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顺治的宠后日常——恪苏【完结】
时间:2023-08-08 14:4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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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临在南苑住不安稳,惦记着回宫视事,八旗子弟练兵的事也萦绕着他的心,又住了一夜就向太后请辞:“皇额娘身子大好了,儿子跟皇后先回宫?再送静妃或者谨贵人来陪皇额娘?”他回宫自然不能把小媳妇留在母亲跟前。
  不想太后温和笑笑:“予也在南苑住厌了,跟皇帝一起回宫。”
  当天下午帝后和太后一起起驾,皇后找了一圈,问:“皇额娘,没瞧见苏墨尔姑姑。”
  “抱福全来。”太后知道她正找二阿哥,吩咐了一声,乳娘应声抱着娃娃到跟前。
  金花接了福全,又看看皇帝,他会意:“皇额娘,皇后和二阿哥乘朕的轿辇,儿子也跟二阿哥亲近亲近。”
  没想到太后毫无愠色,大度地说:“去吧,一家子亲爹热娘,别在老太婆面前缠,也让人耳根子清净清净。”
  等上了轿,金花给福全换了白绵纸,拾掇停当,往福临怀里一掼:“乖儿,去你皇帝爹爹怀里坐坐。”自己凑到福临面前,脸颊枕在他肩上,转着眼睛由上至下望着娃娃的卷头发,斟酌了半天,才说,“皇额娘大度得奇,好长时间没把娃娃送到我手里了。到底也没见苏墨尔,哦?”也不等福临答,伸手拉住直往她身上探的娃娃的胖手,“这可不是你的口粮,乖乖在你爹爹怀里坐。”逗得福全“咯咯”笑个不住,福临耳边是伴着她娇语的唇风,鼻尖闻着熟悉的甜香气,小娃娃的手奋力向她胸上探,招得玉面天子频频滚喉结咽唾沫,长喘了几口气静心。但凡他对着她,也不知她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就引得他心里“扑通扑通”狂跳,他能忍住,只是这身子的反应,随时随地的,一时片刻还抑止不下。只能木着脸。
  她的心思还在太后和娃娃身上,轻轻捏着娃娃的肉下巴,柔柔扒开嘴看牙:“嘱咐乳娘给他刷牙,也不知道刷了没,这年月,蛀牙治不了。”眼神往下一挪,鬼使神差就发觉了他的异样,正坐在他腿上的福全还在乐呵呵对着她笑,笑得她红了脸,把刚解了的披风扔在他腿上,说:“搭着吧。真是年轻……”他努着耕种的架势夜夜不休,日间还这么着……除了年轻,也没别的解释了。
  他却木着脸,眼神沉沉,伸手逗弄着怀里的福全,若无其事用斗篷盖了大腿根儿,遮遮掩掩把福全也兜牢,说:“听报,苏墨尔出京了。不知太后鼓捣什么事体,就没拦。”
  作者有话说:
  想起why women kill里的oh, youth.
  哈哈哈。
第83章 捌叁
  太后鼓捣什么事体, 皇后打根儿上就不在意,也懒得管。关起门来的小家,他们夫妻一心, 日日见,天天说不完的体己话儿, 最是亲密。只要他们二人知心知意,没有误会疙瘩, 太后又能翻出什么浪?前朝就更不怕, 皇帝胸有成竹,她侧面听他论了几次,早放下心来。
  本来夫妻结合,对他们来说, 最重要的就是彼此, 父母子女都不及他们的关系紧要, 所以若她真在意什么, 只在意他白天忙公事,晚上勠力私事,操劳太过。
  金花想到这儿,自己先打个呵欠,瞪着水汽迷蒙的桃花眼,往福临那儿看,他倒神采奕奕, 明明他身上正闹不正经,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全是正经,手抱着福全, 也去捏他的下巴, 轻轻扒开嘴看牙。
  她又把脸搁在他肩上, 说:“万岁的肩给我靠靠,我睡会儿。”
