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事情?闭、闭着眼洗头算不算?”
“咦?”
“喂,”五条悟这时像想到什么,忽然凑过来,墨镜下的蓝眼睛盯着我问,“我赶去咖啡厅那时,有在你的纸人边上发现一把被压坏的伞。”
“是……那是我的,”我将身子往后缩了缩,避开这个过分漂亮的家伙凑那么近一张脸,“请问怎么了吗?”
他摸了摸下巴,有点不确认问:“你们华国人是不是说什么伞不伞干嘛的不吉利?”
我:!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
“是说——在室内打伞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我惊喜道。
话脱口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虽然那个时候撑开伞是为了阻挡头顶落下的碎石(因为砸到脑袋有点痛)……倒是完全没想起在屋子里打伞会招鬼来一说。
于是那个时候的纸人和纸猫猫都是因为我这一举动阴差阳错召来的?
……
不管怎么说思路显然已经有了,我顺着这个方向回想下去。
最起初召来鬼新娘是被小混混们堵到了一个巷子里。
虽然我相信科学坚持马列主义对牛鬼蛇神一类的说法不是很了解,但还是有听老一辈的人们念叨过那些有的没的讲法。
比如有关巷子,说是特别是死巷,在风水学中属于非常不吉利的地方,那里往往通风不良、气息阻滞,容易集中煞气导致阴气过盛*……
那种微妙的地方会招来一些不太妙的东西好像也不是特别不能理解?
所…所以,我施展出自己术式的方法就是,需要完成一些不吉利的举动增加buff是吗?
室内和巷子这种地方不是哪里都能找到的,除这两个以外还有一个自己能想到的会招来鬼魂的做法就是往米饭上插筷子了。
啊这。
是不是以后我出去任务要随身携带一个装饭的碗和两根筷子啊?
不过,随身携带碗和筷什么的……
这么个扮相,总感觉可以和旁边某位墨镜靓仔组成一队了,他当街算命,我去讨饭
至于夏油杰,他在旁边给我俩拉二胡伴奏渲染氛围就好,真是齐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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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标“*”为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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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二天早晨睡得迷迷糊糊时我觉得自己好像抱住了个什么东西。
手感……
手感一点也不好,部分区域的骨头有点硌人,不是一个好抱枕。
“砂糖酱,居然背着我偷偷减肥……”
不满地咕哝了一句,我闭着眼睛凭感觉将脑袋往人怀里拱了拱。
以往这个时候对方都会抱住我然后摸摸我脑袋继续哄我睡个回笼觉的,但是今天她不仅没有这么做,并且我这会儿终于是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平……平的!?
我一个激灵猛地坐起,原本一半耷拉在身上一半挂在床边的被褥雪崩似的整个坍塌。
瞪圆了眼睛,下一刻受惊地发觉这会儿被雪白被褥所掩盖的、赫然是名霜色睫毛紧闭的白发少年。
五条悟!?
他怎么睡我旁边?
顶着清晨不清楚的脑子努力回想了下昨晚的情况……
对了,因为遇到太多事根本不敢回寝也无法一个人入睡,见我这样不是办法,夏油杰索性提出三个人一起打游戏直到天明,等白天上课期间再进行补眠。
不过因为不太会玩手柄类游戏的缘故,到了最后基本上是两个男生玩得热火朝天,我则退居二线例行背诵复习当天给自己安排的日语词句。
记忆好像是在此时中断了……
真该说背书不愧是比褪黑素还要有效的神药吗?
好像从我打开电子词典不出几分钟便倒头睡着了。
虽然中半途有模模糊糊的印象感觉自己被抱起挪动了位置,好像出于不安还紧攥住那人手臂不放。
到了后来对方安慰了我句“我们会在旁边打地铺在这里陪你的”,再然后我便觉得松了口气,重又沉沉睡着了……
所以说我们班那两个高中生最后是把床铺让给我自己在榻榻米睡了一晚吗?
按道理是这样没错……
不过我看了眼自己醒来的地方,同样是在地铺上,还一步小心将这只依旧睡熟的白毛当成了一小会儿的人形抱枕
考虑到自己之前有迷迷糊糊睡着不安就跑去砂糖房间和人挤挤的坏毛病,睡觉姿势也并不老实,那么很有可能是一没小心主动从上边滚下来了吧。
这事揭过,我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将窗帘拉开半边让阳光透进来又不至于照到白毛dk脸上的程度,撑开胳膊使劲伸了个懒腰。
在我做这些的时候脚边还在睡的人翻了个身,本能滚到团成一块的被褥边上,像是个孩子般一把拥住,将脸埋了进去。
我看过去,借着早晨充沛的光歪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好像不论哪个角度脸蛋都没有死角的同窗,他现在弓着身子微微蜷起身,像只大白猫一样地睡着。
被蹭得有一点翘的白毛看起来像极为柔软的羽毛那般,随着轻缓的呼吸有着微小的起伏。
我:!
