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我感觉我忽然没办法直视这张脸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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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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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人是没办法凭借肉眼分辨克隆生物的。
因为克隆体的发育方式和一般的人类一样,都是从一个细胞变成胚胎,然后通过母体孕育,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不同是,它们最开始的那个“细胞”并不是正常的受.精.卵,而是用技术手段合成的,拥有另一个生命体的全部基因序列的干细胞。
从外观上来看,克隆生物理论上来说和原本的物种不会有任何区别,一样的外貌,一样的体温,一样,一样的呼吸,一样的心跳,但它们永远无法和原本的“母体”做到完全一致——
这是伦理学上尚且没有突破的壁垒,没有人可以定论克隆人到底是或者不是人类,也正因如此,在现在这样的世界,让克隆人诞生将会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就像永远不可能融入另一个民族和社会的异乡人一样,它们永远不可能被人类社会真正接纳,而那样的它们连一个真正属于它们的“家乡”也没有。
那样的存在,是一种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痛苦吧。
*
它们不该存在。
但……它们真的不存在吗?
我不知道。
*
此刻的我和诸伏景光之间的距离很近,他的臂膀几乎将我整个圈在了身侧,宽大的手掌轻轻按在我的脑后。
他的头微微垂着,我几乎能感觉到他浅浅的呼吸。比起保护的姿态,这更像是一个不太标准的拥抱。
交触的地方,熟悉的温度在我们之间交换着。
熟悉的呼吸,熟悉的心跳,那应该是最能带给我安全感的东西,可此时此刻,我却有一点茫然了。
——我想我的那种念头实在有点荒谬,可我又害怕到不敢去确认,我怕那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去面对呢?
*
山下的狙.击.手并没有恋战,显然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掩护贝姐离开。
流弹没有伤到人,但是打爆了几个车胎,这就意味着收队回去的路上,有人要挤着拼车了。
枪声停下之后,很久,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他维持着像是拥抱的姿势,直到旁边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七嘴八舌地在确认现场有没有人受伤。
他的手掌在我后脑的发间轻轻揉了一下,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像是叹息的声音,接着,他翻身站了起来,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递到了我的面前。
他问我:老板你还好吗?有哪里受伤或者不舒服吗?
长野山间的天空很干净,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地发亮,落在他的眼底,泛着浅浅的光。
想了想,我还是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我垂下脑袋,避开他的视线,我说我没事。
我说比起我,那边的诸伏警官可能更需要关照一点吧,毕竟刚刚那个人的动作好像还挺粗暴的。
听我这么说,他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看向一边的诸伏高明,却似乎并没有过去的意思。
“说起来也确实,您有受伤吗?如果需要的话,随队有擅长急救的队员,可以帮忙处理伤口——”
诸伏高明沉默了一下,说:没事,不用了。
*
我总觉得这兄弟俩的语气都有点怪怪的是我的错觉吗?
*
现场的队员们清点了一下可以用的车,诸伏景光低头问我要不要先去车里坐,他说这边的车恐怕还得清点一会儿,外面夜风怪凉的,站在这里太久小心感冒。
说话的时候,他的气息靠得很近,这让他此刻的存在感也格外强。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这个距离上和我说话了,可我却意外地感觉到了一点不适应。
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在作祟吗?还是不习惯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表现得和另一个人太亲密呢?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我觉得颊边烧的发烫,在我来得及反应之前,身体已经本能地后退了一点点。
“老板?”
*
我其实很想立刻跟他解释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原理和思路,就像之前每次那样,但是如果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的话,要怎么跟别人解释清楚呢?
——这才是最麻烦的一点。
不知不觉间,我和他中间好像已经堆起了好多好多我自己先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问题,我一直在想,我应该好好梳理好自己的心情,好好地把自己这边的问题解决,理清自己的愿望和诉求,再和对方交涉,建立能达到双方共赢的最好的关系。
可如果我自己处理不好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
我不知道。
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我做不好的事情,解决不了的问题,最后都会慢慢从我的生活当中消失掉。
我会慢慢地接受自己的无能,接受自己和那些问题的答案之间存在距离,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在有限的生命里获得所有想要的东西。
但是,但是啊,如果对象是他的话,我不想那样,我不想他有一天会从我的世界当中消失,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想象那样的生活。
而这个我想要留在自己世界当中的人,是田中太郎也好,是诸伏景光也好,是人类也好,不是也罢,这些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
或许这些问题答案的是与否会让我的心情产生微妙的变化,但那就像是电子天平最后一位会因为人的经过或一阵风而左右浮动的小数点一样,对结果也不会有很大影响,重要的是,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本身。
*
或许气氛完全不对,或许这根本就不是该说这个的时间,或许我们中间还有很多很多很多没有得到解决的问题,只是去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疼。
可是在这个时刻,我忽然特别特别想要告诉他,他真的很重要。
重要到甚至比那些“正确”更重要。
*
他看我半天没有回答,有点担忧地问我是不是累了。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告诉他:我喜欢你。
我说:不管你是什么(なにもの),我都喜欢你。
*
他怔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里明显泛起了一点茫然和不知所措,接着,眼底的星星亮成一片,像是含着整片星河。
“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他问我。
我有点心虚,视线不自然地飘向一边。我说这样说果然会显得很奇怪吗?
我说那、那个我还是觉得有点冷,我还是听你的去车里坐一会儿吧哈哈哈,所以去哪辆车……
话说到中途,颊边忽然传来了什么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像是四月的樱花瓣,伴着温柔的风,轻轻扫过脸颊,又转瞬飘落,只残存下一点浅浅的温度和痒意,在心底里一点点地翻腾,终于掀起惊涛骇浪。
*
“诶……不是……你、你……我……诶?”