  他也扭过头来:“感情把二阿哥抱来就是让朕看着,你这额娘只管坐着,不管闲事儿,还要靠着朕……”看到她粉白的鹅蛋脸上还挂着笑,他心里一动,长呼一口气,只能又硬挪开眼神,幽怨地看着怀里的福全。虽然看不到人,这人的气息却仍旧往他鼻腔里灌,鼻息喷在他耳后,娇语也随之而来:“还不是为了您的亲子关系,您自己养娃娃,娃娃才跟您亲,行事言语才像您;要不孩儿是您生的,乳娘养的,师傅教养大的,除了抖了抖,您还做什么……”说到抖了抖那儿,不宜给娃娃听了去,她凑到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说出来。
  “你……”她从第一次让他抱娃娃就是这些歪理,偏他每次对着她都嘴笨,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肩扛着她,一手抱着福全,听她睡着了,呼吸轻慢悠长,他才转过来头来轻轻在她脸上印了印,又怕吵了她,几乎只闻到她身上的甜香气就止了。她最近觉真多。昨夜,分明没怎么闹她,为了她从头告饶,他只草草就收了场,谁想今日还是这么睡眼迷离,得个空先睡一觉。
  车队到京城前停了停,整驾,福临想去解手,憋得脸通红,可是怀里一个肩上一个,两人都睡得齁齁甜,他看看哪一个也舍不得惊动。正难受着,听到车外“梆梆”两声敲窗棂的响,他忙小声问:“谁?阿哥睡了,小点儿声儿。”
  结果车帘一掀,四贞格格的脑袋探进来:“皇帝哥哥,皇后嫂嫂。”看到皇帝僵着身子擎着肩,皇后正枕在他肩上睡着,她眨眨眼笑了,小声说:“只是二阿哥睡了?分明肩上这位,哥哥更在乎。”
  福临没闲心跟妹子胡缠,红着脸说:“妹子,快来帮朕一把,朕要去……”
  四贞赶紧上车,先抱了福全,又把金花接在肩上,福临急急起身,头在车顶上撞了一下,“嘭”一声。多亏他戴了顶六合一统帽,头上一颗璎珞打的结子,缓了一下,他才没磕结实。四贞还没问他,他已经撩着袍子下车了,一边喊:“吴良辅!”
  他走了,金花才睁开眼,朝四贞笑了笑:“妹子,你看他磕得厉害嚒?我怎么听着这么响。”
  福全正在四贞手里翻腾,金花见状赶紧接过来,还盯着小姑子的脸,等着她答。四贞扁扁嘴:“服了贤伉俪,一个想去解手不敢动;一个巴巴问磕得厉害不厉害。你们这神仙眷侣……可惜了。”
  “可惜什么?”皇后抱着胖娃娃,母子二人都睡饱了,正精神,她对他又亲又摇,伸手挡着娃娃着眼睛再撒开,一边笑着说,“看看。看到额娘了?”逗得福全哈哈笑,一直伸手抓她。
  “可惜,皇帝哥哥不是普通人,看起来是天子,内里总有许多迫不得已。”四贞跟在太后身边,有些事,太后也不避着她,比如议论皇帝子嗣不繁,商议着不能依着他的性子只跟皇后在一处,还是要想法子把两人的浓情淡一淡。
  金花听妹子这句意味很深,故意顿了顿等着她说,可她却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于是淡淡一笑,说:“哪有那么多迫不得已,多半是哄人骗己,更爱自己罢了。”想了想又说,“若是以后有男子向妹子说‘迫不得已’,四贞可别轻信。”
  这时福临撩帘进来,只听了个半句,问:“轻信什么?”结果她姑嫂两人都笑着盯着他,却不说话,想起刚刚自己憋了个脸红的窘状,生怕她们说出什么来,只能讪讪坐下,从金花怀里接了福全,又问:“你睡醒了?”
  金花还没回话,四贞先顺着这个话缝儿说:“妹子告退,贤伉俪一聚首,我就觉得自己多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都碍事儿……”说着揉了揉福全胖胖的背,起身撩帘走了。
  等四贞走了,又过了片刻,车驾缓缓起行,金花才说:“四贞不知听了什么,万岁最近当心些。”
  福临点点头,说:“放心。”两人正说着,福全在福临怀里挣,“这孩子,从刚刚就一直要哭不哭的,是饿了?还是渴了?”
