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请你喝茶
挂断电话后,许喃来到了空间。
她将兜里的钱掏出来,打算数一数今天一共赚了多少钱。
还没来得及数,就看到空间的空中出现了一排字,上面闪着金光。
【今日摆摊共赚取13元。】
许喃见此,立即低头数了数手中的钱,不多不少,正好13元整。
挺好挺好,以后都不用自己去数钱了。
【系统已自动为您进行折算,当前进度条内数值为0.16%】
许喃听后点点头,并不好奇这数值是怎样计算的。
只要有增长,那对于她来说就是好的。
许喃开口对系统提议:
“以后数值多少都不用告诉我了,算起来头疼。”
系统:【……………】
*
许喃刚出空间,就听门口有了动静。
走到客厅一看,是陆南洲下班回来了。
刚才在空间里耽误太久,她竟然忘记看时间了。
还好她出来的早!
要不然被陆南洲碰上可就不好解释了。
陆南洲将外套脱下来搭在了衣架上,换好鞋后,他视线就若有似无的往许喃身上飘。
心里却没个底。
明明昨天说好了他中午下班后去接她的,没想到她竟然回来的这么早。
他下手术室后,被同事告知时心里还诡异了那么一下。
不应该啊!
难道是生意不好受了打击,所以才提前回到家的?
见许喃面色与平常无异,陆南洲小心翼翼的开口,斟酌着用词。
他头痛的想着,怎样才能将伤害值降到最小,又不会太打击许喃的自尊心。
毕竟做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不是?
“是今天摆摊不顺利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今天摆摊赚了13块钱!”
两人的声音同时在屋中响起,陆南洲看着许喃满脸兴奋的拿着一堆细碎的零钱在空气中挥着给他看。
一时之间竟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看向许喃,觉得有些不真实。
良久后,陆南洲回过神来又问:“那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菜卖光了当然就回来啦,不然我卖西北风吗?”
陆南洲:“……”
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
房门被敲响时,许喃正在厨房里炒菜。
听到有人敲门,陆南洲便放下了手中的盘子,离开厨房去开门。
许喃从厨房探出头一看,是位年轻女士,年龄大约二十几岁左右,看样子应该是陆南洲的同事。
许喃将炒好的菜从锅中盛出,放在了餐桌上。
出于礼貌,许喃准备上前去打个招呼,毕竟她现在也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客人来了,她理应上前去打个招呼。
客厅里,冯恬坐在沙发上和陆南洲聊的正欢,眼角的余光瞥见许喃从厨房走了过来,她也并没有站起来和许喃打招呼。
而是选择性的忽略,话音一转,继续和陆南洲聊着:
“那天可是多亏了陆医生了,要不是你,我那小侄子这会儿怕是都已经在烧三七了。”
“这都是应该的,你客气了。”
陆南洲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与其保持着绝对安全的社交距离。
许喃见陆南洲板着张脸坐在那儿的样子,看起来这两人有点不太熟悉。
见许喃从厨房里出来,陆南洲向许喃招了招手,向她介绍:
“这是我同事冯恬,和我在一家医院工作,是名护士。”
然后又转身和冯恬说:
“这是我的妻子许喃,前些天刚从老家回来。”
冯恬听后连站都没站起来,坐在沙发上,眼神蔑视的将许喃从上到下的给打量了一遍。
然后撇了撇嘴,冯恬心想,她当然知道这是陆南洲妻子,要不然自己今天来这里干嘛!
冯恬和许喃说话时,开口语气显然没有和陆南洲说话时的热情。
姿态很高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许小姐是吧?很高兴见到你。”
呦,这称呼?
上门挑事儿?
