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的脸色阴郁,轻蔑的看着弱不禁风疼的站不起来的人,声音冷的要结冰“敢不敢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北霖无人不知祁炀的名号,惹上这“活阎王”简直凶多吉少,他单纯的以为是自称“爷”让祁炀不爽。
他磕磕绊绊的说着“祁,祁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祁炀看了眼林梓,小姑娘的胆量倒是长了不少,没被吓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祁炀揪着他起来,又是一拳让他弯下腰“跟她道歉。”
男人愣了一瞬,根本没想到林梓能跟祁炀这号人物有关系,他此刻后悔也来不及了“对不起,林小姐,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林梓的语气平缓“祁炀,让他离开吧。”
祁炀松开他,拉着林梓往别处走,他知道她不喜欢引人注目,领她去了角落的位置。
林梓看他的目光没有改变,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祁炀欲言又止,找不到话题。
两人彼此沉默了很久,他哑着嗓子说“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
林梓嘲讽一笑,用着疏远的称号“祁爷,您忘了吗,伤我最重的是你,今天我体会到了你追求的权利,感觉确实不错,但这不是我要的。”
字字戳心的感觉不过如此,祁炀想解释却改变不了伤害过她的事实,他试图唤起两人曾经的回忆“林梓,我们以前在一起很快乐的,只有你在我身边才叫生活。”
林梓不想现在这里听他叙旧,提步就要离开。
祁炀不死心的拉住她“林梓,你提醒我酒水有问题,难道不是在意我的表现,老子知道你心中有怨有气,我…”
林梓觉得他说这些话已经为时已晚,她淡淡的说着“祁炀,你可能是喜欢我,但当跟你追求的权利相比,我根本不值一提,早日看开对我们彼此都会好一点,希望以后见面,只是陌路人。”
林梓离开的背影潇洒不带留念,这次她回国反而看开了许多,感情其实是人们最应该做好取舍的东西,取舍的好,带来源源不断的快乐,取舍的不好,让人疼到彻骨。
她拍了一张自拍,准备整理好情绪告别过去,文案配图[事业高于一切。]
祁炀把秦文昌的卡据为己有,看到林梓的朋友圈快速点了赞,他想还好,起码她没对别人动心。
岑茉儿觉得头疼不舒服,陈守生为了陪她来的比较晚,她对于宴会向来轻车熟路,不用他带,直接奔去堆满酒的“酒塔”。
陈守生拉住她,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座椅上,语气生硬“不许喝酒。”
岑茉儿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他一眼,陈守生瞬间没了脾气,亲自去给她拿了杯果酒“只能喝一口。”
岑茉儿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最好了!”
陈守生的耳根有些红,除了他在床,上用特殊手段逼迫她,要不然平时怎么哄她开口岑茉儿都不肯松口叫他“老公”。
陈守生捏了捏她的脸,宠溺的说着“小酒鬼。”
岑茉儿吐舌,肆无忌惮的使唤他给自己服务,秦文昌靠在角落抽着烟,心里百味交集,他算是最惨的,因为在感情中太过漫不经心导致人家姑娘放弃了他。
林梓就算是冷言冷语,但还愿意跟祁炀说话,孤家寡人的滋味属实不好受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小娇娇
林梓的钢琴表演需要有人赞助,这也是她来这次宴会的目的,说白了,现在的音乐表演没有几个人愿意买单,要想买单的话必须要看这个音乐家的名气还有粉丝实力。
林梓有粉丝基础不假,但多半是学生党,没有多少的商业价值,周润提醒着她别太担心,大不了他亲自掏钱给她办一场。
她不想过于麻烦,委婉的拒绝了周润的提议“爸,不用了,我认为不一定非要用商业价值来衡量一个人对音乐的热爱,大不了女儿再沉淀沉淀。”
周润很高兴林梓没有被名利场冲昏头脑,他笑得欣慰“不愧是我周润的女儿!”
林梓现在小有名气,工作演出有了专门的负责人,负责人打电话激动的告诉她“林梓,有人给你投资了,我敢保证,以你的实力,通过这次表演一定会更加有名气。”
岑茉儿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可以看出陈守生对她很好,她很幸福。
岑茉儿很自然的挎上她的胳膊,说着悄悄话“你看看他们这群伪善的脸,那个赵家刚给张氏下套不久,如今见面却也称兄道弟的叫着。”
林梓若有所思的没有接话,岑茉儿打了个哈欠“对了,我婚礼定在下个月,你有时间当伴娘吗?”
陈守生刚求婚不久,林梓有些惊的问“这么快?”
岑茉儿也有些后悔,她也没想到陈守生蓄谋这么久,跟她求完婚后就计划着领证,先是撒娇给她买包诱惑她,见她不为所动,又在床上威逼利诱。
本以为婚礼要准备很久,陈守生却早早的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全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想要违心的说不喜欢都不行。
岑茉儿轻咳了两声“时间是有些赶,我知道你忙完要回国外,但你也知道以我这得罪人的嘴也没几个知心的朋友…”
她轻轻的晃了晃林梓的胳膊,眨了眨眼睛“林梓小仙女,求你了!”
