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顺治的宠后日常——恪苏【完结】
时间:2023-08-08 14:40:59

  他贴上微突的肚儿,手心先湿了,不知是他的掌心还是她肚腹上一条血管“扑通扑通”地直跳,软软的皮|肉下裹着一个硬邦邦的小“豆儿”,抵着他的掌心。“不光肚腹,那对兔儿也长了好些,朕手算大的,握也握不住。”
  “万岁。”她嗔一句,拉过锦被遮住颈下白馥馥的软兔儿,隔住他火辣辣的眼神儿,又听他说,“不许欺朕,只是长胖了何至于哭。”只是太医院他还没腾出手来整饬,怕里面混着太后的人,若不是性命攸关,不宣太医来看也不是没道理。“你也知道朕多想要跟你的娃娃,若是有蛛丝马迹,你一定别瞒着,咱俩一起。”他本来垫在她身下的臂把她搂过来,温声继续说,“你不想要娃娃,以后一定用那个……”
  她疯狂想跟他坦白,刚刚做错事儿似的神情刺得她心软。她的月事一直规律,唯独这个月已经迟了二十日,也许现在肚肚里已经有个小娃娃……福临梦想成真,要当金花的娃娃的爹爹。
  不不不,不能说,说了他会把她当宝贝供起来。她没有验孕试纸,她还没想好……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她要让世上再多一个受苦的人嚒?说不准这个小人儿还不健康,近亲结婚生的疯子或者天才、出生就有各种各样的看得见看不见的缺陷,自还是个柔软的团子就被病痛折磨,她跟他也跟着难过、失落……
  她心抽起来,攥着拳,轻轻唤了一声:“表舅舅。”她这一句让他心堕到冰里,抽缩地生疼。
  她窝在他怀里,小手抱着他的腰,指尖逡巡,摸着他腰上硬挺的肌肉,“就我们俩不好嚒?我,我一直爱你……”越说声音越小,等到最后两个字,他只感到她的唇风掠过他的喉结。
  作者有话说:
  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以结婚可以生娃娃。
  最近三次元好累,章章两千多字,我好羞愧。
第87章 捌柒
  “什么?”他低头凑到她耳边, 胡茬儿轻轻挠在她鬓边的头发上,缓缓往她红得透明的耳朵上靠,像是带着磁的声音直楞楞钻到她耳朵里。
  “什么什么?”她伸着手往他腰后探, 摸到腰窝便双手抱牢了在那处打转,揉得他在她怀里拱, 顾不上再追着她问,只伸手去抓她的手。手被他捉了, 她老实把胳膊收回来, 转手去摸他肩上那个痕,在南苑的时候她咬的,皮和肉长好了,新肉颜色稍淡些, 别人认不出来, “罪首”夜夜抠着这圈伤玩儿, “万一以后失散了, 我们就靠这记号相认。”
  “进了宫,又要了朕的身子,你还想要出宫?”他伸着脖子去找她的手,用下巴的胡茬儿刺挠细白的手指,硬抬着眼皮看她,额上三条抬头纹,眼神竟带着些幽怨, 又说,“刚你说什么?别想混,太医可以不传, 这句早晚混不过去, 朕老早说了, 独你,‘敬’来‘敬’去。”说着双臂在她身后拢住,暧|昧地把她往身前捞了捞,皮挨着肉,两人赤和裸相对,本是个坦白局,可惜,金花自己揣着个大大的小秘密。
  她紧贴着他,他躺着未动,另有一处蠢蠢欲动,“嗐,腰酸……”她手撑着他的胸往后退,结果被他搂牢了,动弹不得,只能乖乖趴在他胸上,抬了抬脸,娇娇地说:“您这么盯着我,我说不出来。”
  “那,怎么能说出来?”他重新去噙她的唇,(删删删)一边抱着她立起来。她绵软地攀不住,全靠他胳膊搂着她,她才勉强环住他的颈,像个溺水的人,拼命伸着头吸救命的那口气儿,可他越进越深,眼看她就被浪吞了,她拼着脑里仅余的那一根没断的弦,用唇风送出来一句虚弱不堪的:“福临,我……”
  他一顿,坐正了(删)。下巴磕在她肩上,他对着她耳朵吹气,磁性声音里透着没餍足:“再唤朕一声。”
  从六岁登基,他的名儿就是个摆设,前朝后宫的亲戚都尊称他“万岁”、“万岁爷”、“皇上”、“皇帝”,甚至连他母亲也不再唤他的名字。刚到北京时,他还是个孩子,夜里太后哄他睡觉,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说:“皇帝,早点睡。”听得他心里烦躁,又说不出来。从那时候他就习惯夜里盯着呼呼跳的灯,看灯下的影儿一会儿近,一会儿远,自己闷闷睡过去。
  等年纪大了,后宫那些女人,他一(删)变着调调儿唤他“万岁爷”“万岁爷”,听得他人在此处,心却躲得十万八千里,这般紧要关头,哪怕喊他个“爷”……难道这些大开大合,(删)都是为了他的帝位?若他不是天子,他只是“福临”呢?这些臣子、女人甚至他母亲,还肯这么着对他?