许喃顿时来了兴趣,朝着陆南洲挑了挑眉。
陆南洲听后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表情不虞,对着冯恬开口矫正道:
“冯恬,你这样称呼就不对,我和许喃已经结婚了,你应该称呼她为陆太太。”
冯恬原本还在得瑟的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僵凝,她扭头看向陆南洲,一脸的不可思议。
见冯恬吃瘪,许喃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没想到这陆南洲说话还挺直,都给人家整没话了。
许喃向他投去赞赏的表情,然后走向他坐着的沙发边,一屁股坐在了陆南州身旁。
陆南洲见许喃刚才挑眉的动作,生怕她误会了,便主动和她解释:
“上个月冯恬同志的侄子吃东西被卡到了,叫我过去帮忙处理了一下。”
边说边指着茶几上面的一筐鸡蛋说明冯恬的来意:
“她下班后回家,冯婶子让她拎筐鸡蛋过来做答谢。”
冯恬听后附和的点了点头,看着陆南洲,语气中满是崇拜:
“对啊,那天多亏了陆医生,给我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许喃听后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在冯恬开口时,听到她的声音后许喃就反应过来了。
这不就是今天接她电话的那个陌生女人吗?
上个月帮的忙这个月才过来送谢礼?
糊弄谁呢?
这冯护士眼睛都快贴到陆南洲身上了。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门送谢礼是假,来“看”她才是真。
一个护士连吃东西卡到了都处理不好?
这不是最基本的医学常识吗?
许喃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面上不露声色的说:
“看来冯护士学艺不精啊,连侄子吃东西卡到了都要大老远的跑过来求助外援。”
“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呗。”
原本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许喃的冯恬听到这话,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仿佛内心的想法被识破了一般。
冯恬看向许喃,心中又怨又恨,自己暗恋陆南洲多年,结果却被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给捷足先登。
前些天她就听科里的同事说陆南洲的媳妇来县里了。
她想着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能有什么能耐,直到今天接到了许喃打来医院的电话,她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
中午一下班便去供销社买了鸡蛋过来,准备会一会自己的这个情敌。
现下冯恬看着许喃,心中有些失望,本来她是想着上前来刷一波优越感的,好让陆南洲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自己。
而现在,许喃本人与她心中所想象的模样大不相同。
生得俊俏不说,行为举止也并不粗鄙,与自己想象中的麻花辫,花衬衫皮肤黝黑的土包子形象完全不同。
她暗恋陆南洲多年,当众表白被拒绝闹得医院里人尽皆知。
冯恬当时自以为是陆南洲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答应自己,结果过了个年回来,就听到了陆南洲已婚的消息,这无疑给她泼了盆冷水。
这边冯恬也从嫉妒中清醒过来,收起了她那心有不甘的心思。
闻着空气中那饭菜飘来的香味,冯恬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
这是什么菜?
怎么能这么香?
冯恬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视线不自觉的往不远处的餐桌前瞅。
见餐桌上摆了四盘菜,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一定是自己太饿了,所以才会觉得许喃做的饭好吃。
冯恬的视线太过明显,许喃察觉后好笑道:
“冯护士还没吃饭?要不要留下来吃点?”
冯恬听到后,目光从餐桌上收回,见许喃盯着自己一脸玩味,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头发。
随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高傲的扬起了头,有些显摆的看向许喃说:
“不用了,我在浮芸饭馆定了餐,一会儿我就过去取。”
浮芸饭馆可是整个云北县最高级的餐馆了,不仅价格贵的离谱,还限制用餐人数,能去那里吃饭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许喃这个土包子估计连听都没听说过吧。
说完,见许喃二人都不怎么搭理自己,冯恬有些下不来台,没话找话继续道:
“说来也是,我们这些上班族,平时上班都累个半死,回家后都恨不得马上躺平,哪有那些闲工夫做饭啊。”
“我之前就一直担心陆医生的身体,他可是我们医院最好的手术刀,这忙起来饥一顿饱一顿的,可把我心疼坏了。”
“这回好在许小姐来了,可以好好的替我照顾陆医生,我也就能放心了。”
听到冯恬这模棱两可容易让人误会的话,陆南洲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向冯恬一脸的不悦,开口直言:
“我和冯小姐只是普通同事关系,何谈照顾不照顾,冯小姐这话越界了。”
冯恬刚说完,听见陆南洲这么说,她先是面色一愣,有些失了面子,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便假装的捂了捂嘴,像是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一般,慌张的和许喃解释:
“许小姐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和陆医生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们之间可是清白的。”
“我只是看着陆医生平日里忙起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心疼而已,我们科里的人都很关心他,只不过是我和陆医生比较熟悉,所以这才多说了几句。”
这话说的茶里茶气的,许喃默默的从沙发上起身。
冯恬只当许喃是生气嫉妒了才走开的,这么小家子气,估计一会儿等自己走了,她就要和陆南洲无理取闹了。
男人嘛,不就是讨厌没事找事的女人,这么一想冯恬心里更加得意了。
嘴上还假意和陆南洲道歉:“不好意思啊陆医生,我不是有意的,要是因为我关心你的身体,导致你们夫妻吵架,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这时许喃也回来了,她将一杯泡好的茶水放在冯恬身前的茶几上,语气淡淡的:
“说了这么久累了吧?冯护士喝杯茶歇歇。”
茶香扑鼻,冯恬有些不明状况,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许喃。
自己阴阳怪气说了她半天,还试图挑拨他们的夫妻感情,她不但不生气,还给自己端茶,怕不是个傻的?
