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擎的脸色沉了几分,无厘头的问“还放不下他?”
涂琳觉得他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就算她跟秦文昌分手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为什么原擎总是说这种让她误会的话来扰乱她的心绪。
涂琳别开脸,冷硬的说着“跟原总你没关系!”
原擎见她这态度以为涂琳真的对秦文昌旧情难忘,心里生起了无名火“你是我的员工,在工作时间分心就是跟我有关系!”
涂琳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她不懂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原擎怎么可能会喜欢平凡的她呢?
她在心里默默警告着自己,感情的伤受过一次就好了。
秦文昌听见电话那头刚才有男人声,又把电话回按了回去,原擎乐此不疲的一遍又一遍的按着挂断。
两个男人仿佛默默较劲,涂琳在一旁抢夺着,声音带着怒意“原擎,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原擎看着她没说话,把电话按了接通,秦文昌还在继续卖着惨“涂琳,你工作很忙吗,如果你很忙我就在马路上等你忙完过来!”
原擎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他的声音加重“找涂琳吗,她跟我在一起!”
秦文昌没了话,现在时间不早,夜晚是情感迅速蔓延的最好时机,孤男寡女的还在一起就算彼此间没什么感情也会起了杂念。
秦文昌咬着后槽牙“把手机给涂琳,我还用不着跟你说话!”
涂琳趁着原擎思考怎么回怼的功夫跳到沙发上借势把手机夺了回来,她也不傻,秦文昌的演技十分拙劣,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是故意装醉,但想到原擎说的话…
为了跟他赌气,涂琳问“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秦文昌把定位给她发了过来,涂琳背包就要走,人连着包都被扯了回来,原擎忍着怒意“真要去?”
涂琳硬气的看着他,声音坚定“对!”
原擎阴沉的表情仿佛要揍她一顿一样,涂琳的气场逐渐弱了下来,她想着,就不该跟他赌气,到头来吃亏的肯定还是她自己。
原擎从桌子上拿着车钥匙,扯着她的包走“不是要去,我跟你一起!”
到地方时,涂琳见他从后备箱拿了用来打棒球的棒球棒,她满脸疑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原擎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暗自调查过秦文昌,发现他并不是一无是处,得过世界级散打冠军,当过一段时间的兵。
秦文昌的实力当然毋庸置疑,如果真的发生冲突,他不一定占到上风。
如今有了武器,心里还有点底,原擎一脸我替你考虑的表情“还不是怕某个心怀不轨的前男友对你动手动脚,我到时候帮你打回去!”
涂琳看了他一眼,像是打量,半响,她平静的说着“秦文昌最擅长的是防御,可能还没等你出手,他就已经先一步把你撂在地上了!”
原擎把棒球棒扔回车里,可能觉得丢了面子,也没再说话。
秦文昌见到涂琳时掩饰不住的激动,直到见到了跟在她身后的原擎。
原擎把涂琳挡在身后,先客为主的开口“用喝多的名字把人姑娘骗出来不太好吧!”
秦文昌近三十年的时间里除了祁炀没服过谁,面对原擎赤裸裸的挑衅,他三两步走上前,轻嗤一声“就你这样的弱鸡,我一打一个准!”
涂琳怕两人真起什么冲突,挡在两人中间,语气疲倦的说着“你们两个能不能不那么幼稚!”
秦文昌刚想示弱抓她的手,就被涂琳不留痕迹的躲开,她眼神清明“刚刚我通知你平时的朋友过来了,秦文昌,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否则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原擎的脸上多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他不紧不慢的说着“会打架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不再是用武力解决一切的时代了。”
秦文昌的脸色一遍,拳头握紧,涂琳太明白他这副样子是要干什么了,她整个人挡在原擎的面前,声音带着警告“秦文昌,别闹了!”
秦文昌紧握的拳头无力的松开,平时要好的朋友开车按了两下车喇叭,示意他上车。
他觉得这一仗还没打,涂琳就给他宣告了失败的结果。
秦文昌只能故作轻松的打开车门上了车。
涂琳把秦文昌弄走也没想跟原擎有再多牵扯,没等他回过神,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林梓费力的扶着祁炀,她看着密码锁,试图唤醒喝醉的他“祁炀,你房门密码多少?”
祁炀含糊不清的说了什么,远了听不清,林梓只能蹲下凑近去听,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祁炀,你的房门密码是多少?”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绑回我身边
祁炀微眯着眼睛看着凑近的林梓,他自嘲的笑了声,还算幸运,起码梦里还能见到她。
林梓的发丝凑近他的鼻尖,传来阵阵幽香,祁炀不受控的摸了上去,想着这梦未免做的太真了些。
林梓凑近听发现他没了动静,微微仰头撞进了他幽深的眼睛,祁炀的声音低沉略带着些许暧昧的意味,他调侃着“就这么想知道我的房门密码?”