  福全十个月了,吃喝都有规律,她想了想,大约是五谷轮回,于是只把帘儿撩开一缝儿,说:“大约万岁也要开个光了。”话音未落,先见福临变了脸色,架着娃娃的胳膊提溜起来,短短说了两个字儿:“尿了。”再看他腿上,一圈水渍。
  她拍着手说:“嗨,终于全乎了。”转头向车外的乳娘要了白绵纸和替换的衣裳,跟他说,“万岁,御手给二阿哥换个尿布?也体会下养娃娃的艰辛。”说是他换,都是她手把手教着,只差自己亲手。天子,能骑善射,在前朝杀伐果断的,到养孩子时,也只是个笨手笨脚的爹爹。换完,她摸了摸,白绵纸塞得皱皱巴巴,看看他,脸窘得绯红,手脚无措,眉头也拧起来了,忙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挺好的。”说着又转眼珠,黑眸子在内勾外翘的眼眶里灼灼闪。
  “怎么?”他问。
  “今儿是初几?要不要写一笔送到皇史宬存着,指不定是史上头一次,皇帝给儿子换尿布!”她抱着福全,逗着儿子看父亲,又说,“我们二阿哥谢谢皇阿玛,是不是。”
  结果这一闹,福临脸更红了,嗫嚅着说:“朕这衣裳也湿了。”
  “万岁带换的衣裳嚒?要不您忍一忍?眼看到了。”看他还是苦着脸,“养娃娃可不就是这么样儿嚒,除了一开始那几下得趣儿,怀孕是端贵人那种,又晕又吐;生产是佟妃那般,鬼门关走一遭;万幸孩子好好的,养育这么琐碎,又脏又累。这样,您还想要生娃娃嘛?”
  他顾不上裤子还湿着,只咀嚼她这几句话。他一直只想着要娃娃,小时候是粉雕玉琢的肉团子,长大了是如花似玉的格格或者玉树临风的阿哥,既像他又像她,是两人爱过的明证;可是他没细想过生育的险和养育的难。
  养育的难他还能帮得上,他早想了,他俩的孩子他要自己养,抱着捧着,亲眼看伊长大。他也知道,嫔妃生产痛苦,可是他从来没把这些安在她身上,他一直只想着他们的娃娃天下最惹人爱。他竟没想到,她也要先怀胎十月……而且他帮不上,替不了,让她只身犯险?他的娇花,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保着护着,不忍给一点儿委屈的。若是娃娃和她只能选一样,他选她。
  “朕听你的。朕舍不得你难受。”
  她没想到这么简单,他答应了?她心里失落起来,又听他说:“回宫就试小羊盲肠,你放心。朕舍不得你难受。一毫儿也不行。”
  作者有话说:
  比心。
  今天是事事听媳妇儿的乖夫。
第84章 捌肆
  说完产育之事, 两人都有点沉重,车内默了默,只听福全“吧嗒”地翕着唇, 金花对着他说:“爸爸。二阿哥说,爸爸……”一直对着胖娃娃做“爸”的口型, 福全瞪着越来越跟福临形神皆似的丹凤眼,目不交睫盯着她, 摇头晃脑半晌, 终于说了个含含糊糊的“巴”。
  “万岁,快答应。”她忙去拉坐在身旁的福临的手,一抬头,看他怔怔盯着她, 眼里的光混沌又迷惘, 不知已经这样看着她看了多久。直到她的手抓上他的, 他才如梦初醒似的, 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句:“嗯。”反手抓上她的手。
  “巴……”胖娃娃有得意地又喊一声,她晃晃抓着自己的那只修长的手,他就坐在旁边愣愣应一声。她依偎着他:“日子真快,刚来的时候福全才一点点大,现在都会叫人了。”
  “只是朕应的是什么?”他习惯地侧身把她们母子一起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喁喁问了这一句。
  “爸爸。在我们那儿,就跟阿玛、阿爸一样意思。”她扭头盯着他, “万岁不好意思了?”他对着他们娘俩,却一会儿转着眼珠盯在地上,一会儿耷拉眼睛, 露着他跟福全一模一样的浓密黑重的睫毛。
  他干脆把脸埋在她脖颈上, 轻轻吻那一截玉白细腻的肌肤, 凉凉的鼻尖若有若无戳上来,胡茬刺得她浑身一颤,往旁边一躲,他才含糊着说:“头一次有人喊朕‘爸爸’。”心里老生常谈,生出无限遗憾,这唤自己爹爹的胖娃娃,如果是她生的就好了。
  她看着福全跟他长得越来越像,心里也正难过,乍看觉得娃娃憨胖,现在越长越秀气,也越来越肖似父亲,她看着娃娃就想到他爹爹,心中爱恋依依,可惜,娃娃都是别人的。
  “万岁,三阿哥的名字,您跟太后商议过嚒?可有谱了?下月要过‘百岁’,我们也好先预备起来。”
  “朕想了几个,思来想去,‘玄烨’好听不俗,玄之又玄,光辉灿烂。不过还没拟定。三阿哥的嫡母觉得如何?”