  所以大婚夜,金花那句“表舅舅”振聋发聩,她对他扭着脸儿垂泪,又莺莺的声跟他攀亲戚,可他终于不只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成了人;后来又有了福全那声似是而非的“爸”,一字剥了他九五至尊的壳。
  脱了衣裳,他就是他,为人夫,为人父。就像她起初是表外甥女儿,后来是皇后,等他们扯脱了衣裳,她就是金花,她就是她。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他喘息平了,轻启唇,心里颤着送出最温厚的一把声音:“金花,再唤一声。”
  她本来额角抵在他肩上,听他变了声儿,轻轻转过脸,先露出一个极大的笑,微微哑着:“福临。”凑过来弯着嘴角亲亲他的眉毛,再蹭着鼻尖儿轻轻叫他的名字,“福临。”
  “恕我?”肚腹里的“豆儿”鼓着她,她打定了主意要欺他,欺君。
  *
  十一月十三,宝音姑姑奉太后懿旨入宫伺候,指在杨庶妃处,算是杨庶妃的接生嬷嬷。
  晚上金花伺候太后用点心的时候才知道宝音姑姑已经入宫,夹着筷子给太后布菜的手一刻也不敢顿,微微笑说:“能伺候龙嗣是宝音的福气,宝音当谢皇额娘的拔擢。”正说着,福临停了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儿,拇指摸索着,说:“是杨庶妃的接生嬷嬷,皇后处要驱使也尽管去传她,都是后宫伺候的,用不着际野那么分明。”
  皇后知道皇帝这话是为了她跟乳娘团聚,又碍着太后,于是笑着看他,轻轻转着手腕把手挪出来,给太后倒了碗牛乳:“皇额娘喝点热牛乳,晚上睡得宁。”
  太后垂着眼睛不说话,眼风在睫下藏得严严实实,权当没看见小夫妻在膳桌上铺展的柔情蜜意,饮了口牛乳,擦了擦唇,说:“苏墨尔也快回来了。”她想睡得宁,可不是喝个热牛乳这么简单。
  *
  太液池上有座凉亭,突出岸线,四围是水,游船那夜金花一眼看中这地方。遣散了旁人坐在这处说话,除非潜在水里,一个字儿也听不到;说话声音低些,费事儿潜在水里也一个字儿听不到。所以她挑了这处宝地会宝音姑姑。宫里的事,没有福临和太后不知道的,她在这儿同人说的事儿,多半他俩无从知道。
  宝音领了命,疾步而来,皇后已经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十一月半,朔风烈烈,皇后却裹了件夹棉的斗篷坐在亭子里。宝音细看,秃秃的领子和衬边,是不带毛的斗篷。招着观音兜,只露出个被风吹得微微红的小鼻子。
  “姑姑。”宝音走到近前,听她叫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慵懒。伺候的人都不在跟前,只她自己坐在亭中,宝音还要行礼,被她一把拉住。她手扶着腰,把斗篷侧撑出一个折,挪了挪身子,把自己坐的厚垫子让出来一截,“姑姑没别人,您来坐。”
  “娘娘,您过得还如意?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宝音摸着她软软的手心,暖烘烘的,放下一半心;看她脸颊白里透红,玉白的脸还鲜嫩透亮,又放了另一半心,但是看她眼神不似以前那么纯净透明,最后还是莫名悬起心来。
  “姑姑我不冷。姑姑您帮我把把脉。”她顾不得寒暄,从斗篷里伸出一根细瘦的粉白胳膊,她贴身只着了件暗玫瑰紫色的单旗装,衬着皮下的深紫色血管隐隐欲现,举着塞到宝音手里。
  宝音疑惑,也只得屏息捏着她的腕子切了切,默着坐了片刻,说:“换只手。”然后有板有眼地问:“娘娘上月月事是哪一日?”