祁炀的手还虚揽着她的腰身,林梓往后退时又被祁炀拽回怀里,她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习惯性的冷声道“想多了,我只是受人之托,不得已送你回家罢了。”
祁炀的面露不悦,无法忍受“梦里”的她还对自己如此抗拒,林梓站起身想着既然他不肯说那她就自己试。
密码锁输入太多次不正确后会自动锁定,林梓咬着手,十分纠结,她先是尝试一遍祁炀的生日,没对。
林梓又试着输入了他父母的生日,门也没开,她回过头发现祁炀跟看戏似的盯着她看,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他云淡风轻的说着“密码锁只能输三次密码,你已经用了两次。”
她不解气,趁着祁炀喝醉朝着他腿上踢了一脚,林梓气的鼓起腮帮子,愤怒道“你进不去家门今天就在走廊里睡吧,我不管你了!”
男人不但还有生气,反而笑了声,他的头还很晕,只能扶着墙站起身,紧紧的靠到了林梓身后。
大手附上她的柔荑,让林梓被迫伸出指尖,祁炀把头搭在她的脖颈处,随着门的开启,他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脾气真大。”
林梓回忆着密码锁的数字,1029是她伤心后出国的那一天,祁炀摇摇晃晃的走进屋里,没关门。
她回过神,见他安全到家后准备离开,祁炀长臂一伸,把她拉到屋里。
随着门的关闭,林梓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先不说祁炀平时就爱耍流氓,喝酒后人失了理智不一定会做些什么。
虽然屋里关着灯,但他的眼睛很亮,像是在夜里才会行动觅食的饿狼,祁炀贪婪的盯着她,怕林梓随时从他的梦境中消失。
他借着梦里可以为所欲为,霸道的提着要求“别走了,晚上陪我睡。”
林梓恨不得立马抽他一巴掌,送他回家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还想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用尽全力的推开他,忍着怒意“我要回家了,你好好休息。”
祁炀屡试不爽的故技重施,把她扛在肩头,凭着记忆走到卧室,林梓被他扔到床上,他自己睡的床板不是很软。
被扔上去时还有些疼,还不等林梓双手在床上支起来,男人就已经压了上来。
他把领带松了松扯到一边,拉开被子把她搂在怀里,林梓见用手没办法,转而用腿踢着他。
祁炀丝毫不慌,有力的双腿困住不费吹灰之力的控制住她,让林梓动弹不得。
祁炀没做别的,说好的睡觉还真是睡觉,林梓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就烦,不管是哪上去就咬了一口。
她咬的很深,祁炀跟着清醒了几分,意识到这不是梦,怀里抱着的温软是实实切切的林梓。
林梓见他不松手,又用力了几分,可他像没有痛觉神经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林梓松开了嘴,他才从头顶上疲惫的说了句“咬完睡觉,别闹了,老子真不做别的。”
头顶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男人灼热的体温不断的过度给她,林梓经过长时间的挣扎也累的上下眼皮直打架。
林梓想着罢了,大不了当自己找个人形“床伴”,她费力的挣扎出一只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想要定一个闹钟。
她无意中从床头柜上碰到什么东西。
瓶盖的特殊纹理让她很熟悉,林梓打开手电筒,上面有一长串的英文字母,翻译过来就是安眠药。
上面的剂量比她当初的要严重的多,不怪见他第一面时觉得祁炀瘦了许多。
很明显,那难熬的两年,他们过的都不是太好,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林梓捂住嘴,压抑着哭声。
就在她身后,合上双眼的男人也从眼眶内流出一滴眼泪,顺着泪痣向下,无声无息……
她不知多久后疲惫的睡了过去,一早醒来,祁炀已睁开了眼,他用手撑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林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在要掉下床时被他及时拉了回来,祁炀欲言又止,害怕一言一行引起她的不适。
他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用商量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说着“一会我送你去上班,行吗?”
林梓没狠心拒绝,祁炀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直接拉门走去了浴室。
他洗澡的时间很快,出来时有几颗没有系扣子的白色衬衫露出昨晚她咬出的痕迹。
林梓不知他是不是故意,不等祁炀开口,她就先客为主道“这是昨晚我做出防御的举动,你不会介意吧?”
祁炀半干的头发垂落,眼圈下有一圈青黛,看起来很无辜,他的声音清冽“不介意。”
早饭放在了门口,两人还是第一次没有剑拔弩张的针锋相对,这次,彼此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林梓到了工作地点,临下车时,她听见祁炀低落的声音“林梓,我知道你想往前看,但我做不到。”
要不要跟他再试一次的念头一直在心中盘旋,心不会撒谎,但理性却不断提醒着她,林梓,你还要重蹈覆辙吗,万一他下一次还会欺骗你怎么办?
