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你了[女A男O]——风辞雾隐【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07 17:13:41

  纪然抽掉她的手,痛苦的扬着哭腔道:“帮你个……大头鬼!”
  怎么办,好难受,他现在就跟初次信息素逸散那次一样,疼得要命。
  谢惊鸿握紧五指,看他扑进卧室把门给反锁了。
  她走到门口听到卧室里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不由得担心起来,哪里想到他突然发情期就来了,她敲敲门着急道:“纪然,你到底怎么样了?”
  不对劲,不对劲。
  纪然是劣性Omega,发情期反应怎么会这么剧烈?
  劣性Omega的发情期不定,且症状比A级以上的Omega轻微许多,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可纪然发情期的模样似乎很汹涌,那样子更像是S级Omega发情期时的模样。
  她敢断定:现在的Omega很难受,他很需要Alpha安抚。
  “滚啊!”
  卧室里响起瓶子砸门的声音,伴随着纪然低声的怒吼。
  谢惊鸿抿着唇,没再敲门,怔怔看着冷冰冰的门,听着里面痛苦闷哼和轻声哭泣的声音。
  是在等那个野alpha么?宁愿等她也不愿意她帮忙?
  她怎么说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就算分手了,作为朋友帮他临时标记也不行么?
  纪然在床头柜摸索到抑制剂,费劲撕开包装已然满头大汗。
  他浑身滚烫又刺痛,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虚软地靠着床,脑子昏昏沉沉给左臂注射进抑制剂,推进速度像蜗牛般慢,他几乎是依靠身体记忆寻找力量完成注射。
  然而。
  跟往常发情期注射完信息素十分钟后就缓解不同,这回纪然注射完后症状不仅没得到缓解,反而身体像在火上灼烧似的,无比渴望着Alpha的信息素和安抚,浑身疼得他哭了起来,在地上打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些。
  他不能让谢惊鸿进来。
  他害怕谢惊鸿靠近他,害怕她给他临时标记,沾染上任何她的味道,对他来说都是狠狠在他自尊上踩了一脚。
  谢惊鸿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低声啜泣,心脏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灌注进寒冷的风。
  她闭了闭眼睛,五指紧握着,指甲深深嵌入血肉。
  或许她现在可以进去,趁着他最虚弱的时候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他。
  可是她不能,她这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会吓到纪然,她得循序渐进,让他慢慢再接受她。
  再睁开眼睛时,她听着里面轻微的声响,沉默淡定看着门。
  现在不是进去的时候,再等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里面没了动静。
  谢惊鸿觑见墙壁上的挂钟是凌晨三点。
  她吸了口气猛然朝前,把门“砰”的一下撞开,一进门就闻到那股浓烈的草莓糖味道,环顾四周就见屋子里不少东西被搞乱,却不见纪然身影,她抬脚急急朝浴室里去,进门就望见淋浴喷头冷冰冰往地面洒水,而纪然蜷缩成一团在浇灌得像湿漉漉的海面。
  “纪然!”
  谢惊鸿疾步上前把昏迷不醒的人从地上捞起来,懊恼进来得迟了,又气又急:“你疯了是不是!”
  此刻Omega身体被冷水冲得冰冰凉凉的,发情期应该是顺利度过了,可这种办法太伤身体了,早知道她还不如不管不顾帮他临时标记。
  谢惊鸿放了温水,把人放进去重新泡了泡。
  等他稍稍泡得脸色红润些,她才把人从水里面捞出来。
  谢惊鸿从衣柜里拿了毛巾,帮他擦干。
  她要帮他解睡衣,纪然似乎察觉到什么,掀开眼睛虚弱看她,摇了摇头,苍白着脸:“不要……”
  “你不是还要实习?不换衣服,你比我更知道你会怎么样。”
  谢惊鸿没好气说着,挣脱他的手,微微蹙眉认真解着纽扣:“而且,你确定你可以么?”
  “我……自己来。”
  纪然脑子昏昏沉沉的,浑身虚软得厉害,好歹有点点意识,费劲抓住她手腕有点着急道:“我可以。”
  疯了,真的要疯了。
  她到底能不能有点分手后的样子,保持点距离感,别管他,最好什么都不要管他。
  谢惊鸿抿唇,眼底盛满担忧,没再坚持。
  她把衣服递给他道:“那你换。”
  谢惊鸿出了浴室。
  她闭着眼睛吸了口气,胸腔涨涨的,这一瞬间已然在考虑放弃勾引纪然。
  纪然愿意为那野Alpha承受这样的痛苦,宁愿遭罪舍近求远,也不愿意让她帮忙,这说明那野Alpha在他心里地位一定很高。
  是……只愿意让那野Alpha标记么?