不愧是纸片人,太、太有诱惑力了。
有……有点想摸。
这个念头像是个小气泡那样浮出来的一瞬,我的手便已经先于思想作出了行动,悄声放在了dk头顶。
手感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上乘。
柔软程度堪比水洗过的丝绸,且这份带点温度的触感又叫人轻易想到刚长出羽毛不久的雏鸟。
一不小心就上瘾了。
我仗着对方睡得超死,赶忙抓紧时间又悄悄在只触及表面的情况下薅动了几轮。
好软好软好软!
爽……爽了!
最后几乎是眼神亮晶晶闪闪发光地看着自己落了几撮雪白短毛的右手,总感觉有种叫我这个对猫毛过敏患者成功找到代餐的惊喜感。
因为害怕真把人弄醒了,觉得差不多满足了我便收了手,走到洗漱间拿着昨晚五条悟给我新拆的备用牙刷和小块毛巾简单洗漱了下。
等我清洗完毕走出卧室,刚一推开门便迎面嗅到股叫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咕——”
这个时候肚子不争气地叫唤了声,我连忙捂住,顺着香气来源啪嗒啪嗒寻到厨房,正好撞见系着个嫩黄色小鸡围裙的夏油杰端着做好的两盘厚蛋烧笑眯眯走出。
“早上好。”
他见了我,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妈妈早上好。
我在内心回,瞪着他异常合适的围裙,瞳孔地震。
跟着黑发dk来到沙发前的那面临时作为餐桌的矮茶几前,发现除了他所端来的厚蛋烧,上边并没有摆放那种动漫或日剧里日本的传统早餐
取之而代的是就算是我也能吃得习惯的烤吐司和培根煎蛋一类。
谢天谢地!那种什么生蛋黄纳豆绊饭看着就相当魔鬼,大早上吃米饭的习惯在我看来也是完全无法理解…倒是厚蛋烧这种东西感觉起来会很好吃,我还蛮馋来着。
我没有去想这个相处不久的黑发dk为什么会刚好避开我的雷点并精准踩中我的兴趣点,在他叫我先吃着自己去叫另一只起床的功夫,我便迫不及待夹起一块形状漂亮的厚蛋烧率先吃下了。
居…居然是甜的!
有点怪,我好破灭。
鸡蛋怎么可以做成甜口呢?这样子鸡蛋真的不会哭吗……
转而我又想起似乎盛上来的还有另一个盘。
试探地往那边拿了一个吃掉,舒坦了!
这回是正常的咸口没错!
松软滑嫩,,鸡蛋味,和我想象中的味道完全一致,这才是好文明啊!
“早,哈欠——”
过了一会儿,睫毛还挂着几滴水珠看来是清洗过的五条悟也走了出来。
他哈欠连连,顶着一头被我揉乱的炸毛,困恹恹地顺势就在我对面坐下。
只往茶几草草扫了那么一眼,随手抓了个在他手上显得格外迷你的厚蛋烧,“啊呜”一口丢入口中。
“……唔!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快了还是怎么,被我盯着看的白毛dk咽下后立刻神色一变有些难受地呛咳起来。
这会儿端着茶托准备好饮料的夏油杰刚好走来,咳到脸红脖子粗的五条悟一个弹起连忙往对方那处随手抓过一杯鲜榨的柳橙汁,仰着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杰!你搞什么!?”
他大口喝完后一副“活过来了”的表情,吐出舌头对同窗大吐苦水:
“厚蛋烧怎么做成咸的!?你是邪/教吗!?”
我:?
邪/教是你才对吧!
*
三个人飞快吃完早餐,发现已经将近上午十点半了。
因为初来驾到搞不懂情况,我弱弱地试探问了句:“那个,上午不上课吗?”
“上的,今早有两节文化课,”谁知夏油杰很坦荡说,“但见你们都起不来,想了想索性不上了。”
我:?
翘课翘得那么明目张胆真的大丈夫吗!?