林梓现在想把工作的中心放在国内,回国外的事可以再也可以再放一放,半响后,她笑着答应。
站在远处的三个男人的眼神都没从她们两个身上移开过,秦文昌用肩膀撞了一下陈守生,贱嗖嗖的问“我敢赌一万,岑茉儿除了让你花钱买东西没跟你撒过娇。”
陈守生烦闷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屡试不爽的回怼道“你是说对了,但也总比身边没人陪伴的好。”
秦文昌“啧”了声,愤愤不平的说“我艹,陈守生,你是不是玩不起,怎么总是人身攻击!”
陈守生的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得意“即将有家室的我不跟你这种人一般计较。”
秦文昌见在这边犯贱不成,转到了祁炀那头,他先是为了吸引祁炀注意故意发出声音。
祁炀朝他看来,秦文昌一本正经道“兄弟,你要不要跟岑茉儿学习一下,尝试下对林梓撒娇,我看林梓对别人撒娇倒是没什么抵抗力。”
祁炀哼了声,盯着手中的酒红色液体,对别人撒娇没有抵抗力?明明是最擅长缩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娇娇。
祁炀知道秦文昌的意图是什么,他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前面“你看,涂琳也来了。”
秦文昌瞬间绷直身体,僵硬的往祁炀指的方向看过去,当时两人分手闹的半红脸,如今见面连个招呼都不好打。
涂琳明显是注意到了秦文昌的视线,快速的把头低下来故作跟其他男人言谈甚欢的模样。
秦文昌的手捏成了拳,因为用力骨节都发出响声,他一字一顿“老子去把他打成肉泥。”
祁炀拍了拍他的肩膀,学着秦文昌劝他的话“冷静,当今已经不是靠拳头说话的时代了。”
陈守生以果汁代酒敬了他一杯,果然,拿捏秦文昌三寸,还得看祁炀。
岑茉儿跟林梓聊完走过来,表面上是在跟陈守生说话,实际上就是给祁炀和秦文昌听,她摇头晃脑的开口“老公,我婚礼上的伴娘都定好了。”
陈守生跟她很有默契,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他双手扣住岑茉儿的腰身,很配合的问着“那老婆大人说说,伴娘都请了谁?”
岑茉儿一字一顿“当然是林梓,涂琳,余思娅了。”
她特意看了祁炀和秦文昌一眼,接着慢悠悠道“老公,你的伴郎可得好好的选,我俩个伴娘都没男朋友,到时候正好介绍认识一下。”
秦文昌把手搭在陈守生的肩膀上,一脸真诚“兄弟,我们这么要好,我相信你的伴郎名单肯定有我。”
陈守生嫌弃的拍开他的手,贴进在岑茉儿脸上印上一吻,看着她得意的表情,宠溺的说着“不好意思,我只听我老婆的!”
祁炀满脸从容靠近,一边眉毛挑起,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最近新入了一艘私人游轮,在北霖的江边看夜景再合适不过。”
岑茉儿的眼睛都亮了,她扯了扯陈守生的衣袖,他嘴边挂起一丝笑容“祁总当伴郎看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秦文昌见打感情牌那么久都没用,破罐子破摔道“岑茉儿,你这伴娘是圈套啊,你从祁炀那要来一艘私人游轮,说吧,从我这想要什么?!”
岑茉儿摆出无辜的表情,她摆弄着手上新做的美甲,低声说“怕你舍不得。”
秦文昌意识到进了狼窝,但为了涂琳还是拼了,他咬咬牙“舍得,到底想要什么?”
岑茉儿笑脸盈盈“你也知道,我都要成家了,要给我老公省省钱,你的跑马场不错,很赚钱,希望你舍得这十年,每年分给我百分之十五的红利。”
秦文昌的表情僵在脸上,他还说岑茉儿傻,现在看来,最傻逼的人是他,几年的红利都够她花了,她倒好,狮子大开口。
秦文昌商量着“五年,给你五年的红利,如何?”
岑茉儿给陈守生整理着领带,缓缓开口“老公,我觉得这个伴郎不太合适。”
秦文昌重重得吐了口气“行,我认了,十年就十年!”
岑茉儿拉住他的手握了握“合作愉快,祝愿你的跑马场生意永远兴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嘴硬
宴会即将结束时,李之祥端着一杯酒亲自给祁炀送了过来,秦文昌瞬间警觉,想要把人赶走却被祁炀亲自拦下。
祁炀淡定的接过李之祥手中的酒杯,脸上体面的笑容有所收敛,语气平缓道“李氏是否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可以帮忙。”
话都说的很清楚了,祁炀是记得李之祥曾经帮助过他,但这不能成为他肆无忌惮的原因。
李之祥不满单纯的帮忙,他明显想要的更多,顿了顿,他回答“没有,就是单纯想敬你杯酒,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李叔吧!”
