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几秒之后，哈维就知道自己的猜想的确是正确的了，因为就在楼下众人的注视下，那个穿着囚服的人就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然后坠落在了离哈维不远处的空地上。
小丑死了！？小丑死了吗？
哈维无数次的幻想过这一事件的发生，可是当这件事真正发生在他面前的时候，哈维又开始觉得难以置信了。
这就像一个常识被更改，一个公认的认知被打破。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躺在地上后脑开花的男人。
“收手吧。”一个声音对着艾薇说道。
艾薇的眼白部分微微泛起红血丝，她隐藏在斗篷下面的身体激动地发抖。
这很不正常，艾薇心里想到。就像她的灵魂置身事外在冷静的评判着一副躯壳的所作所为一样。
在艾薇杀死小丑之后，她的心情短暂的亢奋了一下，艾薇的目光移到天台上还剩下的几个小丑手下的身上。
我还需要更多的释放……艾薇听见了自己身体的渴求，她体内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充盈，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的胜利。
艾薇从善如流的听取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反正这里没人再能阻拦我，我想怎样都行。
于是艾薇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那几个渣滓打到无力还手，艾薇踩着一个人的后背，思考着要用哪种她喜欢的方式来惩戒他。
在她要下手的下一秒，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蝙蝠侠开口了。
“我杀了小丑。”艾薇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我知道。”蝙蝠侠回答道。
“我要继续杀了小丑的手下。”艾薇接着对蝙蝠侠说。
“收手吧，不然我必须要阻止你了。”
艾薇看不见蝙蝠侠的脸，只是觉得对方的声音很虚弱。
她感觉很可笑，艾薇几乎想大声的对着蝙蝠侠嘲笑，你连小丑都打不赢，难道还能胜过杀死了小丑的我吗？
“可是他们都该死。”艾薇控制着自己的冲动努力和他对话。
“法律会对每个人平等的宣判。”
“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宣判。”艾薇挑衅的说道，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她脚下的人发出痛苦的闷哼。
蝙蝠侠表现的很冷静，这超出了提姆的预期。在他的想象里，蝙蝠侠不应该这么平静的就面对了小丑的死亡。
可是转念一想，这似乎又是最正常的表现，你不能指望他声嘶力竭的对一个刚刚还想要算计他的人的死亡表示悲痛。
不过蝙蝠侠似乎也没有看起来的那样冷静，小丑的死亡对于他来说同样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直到艾薇要对第二个人痛下死手时，蝙蝠侠才开口制止。
这时间久到提姆差点以为蝙蝠侠要放弃他的不杀原则了呢！
一枚蝙蝠镖向艾薇飞去，她轻盈地避了过去，只是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失去了对小丑手下的掌控。
“你非要和我作对是不是？”艾薇声音一冷，疾言厉色的质问到。
现在的艾薇多少受到了小丑毒气的影响，说话也变得放肆起来，要是她的意识还清醒着，艾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蝙蝠侠说出这样的话的。
“我保证，他们会得到应有的判决。”蝙蝠侠语速急促的说道，“不要成为第二个小丑。”
艾薇几乎是从那语气里听出了恳求的意味。
“不要让自己变成像小丑一样随心所欲的人。”蝙蝠侠说道，“我有这样的义务，来保护你。”
蝙蝠侠万般无奈之下强撑着和艾薇交了手。
两人默契的没有使用枪支，蝙蝠侠是因为一贯的不杀原则，而艾薇出于崇敬和其他原因也没有用任何武器，只是赤手空拳的和蝙蝠侠交手。
两个人都穿着漆黑的制服，也都有着黑色披风。不同的是艾薇在行动之间还能看见隐约的白色内衬。
蝙蝠侠由于刚刚注射了解毒剂身体还是有些后遗症，而艾薇虽然有着远超寻常的亢奋，但是在格斗技巧上明显处于下风，两厢叠加因素下，两人一时间打的旗鼓相当。
艾薇和蝙蝠侠真的交手之后才发现对方的格斗技巧真是超一流的存在，她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勉强抵挡住对方的攻击。
在韦恩大厦的天台上，一新一旧两代哥谭的守护者拳脚相加的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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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另一手准备
◎小丑的计划◎
哈维大声的喊着指挥着在场众人, 法医俯身对着小丑的尸体做着鉴定，留下一部分人看守现场后，哈维带着另一部分警员跑进韦恩大厦。