  谢惊鸿低着头看着地板,情绪十分低落。
  她的宝贝,是别人的,她好像……抢不回来了。
  这种无力感、挫败感折磨着她。
  她握着拳头,胸口像撕裂般难受。
  令她没注意到的是,短短四个小时,她的想法因一点点细碎的小事跌宕起伏,当断不断,犹豫反复,在前进和后退间不断来回,情绪时而因要重新追纪然而高涨,也因希望磨灭退缩而折磨。
  没过一分钟。
  纪然拉开浴室的门出来了,看着她没什么精神沉默了下,道:“谢谢。”
  “好朋友,说那些做什么?”谢惊鸿勉强扯出一抹笑,心里跟破风窟窿似的呼啦呼啦吹着。
  什么好朋友?
  纪然现在是连好朋友都不想跟她做的。
  谢惊鸿重新回到客厅躺下,枕着头望着天花板。
  再不甘心有什么用?她能破坏掉纪然跟那野alpha的感情么?
  更何况,她的时间根本不允许,三天之内她必须回主星去,姜缪绝不会放任她失踪太久,必然会找过来的。
  没有还清楚一千万前,她连爱纪然的资格都没有。
  甚至以姜缪不做赔本买卖的性子,极有可能毁掉纪然现在的生活。
  次日清晨。
  纪然早早起床,煮的是面食。
  他九点前要抵达医院,通勤时间有四十分钟,得八点前出门。Μ??
  两人都闭口没提昨晚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荒谬又糟糕的梦。
  “这是两百块,”
  纪然吃面的当口掏出两百块递给她,又将一张打印出的二维码递给她,叮嘱道:“你找到你朋友,记得给我微信扫码还钱。”
  这是今早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反正以后见不着了,以谢惊鸿的家世背景不差这几百块钱,但他差钱,得让她还钱。
  谢惊鸿看着跟前那二百块和二维码欲言又止。
  这情形跟老死不相往来的诀别似的,让她心里跟梗着一根骨头似的。
  她用筷子搅了搅碗里面的面条,跟向老师问蠢问题的学生似的:“那个,你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她在走之前,还是想看看他嘴里的Alpha到底什么样?
  值得他忍受痛苦死死熬过发情期,值得他处处为她着想?
  “你说程耀啊,”Μ??
  纪然吃了口面条,精气神都不错,也不避讳道:“他回家去了,暑假期间都不会回来了。”
  谢惊鸿在捕捉到“程耀”这字眼,抬眼瞳孔微震望着他,那瞬间呼吸好像都凝滞了,脑袋跟炸开了惊雷般响个不停,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灰败到充满光亮,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一整日遭受的磋磨好像都倾泄而出,眼睛微微泛红。
  程耀?跟纪然住在这里的是程耀!?????
  那这屋子里另一套东西全是程耀的?玄关墙壁上的留言条是程耀写的?那字迹好像……确实是程耀的。
  如果是程耀,这就完全解释得通。
  “是程耀啊,不然你以为是谁?”
  纪然微微蹙眉,嫌了她一眼道:“门口不是挂着程耀的书包么?上面还绣字。”
  他说道后面绣字时喉咙里的嗓音渐渐弱了下去,说完从她眼角眉梢钻出的喜悦里隐隐意识到什么。
  望着谢惊鸿溢满光彩的眼,纪然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一股异样的情绪又钻了出来,总觉得该咬掉自己舌头,隐隐觉得她眼神里除却笑意还有种说不清的危险。
  她好像很高兴,可是程耀在这里住,她有什么好高兴的?
  难不成,是想跟老朋友聚聚?
  谢惊鸿咧嘴一笑,以一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的口吻道:“是,是程耀!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程耀呢。老朋友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认不得。”
  亏她昨晚乱七八糟吃了一大堆醋,差点没把自己搞疯,没想到跟然然同住的是程耀。
  纪然将信将疑,没再说话。
  然而还没等谢惊鸿高兴多久,
  她穿好洗干净的衣服,拿着钱和二维码跟纪然提着垃圾出门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草泥马的!她昨晚神经病说什么要跟齐恒表白,找到朋友就不用他收留了。
  纪然跟她礼貌性道别,搭上公交车就离开了。
  在路上略微思忖了下,给程耀播了个电话,那边磨磨蹭蹭半分钟才接。
  程耀嗓音黏糊糊的,似乎没睡醒:“喂?”
  “那个,昨晚江湖救急,我暂时让一个朋友睡了沙发,跟你说一声。”纪然颇为愧疚道。
  这件事本来应该昨天跟他说的,可遇到的人是谢惊鸿,脑子乱糟糟的,根本没理清楚头绪。
  程耀懒洋洋“嗯”了一声,复又意识到什么,压低着声音讶然道:“你带人回家了?Alpha?靠!纪然你可以的!”
  纪然翻了个白眼:“并不想。”
  “真是Alpha啊!”
  “对于我来说,她已经不是Alpha了。”
  “那是什么?”
  “是二哈行么?”
  “哇哦,狗狗系女友?”