  “九月二十。”皇后弱弱小声说了一句,说完叹了口气,坐直身子,抻了抻背。
  她心里乱了几日,一时盼着月信不信,一会儿忖着必是有了小娃娃。福临日日试探她,回回伸着小婴儿臂一般的杵舂倒,她怕他瞧出端倪,又怕他伤了肚儿里的豆儿,只能处处告饶儿,受不住就唤他的名字,几次试几次灵,他听她叫他的名字就泄气。可是不尽兴,他夜里反复吃桃儿把她舞弄醒,结果她越睏越睡不足。也许是觉少影响了大姨妈,减肥也影响大姨妈,凭什么熬夜不行。
  “饭食进得香吗?”宝音又问。
  “香。”她知道宝音为人,诊症急不得,要请她瞧病先要答她的问,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姑姑瞧我都胖了。”手捧着肚腹,吃得多,单只有腹高胸胀。
  “睡觉呢?觉多?觉少?”宝音仍不急不慢。
  “睡不够,都快一月了,恨不得睡个天昏地暗。”金花转着眼珠想,从太液池回去,她就天天睡不醒。
  宝音点点头,捋齐金花的袖子,把斗篷拉严了,给她遮好胳膊和腿,坐着不说话。
  “姑姑!”阿拉坦琪琪格拽着宝音的袖子,撒娇地唤了一声。从小到大,姑姑听了她这一声,什么都能答应她。
  作者有话说:
  高兴一天是一天。
  已经删到前言不搭后语了。相约编辑记录。
第88章 捌捌
  水中的一个亭, 夏季坐着凉爽沁人,冬季没遮没拦,又在水上, 格外冷。宝音浑身被冻透了,捏捏金花的衣裳, 单衣夹斗篷,穿得少, 身上却暖烘烘的, 正是双身子的人。
  “上次你拿的药方吃了?”宝音两手诊过,终究觉得脉象透着些古怪,不免细细问几句。
  “二十一天,一天不落, 顿顿都一大碗, 姑姑您不知道, 难喝, 又酸又苦。”金花对着宝音怪笑着撒娇,“姑姑,这是怎么了,月信月信,不正该月月准时,以前我连上午下午的时辰都不错,这次莫非吃药吃坏了?”
  宝音拉着金花的柔暖温暖的手, 拍一拍,说:“傻孩子,月信没来, 这是喜信儿。”宝音说完, 细细看皇后脸上的神色, 只见她说不出是喜是悲,只怔住,神游似地低头,不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斗篷。再抬起头来,鹅蛋小脸被冷风一吹,越发小巧,眼睛里是不置信的神色:“姑姑,喜信儿什么意思?”
  “娘娘,大喜啊,您有孕了!”宝音笑着说,捏了捏皇后的小手,眼睛挪到她腰腹处。
  皇后从宝音处抽了手,扎煞着两手十指,犹犹豫豫,绕着肚腹,只是摸不上去。自从生了这个念头,短短几日,她已经甜蜜地反复摸了无数遍,肚腹上那个轻缓的突,还在她手下“扑通扑通”地跳。现在落停了,想到里面真的有个“豆儿”,他跟她的娃娃,阴阳交(和)合、珠胎暗结,无数的步骤,一个也没出错,终于孕化出这个晶,长大了像他又像她的……她反而不敢摸了,她也不敢信她能保住伊。
  “姑姑当真?我不是吃了药?”她又抓上宝音的手,宝音现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那些又酸又苦的药,还有他俩那些翻滚喘息的日日夜夜,鸡儿比金刚钻硬,杵得她欲生欲死,回回大汗淋漓,累得她睁不开眼,挪不动身儿,她和他的小娃娃就是这么千拦万阻在她肚里扎的根?