最大的危险因素小丑已经被杀死, 此时大家都对救援结果多了几分信心。
哈维的喉咙感到感到一阵沙哑，但是他的内心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和喜悦。
当哈维带着众人来到天台的时候, 他却被眼前的场面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公认的杀死了小丑的黑斗篷正在和蝙蝠侠交手。
一滴冰凉的雨水滴落在哈维的脸颊上, 他仰头望向天空,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雨水混合着微量的雪花从空中飘落下来。
“怎么办？”哈维听见身旁的同事问到。
“先去把和小丑一伙的犯人制服。”哈维决定先避开蝙蝠侠和黑斗篷，这两个人都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的人物。
身上绑有炸药的黑门狱警是提姆刚刚重点交手的对象。提姆不得不在应付着其他小丑手下的同时阻止对方引爆炸药，否则这里在场的普通人只有一个必死无疑的结局。
哈维的到来聊胜于无, 起码给提姆增加了一丝喘息的空隙，也能让提姆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将绑有炸药的那个小丑手下彻底摁倒在地。
“该死的。”哈维帮着提姆将他制服, 看清他绑在身上的东西后忍不住骂了一句。
看他似乎还不老实的挣扎蠕动着, 哈维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让他流出鼻血的同时也安分了下来。
提姆抓紧时间将炸药解下后才终于能松一口气。
“这里就交给你了。”提姆对着哈维说到。
“这没问题。”
哥谭警员的增员到来后, 小丑的手下被牵制住了，提姆终于可以赶过去帮蝙蝠侠一起对付艾薇。
在二打一的攻势之下，艾薇渐渐显露颓势。
“这架没法打下去了。”艾薇暗自想到，除非她利用自己的技能。
这想法在她心中转了一圈, 没等她掀出自己的底牌，艾薇的肩膀就被狠狠击中了。
即使有黑斗篷帮助她减缓了一部分的攻击力度, 艾薇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的半边身子感觉到一阵被电流击中后的疼痛，然后就短暂的失去了知觉。
当蝙蝠侠将她摁倒在地的时候，艾薇由于反应不够灵敏没能躲开这一次的袭击。
“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的真容。”蝙蝠侠的手像是铁焊的一样, 牢牢将艾薇钉在地上。
“那你可能还不够格。”艾薇立马还了一句回去, 她的眼神同样冰冷的看着蝙蝠侠只等他放松戒备的那一刻利用技能给他下个黑手。
蝙蝠侠同样带着漆黑手套的右手向艾薇的面具伸去, 他要知道对方是谁。
哥谭市不应该出现这样一个危险而未知的因素，尤其是当这个人没有用法律约束自身意识的时候。
他必须要掌握对方的一些信息，他要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尽可能的减弱对方对于哥谭的影响。
在蝙蝠侠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艾薇面具的那一刹那，他的脑中突然升起一阵强烈的危机感。
蝙蝠侠敏锐地捕捉到了身后一个物体破空而来的声音，他被迫闪躲了一下，艾薇抓住机会趁着蝙蝠侠的注意被分散的瞬间挣脱了他的禁锢。
“啪——”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头带着力道撞在了地上，向前滚动了一段距离才堪堪停下。
艾薇直起身揉了揉依旧有些疼痛的肩膀，她戒备的看向不远处也同样在打量着她的蝙蝠侠。
两人都意识到在这场交锋中自己不能轻易取胜。
艾薇在心中盘算着继续交手的利弊，小丑先前释放在空中的笑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雨水冲刷干净，艾薇的身体素质本就远超常人，笑气带来的影响在慢慢减弱，这时艾薇的神智也不再全然被愤怒把控。
小丑已死，剩下一些小鱼小虾的角色自己大可以秋后算账。而且……
艾薇看着站在了自己对立面的蝙蝠侠和提姆，在不真正下死手的情况下她的胜算并不是很大，而此时艾薇也不想再冒着被蝙蝠侠看到真容的风险和对方打下去。
艾薇侧身站在天台的边缘准备离开，她的身体很不舒服，强烈的眩晕感以及一阵阵恶心让艾薇必须竭尽全力才能维持住表象不让自己显得失态。
在艾薇打算“飞”下去之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喊到阻止了艾薇的行动。
那是哈维在向蝙蝠侠焦急呼救的声音——也许还有一部分是对她说的，艾薇心里想到。
“……韦斯特沃德大桥……那里……”哈维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艾薇的耳中。
也许又有事情需要蝙蝠侠去忙了，不过这不关她的事，艾薇的动作只是因为哈维的声音停滞了一下，随后又再次恢复自然。
艾薇不打算再插手哥谭警方和蝙蝠侠的事情了，起码在今晚是这样。她需要时间去好好休息，让小丑笑气对她身体的影响恢复过来。
在一刻钟以前，艾薇还在为哥谭一大邪恶势力——小丑的死而激动，但在她和蝙蝠侠交过手以后，艾薇越发感觉到自身的无力，她没办法时时刻刻成为一个保卫哥谭的英雄人士。