几秒钟后,只见许喃的嘴唇又动了动,像是怕她不明白似的,补充了一句:
“绿茶,清热解火,特别适合你。”
第8章 :传说中的怕媳妇
这下就算冯恬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了,这土包子这是在骂她是绿茶呢!
冯恬气得直跳脚,但是陆南洲在,她也不好直面和许喃起冲突,毕竟她在陆南洲面前树立的温柔善良人设绝对不能破灭。
想到这,她只好从沙发上起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喃后,见陆南洲也没有挽留她的意思,拎起一旁的皮包便走了。
…
冯恬走后,许喃坐在沙发上,将茶几上的那筐鸡蛋抱到怀里,手上随意拿了个鸡蛋慢悠悠的转着玩。
一边玩一边还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眼陆南洲,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看着陆南洲笑得意味深长。
其实说白了,就四个字:
给我解释!
陆南洲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挂着心慌。
许喃的眼神,无形中给了陆南洲一种压力,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这笑看的陆南洲鸡皮疙瘩直起,让他想起了科室里的王主任,在外面搞外遇被她媳妇追上门打的场景。
这眼神怪有压迫感的,陆南洲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紧张。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怕媳妇?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突然,许喃语气古怪的向陆南洲问了句:
“旧情人?”
这语气颇有些正室查岗的意味。
听到这句“旧情人”,陆南洲瞪大眼睛吓得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
“不是,哪里来的旧情人!”
他们老陆家祖传的家训就是对媳妇好,乱搞打断腿。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他和那个冯恬可是一干二净的。
等等!
陆南洲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见许喃一直盯着自己,他被看的有些心虚。
虽说他和冯恬清清白白,但是当年冯恬在院里和他当众表白这件事,闹得基本上整个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他还被领导给打趣了很久。
从那以后,但凡是只母蚊子他都离得远远的。
但这句旧情人说的他可真是冤枉啊。
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他选择全部招了。
毕竟这平日里家属院人多,左邻右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定哪天许喃和人闲聊,聊到他的八卦,指不定就误会了。
还不如现在他自己说清楚,提前报备一下比较好!
他吞了口口水壮胆,索性直接和许喃招了:
“你可别瞎说啊,我和她清清白白,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
许喃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仿佛能从中看出点端倪来。
“就是…她之前和我表白来着,我拒绝了,后来咱俩就结婚了,我们俩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陆南洲被问得如临大敌,急着和许喃解释,生怕她误会,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点啥。
陆南洲看起来无措极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嘴这么笨,平日里发现病人不遵医嘱时,他话都一套一套的,怎么到了自家媳妇这就干巴巴的说不出来几句了呢。
冯恬这事说来他也挺困扰的,别的不说,她平日里动不动就在自己面前找存在感,其实已经算得上是骚扰了。
还有刚才她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好像生怕别人不往歪了想似的。
但大家都是同事,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毕竟是个女同志,他也不好直接翻脸。
就像上次帮忙一样,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也不能避嫌不是?
许喃看着陆南洲急得满头大汗,纠结又困扰,眉毛皱的都能拧麻花的样子,噗嗤一笑,将怀里的那筐鸡蛋扔给他:
“放到厨房,洗手吃饭。”
陆南洲:“???”
“量你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