  金花点点头,三阿哥就是康熙帝了,笑笑说:“万岁做主,不知问过佟妃嚒?她觉得如何?另外佟妃生了阿哥,位份是不是也要晋一晋?”
  “你觉得好便好。佟妃让内务府拟个封号来看,位份就先维持着。”佟妃有儿子养在膝下,又是妃位,若晋到贵妃,离皇后只一步之遥,他怕她想着本朝有废后先例,凭儿子觊觎后位,又怕皇后受她的委屈。总之,为皇后着想,还是压一压,只赐个封号。
  “皇额娘没二话就成,我倒是没什么,没有贵妃我压力小些。”说着往他怀里钻一钻,他的心意她都明白,她也愿意承他的情。只是他对她太好,事事回护她,样样依着她,她竟生出若干无力感,她除了爱他再没有别的能给他,而这个“爱”字儿她还说不出口。
  仰着脸看他,下颌浅青的胡茬又冒了头,她想起头回他抱她时她兵荒马乱里瞥到的那张俊脸,如今斟了情,这张脸越发英气勃勃,左手搭上他右肩,掌心摸在突出的肩峰上,微微一点力,他就会了意,俯过来就和她的唇。
  开始是她招的,何时结束向来不由她,等她一息接不上一息,手心里蓄了汗,脖子僵着,眼皮颤颤,睫毛抖着扫上他的脸颊,他缓缓松开唇,右臂舒展从肋下兜住她绵软的背,凑到到她耳边,轻喃了两个字。依旧是那两片唇,松了她的人又紧上她的心。
  她不置信地张开眼盯着他,耳朵里还是刚刚唇线里的“哔啵”回响,心里翻滚的不知是浪还是如浪一样在天幕上“嘭”绽开的焰火,就在她心里,她仿佛听见一片乱响,潮音、钟声、焰火,从天而降一般,闹得她心里乱哄哄一片,火光就是他眼里闪烁的光了,当下,天色将暮,他的眼光如何还这么亮……
  她刚想滚泪珠子,结果那两片唇线分明的薄唇,又凑上来,好听的声线直钻她的耳朵:“你钟意朕嚒?朕得你的喜欢嚒?你除了敬朕还有别的嚒?你怎么从来不说给朕听?朕想听你说。”一边说着伸手抠她的手心。
  一串问,给她把泪生生憋成鼻涕,一甩手拱在他怀里,委屈道:“我们才相识多久,我,我说不出口。”
  “朕能说得出口,轮到你为何不成?”
  她把福全往他脸前推了推,咕哝着说:“您有福全,后宫还有那么多美人儿,花红柳绿,乌压压一屋子人……这能一样嘛?”
  话不肯说,身子却很诚实,背人处两人越发放肆,俱是外人想也想不到的举动。
  有一次,在坤宁宫,福临一张手,金花坏笑着纵身,手臂环着脖子,腿缠上腰,他也默契地一手搂一手托,由着她跳攀上他的身。多亏他高大,又年轻,身子不过晃一晃,直着腰,就把她接牢了。
  等他抱着她在榻上坐定,她娇声问:“吃得消?”不等他答,她马上又说,“若吃得消,每天都这样行嚒?”是她一直想一直没实现的放肆,以前,既没有这么亲密的人,也没有既亲密又高大壮实、能禁得住她这一纵的人。
  “行。”他对她向来是天地万物,万事可行。
  她对他就娇气得多。唯一由着他揉搓的时候,也有诸多禁忌。到十月下旬,她算着月信该到了,浑身不自在,每次手还没碰到,她先拦他,摁着纽子翻身:“表舅舅……”他回回看她搂着一对兔儿,却摸不到,忍了几天,终于忍不住,问她:“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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