  “娘娘,我说实话,你别心里不安定。这胎是弱,脉象虚,所以泛酸作呕这些症状都发不出来,只是要吃要睡。龙嗣坚强,拼命想在娘娘身子里活;你禁得寒,身上暖,也是为着这孩子。”金花听着,心被肚子里的小娃娃暖了,柔柔伸手抚在肚腹上,头靠在宝音肩上,又听她继续说:“娘娘安心,奴才保胎养胎也拿手,再吃点小剂药,渡过头三个月就好了。”
  “姑姑,我不吃药。”金花小声咕哝着说。
  宝音以为她之前吃避子的药吃伤了,想了想,说:“有了身子,不吃药也对,食补,吃得好些,多睡,很快也养过来了。”说着去拉她的手,反常的,她温热的手这下却冰凉凉,再摸她身上,也寒浸浸,“娘娘冷了?”宝音一问,皇后竟在旁边打起寒颤,哆哆嗦嗦的,话也说不出来。是她又想起她跟福临的亲戚关系,近亲,他们有资格做父母嚒?
  金花实在记不清后来如何回坤宁宫的,只记得她最后拽着宝音的手,说:“姑姑,你别告诉旁人。”
  再醒就是在个温热的怀里,她背靠着他,四臂交缠,两对掌摞着,重重叠叠又轻轻地捂在她小腹上,他的体温焐得她浑身暖和和,脚一伸踢到个汤婆子,不巧,正磕在脚踝上,她轻轻“哎呦”一声,身后的人一震,呼吸乱起来,也醒了。
  她顾不上他,小手摸了摸那个轻缓的突,鼓胀还稳稳坐在腹中,她浑身不舒服,又伸手去摸下面贴身的衣裳,干干爽爽的,她才放了心,轻轻翻身,扎进那人怀里。
  “你醒了?”他说着送了一对唇贴上她的脸颊,又用胡子去扎柔嫩的耳朵。“下午直睡到晚上,还一个劲发癔语。”
  她躲了,说:“本来跟姑姑在亭子里说话,不知怎么就冻着了。”宝音姑姑对他说了嚒?她想问又怕露了痕迹。抬头看,他还是往常的神色,丹凤眼里的光跟傍晚的浅溪一样,泛着淡淡的晚霞的绯红色,她一动,他身下先发了硬梆梆。见她从怀里露出脸来,他就势低头亲上去,说:“这么不当心。她们说你受了凉,朕唬了一跳,急急忙忙赶来,这么看着,你是受了凉,更是睡得香。”又捣乱地用下巴的胡茬去摁她肉圆的下巴。
  她心里存着事儿,弱不禁风被他捉住了唇,乖乖吐纳他递过来的一条灵活的舌。攀着他的肩,紧紧搂着他。窗外呼呼的北风,吹得窗扇“呼喇呼喇”响,屋里却一室暖,熟悉的帐子,温热的他,还有她正孕着的娃娃,他们仨。不管以后如何,现在这就是她的家,致密的姻亲,自己生的血亲,上辈子缺爸少妈的憾仿佛弥合了一些。
  想着肚里正时时刻刻长大的小娃娃,她忍不住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眼里又盈满了泪。
  他吻着,舌上舔到一股咸甜,睁眼看她,她正颤着泪湿的睫,嘟着唇,想哭又忍着,鼻头红红的,厚唇水光滟滟。他轻轻,一下一顿吮干她脸上的泪,把她搂在怀里,哄福全那样的轻轻摇着,默默不语。
  摇了一会儿,她心里闷闷的,又懒得睁眼睛,在他怀里咕哝说:“嘴里淡淡的。”
  一阵窸窸窣窣,她嘴边递过来一个酸梅子,睁眼看,是他帮她拿了酸梅子的罐子,目不交睫盯着他的眼睛,她微微张嘴,闪着银牙含住那颗梅子,又说:“您也吃一颗,一会儿您抢这颗,我是不给的。”于是他也吃一颗,重新掀了被窝裹进来,两人面对面躺着,都鼓着腮噬梅子。不知是不是梅子终于腌渍到好处,她吃着今日这颗梅子格外甘甜,“今儿这梅子好吃。”
  “朕吃着跟往日一样。”于是凑到她嘴边,“咱俩换换,朕尝尝你的。”两人深吻一下,嘴里梅子换了个个儿,继续对着脸儿啃梅子,“朕吃着还是跟往日一样。要不咱俩再换换?”
  她用舌头送出来一个光溜溜的核儿:“吃完了。万岁我还想吃,您再给我拿一颗。”
  “你今天反常,这个多酸!牙都倒了,朕一直流涎水,你怎么还能吃一颗。”
  她凑过去,把那颗核儿用舌头塞到他嘴里,轻轻亲了亲他说:“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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