我僵硬地抬起手,拂过刚刚那一吻扫过的位置,那动作太轻太快,就像是个转瞬即逝的梦,可我确定它真实存在过。
怎么会这样啊,这个人,怎么会这样啊——
啊啊啊啊啊啊!他又偷袭!!!
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他说:这是回应。
我垂下头,小声嘟哝了一句:可我没有要求回应啊。
他说那就是我抢答咯。
——那你很棒棒哦。
一般的员工只会在老板发出命令的时候去做事,而优秀的员工会给老板制造问题。
解决不了的问题已经够多了啊喂!就不能放过可怜小老板的CPU吗!
大脑长期过热真的会坏掉的,绝对会坏掉的啊!
*
可恶,明明已经是晚上了,明明是在山里,为什么空气还这么热啊,感觉脸上的热度根本就消退不下去嘛!
*
诸伏景光倒是并没有得寸进尺,他说他先送我去车里。
我“哦”了一声,一时间也想不到还能说什么。
跟着他往前走的时候,视线不自然地别向了一边,结果我万万没想到,没走出几米,目光便猝不及防地和某位往这边瞧的欧尼桑撞了个正着。
诸伏高明这会儿正站在另一辆车边的阴影里,饶有兴趣地往我们这边看着。
*
高明哥!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高明哥!
你在看什么啊高明哥!你不是这种吃瓜看戏的人设啊高明哥!
*
视线的交错让我的脚步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紧接着,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我忙转回头,就看到一扇车门在我面前敞开,田中太郎正满面笑意地趴在车门上看着我。
他说没想到老板在看什么呢?嗯?高明哥吗?老板你不用担心高明哥的事啦。
他说老板你放心吧,等下高明哥会跟我们一起回东京哦。之后会有机会和他好好聊聊的。
*
我才知道诸伏高明也打算跟我们一起去东京而不是回长野。
也对毕竟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于情于理,“田中太郎”都得给作为当事人的诸伏高明一个交代,但这种事情又不好太张扬,所以回东京找个合适的地方密谈是最好的。
——虽然我觉得以诸伏高明的聪明才智恐怕已经把事情摸得差不多了。
*
不管怎么说,红方能在内部稍微共享一下信息已经算是难得的进步了,红方信息共享的一小步,可是对抗组织的一大步啊,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所以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在红方拉个讨论组,让大家先统一战线,争取五集干掉朗姆,十集搞掉BOSS乌丸莲耶,然后大家各取所需各自回家过上开开心心的幸福生活,这样多好啊——
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
现在的我们就是在为这样的目标努力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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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なにもの既可以写成何物也可以写成何者,就是说既能表达是什么人也能表达是什么东西。
林林: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都喜欢你
景光:等一下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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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就是说,打从诸伏高明坐上这辆车开始,情况就好像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车子情况的统合整理是在十分钟之后结束的,彼时我正坐在宽大的后排座椅上望天畅想端掉酒厂之后的美好人生,这个时候驾驶位的车门忽然就被人拉开了,我顺着动静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开门往驾驶位钻的人居然是诸伏高明。
……咦?这不是公安的车吗?
几乎是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道出了我的疑惑,那是田中太郎在问诸伏高明说你在干嘛。
诸伏高明回答开车啊。太郎说再怎么说您也是客人,没有让您开车的道理吧?
诸伏高明的目光往后座方向瞥了一眼,说:我是长野本地人,山路我比较熟悉。
——哥!哥你怎么不管对谁都用同一个借口啊?这个你已经用过一次了啊!就算在这里call back也不会有笑点的好吗!
重点是你面前这个人也是长野人啊!这个借口怎么听都奇奇怪怪的啊!
他这是在揶揄吧?我没理解错吧他绝对是在揶揄吧?
太郎张张嘴,想要说什么,诸伏高明又补了句:而且田中君应该也不会希望我这个时候坐到后排吧。
……实锤了,这个人就是在调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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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高明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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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是,高明哥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浓眉大眼道貌岸然的,但空城计的时候玩得可嗨了,平时说话挤兑大和警官的时候也完全不留情面,我记得73设定里,景光跟他通话的时间稍微长一点,他就要用文言文拐弯抹角地欺负景光,所以调皮其实是你们诸伏家祖传的技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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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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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指的是此刻被哥哥噎得原地一僵诸伏景光。
不知道那个瞬间他有没有想起小时候被哥哥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支配的恐惧呢。
好好奇他们小时候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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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知道,空气总这样僵着肯定不行,而且我们也肯定不能真的让高明哥开车,而我跟高明哥挤后座也不合适。
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小老板,我自己拉开了车门,从后排挪蹭到了前排的副驾,干脆地把整个后排座椅让给了高明哥。
开门的时候,我听到车门对面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笑。
高明哥,看出来你玩得真的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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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一下,高明哥难道你不能坐你弟弟的副驾吗?所以我有什么换位置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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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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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山路两侧几乎没什么路灯,但车队的远光灯连成片,将整条路照得灯火通明。
车内的气氛却没那么明亮,反而有点沉闷。
我觉得这样不对,因为我们这样的三个人凑在一起,需要讨论的话题实在太多了,不管话题往哪个方向进行都不奇怪,可唯独就不应该这么沉默——
但话又说回来,我们三个人之间似乎的确存在着某种微妙地制衡,就是说,有些内容大家所有人心里都是门清的,但却不知道能不能当着第三方的面叫破,或许正因为这样,所以话题才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
我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了句:太郎刚刚不是说了要和高明先生谈谈吗?虽、虽然有些问题可能会涉及保密,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是啊,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的确应该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