谨川并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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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磨磨蹭蹭,到了公司已经是下午上班时间了。
白歌看到助理室的门被推开,许久未见的两人一起现身,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
“总裁。”白歌先向郁谨川问好,接着看向程可夏的手臂,“夏夏,你好点了吗?”
程可夏下意识地就想回,但话到嘴边被她硬生生地憋住,她“疑惑”地看向郁谨川:“她是?”
郁谨川压下嘴角的笑:“白歌,我的助理。”
“哦……”程可夏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看向白歌,“谢谢白助理关心,我好多了,不用担心。”
白歌疑惑地看着两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郁谨川笑了笑:“没事,失忆了而已。”
郁谨川说完,牵着程可夏的手走进办公室,徒留白歌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程可夏“好奇”地打量着郁谨川的办公室:“我之前来过吗?”
“不止来过,还工作过一段时间。”郁谨川耐心地配合她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