  “挂了,不说了。”
  纪然挂断电话,懒得再提谢惊鸿这人。
  反正过了今天,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那边程耀钻在被子里打完了电话。
  下一秒他被人从后面圈住,后颈被轻轻啄吻着,背后的Alpha用熟悉又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唤了声“耀耀”,他惊得微微扭头,就被刑臻吻住了唇瓣,浓烈的信息素劈天盖地笼罩下来。
  程耀主动勾住她脖颈,狡黠看着她:“老公。”
  昨晚他挺满意,在被窝里温存着不想起床。
  这一声唤得,邢臻低咒了声妖精。
  后果是,她又要了他一回。
  这几年他为了搞刑臻可谓不遗余力。
  最初他也就借着醉酒或装醉跟她亲密,趁机逗逗她。
  刑臻这人闷骚得很,有话不直接说,她就是心里炸开了锅都不会表现出来,毕业暑假那段时间,撩拨她,她脸颊耳根红,躲躲闪闪,见面表现得好像完全没那回事似的。
  他特别爱装醉。
  一装醉他就对她肆意妄为,偏偏她还藏着些小心思,根本抵挡不住。????
  暑假结束的最后一次装醉,他就把她给撩拨狠了,当时他心里砰砰直跳,吓得要死。
  不过刑臻是正人君子,再不好受也不会乱来,忍着忍着吻他就吻得越来越疯狂,舍不得松开,唤他的名字就越来越急切和渴求。
  到了大学分隔两地,由于开南省距京都不远,也就一个小时车程。
  他可不会放过周末这种好机会,眼看刑臻跟落入网的鱼儿似的,搞她的性质就越发高了。
  他索性一到周末就去刑臻学校找他,嘴上打着最好朋友的名头,跟她那群舍友混得极熟,她也没排斥这种好朋友关系,甚至会尽量不让他跟其他人相处。
  他稍稍刻意跟她室友走得近点,她情绪就低沉沉的,不悦得十分明显。
  一问,她就嘴硬找补:“她们不适合你,我是担心你被其他Alpha骗。”
  大学这几年,他次次打着好朋友的名义试探。
  一开始还只是搂着脖子,后来慢慢的觉得无趣,就变着花样尝试电视剧里的接吻姿势,动手动脚更不在少数,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太帅了。
  毕竟,搞Alpha心态这种事情,也没几个人敢像他这么干。
  第一次坐在她膝盖上摸腹肌;
  第一次扣着她下巴居高临下;
  第一次把人摁在沙发上;
  第一次跟八爪鱼似的挂在她身上……
  他时常因为她欲求不满的眼神而得意洋洋。
  没办法,谁让她闷骚。
  程耀算搞清楚了,这种人撩起来表面看不出来,实际上就另当别论。
  刑臻看他的眼神逐渐变了。
  活像要吞了他似的,占有欲爆棚。
  程耀满足的同时又非常不满足。
  他不懂,为什么他都这么撩拨这么勾引了。
  为什么刑臻始终不复合,始终不说一句喜欢。
  程耀向来胆子大,特别是对着刑臻。
  他们一起长大,他了解她,他也只有对她时会如此肆无忌惮,也如此百无禁忌,因为他从始至终都知道她喜欢他,他只是搞不明白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程耀在上个月制定好最后一步的计划。
  因为就在上个月,刑臻见面时无意中提到会去参加社团举办的联谊,那晚他真醉的有点儿糊涂,抱着邢臻要亲亲,邢臻捂着他嘴巴说什么别闹了,然后就把他给送回酒店了。
  程耀差点气炸了。????
  他就是要邢臻,要不到他名字倒着写。
  为此,他十分积极学习相关知识,并且还专程购买作案工具。
  至于刑臻的反应,他管她的反应?
  她偷偷亲他的时候也没管他,那他要搞她,也等搞完她之后再说。
  刑臻在开南省提前实习。
  程耀按照计划抵达,跟刑臻在出租房里喝酒庆祝。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们都喝得微微有点醉。
  程耀确定她醉得昏沉了,像以前那样坐在她怀里亲密,让信息素裹着她。
  刑臻像沙漠里干渴的人般霸道又强势又急切把他收在怀里亲密,含着股危险的气息。
  可程耀却不要这种温水煮青蛙的。
  他要过火的,熄灭不了那种。
  温度越来越高,刑臻痛苦又享受着,程耀跟个纵火犯似的解着刑臻的衬衫纽扣,以一种鱼死网破的心态冲锋陷阵。
  程耀低头去解她的皮带,手腕被一只手给扣住了,他抬头呼吸不匀称看她,有点茫然。
  哪知道刑臻眼神变得清明,眼底闪过几丝痛苦,定定道:“程耀,我们都别装醉了。”
  程耀脑子嗡的一声响了起来,胸腔里满是草泥马奔腾,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闪过几分难堪道:“装醉又怎么样?”
  “再装醉,我真的会做出你讨厌的事情。”
  刑臻容貌正经,嘴里却说着跟她气质完全不相符的话,沉静的眼睛里诉说着她不是闹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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