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满身单箭头的玩家还在继续战斗——我是喵【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06 23:02:33

  你拿冰毛巾一直给他擦脸,外面又传出来打斗的声音,本来还在晕晕乎乎的五条悟好像立即就清醒了,把手放在蒙着眼睛的布条上。
  这段时间以来,就算那些刺客从来没有成功进过他的房间,五条悟还是永远都会在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就像一只浅眠的猫。
  你安慰他:“你这几天不是发热更加严重了嘛,那些刺客就又发疯了,不过别担心,再不济还有我呢,可以让你好好休息。”
  你们都知道五条家有内鬼。
  那些刺客总是能够清楚地知道五条悟的情况,不仅专门挑五条悟最虚弱的时候来刺杀他,在五条悟开始不大清醒的当天,刺客就加大了马力。
  那些人抓内鬼的技巧真的是不敢恭维,这么久过去,还是没能阻止他们传信。
  或许是因为这个,五条悟对自己的家族产生了不信任的感觉,即使今天刺客已经来了七八次,一次都没有成功,他现在还是紧紧抿着唇,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你知道在刺客解决之前,这个人是放松不下来的,也不想再劝他,就趴在他旁边睡觉。
  外面的声音慢慢消失,夜晚重归平静。
  五条悟立即又重新钻进你怀里,你看着他苍白的脸,有点心疼,这家伙,总是要自己强行保持警惕,到现在力气都用完了吧。
  你困得要命也懒得动了,就抱着他继续睡大觉。
  睡了一会,憨子突然在你脑内嗷嗷大叫,说刺客又来了,你立即惊醒,还来不及打探情况,一道寒光就直直向你和五条悟掠来。
  草,你迷蒙的大脑登时清醒过来,五条家这些废物,怎么让刺客打进来了!
  刺客下手快准狠,你们躲都没机会躲。
  你真的是无语,还好你在这里,不然今天晚上五条悟要怎么办,难道指望他拖着病躯把刺客解决掉吗?
  还好你在这,还好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宝宝,你有点庆幸,又有点遗憾。
  哎,你刚刚变成聪明蛋没多久,又要成傻蛋了。
  你解开对自己的束缚同时,刀刃刚好刺进你的胸膛。
  五条悟已经清醒过来,他把眼罩扯下来,你们四目相对,他的眼里很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五条家的护卫靠不住。
  他抬起手,像是想做什么。
  “别、动。”
  你一张口,嘴里的血就都涌了出来,全部都落到了五条悟的衣服上,这么一大片血,你好久没见血了,你顿时有点晕。
  你说话说不利索,还好治愈技能可以赊账,你立马治好自己的伤,然后用双手紧紧抓着大刀,让刺客没办法在往下刺一分一毫。
  你的伤看着很吓人,其实你根本就不痛,这游戏大伤大痛都没感觉的,不然你死了这么多次早就疯了。
  仗着没有痛觉,你往后面坐起来,把刀整个吃了进去。
  你长长的头发随着你的动作扬起来,你好久不当疯批了,你觉得你真帅。
  刺客估计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这么不要命,被你轻轻松松就拉进了距离。
  你从背后拿出弓箭刺在他的身上,他惨叫一声,憨子提醒你刺客不止一个,你连忙把刀抽出来,然后将五条悟扯到你身边,紧紧护着他。
  那些刺客见你这么疯,顿时都显露出身形,以极快的速度攻向你。
  你速度当然比他们快,抱着五条悟就跑,这家伙在你怀里还抬起手想结印,你连忙打他,“不许乱动!”
  他现在这么虚弱,连看东西都不能看,要是现在结印,强行用他的六眼,鬼知道后果是什么!
  刺客们紧紧追着你,你的弓箭虽然可以群发,但是刺客有点多,三分钟应该不够你解决他们。
  怎么办?