李之祥期待的看着他,恨不能亲自把酒给他灌进嘴里,他的动作行为漏洞百出,一举一动都在证明着这杯酒有问题。
秦文昌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祁炀一饮而尽,薄唇掀起一丝冷笑“当然得给李叔这个面子。”
李之祥见祁炀喝完后又故作淡定的闲聊几句才离开,李晓在后面掐着时间等了很久,等待李父说成功后才准备出击。
秦文昌把酒杯放进袋子里保存证据,他问“要不要我送你去休息室里待一会,医生马上来。”
祁炀眼神犀利的扫到李晓,父女俩的手段十分拙劣,他顺着他们的心意,故作头疼的模样“好,送我过去。”
岑茉儿从祁炀和秦文昌那里得到好处后立马来告诉林梓,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林梓,祁炀可下了血本啊,我听说他那艘私人游艇价值不菲,听说你当伴娘直接送给我了!”
林梓把杯里仅剩不多的香槟一饮而尽,不为所动道“可能是他跟陈守生的兄弟情很深厚也未必不可能,总之,跟我肯定没关系。”
岑茉儿还要继续跟她辩解,不知有意无意,祁炀经过在林梓面前,他的手揉着太阳穴,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他和秦文昌前脚刚走,就看见后面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跟了想去。
林梓想最初见祁炀时,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现在…
她反应过来什么,手重重得捏着酒杯腿,岑茉儿意识到她的异常,八卦的问“林梓,你是不是看祁炀不舒服着急了?”
她站起身又坐下,心里按耐着,祁炀现在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就算被别人算计了又怎样,林梓矢口否认“没有,就算现在一个陌生人如此,我都会关心的看一眼。”
岑茉儿一脸看好戏的望向祁炀的背影,想着,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嘴硬,她都助攻到这种地步了,剩下只能看心结能什么时候解开。
秦文昌送祁炀就休息室后就被赶走,他不放心的问“祁炀,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
祁炀不耐烦的答着“让你走,哪有那么多废话!”
秦文昌不明白祁炀又在玩什么游戏,他这人愿意配合人玩,只能证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没有把握的事情祁炀从来不干。
他开门而出,按照祁炀的意思把门口的服务生也全部叫走,李晓本还担忧怎么把服务生骗走,如今秦文昌倒是帮了她的忙。
她推门而进,看着在沙发上靠着闭目养神的俊美男人,祁炀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李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
李晓爱慕祁炀很久了,从她见他的第一面开始,只不过她最初心里有傲气,认为什么都没有只凭自己怎么可能把公司发展起来。
可当祁炀真正做到时,她却比谁都开心,李晓的手碰上祁炀的脸,小声说着“祁炀,我喜欢你。”
她的手碰上祁炀的领带,“熟睡”的男人把头偏了偏,躲开她的触碰,李晓以为是药起了效果,红唇慢慢靠近,即将要亲上他的脸时。
门猛地被人推开,林梓最后还是跟自己投降了,她拉开李晓,声音质问“你在干什么?”
李晓被人戳破,脸色微红,气急败坏道“当然是干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事了!”
林梓微微一笑,并没有着急辩驳,然而下一秒,她抬手就在祁炀脸上扇了一下,声音很清脆,在房间里显得很大,祁炀的脸上都印上了印记。
祁炀没醒,她冷笑一声“他连这样都不醒,你给他下的什么药!”
李晓有些心虚的看着她“关,关你什么事,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的意思。”
林梓这一次抬手没有打开祁炀的脸上,而是打向李晓,她没有真的打下去,在巴掌离她脸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就已经害怕了。
林梓坐在沙发上,嘲弄的看着她“你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劝你还是别招惹他,要不然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晓不甘的回怼“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来这里,不要跟我说你对他不感兴趣!”
林梓安静的看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疏离感让人感觉她和祁炀很相像。
她莞尔一笑,抬起祁炀的手给他下看“看到戒指没有,我送的,补充一下,二十多买的。”
林梓知道李晓不能轻易相信她,甚至从手机里拿出照片给她看。
李晓本以为祁炀这么宝贝的这枚戒指一定价值连城,没想到居然连地摊货都不如。
她只能知难而退的离开,林梓见她走后见躺在沙发上不起的祁炀觉得事有蹊跷。
凭着林梓在这圈子里几年来的了解得知,女的给男人下的无非就是那种药,而祁炀,就是短暂的昏迷。
林梓这次没用力,在祁炀的脸上又打了两下,她越想越生气,这狗男人,根本就知道李晓的目的,还欲拒还迎的装昏迷。
祁炀抓住林梓的胳膊,林梓没敢声没好气的哼了声“祁总,终于舍得醒了,刚才不小心把你身边的美人赶跑还真是不好意思!”
祁炀睁开眼睛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脸,林梓打他脸上的那一巴掌多多少少带了私人恩怨,力道跟那次他强吻她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