所以，在身后众人的注视下，天台边缘身披黑斗篷的神秘人只是为哈维的喊声停顿了一下，他抖了抖自己被雨水沾湿的披风显然准备离开了。
“咻——”一管药剂被蝙蝠侠扔了过来，艾薇伸手接住，透过面具将不解的目光投向蝙蝠侠。
“笑气的解药，”蝙蝠侠言简意赅的说道，“用不用随你。”
“不过韦斯特沃德大桥那里发生了爆炸案，”哈维见缝插针的说道，“呃，我的意思是那里发生的事故还挺严重的……”
艾薇将药剂拢到掌心里攥住，不发一言的从韦恩大厦的最顶层跳了下去。
“嘶——”哈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快步跑到天台边缘俯身小心地向下张望，只看见黑色斗篷在空中翻飞，在雨幕中对方的身影极快的消失在了哈维眼前。
其实哈维明白对方又不是不想活了，既然敢从这里跳下去就必然有自己的依仗，只是亲眼看见总是免不了受到一些震撼。
“他会去吗？”哈维喃喃自语的轻声说道。
几分钟前，在蝙蝠侠和艾薇交手的时候，哈维和他的同事已经将小丑的手下全部制服并用手铐拷了起来。
其中那个叛变的黑门狱警在其他人不服气的叫嚣的时候却一言不发，他甚至说得上顺从地被哈维铐住了双手。
“我能问一下现在是几点了吗？”
对方只开口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哈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时候可真不早了，”还有几分钟不到就要过渡到新的一天了。
不过哈维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他不想和对方有过多交流，他眼神里疯狂的神色让哈维想起曾经的小丑。
又是一个忠实的信徒……
哈维在心里摇了摇头，推了对方一把，催促他从地上站起来。
那时哈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几分钟以后会收到另一个比小丑越狱更糟糕的消息。
韦斯特沃德大桥被炸毁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哈维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难道救援失败了？
不过随即哈维意识到他们所有人都被小丑给戏耍了。
文斯芬克尔大桥上的确被小丑布置了炸弹，然而韦恩大厦和文斯芬克尔大桥都只是小丑故意设下的烟雾弹。
他真正给蝙蝠侠准备的“惊喜”应该从始至终都是韦斯特沃德大桥。
站在小丑的角度想问题，试想一下还有什么能比在蝙蝠侠一方自以为胜券在握却又突闻噩耗要来的有意思呢？
哈维将自己的猜测讲给了蝙蝠侠听。
“我得现在就赶过去支援。”哈维语气急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他们从韦恩大厦出来来到各自的车前。
“分开行动吧。”蝙蝠侠望了一眼哈维，带着提姆上了蝙蝠车。
韦斯特沃德大桥上。
约翰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人，每天累死累活的工作以后乘坐大巴经过韦斯特沃德大桥，他往往要耗费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到狭小的出租屋里进行休息，因此约翰养成了在大巴上靠窗小憩一会儿的习惯。
不过今天情况显然有点特殊。
约翰被耳边的吵杂声音吵醒了。他的意识慢慢回笼以后才发现窗外已经下起了雨，大巴的车窗上被他的额头印出了一圈白色的水汽。
约翰这时才听清车里的众人叫嚷的是什么，原来是前面一处出现了严重的车祸事故，所以发生了大堵车。
“真他妈的糟糕，简直糟糕透顶！”明白了事情真相的约翰忍不住也跟着骂了一句，他的休息时间本来就不多，这时候心情也跟着暴躁起来。
约翰用手将车窗上的水汽擦了擦，透过车窗看去无论是大巴的前面还是后面都堵了一长溜的车。
“唉——”约翰烦躁的扯了扯前襟，他总觉得有些心慌意乱。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约翰始终看着车窗外面，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秒针再次旋转完成一圈以后，约翰和大巴上的所有人共同来到了新的一天。
韦斯特沃德大桥跨度很长，因此当前方发生骚动后，后面的车辆总是要隔上一段时间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初约翰听见隐约从前面传来的喧哗声音还以为终于可以通车了，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前面车上的人为什么都面色惊恐的向后跑过来？
第61章 今夜天使降临
◎如果奇迹降临◎
约翰慌张地从车座上站起来, 将脸贴到车窗的玻璃上，他努力朝外看去希望能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了现在约翰早就睡意全无。
“前面到底在搞什么鬼？”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大巴里的其他乘客也都注意到了前面的骚动, 纷纷议论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