  群攻,你要群攻,你要那种可以一瞬间把他们全部解决的技能。
  可是你没有,你怎么可能有。
  来到这里接近八年,你还是第一次体会无助的感觉。
  你无助的时候、你害怕的时候、你彷徨的时候、你需要陪伴的时候。
  你只能想起一个人。
  这样的技能,你有。
  他说过的,他准你用。
  你好像又来到了春花烂漫的清水寺,来到了那个静谧的幻境,男人和你一起站在松树底下,风卷着花朵的香气过来,他的手轻轻覆在你的手上,一点一点教你怎么结印。
  “领域展开——”
  你低头,闭眼:“伏魔御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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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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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五条悟是神明。
  所以他什么也不必做, 什么也不必说,他只需要坐在庭院中,看假山、看水、看花、看蚂蚁。
  人类和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分别。
  或许是他漠然的态度让一些人感到担忧, 他渐渐开始需要做些什么。
  他需要上课,需要知道什么是责任。
  对五条悟而言,责任就是流血。
  这些蝼蚁一样愚蠢的人身上流着和他一样的血液,他是神子,所以该流更多的血。
  即使那一些刺客从来近不了他的身, 即使有一大群仆人照顾他, 即使他的生活很平静, 什么事也没发生。
  但是神子还是感觉自己在流血,每时每刻,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汲取血液。
  本来没什么所谓的。
  但是她来了。
  她眼睛总是会半弯, 那是她在笑,生气的时候她的双眸会瞪得圆滚滚, 大声喊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柔软, 像是从前陪他一起坐在庭院的小鸟。
  这是他未来的妻子。
  神子在书中找到这个词汇, 一知半解地问老师:他该怎么做。
  老师说这是责任, 比许多人都要更加重要的责任。
  重要?
  年幼的神子尚不知道这个词汇的含义, 或许这代表着他需要流更多的血。
  这样也没什么所谓。
  严格来说,他未来的妻子和蚂蚁也没什么区别,老师说的话她没法听懂,这么简单的问题却总是在出错, 她还喜欢动来动去,时不时就会碰到他。
  这一点又和虫子不同了。
  从来没有人碰过他。
  她总会盯着他手中的食物, 摆出一副有些可怜的样子, 五条悟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这样的表情, 是想吃吗?
  可是老师说过,吃饭时分享食物是不雅观的事,她为什么不自己从碟子上拿?
  还没有等他思考出来,她就自己爬上了树,裙摆被掀起来,动作很利索,和电视里的猴子差不多。
  他日后的妻子大概就是礼仪老师说的那种野蛮的女人。
  五条悟倒是不在意这个,他只是很担心,树上那些红红的东西能吃吗?
  虽然小鸟好像也吃过,但是她好歹不是真正的小鸟。
  五条悟看了一眼身旁的仆人,仆人会意,立刻请了老师回来。
  她被罚了,瞪了他一眼,就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
  五条悟没所谓她是否生气,他只是承担着他的责任。
  “下次不要这样了哦。”
  老师教育他:“告密是一种背叛。”
  背叛,这是一个很严重的词汇。
  五条悟看她。
  六眼可以看见她背对着他们和一个奇怪的东西说话,她让那个东西帮她抄书,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从乱动的蚂蚁变成了静止的水面。
  晚上,她又不生他的气了,她一直都这样,就像冬天离开,春天又会回来在檐下筑巢的小鸟。
  “你说这些鱼能吃吗?”
  不知道。
  “我偷点你家里的鱼啊。”
  妻子的话,财产不是共有的吗?
  “你别告诉你家里人。”
  家里人?说的是五条家的那些东西吗。
  “我们以后要结婚,组成我们的小家庭,所以我们才是一伙的,我偷鱼,你就应该帮我放风,知道没?”
  他不会再背叛。
  自那天开始,神子已经做好了全然的准备,但是他的责任没有叫他流血。
  她牵着他在缘侧坐下,叫仆人把风扇摆在他们面前,凉凉的风吹过来,把她的头发吹得飞扬。
  “哇——好舒服,果然夏天就该这样,如果有冰西瓜就更好了!”
  她戳他,“你怎么总是和冰块一样,说话呀,舒服吗?”
  说不上有多舒服,如果想乘凉,直接躲进阴翳的室内不是更好吗,温度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区别,至于她口中的西瓜和冰块——五条悟知道那是食物,但他根本不会去记食物的味道。
  “高冷怪。”
  女孩会气得把脸颊微微鼓起来,然后戳他的脸,语气拖长,尾音上扬:“我吃不到,你帮我吃吃呀。”
  半个西瓜被送上来,女孩把勺子递到他手里,“最中心的那一块最甜,快吃快吃。”
  最甜吗?
  这还不足他平时甜点的十分之一。
  年幼的神子慢慢进食,女孩就在一旁看着他,又露出那种可怜巴巴的表情,“可惜我没法吃,好处都给你占了,呜呜,太不公平了叭。”
  为什么没法吃?
  秋天,她牵着他在桂花树下走,“好香呀,五条悟,你闻到没!”