林梓选择了自我保护,她扯着嘴角僵硬的笑了笑“人这一生中不是都在学习吗,总要学会,不是吗?”
祁炀用漆黑的眸子看着她,随即苦笑了声“可老子就是不想学会。”
林梓狠狠心,生硬的说“我学会就好了。”
祁炀不想再装斯文面对她,弱肉强食,一切都靠本事说话,这套放大对林梓显然没用。
他解开安全带,不讲道理的扣住她的下巴“林梓,道理我不想再听,你答应过我的话不能不作数,就算是绑,老子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明白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逼迫
林梓憋红了眼眶,心跟着颤了颤,抖着声音说“祁炀,你怎么会变成一个疯子?!”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用对待别人以威胁的方式,从后座的公文包扔给她一份文件。
祁炀胸有成竹的看着她,林梓感觉不对劲,打开发现是周润投资的明细,她虽然不懂,但白纸黑字的分析的很明白。
周润把大部分资产都压在了一家新公司上面。
他在小生意上跟着朋友赚了钱,周润不是贪心的人,明白见好就收,但偏偏他耳根子软,被朋友说动又投资了些新的产业。
原本公司需要拿出的钱不多,但最后随着各种项目的运转,需要的资金也是源源不断。
周润想退出,奈何他重义气,没法弃朋友于不顾,只能不断拿钱填补。
可他不明白,这家公司就是根本没法填平的无底洞。
它濒临破产,只是在外表披上一层华丽的空壳子,祁炀发现她整个人都发出轻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
林梓记得周润前两天还面露难色的跟她说自己的事业可能遇到瓶颈,如今一想,确实是很严重的事,不仅有破产的可能,还容易背上还不完的外债。
她抬起手用力的在他脸甩了一巴掌,周润的朋友也是在久经商场的人,不会无缘无故中招。
面前只有一种结果,祁炀白皙冷峻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她的五指印,她愤怒的喊着“是不是你做的局!”
他用舌头抵了抵被打的地方,故作善意提醒着“我只不过是给贪心的人一个教训,林梓,我记得伯父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如果你开口,我马上把那间公司收为祁氏的子公司,伯父搭进去的钱,我会全部给他还回去。”
林梓的指甲捏进掌心,很疼,但抵不过她此刻的气愤,她颤着声音“祁炀,你到底想要什么?”
祁炀运动温柔,眼神柔和的抚上她的脸,细细打量着,温声道“很简单,永远在我身边陪着我,随叫随到。”
过了不知多久,林梓妥协的回了他一个字“好。”
她跟祁炀漆黑的眸子对上,自嘲的笑了声“祁炀,我恨你,但更狠爱过你的自己。”
祁炀敛着神色,心痛到麻木,在她准备离开时,嘲弄的说着“我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疯子,只不过你爱我时给我带了一层滤镜,晚上别走,我来接你吃饭。”
林梓强撑着走进工作室,一进门就瘫软的蹲在地上,一整天都六神无主抬不起精神。
祁炀让陈守生一直观察着祁颂的动向,发现他盯上了城东的一片地,祁颂并不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如果不是他当时太过于自负,祁炀赢过他还需要一段时间。
陈守生汇报着“祁颂这周天会出现在拍卖场地的现场,我们要不要跟他竞争抢过来。”
祁炀波澜不惊,他并不急于求成,反而想知道祁颂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做成什么事,他沉声道“不用着急,看看再说。”
祁炀看了眼腕表上面的时间,估计这时间林梓已经结束工作了,他披上外套,让陈守生通知下去让员工下班,按照平时的薪资加班费照付。
员工们得知消息后在短短几分钟内消失的一干二净,秦文昌处理完祁炀安排事情,回来时发现公司只剩下值班的保安。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眼时间,不免的发出疑问“人都去哪了?”
林梓听着助理跟她讲工作安排,突然听见外面很吵闹,她问了句“外面发生什么了?”
助理开门看了一眼,只见祁炀手捧着一束玫瑰,开门见山的问着“林梓在哪?”
林梓提前告诉过她,如果祁炀来直接给他赶出去就好,可就看他这秒杀一片的气场,连说话都不敢。
她狗腿的帮忙打开门,讨好的说着“在这里!”
助理开门后没敢看林梓的表情,躲了起来,玫瑰很漂亮,娇艳欲滴,可她却一点也不喜欢。
在他递过来时,林梓接过重重的扔在地上,语气冷漠“我不喜欢,以后不用送了。”
祁炀的脸上不见气馁,反而柔声说着“我的错,忘了你最喜欢的花是白色虞美人了,等明天…”
林梓冷声打断他的话“我说不用,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不喜欢,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