“没关系,”五条悟叼着甜的发腻的那盘邪/教甜蛋烧,声音含含糊糊,茶几下撑开的一双双腿摇摇晃晃,声音满不在乎:
“反正任课老师没一个能打过我俩的,不会为难我们,就是夜蛾罗里吧嗦的比较麻烦,还好今天不是他的课。”
我:。
总感觉这个学校的老师好卑微啊。
我擦了把汗,想起自己在国内除了运动会还从没逃过课的贫瘠经历,有些不安。
夏油杰扫我一眼,笑笑说:“没事,现在过去还能听个半节,下完课我们带你去办事处领到服和课表。”
制、制服!
好嗳!
我一下子高兴起来。
想到硝子那套搭配黑丝相当优雅还带点小性感的包臀裙,幻想着自己也穿上类似款式时的样貌,美滋滋。
“我这就回去换衣服!”
我说着兴冲冲拽着五条悟的袖子就要往阳台跑去。
*
被五条悟迅速扛到对面我的寝室,又将随手往我桌子上拿了根棒棒糖撕开来叼着的他迅速赶走
我哼着歌脱掉身上还穿着的对方那件长得要死的制服,掀起睡裙看了眼今天穿的胖次颜色
我打开衣柜刚要挑选对应的内衣和近似颜色的外衣,这个时候各类套装衣裙中一道夺目的鲜红立刻让我猛地收缩瞳孔。
我:!
这……这是!
我好像没有这么鲜艳几乎全红的衣服来着?
心脏猛跳,压抑下喉咙里差点涌出的呜咽和双眼泛起的湿意,我战战兢兢站得离衣柜远了些,这才敢伸长胳膊仔细扒拉。
不出所料,被我整个扒拉出拿出查看的鲜红衣物,很明显并不属于砂糖给我买的任何一件衣服……
那是一套和鬼新娘身上那件别无二致、仅仅是尺寸小上不少的血红色嫁衣!
就……就算姐姐你真喜欢我拿我当女儿也不必送我这个吧?
是想和我穿亲子款吗QAQ?
怕得要死,我还在内心哽咽着,下一刻变故突发。
指尖突然传来被火飞速燎过一般的小小烫度,我吓得一激灵,刚将手里嫁衣脱手,那件鲜艳到仿佛血染般颜色诡异的红装历时便像是张开双臂的人形、活过来那般朝我扑来。
本能地护住脑袋想要逃跑,可令人惊奇的是那件原本摸上去分明存在实感的衣物,顷刻像是幻影般就那么在接近的途中虚幻透明,最后便就那么重叠地融入到了我的体内。
“……!”
看到这一不可思议场面的我心脏怦怦狂跳。
感受了下,并没有不适或者难受的感觉,但也没有感觉更好。
我哭丧着脸呆在衣柜前惴惴不安地转了几圈,内心不断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惨了惨了,然后才想起走到几步开外的全身镜前,定睛去看我此时的模样。
自己穿着鲜红色嫁衣红唇凤冠的样子只在镜面闪过一秒。
在我瞪大眼睛想要仔细看时,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地又切换成了自己此刻发丝凌乱吊带睡裙的模样。
应该不会有什么危害吧?……好慌啊,可别是什么煞气入体之类的。
扯着头发又原地干焦急了一会儿,发现毫无进展也思考不出什么头绪
就连昨天突发奇想找夏油杰要来筷子插米饭也没有叫出那个总是莫名其妙给我时不时爆出个装备的姐姐,我知道亲口问问她的可能性是没有了。
加上这个时候手机也响了,打开看发现是两个dk询问我有没有事怎么那么久没下来,我这也才放弃了纠结。
赶紧换飞速好外出的衣服又给自己草草用随手抓过的一次性皮筋绑了两只团子,换好鞋子拿起包包仓促下楼。
宿舍大门口见到两个等在那的dk,我跑过去,接过五条悟一见我就随手塞来双拼冰棍的其中一只。
“那个,我刚才……”
看着上边有些融化迹象的冰水,忧心忡忡地舔了口,我刚想要和他们说出之前那件融入我身体的红嫁衣一事,这个时候突兀记起什么,打开猫猫背包低头检查起来。
“咦?”
看到包中物事,我低呼一声。
“怎么了?”
两个dk一左一右同时将脑袋凑来,好奇往里看。
“出现了。”
我愣愣地说。
此时赫然发现那只我从昨天起便消失不见的红色盖头没有回来。
取之而代的,现在在我包里头躺着的,是一张卡片大小朱红色的……
胭脂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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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5-28 15:00:00~2023-05-29 12:59: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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