  闻到了。
  她身上的香气。
  不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这个秋天,院子里有香气浅淡的女孩、馥郁的桂花,还有一个没有味道的神子。
  她带着他在树底下挖洞。
  “把它们埋进去吧,让花瓣和根团团圆圆,泥土也能变得香香。”
  泥土变香了吗?
  五条悟不知道。
  他只是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她染上了味道。
  她牵着他捡地上的红叶,“哪个最好看呀!”
  她捧着一堆叶子凑到他面前,“五条悟,你是六眼呀,你帮我看看,我想要用最漂亮的枫叶做书签。”
  神子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眼睛还可以承担这样的责任,这是他第一次用六眼做战斗以外的事情。
  那天夜里,他在结界中走到天明。
  “哇,好漂亮。”
  他日后的妻子把那片枫叶夹在书本里,眼睛半弯:“登登登登,等到十几年以后再拿出来,它就升值了,是古董书签了。”
  十几年吗。
  五条悟用咒力把那片叶子裹住,这样应该可以维持到那个时候吧。
  下雪了。
  今年的冬天应该会和以前不一样。
  看见初雪的那一瞬间,神子在想这个。
  “五条悟,痛你就说呀!”
  “五条悟,到底舒不舒服?”
  “五条悟,你喜欢吗?难吃的话你就别吃。”
  “五条悟,你这个傻蛋!累了怎么不知道说?”
  神子平静如水的生活被激荡的风吹得皱起,水波荡呀荡,不知道荡去了哪里。
  生日,她和他争吵。
  她眼睛不弯了,也没有瞪得圆圆,还掉下来好多泪滴。
  她哭了,五条悟知道,他一定又做错了什么事。
  再回来的时候,她明显变得虚弱了。
  她不摘苹果了,也不要他再让着她。
  所以是不需要他了吗?
  他的眼睛有一些痛。
  原本可以忍受的。
  只是有人叫他说出来。
  五条悟,痛你就说呀。
  他低头,捂住眼睛,“很痛。”
  他说了,说给她听。
  她好像没有听见,于是五条悟一遍一遍重复:“眼睛很痛。”
  她终于听见了,跑过来捂住他的耳朵:“问你们个鬼问,再问就通通给我滚蛋!”
  后来,她又捂住他的眼睛:“不是说睁开眼睛会更痛吗,给我闭上!”
  最后,她挡在他前面,那一柄刀从她的胸口蔓延到腹部。
  她被刺穿,哪怕从来没有受过伤,五条悟这一刻也能感觉到痛楚。
  好痛,她在痛,为什么不说给他听?
  她用那双小小的手握着刀尖,不让刀继续往下。
  因为他就在下面。
  她看着他:“别、动。”
  她的血液像是潮水。
  那些血落在他的衣服上,好像还在往别处蔓延,蔓呀蔓,不知道蔓到了哪里。
  他的责任没有叫他流血。
  不该是这样的。
  对于流血这回事,他本来,没所谓的。
  **
  宿傩的领域很给力,你怀抱着五条悟,那些斩击把刺客乌拉乌拉全部都砍死了。
  呜呜呜宿傩就是这么牛,你顿时放松了下来,直接坐在地上,你们的动静闹得很大,直哉和五条家的护卫几乎是同时赶到。
  “姐姐!?”
  直哉看着你身上的血,跑过来看你,“姐姐……你受伤了吗,这些血是你的吗?”
  直哉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估计是被吓坏了。
  你刚想哄他几句,就看见直哉把五条悟从你怀里拖出来,“你这个废物!”
  他骂五条悟:“大名鼎鼎的六眼神子竟然连姐姐都保护不了,还想娶我姐姐,劝你少做梦!”
  “姐姐。”直哉又钻进你怀里,在你身上摸来摸去,“姐姐,你哪里疼,哪里受伤了。”
  ……你攥住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直哉就又转过头吼那些护卫:“医生呢!五条家就是这么做事的吗,都这么久了医生为什么还不过来,难道五条家全是一群吃干饭的废物吗?”
  这个小炮仗,你简直要被他笑死,你轻轻戳他的脑袋,“我没受伤,别吼了,你吼得我耳朵疼。”
  禅院直哉狐疑地看着你,“真的吗?那就是六眼受伤了?”
  你点头,直哉立即笑起来,“那就好。”
  你无语,这傻孩子在别人家里也不知道礼貌一点,尽干得罪人的事。
  好在五条悟看起来并不在意你弟弟的冒犯,医生很快赶来,问他现在感受如何。
  “我的眼睛。”
  五条悟轻轻说道:“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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